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假期來臨的那一天，整個霍格沃茨都在興奮中甦醒。
蘭斯睜開眼睛，他撐起自己的身體，腳輕輕一動，就差點被腳邊擺放的禮物堆們淹沒。
他頭一次收到如此多的禮物，禮盒從床腳一直堆放到他的床上。他隨便拿起了幾個，發現基本都來自於比自己低年級的學生們，有男生也有女生。男孩們基本都會送一些稀奇古怪的禮物，附上一封簡短表示崇拜的信，女孩子則會滔滔不絕地寫好幾篇信紙，再加上一盒糖果。
看起來，他上個學期和哈利救了小天狼星打退食死徒還傷了報紙的這件事，還真是有些一些影響。
蘭斯挑了挑眉，他隨意地在禮物中拿起幾個，忽然發覺馬爾福正站在他們相隔的牆壁旁看著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察覺到了蘭斯的目光，馬爾福昂了昂頭。
“怎麼，在看你的愛慕者送來的禮物？”
這句短短的話說得傲氣中帶著醋意。
蘭斯則是溫柔地笑了起來。
“聖誕快樂，德拉科，我在找你給我的禮物。”
“那你是白費功夫了。”馬爾福嘟囔了一句，他翻了個白眼，“鑑於你今年的拙劣表現，我什麼禮物都沒給你準備。”
“好吧。”蘭斯聳了聳肩，也不生氣，“那我找找哈利和西弗勒斯的禮物吧。”
蘭斯低下頭，又開始翻找禮物，馬爾福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看著他。
“我的禮物呢？”隔了一會，馬爾福才不情不願地開口。
“什麼？”蘭斯抬起了頭。
“你沒給我今年的聖誕禮物。”馬爾福一臉不耐煩地重複道。
“這麼看來，我們公平了。”蘭斯溫溫柔柔地笑了起來，態度好得可以給一百分，完全挑不出毛病來。
馬爾福的表情像是他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似乎在珀金色發少年心目當中，只有他不給別人禮物的份兒，沒有別人不給他禮物的餘地。
“……豈有此理。”馬爾福憤慨地嘟囔道，他扭身就摔門離開了宿舍。
德拉科的脾氣啊……蘭斯嘆了口氣，他將崇拜者和愛慕者的禮物放到了一邊，在裡面繼續挑他認識的人送給他的東西。
斯內普又送給他了一本筆記，蘭斯翻了一下，發現裡面和上個聖誕節禮物一樣，都是一些斯內普自創的咒語。只不過這回略有不同的是，很多咒語開始出現實際的攻擊力。還有很多咒語非常稀奇古怪，比如有一個咒語可以讓積雪變成冰雕。在筆記的最後十頁，斯內普沒有寫咒語，而是寫了一篇長長的類似心得的筆記――裡面都是他自己編改咒語的經驗，這對於蘭斯來說更加有用。只有斯內普總是知道他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
還有其他的禮物也很不錯：多比送給了他一雙顏色不一樣的襪子；海格送給他一支巨大的鱗片，好像是龍的；韋斯萊夫人送了他一件綠色的毛衣；赫敏送了他一本法語小說；羅恩送給他一隻筆，寫字的時候這只筆會搗亂寫錯字；納威送給了他一堆自己摘的草藥；哈利送了他一大盒糖果和巧克力，附信寫到：我猜馬爾福會喜歡吃糖果。ps，這絕對不是送給他的意思。
蘭斯笑了笑，他將拿起最後一個禮物，是一封信，來自小天狼星。
考究的信紙上只寫了一行字：
【今年的聖誕禮物我想親自送給你，希望我們能夠早些見面。
愛你的，小天狼星。 】
蘭斯放下這封信，他抬起頭，魔法窗戶的外面正下著鵝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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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來到禮堂，即使已經過了飯點，四條長桌上仍然擺放著豐富的菜餚，包括至少一百只火雞和一大堆聖誕布丁，還有堆積如山的克里比奇巫師小脆餅乾。
蘭斯穿過喜氣洋洋的學生們，來到了哈利和羅恩旁邊。
