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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尋找真相

十五分鍾後,日記再次出現金光,哈利和蘭斯像是從日記裡以扭曲的形式出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們推出日記,猛地向後靠去。

“怎麼樣了?”等待的三個人急切地問。

蘭斯和哈利面面相覷,身上的汗還沒有乾透。

哈利向他們講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跟隨著伏地魔――當時還是裡德爾的記憶,看見一個麻瓜女孩被殺,緊接著,裡德爾找到了當時還年輕的海格,指責是他養的蜘蛛殺害那些學生,海格據理力爭,卻依舊被開除並掰折了魔杖。鄧布利多求情才將他留在霍格沃茨當看守。

“為什麼神秘人想給我們看這段記憶?”羅恩有些摸不著頭腦,“密室的事難道還和海格有關係?”

“伏地魔想讓我們認為,五十年前開啟密室的是海格。”哈利說。

“然而,他這種行為只證明了一件事。”蘭斯沉聲說,“五十年開啟密室的肯定是伏地魔,是他嫁禍給了海格,現在還想誤導我們。”

“等等!”馬爾福忽然說,男孩緊緊地蹙起眉,“五十年前開啟密室的肯定是神秘人了,可是這一次……這一次……”

“密室五十年後再次被開啟,碰巧伏地魔的日記又出現了,哪來這麼巧的事情。”蘭斯補完了馬爾福的話。他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幾個朋友,輕輕說,“各位,我有一個猜想。或許,繼承人根本不是我們身邊的同學,而是……”

――伏地魔。

幾個人互相看看。

“可是,神秘人上個學期剛被哈利所傷,現在肯定不在學校附近。”赫敏尖銳地說,“他是怎麼做到的?”

“先不說他的方法。如果說之前我還有些猶豫,”羅恩說,“現在看到神秘人的一瞬間我就確定了,這件事就算不是神秘人做的,也肯定和他有關係。”

“而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應該和那個半巨人見一面。”馬爾福懶洋洋地說。

“我們還在等什麼?”羅恩看向哈利。

“呃,有一個問題。”哈利有些坐立不安的動了動身體,“我的隱身衣最多最多能四個人一起用,但是我覺得最好是三個人,這樣比較靈活。”

關於這次行動,哈利和蘭斯肯定是固定名額,剩下的一個到底是誰去……馬爾福和羅恩赫敏始終沒有談攏,以至於這件事一拖再拖,一直到復活節假期開學。

在格蘭芬多與赫奇帕奇比賽的前一天,有什麼人闖入了哈利的寢室,將他的床鋪和抽屜翻的亂七八糟。

“不管是誰,‘他’找到了伏地魔的日記本。”早上,哈利一邊猛往嘴裡灌南瓜汁,一邊耿耿於懷地說。羅恩和赫敏在他右面一臉愁雲。

蘭斯倒是顯得沒那麼擔心,他的手指輕輕地抵著自己的下巴,碧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這未嘗不是見好事。”他說,“至少我們知道伏地魔可以用日記本交流,而現在有一個人憤怒地將日記本拿走了。或許剛開始就是這個人塗的血字。”

“也對,這樣就說的通了。”羅恩興致勃勃地說,“我的意思是,用日記本命令別人去做些什麼,這聽起來就像是神秘人做的事情啊。”

赫敏一直心事重重地吃著飯,在三個男孩交流的時候,她也一言不發。

“我想到了!”忽然,赫敏啪地放下了筷子,大聲叫道。羅恩看著女孩睜圓了眼睛的樣子不由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赫敏沒有回答他,而且急切地站起了身,“我要去一下圖書館!”

