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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31

當從海格那裡回來的時候,三個人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仍然記得去年三強爭霸賽中那可怕的龍們,現在查理和海格竟然成功馴服了一個新龍種,而且還用於了阿茲卡班的防衛警戒上?

“我忽然對查理充滿敬意。”羅恩喃喃道。

哈利也是如此,他卻看到赫敏若有所思,眉尖蹙得緊緊的。

“你怎麼了?”哈利問。

“我想不明白。”赫敏說,“阿茲卡班由魔法部負責,為什麼他們會同意更換攝魂怪,用龍去看守監獄呢?”

“呃……說不定是他們想通了?”羅恩撓了撓頭。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魔法部一邊厭惡巨人和人馬這樣的生物,一邊卻又允許龍去警戒阿茲卡班,可這兩種態度完全是相反的。”赫敏仍然皺著眉毛,“你們覺得福吉是那麼開明的人嗎?”

“或許是整個魔法部投票同意的?”哈利猜測道,他聳了聳肩膀,“反正,撤下攝魂怪是好事,鄧布利多一定認為伏地魔有只會攝魂怪的能力,這回阿斯卡班可安全多了。”

第二天中午時,哈利將這件事告訴了蘭斯,但蘭斯似乎並不在意。

“的確是個好事,看起來魔法部還沒有到最不可救藥的地步。”蘭斯的手指輕輕地捏著勺子,挑來挑去。他看向哈利,“鄧布利多讓你去找西弗勒斯補大腦防禦防禦術,你去了嗎?”

提到這個,哈利清了清嗓子,他的目光飄忽不定。

“我怎麼覺得我沒有吃飽?一定是最近太冷了,消耗熱量……”

“哈利。”蘭斯放下勺子,他無奈地說,“你逃避不了的。你必須得去上課――你不能讓伏地魔再一次入侵你的大腦了,這不是好事。”

哈利也知道自己逃不過去,可是……

“我覺得我不適合和斯內普教授上課。”他乾巴巴地說。

當他知道了斯內普過去曾經做的事情之後,他不可能不去介意。即使羅恩和赫敏都安慰他,說斯內普一定是做了很多補償才被鄧布利多重新接受,但他就是無法越過自己心裡的那個障礙。

哈利倒是一點都不怪蘭斯就這樣原諒了斯內普,他知道在這個事情上,打擊最大的就是蘭斯,所以蘭斯原諒了斯內普是好事。可是,他不行。哈利倒不是恨斯內普,但是他想象不到他們兩個共處一室的樣子。

蘭斯嘆了口氣。

“這樣吧,你上課的時候,我跟著。”他說,“但是大腦防禦術是必須要上的。”

“我們不能像是以前那樣,由你幫我輔導嗎?”哈利掙扎道。

“不行,這件事讓麥格教授知道了,她不會允許的。”蘭斯說,“而且西弗勒斯才是大師,我遠遠比不上他,或許你能夠夢到伏地魔,就是因為我的幫助不夠多。”

“那好吧。”哈利很不情願地嘟囔道。

“我會幫你約好時間的。”蘭斯露出笑容,“再者說……觀摩你上課,我也可以學習學習。”

蘭斯的大腦防禦十分優秀,他難道想學的是斯內普如何使用咒語的嗎?

面對著蘭斯的微笑,哈利瞬間有一種自己是小白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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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難熬的日子,似乎隨著魁地奇恢復而有了些盼頭。

對於一些既是魁地奇隊隊員,又是波特兄弟某一邊小組裡的成員來說,業餘時間變得十分擁擠。他們不僅要加大魁地奇的訓練量,還要參加小組訓練。

蘭斯也用了赫敏提供的方法,每一個參加私訓的斯萊特林都會有一枚硬幣,以此來靈活通知隨時更改的訓練時間。不過他上面還多加了一些花樣,除了硬幣日期可以通知訓練時間之外,隊員們可以透過硬幣上細小的花紋來判斷是否有新指示。只要硬幣上浮現花紋,他們就會將自己的黑魔法防禦書翻出來,第155頁的文字會從課文變成蘭斯下發的通知。

當然,如果遇到了什麼緊急狀況,組員們也可以動用硬幣,他們用硬幣上的價值來區分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