“喲，聖誕快樂。”羅恩說。哈利向旁邊讓了讓，蘭斯坐在了哈利的身邊。
“聖誕快樂，今天過的還好嗎？”
“還可以，我在用一種全新的角度和哈利相處。”羅恩有些陰沉地說。
哈利笑了笑，他偷偷對蘭斯說，“羅恩知道我要跟金妮跳舞了，他有點生氣――雖然他平時也沒怎麼關注過她。”
“我當然關注她！金妮可是我的妹妹！”羅恩漲紅了臉，“我就是因為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妹妹勾搭上一起而有些不習慣而已。”
“第一，我們還沒有開始，只是跳一個舞而已。第二，我最好的兩個朋友看起來馬上就要勾搭在一起，我說什麼了嗎？”哈利吐槽道。
羅恩的臉更紅了。
“她才不喜歡我。”羅恩嘟囔道，“她喜歡那個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魁地奇怪物。”
“看起來克魯姆在你心裡的地位一落千丈啊。”蘭斯笑了笑。
“這跟赫敏沒有關係。”羅恩逞能道。
“是誰因為她決定與克魯姆一起去舞會之後悶悶不樂的？”哈利說。
“天啊，老兄！”羅恩伸手捶了一下哈利，“你是來拆臺的嗎？”
哈利和蘭斯笑成一團，羅恩的臉皺得像小老頭。
“好了，你們都有喜歡你們的人，只有我一個人可憐又孤單。”羅恩嘟囔道。
“你的舞伴是誰，羅恩？”蘭斯問。
“帕瓦蒂。”羅恩無精打采地說。
帕瓦蒂是一個漂亮的印度女孩，可惜羅恩的心都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下午，他們來到外面的場地上。雪地白皚皚的，幾乎沒有人踩過，只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們回城堡時踏出的一道深深的足跡。哈利和蘭斯陪著羅恩在外面散了會步，羅恩看起來心情好多了。
“我知道你喜歡馬爾福。”羅恩說，“可是勇士要開場，你確定馬爾福會乖乖的陪著你？想想那畫面都……天啊，對不起，我難以想象。”
“我也在想這件事。”
“那你要和那個阿斯託利亞一起嗎？”哈利問，“可是你們兩個一起跳舞，馬爾福會允許嗎？”
“看起來我只能見機行事了。”蘭斯聳了聳肩膀，模稜兩可的說。
三個人一邊閒聊一邊散步，在城堡後面遇到了正在打雪仗的韋斯萊雙胞胎。他們一起玩了一會，到了晚上七點，天色昏暗下來，蘭斯和格蘭芬多們告別之後回了各自的休息室。
公共休息室裡看上去怪怪的，裡面的人們不再是青一色的黑袍，而是穿著五顏六色的禮袍，什麼稀奇的顏色都有。
馬爾福穿著一件最普通的黑色西裝禮服，坐在人潮擁擠的休息室內。身邊的斯萊特林都興奮的吵吵嚷嚷，只有馬爾福一個人興致不高。
他看見蘭斯走進休息室、穿過人群，他並沒有看到自己，而是直徑地走回了宿舍。想也知道蘭斯是回去換禮服的。
反正跟他沒關係，馬爾福想。
潘西穿了一件豔麗的紅色禮服，她算是四年級少有的發育很早的女孩子，身材玲瓏有致。她擠過其他人，無視了其他斯萊特林的口哨聲來到了馬爾福的身邊。馬爾福只掃了她一眼，便轉回頭繼續有些陰沉地想著什麼。
七點四十了，斯萊特林們陸陸續續離開休息室向著禮堂前進，禮堂會在八點準時開啟。
“德拉科，我們走吧？”潘西試探地問。
馬爾福抿了抿嘴。他在等什麼呢？等蘭斯換好禮服去邀請阿斯託利亞？
馬爾福站了起來，他沒有彎起手臂，潘西已經摟住了他的胳膊。馬爾福覺得自己對什麼都沒有感覺，他覺得這一切都很沒有意義。
馬爾福離開休息室，潘西緊緊地跟著他。他消沉地在走廊裡前行著，忽然間，他的身體一頓。
他看見阿斯託利亞站在前面走廊的長窗邊。她身穿著一件淡白色的禮服，肩上披著披肩，金色的長髮散落在披肩上。冷清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肩上、金色的長髮上，淡白色的長裙在月光下發著光芒，彷彿發光的是女孩本身。
她可真美。馬爾福想。她彷彿是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那樣的漂亮又易碎。
