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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的小霸王, 慣來是會胡說八道的。”卡盧比走過來，抽走螢草手裡的竹子, 代替她餵給滾滾。
手裡的東西突然被抽走, 螢草下意識地想要搶過來，剛踮起腳尖就被卡盧比按住了腦袋，另一只手喂著滾滾, 深邃的雙眸看向螢草：“別動——昨天夜裡人太多，我還都沒好好看看你……這麼多年了，你果然一點也沒變，不過這樣也好, 看起來沒有吃過苦頭也沒吃虧。”
螢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畢竟是妖怪麼……還是很少有人類能讓我吃苦頭的。”
正準備伸手拉開卡盧比的唐無樂就這麼把手停在了半空——妖怪？這個玩笑還沒開夠？
但是……他看看卡盧比，再看看螢草——這兩個人的表情都很正經，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再想想昨天晚上葉英那番話……說起來，藏劍山莊大莊主一直都是十分穩重的人，這樣的人, 真的很難想象他會開玩笑。
所以昨晚他大概沒有開玩笑……而三十年容貌不變——難道螢草真的是妖怪？
可是妖怪……妖怪怎麼可能是螢草這個樣子的？
唐無樂在一旁震驚糾結到無以復加，僵在原地, 就連原本想要將卡盧比和螢草之間距離拉開的事情都忘了。
沒有唐無樂影響, 卡盧比便保持著這個姿勢繼續打量著螢草，而螢草也相應地仔細看著卡盧比——看著看著，唇邊的笑意漸漸散……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以及裸|露在外的胸口和腰腹，有些遲疑道：“卡盧比你好像……好像吃了很多苦，這些……疼嗎？”
——一道道或深或淺或長或短的傷疤, 縱橫交錯著覆蓋在卡盧比白得過分的身體上，遠看沒什麼，細看著實有些觸目驚心，可以想象他這些年過的都是怎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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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卡盧比努力地彎了彎了嘴角，露出個笑容：“人活一世，本就是在經歷疼痛……在疼痛裡成長、在疼痛裡變強……可是我想要的東西，只有經歷了這些疼痛才能換來，所以就算疼，也無關緊要了。”
——能夠以外來者的身份帶著一群族人在沙漠穩定地住下甚至嶄露頭角，這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他後來還憑藉實力帶領整個族群併入明教，成為明教護教法王，帶領族人踏上一條充滿光明的安逸生活……這是曾經生活在地底下的跋汗族人從來都未曾想過的，只是一點疼痛而已，又稱得上什麼呢？
——“這種程度的疼痛算什麼？你要努力成長，你要變得強大……如此方能擺脫世世代代被人類踐踏的命運……”
一道埋藏在記憶深處、不知道是誰的陌生聲音突然在腦海裡響起，螢草不由一怔。她想要探究這道聲音的來源，卻又在潛意識中抗拒這種探究……正糾結掙扎間突然被卡盧比輕輕晃回神：“怎麼了？別擔心，我還活得好好的，也還會繼續好好地活著。”
重新撞進卡盧比淺色的眼睛裡，螢草瞬間忘了自己剛才正在掙扎的事，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對了，那次我走了之後，你們怎麼樣了？”
“也沒什麼。你走之後，我在清虛道長的幫助下，帶著族人回到了地上……之前不是已經基本準備好了麼？我就帶著族人在那邊落腳，後來清虛道長又找了一些同門過來幫忙，總之慢慢地就在歌朵蘭沙漠一帶穩定了下來。再後來，我就遇到了陸教主，他是個很有抱負、才華橫溢的男人，明教雖然遭遇了波折，被迫從中原遷來西域，中原分舵毀損過半，不過勢力仍舊不容小覷，也有不少明教弟子信徒在中原暗暗等待著教主東歸，我敬佩陸教主，也想要追隨他幹出一番大事業，族人便同我一起入了明教。”
——只是……追隨陸教主入了明教也好，想要幹出一番大事業也好，甚至於努力拼搏成為明教護教法王之一，最初的理由，其實都是為了能夠更好地找到螢草或者讓螢草找到他。
不過這樣的話，就沒必要說了。
卡盧比不說，螢草自然也就想不到，她還心心念念著那讓她掛念了好久的一幕——地道坍塌之時，石塊朝著卡盧比墜落。
雖然知道卡盧比如今站在了這裡肯定就是沒事的，但她還是想知道那個時候他們到底是怎麼脫險的——
“啊這個啊……”將最後一點竹子餵給滾滾，看著滾滾似乎因為沒吃的而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卡盧比不由地輕輕彈了下滾滾的鼻尖，然後在滾滾惱怒地衝過來的時候，及時一攬螢草的腰往後一躲——
等落地，就看到暴走的滾滾橫衝直撞……直接把唐無樂撞了個仰倒。
唐無樂本來正在發呆，完全沒料到這一出，剛被撞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沉腰穩住下盤……結果自己沒穩住，反倒是卸掉了滾滾的衝力，撞到“鐵板”，滾滾就不想再撞了，正好旁邊有竹子，乾脆就地一坐，抓起竹子就往嘴裡塞——
剛好晚了一步被滾滾坐在胸口的唐無樂：……有句媽賣批我一定要說！
將這一幕完全盡收眼底，卡盧比仍舊面無表情，內心卻是十分解氣的。
仗著螢草因為姿勢的問題看不到唐無樂的情況，卡盧比十分壞心地帶著她連續幾個跳躍，來到了另一處坡地。