斯萊特林們都覺得這樣很酷,但蘭斯這樣做的原因,倒不是完全為了氣烏姆裡奇――如果這張紙出現在其他教授教導的書裡,被烏姆裡奇發現了不一定會生出什麼事端,還不如直接放在烏姆裡奇的教材裡。當然,其實還有更好的方法,蘭斯這樣做確實有一種故意開黑色幽默的感覺。

蘭斯要求所有人都隨身攜帶小劑量的守口如瓶魔藥,以此來防備烏姆裡奇忽然用吐真劑來審訊他們。

一個星期四的下午,烏姆裡奇終於出手了。在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訓練結束的時候,她堵住了其中一個小隊成員,要求與他去辦公室‘談談’。這個斯萊特林用換衣服為理由在更衣室偷偷地喝下魔藥,又用硬幣傳遞了資訊,這才和烏姆裡奇離開。

包括蘭斯和所有人在內,都看到手中的硬幣面額短暫地變成了‘5’。這說明烏姆裡奇正式開始對她所懷疑的學生們進行稽核,而所有涉及此事的蛇院和其他三院學生,都已經做好準備。

烏姆裡奇用給學生們倒茶的方式逼迫他們喝下吐真劑,可是在他們喝下守口如瓶藥之後,兩個魔藥相互抵消,烏姆裡奇沒有從他們的嘴裡問出任何一些有用的資訊。

取而代之的,是烏姆裡奇幾乎氣急敗壞的加大各種監管和教育令。密密麻麻的要求掛滿了一整面走廊牆壁――是的,在烏姆裡奇的授意下,費爾奇搬走了城堡裡所有的畫像。

除了他們還擁有著魁地奇以外,整個霍格沃茨都變得有點死氣沉沉的,就連越來越鄰近的聖誕節都無法讓城堡增添一點喜悅。

蘭斯和哈利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倖免於難,然而那些交往不那麼密切的朋友就受了不少苦。秋?張和一個一直支援蘭斯的四年級小蛇以及其他幾個人被烏姆裡奇前前後後綁了好幾次,就是為了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東西來。

其他幾個人倒還算好了,秋?張卻已經有點不堪重負。女孩在塞德裡克死後便變得有點鬱鬱寡歡,能夠振作起來加入哈利的小隊已經十分勇敢了,可是烏姆裡奇每一次抓她審問的時候,都要不斷提起塞德裡克和謊言,似乎想要從這裡擊破秋?張的心理防線。

吐真劑沒有用,秋張用堅強的毅力沒有吐露半點秘密,可是她被烏姆裡奇打擊了太多回,已經有點精神崩潰了。

一天晚宴,鄧布利多的身影又消失不見,他這段時間總是見不到人影。

秋?張坐在大殿的長桌角落裡哭泣著,赫敏和盧娜坐在她的身邊安慰她,可是似乎沒有什麼成效……隨著學生越來越多,一些女生聚集在她的身邊,男生們則是遠遠地無措地看著。

無數聲音在學生們之間流動著……秋?張被烏姆裡奇幾次叫到辦公室裡折磨的訊息快速地在大殿裡蔓延著。普通學生們氣憤烏姆裡奇的所作所為,可是參加了蘭斯隊伍的斯萊特林們卻紛紛意識到了什麼。

即使蘭斯和哈利從未對他們的組員說過彼此的訊息,但是在這種情況,只有同樣被盤查的斯萊特林們才從中找到了什麼端倪。

難道哈利?波特也組建了小隊?

――聽起來倒是像他做的事情。

在一種相似陣營的同理心之中,讓斯萊特林們紛紛對哭泣不已的女孩投去同情的目光。

“蘭斯,你不能想想什麼辦法嗎?”有組員小聲問蘭斯。

斯萊特林和秋張隔著兩條長桌,她的身邊都是其他三個院的人,蛇院倒是一個都沒有過去的。

“我能有什麼辦法?”蘭斯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人都在看自己,他輕輕嘆息道,“我們不僅為了避嫌而不能過去安慰,而且烏姆裡奇是教授,我們是學生――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真氣人。”有學生低聲嘟囔道,“早知道霍格沃茨的事情這麼多,我當初應該去別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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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妖婆實在是太壞了,明明知道她的男朋友死了,還這樣往她的傷口上撒鹽……”

“就是啊,真過分……為什麼梅林不一個雷帶走她呢?”

斯萊特林們議論紛紛。

蘭斯放下叉子,他轉過頭,透過人群遠遠地看向仍然在抽泣的秋?張,他表情未變,卻是深深地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