馬爾福站在原地，他的胸口燃起了滔天的嫉妒。阿斯託利亞越閃閃發光，他就越覺得自己像是黑暗中的一塊石頭。
他絕對不能讓蘭斯看到阿斯託利亞有多麼地光彩動人，他不能忍受，也不能允許這件事發生。
“你要自己去舞會了，潘西。”馬爾福聽見自己用一種冷酷的聲音說。
“……什麼？”潘西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她的手緊緊地拽住了馬爾福，卻被馬爾福一把扯下。潘西有些著急，“求求你，德拉科……”
馬爾福看向潘西，他的目光無比的冷靜。
“你早就知道我喜歡誰，又何必繼續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
潘西的眼圈變紅了，她張開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馬爾福已經衝著阿斯託利亞走去。阿斯託利亞抬起了頭，她的神情平和又恬靜。彷彿沒有看到馬爾福是如此的帶有敵意。
“你好啊，阿斯託利亞。”馬爾福來到女孩的身邊，他露出了一個有些涼薄的笑容，“你在等人嗎？”
“你知道我在等我的舞伴。”阿斯託利亞沉靜地說。她的聲音淡淡的，彷如月光一樣冷清。
“好極了。”馬爾福說。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加深了那個笑容。現在，他的微笑裡帶了些諷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要換舞伴了。”
阿斯託利亞平靜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微微皺起眉毛，一隻手已經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馬爾福拽住她，向著禮堂邁開步伐。
“……你要做什麼？！”阿斯託利亞厲聲說，“我不想和你去舞會！”
“說得像我想一樣。”馬爾福輕浮地說。
“你在開什麼玩笑？！”阿斯託利亞開始掙扎，然而馬爾福的手像是鉗子一樣攥著她的手腕，阿斯託利亞大聲說，“如果你帶走了我，他要跟誰跳開場舞？！你想讓他當眾出醜嗎？”
“聽起來很有趣。”馬爾福的聲音有些惱怒。他不是想讓蘭斯出醜，可是他更不想讓蘭斯和她一起去參加舞會。他下定了決心要將阿斯託利亞帶離這裡。
“潘西！快點制止她！’阿斯託利亞看向自己的朋友，潘西站在原地，她的眼圈依舊泛紅，她皺著眉毛，咬著嘴唇，衝著阿斯託利亞輕輕地搖了搖頭。
在掙扎之中，馬爾福將她帶離走廊。越離禮堂近，學生便越多。阿斯託利亞不得不停止劇烈的掙扎。馬爾福拽著她走進禮堂，阿斯託利亞只能不情不願地跟在他的身邊。
學生們嘰嘰喳喳地擠在禮堂裡，等待著勇士們的進入。
馬爾福仍然沒有放開阿斯託利亞，就在這時，羅恩和帕瓦蒂走了過來，他震驚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馬爾福，又震驚地看向了阿斯託利亞。
“你們――你們怎麼在一起？！”羅恩震驚地說，“那蘭斯要和誰一起開場？”
馬爾福和阿斯託利亞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惡氣，一齊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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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
哈利站在格蘭芬多休息室之中，他有些緊張又焦急地等待著。
明明沒有什麼可怕的，對方甚至不是惡龍，只是一個三年級的女孩子而已，哈利的心臟卻仍然在狂跳。
“哈利。”
忽然有一個女聲叫他，是金妮的聲音。
