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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聖誕節假期

第二天,蘭斯起床之後,感覺自己的身邊充滿著和平常不一樣的寧靜。他望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習慣性地叫了一聲,“德拉科,幾點了?”

沒有人回答他。

少年爬起來,他望向自己的臨鋪――果然,德拉科的床乾乾淨淨,蘭斯這才想起來,他回馬爾福莊園過聖誕節去了。

他這才發現,自從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兩人幾乎天天在一起,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回寢室……

蘭斯深深的呼了口氣,感受著少有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寧靜。

只不過,這個寢室本來是按照五個人生活而設計的,馬爾福在時還好,他現在離開了,蘭斯才發現整個寢室原來如此空曠。

即使這樣,蘭斯的感覺也還不錯。

中午,連去大廳吃飯的人都少了很多。蘭斯獨自一人在長桌上吃著義大利面,一邊細嚼慢咽,一邊感受著獨自吃飯的清新感。

蘭斯才剛剛感受不到十分鐘的自由感,一隻手臂忽然從他的身後勾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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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蘭斯。”

蘭斯扭過頭,看見了哈利和正勾著自己的羅恩。

“你好,兩位,放假快樂。”蘭斯說。

“簡直太快樂不過了。”羅恩說。他和哈利在蘭斯身邊坐下。

嗯,一起吃飯的人從斯萊特林換成格蘭芬多,也算是一種新體驗。

吃晚飯後,哈利詢問他今天下午的安排。

“哦,我會先去練習變形術,然後去地下教室熬三瓶藥水,最後會練習一些簡單的無聲咒。”蘭斯看了眼表,然後說道,“我會在晚上五點半左右結束,你們有什麼安排嗎?”

在蘭斯說話的時候,哈利和羅恩面面相覷,羅恩甚至瞪大了眼睛,“無聲咒不是六年級才學習的東西嗎?而且――天啊,老兄,現在可是假期啊!”

“是的,我只不過是習慣每天都有事情做而已,就算不去練習,我也無事可做,反而會讓我心慌意亂。”蘭斯說。他謙遜的補充道:“無聲咒的確很難,我只能掌握幾個小咒語而已,想要完全學會至少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你還記得你只有十一歲嗎?”羅恩吐槽道,然後他感慨著說,“天啊,如果你考試時沒有得全a,我一定會為你憤憤不平的。”

“如果我沒有得全a,西弗勒斯和麥格教授也不會饒了我的。”蘭斯頗為無奈的笑了笑。

蘭斯和兩個小獅子告了別,羅恩看著蘭斯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你兄弟一定是那種未來能夠成大事的人――而且我覺得,他的水平很可能比高年級的學生還要強,真的是太厲害了。”

哈利也望著蘭斯離開的身影,只不過,他想的和羅恩完全不一樣:蘭斯才十一歲,就懂得了這麼多平常孩子不會的事,他到底受了多少的苦才做到這點的?

光是想想這點,哈利就能腦補出一堆年幼的蘭斯被斯內普打壓著學習魔法的樣子,這樣他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好了,我們兩個平凡人該好好的玩一番了。”羅恩說,“我還想讓你看看弗雷德和喬治弄來的好玩意呢。”

晚飯之後,蘭斯在大廳的長桌旁看見了羅恩哈利,兩個人正在下巫師棋,哈利看起來馬上就要輸了,而且從他的面色來看,哈利不止輸了一次。

“晚上好。”蘭斯打招呼道。

哈利扭過頭,看見蘭斯,立刻招呼他坐下,“我和羅恩正在下棋,你不知道,他簡直太厲害了!”

“看出來了。”蘭斯看了眼棋面,羅恩很明顯是一個下棋高手。

“我們兩個來一把吧,反正你兄弟就要輸了。”羅恩熱情地說道。

“不必了,我不太經常玩這種遊戲,肯定會輸的。”蘭斯推脫道,“而且你的確對於下棋很有天賦。”

“就來一把。”羅恩堅持說道。

見狀,蘭斯也不再推脫,羅恩點了點棋面,黑白棋都緩緩的走回了原位。

兩人開始比賽,哈利道,“蘭斯,這些棋子不是我的,所以――”

不用哈利提醒,才剛剛開始遊戲,蘭斯這邊的白棋們就已經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指手畫腳,每個棋子都有一套自己的戰術,而不願意聽從蘭斯的號召。

蘭斯微微眯了眯眼睛,聲音危險的說道,“你們信不信,如果你們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們粉身碎骨?”

“我們可是西莫?斐尼甘的棋子!”其中一個棋子尖叫著說道。

“沒關係,我會陪他整整十套新棋。”蘭斯說。

立刻,所有的白棋都安靜了下來,讓往東往東,讓往西就往西。接下來的遊戲中,連黑棋砸白棋的時候都帶了絲猶豫,似乎怕牽連到自己。

羅恩和哈利互相對視了一眼,羅恩說,“……你剛剛的樣子簡直和斯內普一模一樣,太恐怖了。”

“看起來在威脅人的方面,我得到了他的真傳。”蘭斯毫不在意的打趣自己道。

不過,即使白棋完全聽從了蘭斯的指令,最終依舊是蘭斯輸了。不得不承認,羅恩的下棋水平簡直一流。

就這樣,放假後果然如赫敏所言,男孩們都沒有繼續調查魔法石和煉金術師,因為假期實在是太愉快了。每一天蘭斯都會放縱自己睡到自然醒,下午聯絡魔咒,晚上和哈利羅恩兩人吃吃東西聊聊天,足夠的相處讓他們三人的關係比以前更加密切了一步。

說實話,蘭斯並沒有太過於想念馬爾福,畢竟兩人黏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直到有一天早上,蘭斯的身體對於他這種睡到自然醒的縱慾行為的反抗終於成功了,生物鐘在清晨的時候準時敲響。他醒了過來,懶洋洋的坐起身,看見了床邊的一堆禮物,他才反應過來,今天就是聖誕節了。

蘭斯打著哈欠,衝著那群禮物施了個漂浮咒,讓它們飄在自己的身邊――他的耳邊已經自動想起了馬爾福的嘲笑聲:“你竟然懶到連禮物都不願拆的地步了?”