她匆匆地跑開了。

“她明白了什麼?”哈利心慌意亂地說,“我現在又聽見那個想要殺人的聲音了。”

“你就是這些天太緊張了。”羅恩說,“先把這場比賽打完再說。”

一個小時之後,學生們都聚集在魁地奇賽場,麥格教授卻匆匆走來取消了比賽。在一片不滿的學生當中,蘭斯眼尖地看見羅恩和哈利跟在麥格教授身後離開了賽場。

“我有不祥的預感。”蘭斯說。

“跟住他們。”馬爾福簡短地說。蘭斯點了點頭,可是麥格教授三人已經快離開他的視線了,學生這麼多,等他擠過去的時候三個人早不見了。

蘭斯的眼神掃過魁地奇賽場候場區,忽然靈機一動。

“掃帚飛來。”他說。

果然,有一個備用的掃帚從候場區向他飛了過來,雖然已經破破爛爛了卻還能用。蘭斯伸手抓住了它,翻身騎上,箭一般飛了出去。

在斯萊特林們驚呼聲當中,馬爾福看著那個身影懶洋洋的笑了。

蘭斯現在,也沒有剛開始那樣厭惡飛行了。

有了掃帚的幫助,蘭斯幾乎一眨眼就趕上了三人。他在三人背後停下,將掃帚塞在了自己的兜裡――一個巧妙的空間小魔法,讓他的上衣兜可以裝很多東西。

他趕上其他人的步伐,他們正在往醫院走,蘭斯忍不住問,“教授,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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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停在醫院大門的門口。

“你們會覺得有些震驚,”麥格教授用出奇溫柔的聲音說,“又發生了攻擊事件……又是雙重攻擊。”

三個男孩已經有了隱隱地預感,他們面色蒼白地跟在麥格教授走了進去,其中一個病床上躺著另一個院的女孩,身體僵硬著,明顯被石化了。麥格教授越過她,繼續向前走去,終於在一個病床前停下。她向後一退,同時擔憂地看向三個小巫師,將病床上躺著女孩露了出來。

是赫敏、女孩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呆滯的眼睛大大地睜著,手舉在半空中,臉上還保持著恐懼的神情。

“她們是在圖書館附近被發現的,”麥格教授說,“我想你們倆大概沒有人能對此作出解釋吧?這是她們身邊地板上的……”

她舉起一面圓圓的小鏡子。

三個人搖了搖頭,他們都死死地盯著赫敏,心似乎已經沉進了湖底。

赫敏和另一個學院女生被石化之後,整個霍格沃茨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嚴管。

“所有學生晚上六點鐘以前必須回到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任何學生不得在這個時間之後離開宿舍樓。每次上課都由一位老師護送。在沒有老師陪伴的情況下,任何學生不得使用盥洗室。所有魁地奇訓練和比賽都被延期。晚上不再開展任何活動。”

斯內普展著羊皮紙,低聲念道。

所有的斯萊特林們都聚集在休息室,聽著斯內普念最近出爐的學校規定。

“……以上,沒有任何一個學生可以例外。”斯內普唸完了最後一行字,他捲起了羊皮紙,“如果我發現某個學生違反校規,那麼我敢保證,這個學生本學期的所有空閒時間都將在我的辦公室度過。”話畢,斯內普的眼睛落在了蘭斯和馬爾福的身上,其中的意味深長。

“我倒是不很擔心你們也會遇險,”斯內普慢吞吞地說,“學校倒是有可能馬上就要關閉了,相比於你們有危險,我反而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另一邊,格蘭芬多。

麥格教授宣讀了同樣的內容,小獅子們死氣沉沉,等麥格教授離開後,他們的目光都指責地看向了哈利,他們緊緊地瞪著他,就像他應該為此事負全責一樣。

哈利仍然沉浸在赫敏被石化的傷心當中,此時那些刀子般的眼神就像真的一下一下割在身上一樣,讓他覺得自己已經遍體鱗傷。更要命的是,他漸漸也覺得真的是自己的錯了,哈利已經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羅恩忍不住了,他拽過哈利的手臂,將他拉進了寢室當中,嘭地一聲關上了門,擋住了那些傷人的視線。

“你還有我呢,兄弟。”羅恩說。

哈利坐在床上,身體有些無力的垂著頭,呆呆地望著地毯發呆。羅恩左看右看,他將哈利的箱子拖過來開啟,翻來翻去,最後將什麼東西扔在了哈利的膝蓋上。

隱形衣?哈利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向羅恩。

“今天晚上晚飯時去找蘭斯還有馬爾福,你們三個晚上去見見海格。”羅恩說。

“可是……可是你不是也一直想去嗎?”哈利愣愣地說。

“我去照顧赫敏。”羅恩目光堅定地看著哈利,“剩下的事都交給我,你和蘭斯安心的去找線索吧。要是那群人還胡說八道,我就打爛他們的牙齒。”

哈利看著羅恩,他感覺自己的眼眶漸漸地溼潤了。有這樣的朋友在身邊,他還有什麼可苦惱的呢?