哈利猛地轉過頭，他看見金妮站在那裡，笑盈盈地看著他。她身穿一身鵝黃色的抹胸長裙，白花花的手臂和肩膀都露在外面。
這抹鵝黃色是如此的鮮亮動人，配上金妮笑著的臉龐，似乎全世界都沒有什麼比她更加明亮又溫暖了。
“你好。”哈利有些侷促地說。
他看向金妮的臉，卻忍不住總是被金妮的禮服吸引――她的禮服太明亮了，而她的肩膀和手臂又那麼地白皙。隔了幾秒哈利才意識到自己在看一個不太好意思描述的地方，於是趕緊轉移了目光。
金妮和潘西不同，她的身材更像是孩子，即使是抹胸裙，金妮也沒有成熟女人所擁有的東西，可是哈利還是十分地羞澀，對於他來說，女孩裸/露在外的手臂和鎖骨就夠讓他難為情了。
“我們走吧。”金妮的笑著說。她的態度十分地大方，可是她的耳朵卻微微有些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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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哈利有些乾澀地說。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手臂碰來碰去，換了好幾個姿勢才成功的挽在一起。
他們出了格蘭芬多休息室，站在旋轉樓梯上，兩個人都筆直地看著前方，彷彿是兩個站崗的士兵。
糟糕，他忘記誇獎金妮很好看了。哈利咽了咽口水，金妮今天確實十分好看，好看得他都忘記了金妮是羅恩的妹妹，他第一次發現金妮如此的魅力十足。
可是現在還要誇獎她嗎？現在會不會顯得有些刻意？
哈利糾結了好一會，他清了清乾澀的嗓子。
“你今天很――”
“你今天――”
兩個人一同沉默了。
“你說。”
“不，你先說。”
旋轉樓梯到了，哈利的身體僵硬地扳直著，脖子像是生鏽的齒輪一樣不能動彈。他沒有看向金妮，所以不知道，金妮和他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們活像是兩個機器人士兵，幾乎就差踢正步了。
“你今天很漂亮。”兩個人走下旋轉樓梯的時候，哈利說道，“非常美，比芙蓉還要美。”
金妮的臉變紅了。
哈利閉上嘴，他在等待金妮說話。金妮一定是想誇他什麼，哈利有點擔心金妮接下來的話會不會不是出於她的本意，他忽然覺得自己穿深色的西服可能會有些沉悶――
“你今天一如既往的帥氣又引人注目。”他聽得金妮用很小的聲音說道，“而我今天第一次有了可以站在你身邊的底氣。”
忽然地，哈利的身體一點都不僵硬了。
他感受到金妮的手臂放在自己的手臂上，他感受到金妮的呼吸、感受到金妮的聲音。
他們穿過走廊，哈利深深地呼吸著。
“你知道嗎？我原來以為邀請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哈利說，“可是實際上，我花了比我預料中更多的勇敢，才敢對你開口。”哈利低下頭，正好對上金妮驚詫的眼眸。他繼續說道，“對我而言，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重要。”
金妮愣了半響，才小聲說道，“謝謝。”
兩個人都扭過頭，他們的臉發燒一般的紅著。他們向禮堂走去，接下來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哈利帶她來到勇士的等待房間裡，塞德裡克和秋?張站在一起，芙蓉和一個哈利不太熟的拉文克勞男生在一起，那男生彷彿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運，他的目光一刻都離不開她。最後是克魯姆和赫敏……
那竟然是赫敏？！哈利張大了嘴巴，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赫敏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赫敏了。她的頭髮柔順而有光澤，在腦後挽成一個高雅的髮髻。她穿著一件用飄逸的淺紫光藍色的面料做成的長袍，她輕輕地微笑著，有點緊張，這也難以掩蓋住她身上改變了的氣質。