即使馬爾福並沒有真的在他身邊說這句話,蘭斯還是嘟嘟囔囔的說道:“活學活用嘛。”

蘭斯伸手抓過禮物。

第一件禮物是赫敏的,女孩送給了她整整一套出自於《風雲捲起的魔法五十年》的作者亞當斯?沃特寫的另一套書籍。

真是一個細心的女孩啊。

然後是羅恩的,他送了蘭斯一套巫師棋。之後是哈利,他的禮物是一大盒子糖果和巧克力,並且還附了一張紙,上面寫道:【我實在不知道該送些什麼給你,所以買了一堆很好吃的糖果,希望你不要介意:) 】整個紙上有好幾個笑臉,都會動。蘭斯看著笑了,他都能想象得出來,羅恩教哈利怎樣讓自己的畫動起來,於是哈利樂此不疲的嘗試了好幾次。

接著是海格,他的禮物用牛皮紙嚴嚴實實的包裹著,蘭斯拆了半天才拆開,裡面是一個翅膀質感的面具,蘭斯將面具在眼睛下面看了又看,他懷疑這個面具的羽毛是來自於某種巨型鳥。

而馬爾福的禮物竟然是一副眼鏡,和哈利那個圓滾滾的眼鏡一模一樣,馬爾福還附紙寫道:上次的那個眼鏡不太像,這個百分百一樣,希望你下次能用於刺殺波特。

蘭斯無奈的笑了笑,他開啟了下一個禮物,是斯內普送的一冊黑色的小本子,本子的扉頁上寫道:這些是我年輕時創造的一些小魔咒,大多不致命,無傷大雅,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試著練練。

果然,還是斯內普送的東西最實用了。

還有盧修斯,他送了一套袖釦,銀質感,閃著冷光。

“好極了,這下我只差一套西裝了。”蘭斯嘟囔道。

剩下還有一些禮物,是想要與馬爾福或者蘭斯湊近乎的斯萊特林們送的,比如高爾和克拉布,還有其他一些家族後裔。蘭斯懶懶地掃了一眼,根本沒有開啟。最後,他抓住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禮物。蘭斯本來想和之前的那些禮物一起扔了,卻掃過了禮物盒上一個小小的連筆字:韋斯萊。

韋斯萊?

蘭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好像是羅恩的姓氏,可是他已經給過禮物了啊。帶著疑問,蘭斯拆開了禮物,裡面居然是一件寫著‘l’的厚厚的手織毛衣,有些臃腫,而且也說不上美觀。

怎麼會有一件毛衣?

蘭斯抓過袋子,又仔細的看了一眼,才發現上面寫著的是‘韋斯萊夫人’。羅恩的媽媽,竟然給一個未見過的人織了個毛衣。蘭斯依舊有些不解,卻仍然安放好了這件衣服,其他斯萊特林送給他禮物通通都甩到了牆角去。

蘭斯起身倒了杯水,就這樣一個轉身的功夫,他的床上忽然又多了一個盒子。

這個禮物是迷路了嗎,竟然這個時間才到……蘭斯彎下腰,拿起了那個禮物,薄薄的,似乎裡面只裝了一張紙。

蘭斯拆開它,彩紙裡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封信,那是一種細長的,優美的字型。上面寫著: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它已經在我的抽屜了儲存了十年,獨一無二。

現在,我想將它送給你,希望你也能好好儲存。

另,有一位哲學家曾經說過:當你失去了什麼,生活總會從其他方面補償給你。

最後,衷心的希望你有一個快樂的聖誕假期。

沒有落款。蘭斯有些疑惑的又看了一遍這封信,然後將它拿了出來,一張紙輕飄飄的從他的手縫中溜走,落在了床上。

那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又高又瘦、黑色頭髮的男人,和一個紅色長髮綠色眼眸的漂亮女人各自抱著一個孩子,站在一棟房子前。

男人鏡框後面的淡褐色眼眸溫柔地看著鏡頭,而他懷裡嬰兒正抬著頭,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父親,身體正在扭來扭去,男人抱著這個不安分的孩子,笑得有些傻,眼裡卻盡是幸福。

他身邊的漂亮女人也抱著一個嬰兒,兩個孩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穿得也一模一樣,除了他們的衣服上各自標明了自己的名字。――女人抱著衣服上繡著哈利的嬰兒,她剛開始是望著鏡頭的,感受到身邊的騷動,忍不住側臉看了一眼男人,她本來抿著嘴微笑著,看向男人只後,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懷裡的嬰兒則是有點懵懂的看來看去,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照片裡的兩個人都非常年輕,似乎才二十歲出頭。

即使聽不見,他卻似乎能夠清晰的聽到女人開心的笑聲。

蘭斯坐在床上,他看著這張照片,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