晚上吃飯時,哈利和羅恩去找了蘭斯和馬爾福。可能是因為所有人都懷疑哈利是繼承人的緣故,所以連蘭斯也連帶著疏遠了,兩個小蛇旁邊罕見地沒有其他斯萊特林,只有蘭斯和馬爾福在一起吃飯,顯得冷冷清清的。

哈利說明了今天晚上準備去找海格的計劃,蘭斯點了點頭,代替一直忍不住瞪著哈利的馬爾福做了主。

傍晚,當學生們都上床之後,哈利披著隱形衣在羅恩的護送下走出了休息室。他前往斯萊特林的一路上都提心吊膽。各個學院的教授、級長、幽靈……都成雙成對地在走廊裡巡邏。

他悄悄地來到斯萊特林的石牆門前,時機正好,蘭斯和馬爾福正好從裡面出來。馬爾福還在皺著眉毛張望空無一人的走廊的時候,哈利直接張開披風將他們圈在裡面。

“天啊!”馬爾福驚呼一聲,他不滿地說:“波特!你就不能打聲招呼嗎?”

“閉嘴。”哈利說,“整個走廊都是教授和幽靈,你如果不想被抓就少說點話。”

就在這時,差點沒頭的尼克飄了過去,兩個人即使的閉上了嘴。

“我竟然有一天會和你用同一個東西。”看著尼克離開了,馬爾福皺著眉頭說,“感覺空氣都渾濁了――你離我遠點!別貼我胳膊!”

“你少說話,呼吸都噴到我了。”哈利也嫌棄地說。

“行了,我在中間。”看不下去的蘭斯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他和馬爾福換了一個位置,這下兩個人終於都勉勉強強地同意了。

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巡邏的幽靈和級長們,當即將離開城堡的時候,蘭斯還看見了斯內普。馬爾福和蘭斯做賊心虛地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從他的身邊悄悄走過。斯內普在他們身後咳嗽了一聲,嚇得兩個小蛇一抖。

他們離開城堡,匆匆朝海格住處的那扇映著燈光的窗戶走去,一直來到他的門外,他們才脫去了隱形衣。

在他們敲門幾秒鐘後,海格猛地把門開啟。他們迎面看見海格舉著一套弓箭對準他們,大獵狗牙牙在他身後高聲狂吠。

“哦,是你們,”他說,放下手裡的武器,瞪著他們,“你們倆到這兒來幹什麼?”

“我們有話問你。”哈利說,“非常重要地事情。”

海格一擺頭,側身讓開路,好讓三個小巫師進屋。海格顯得很緊張,他緊緊地關住了門。

“你們想問我什麼?”男人心不在焉地問,他的手至始至終都擺弄著那個弓箭。

“海格,五十年前開啟密室的人是不是湯姆?裡德爾?”蘭斯問。海格猛地睜大了眼睛,他吃驚地看著面前三個小巫師,“你們――你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們還知道他把這件事嫁禍給你。”哈利補充道,“你還知道其他關於密室或者伏地魔的事情嗎?”

“不,其他我就不太清楚了。”海格有些煩躁地摳著弓箭,“我――”

就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快點穿上隱形衣!”海格緊張地說。

不用他叮囑,哈利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隱形衣拿了出來,罩在三人身上,他們退到了篝火地旁邊。海格不放心地看了他們所在的方向一眼,然後猛地開啟了門。

“晚上好,海格。”

門外面,鄧布利多面色嚴肅地說。他的後面,跟了一個矮矮胖胖地男人,頭上還帶著一個扁扁的帽子。

“他是魔法部的部長,康奈利?福吉。”蘭斯輕聲為哈利解釋道。

兩個人走進了海格的屋子,他們的腳還沒落在地板上超過五秒鐘,另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很好,很好。”那個聲音有些涼薄地說,“看起來――我到的正是時候。”

那個熟悉的聲音,讓三個小巫師的身子都微微一震。

馬爾福瞪大了雙眼,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從黑暗中緩緩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