重新落地，兩個人並肩坐在地上，卡盧比看著山下截然不同於大漠的風景，緩緩道：“我們出來的路上確實發生了坍塌……說起這個，其實我還該向你道謝的，我不說只是不想讓你擔心，不過你既然知道，說說也無妨——”
說到這裡，卡盧比露出個極為溫柔的笑意。
在跋汗族往地面遷徙的路上發生了不止一次坍塌，好在因為逐漸接近地面再加上他們有了防備的緣故，後面兩次並不嚴重，但是第一次坍塌卻是非常慘烈——除了他和於睿護住的一部分人，其他人或輕或重都受了傷，他更是直接被砸斷了脊椎……就在他們回過神即將陷入絕望的時候，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升起一點綠瑩瑩的幽光，光芒轉瞬即逝，而他們幾乎所有人的傷全都在瞬間癒合。
卡盧比大概是傷得太重，只癒合了斷裂的脊椎，留下了無數的皮外傷——這正是是不幸中的萬幸，於睿隨身攜帶的療傷秘藥治療這種外傷再有效不過。
而這道綠光，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是螢草留下的，在後面的兩次坍塌中，也救了他們至少一次。
“……所以如果你現在隨我回光明頂，大概還會看到我的族人家中供奉著你的雕像。大家都很感謝你。”
被人供奉，在螢草的意識裡便是妖怪和神明的區別。
所以——她現在已經可以算是個神靈了嗎？
可是她幾乎什麼都沒有做……螢草有些不好意思：“我要是沒有離開就好了……可以給你們更好的治療。”
卡盧比認真道：“已經是很好的治療了。”
聽了這句肯定，螢草心裡頓時美滋滋。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卡盧比帶著螢草重新回去唐家堡。
而此時，唐無樂已經抱著胳膊在門口等了很久了，一看到卡盧比，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拎起千機匣直指卡盧比，皮笑肉不笑道：“昨晚天黑看不清打得不盡興，不如現在過兩招？”
——滾滾死沉的，他廢了好大勁才出來，結果一出來發現螢草被卡盧比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再看螢草這幅高興的樣子，也不知道卡盧比哄了她什麼，這妖怪傻乎乎的可別給人騙了。
看到這一幕，卡盧比輕輕地將螢草推到一旁，毫不畏懼地抽出彎刀——他還沒找唐無樂算賬呢，要不是這傢伙有意隱瞞，他早就被螢草找到了！
“誒？”
螢草叫了一聲，正要攔，突然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葉英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們二人自有分寸，不必阻攔，倒是螢草你——”
身子被轉過來，一雙帶著薄繭、溫暖乾燥的手撫上臉頰，從額角到眉峰，一寸寸摸過：“螢草你這些年……還真的一點都沒有變化……”
螢草仰起頭，看到的便是葉英微微皺起的眉心和微闔的雙眼。
濃濃的違和感湧上心頭，螢草仔細看了葉英好一會兒，總算發現好像從昨晚初見開始，葉英就一直閉著眼睛，只是一來剛見到葉英太激動，她一時沒有留意到，二來天太黑看不太清。腦海裡這一瞬間轉過無數的念頭，螢草最後終於顫著聲音喃喃地問道：“阿、阿英你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為什麼不睜開……你睜開眼看看我啊阿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被一場大雨堵在外頭了……正好手機還沒電了，回來晚了更新也晚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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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刷到六星暴擊了，還是鳴屋，副屬性還直接強出個暴擊，之後也一直加暴擊，加了11，正好還有個二號位六星攻擊加成的鳴屋，也有+11的副屬性暴擊，可以說非常美滋滋了[doge]雖然這辣雞遊戲我現在也是鹹魚地玩著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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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週四開搞事服，大家預約了嘛？搞事情搞起來啊[doge]
不說pvp殺人越貨什麼的，推掌門啊！
唐門推老太太唐傲天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雖然老太太老當益壯，一柺杖一個還有守衛幫著掛穿心；莊花的雲飛能群攻，一劍八萬秒半團，而且不說守衛，就連侍女都能平a打兩萬；天策府全員都會個什麼八陣槍法，一招11w；郭幫主一巴掌14w；陸教主烈日斬6w；曲教主帶著繫結掛件德夯（孫飛亮）男女混合雙打，打得你叫爸爸；東方谷主一招花間遊都不用，人家用的大概是俠客島武功，不教你；純陽李掌教切個西瓜（太極雲手）也是14w……咱們一個個的也就四五萬血，被掌門們一招打死還欠掌門一條命[doge]
總算相信設定集說藏劍弟子50人的說法了，咱們根本不算弟子，估計也就是掛名打雜的小學生吧，啥絕學都沒學到，學到的也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