赫敏的身上有一種高貴的氣質，哈利感覺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地認識過她。哈利又有些為羅恩惋惜：明明最好看的女孩就在身邊，羅恩偏偏卻什麼都不明白。
“你的哥哥呢？”金妮問道。
哈利這才回過神，對啊，蘭斯去哪裡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又被推開了。走進屋內的人正是蘭斯。他身穿著淡灰色的西服，哈利不知道那是什麼材質，只是看上去就非常昂貴。而且蘭斯將頭髮抹了上去，露出了額頭。
斯萊特林。
不知道為什麼，哈利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放下劉海總是會讓人顯得比較溫和，蘭斯一將頭髮抹了上去，他本身氣質中自帶的自帶的冷漠和疏遠就再也無法只用笑容來掩蓋了。更別提他還身穿著筆挺修身的西服。
在那一瞬間，哈利彷彿在他身上看到了德拉科、盧修斯、魔法部高層――以及所有最典型的斯萊特林。
“你們好。”蘭斯平和地說。
哈利滿腦子都是‘斯萊特林’在打轉，過了幾秒，他才發現有什麼不對。
“你的舞伴呢？”
蘭斯平靜地衝他微笑著。
“馬爾福呢？”哈利皺起了眉毛，“阿斯託利亞呢？”
“看起來，德拉科拽著阿斯走了。”蘭斯平靜地說，彷彿是在談論什麼無關的事情。
“那你――那你怎麼跳開場舞？”金妮吃驚地說。
“見機行事。”蘭斯聳了聳肩膀。
沒有時間了，麥格教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響起：“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幾個勇士之間互相通了通目光，克魯姆牽著赫敏第一個出場，然後是芙蓉、塞德裡克。
哈利擔憂地看了一眼蘭斯，他牽起金妮的手，在塞德裡克身後等待著。
蘭斯面色平靜的站在最後一個，哈利還想囑咐著什麼，另一扇門開了。禮堂內的歡呼聲湧了進來，克魯姆昂起頭，牽著赫敏走出房間，其他的勇士都跟在他的身後。
學生們夾道歡迎，他們熱烈地鼓著掌，驚歎與赫敏的變化、芙蓉的美貌、相配的塞德裡克和秋?張，年紀最小的哈利?波特還有――蘭斯。
蘭斯沒有舞伴。他如此的平靜和沉穩的走在最後，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露出額頭的他顯得更加英俊了。
蘭斯是如此的淡然，以至於前面幾個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像是來特意為他開路的一樣。
蘭斯一眼就掃到了站在學生最前面的馬爾福，還有被他拽著手臂的阿斯託利亞。馬爾福面色蒼白地瞪著他，蘭斯看出來他在緊張。估計馬爾福拽走阿斯託利亞只是因為一時憤怒，現在略微冷靜了，便開始擔心蘭斯的處境。另外一方面，德拉科害怕蘭斯會生氣。
勇士們帶著自己的舞伴來到眾人圈起的空地中央站好，蘭斯則直徑向著馬爾福走去。
蘭斯越走進德拉科，德拉科的胸口起伏的越厲害。
“我警告你。”蘭斯來到德拉科的面前，德拉科面色蒼白，他小聲地、有些咬牙地說，“我知道我有點做過了，但是你不許在當眾面前給我難堪，你聽懂了嗎――”
蘭斯好像沒有聽懂。他面色平靜地看向阿斯託利亞，他衝著她點點頭，阿斯則微微欠身。
“蘭斯！我警告你――”德拉科咬牙重複道，蘭斯已經看向了他。
蘭斯勾起了嘴角，原本一直冷漠的目光也一瞬間就溫柔了下來。
他看著他，整個世界裡便只有他。
“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他衝著德拉科伸出手，輕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