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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首次衝突

魔藥課繼續上下去,小格蘭芬多們的處境越發艱難。斯內普把所有人都分成兩人一組,讓他們製作治療疥瘡的簡單藥水。本來,蘭斯打算與哈利一組,斯內普直接命令他選擇別人。於是蘭斯只好回去找馬爾福,後者白了他好幾眼。蘭斯只好衝他聳聳肩膀,露出了個比較討好的笑容。馬爾福哼了聲,這才作罷。

蘭斯知道斯內普為什麼要把自己調走――他想要給哈利一個下馬威。畢竟哈利沒有接觸製作過藥水,沒有蘭斯,恐怕他做出的效果不會太理想。

只不過,到底為什麼斯內普這麼針對哈利……蘭斯只是隱隱約約有個感覺,卻不太清楚,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和哈利是兄弟,為什麼斯內普願意收養他而排斥哈利呢?

因為擔心著哈利,蘭斯有些煩躁。

即使這樣,他手下的工作也沒有停下來。只不過在其他學生還費力的按照課本指示做第二步或者第三部的時候,蘭斯已經快做到中間步驟了,而且他的手法和書上寫的完全不同。更讓人稱讚的是馬爾福,他居然能夠跟上蘭斯的步伐,當蘭斯剛打算拿起蛇的毒牙準備開始粉碎的時候,馬爾福已經開始進行下一步稱好幹蕁麻了。

在兩人的配合下,藥水馬上就要製作完成。

斯內普一直拖著他那件很長的黑斗篷在教室裡走來走去,就像一個死神,不光是格蘭芬多,斯萊特林的學生也被他批評的夠嗆。

只不過對於蘭斯和馬爾福來說,斯內普帶有嘲諷的批評聲就像耳邊的風一樣――跟他們沒什麼關係。在學生中,似乎也只有他們倖免於難,沒有被斯內普嘲笑過。

就在這時,教室裡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綠色濃煙,傳來一陣很響的噝噝聲。是納威,他不知怎的把西莫的鍋燒出了一個大洞,看樣子有很大的可能是那冒著綠色濃煙的藥水侵蝕的。藥水潑到了石板地上,把它附近站著的學生的鞋都燒出了洞。幾秒鐘內,全班同學都站到了凳子上,只有馬爾福看了眼從地上流過來的綠色藥水,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蘭斯。”

本來不想出風頭的蘭斯只好揮了揮魔杖,藥水流淌到他們附近的時候就會瞬間被蒸發。這讓馬爾福繼續可以優雅的蒸煮一隻鼻涕蟲。

鍋被打翻時,納威渾身浸透了藥水,這時他胳膊和腿上到處是紅腫的疥瘡,痛得他哇哇亂叫。

“白痴!”斯內普表情不善的大步走了過去,他揮起魔杖,瞬間將到處流淌的藥水一掃而光。

“你一定沒有把鍋從火上端開就把豪豬刺放進去了,對不對?愚蠢的格蘭芬多!”

納威委屈痛苦地哭起來,連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許多疥瘡。

“把他送到醫院去。”斯內普對他的同桌西莫厲聲說。接著他抬起頭,看向了哈利。他和羅恩的位置正好挨著納威。

“波特,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不要加進豪豬刺呢?你以為這樣會顯出你有多麼聰明?格蘭芬多扣一分,還是因為你。”

哈利似乎正想開口辯解,就被羅恩給攔住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所有的小獅子的眼裡都燃燒著怒火。

斯內普幾步來到教室的前端,蘭斯和馬爾福的位置,他抬了抬下巴,不吝誇獎的說道,“看看蘭斯和馬爾福,就在你們手慌腳亂的時候,他們的藥水已經快完成了。”斯內普低下頭,看了眼馬爾福蒸煮的帶觸角的鼻涕蟲,似乎顯得非常滿意。“哦,馬爾福先生的鼻涕蟲蒸煮的非常好,非常到位。你能和大家分享下你是怎麼做的嗎?”

馬爾福的聲音得意洋洋,表情卻非常懶散,似乎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聲音緩慢的介紹了起來。

蘭斯嘆了口氣。他現在只想安靜的,悄悄的度過這節課,只要斯內普不拿他對比哈利,別的他就無欲無求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馬爾福終於緩慢的揚著調子把他的方法介紹完了,斯內普給予了他很高的評價。隨即,斯內普了眼蘭斯,目光再次掃向全班,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傳來的,因為他的嘴似乎就沒怎麼動過。

“好極了,我想這節課蘭斯與馬爾福給大家做了一個非常好的榜樣。如果你以後能夠做到你兄弟一半好,而不是空有虛名,波特,這裡可不吃你救世主的那一套。”斯內普說。然後他輕描淡寫的補充道:“斯萊特林加五分。為了兩位的出彩表現,也為了你們是第一組完成的這個藥水的組合。”

聽到這,學生裡有了不小的轟動。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各個喜笑顏開,而格蘭芬多則是低氣壓,小獅子們紛紛用不忿的眼神表示了他們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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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公平!”一個小獅子的聲音忽然響起,全班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小獅子的旁邊,他的夥伴再拉他的手臂已經來不及了。小獅子甩開他的手,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兩個人明顯就有基礎,他們不得第一名才怪!你這麼做難道不是偏向自己的學生嗎?”

沒有人敢說話,教室裡靜得可以聽到掉下的針。

羅恩和哈利互相對望,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暗爽與擔心自己同院學生的神情。

就這麼將實話說了出來,雖然很爽很出氣,但是他們同時也擔心斯內普會如何報復他們。扣五十分?或者更多?哈利相信他能做出來。這才是他們進入霍格沃茨之後的第一節魔藥課,格蘭芬多們就已經和斯內普拉開了戰爭。

所有人都悄悄看著斯內普的神情。

斯內普微微抬了抬下巴,他的眼神冰冷而嘲諷。

“典型的格蘭芬多魯莽,嗯?”他輕聲說。

旁邊的馬爾福附和著他笑出了聲。但現在也只有馬爾福能這麼笑了,整個教室無比的安靜。

“好極了。”斯內普說道。他勾了下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斯內普的聲音緩慢而低沉,卻像是黑暗中的毒蛇一樣讓人不寒而慄,他輕聲開口:“蘭斯,馬爾福。”

斯內普就站在兩人的座位旁邊,馬爾福立即微微仰起了頭,向前走了一步,露出了一個懶散高傲的微笑。而蘭斯,則是顯得心事重重,他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你們兩個,現在開始每人獨自完成一鍋藥水。”斯內普說道,他的目光掃向格蘭芬多,聲音輕柔,卻讓人不寒而慄,“如果他們再次完美的做出了藥水,我將扣格蘭芬多二十分,因為你們公然挑釁老師。”

“我,我們也要重做嗎?”那個發聲的小獅子似乎也冷靜了下來,發現了自己的危險處境。他的聲音沒有剛剛那麼憤怒,而是顯得有些沒有底氣的發抖。“那如果我們贏了呢?”

斯內普嗤笑了一聲,似乎他問的這個問題無比的可笑。

“你們可以保留自己的作品,芮傑先生。”斯內普嘲諷的說。他的眼神從每一個小獅子臉上掃了過去,在羅恩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又看向別人:“你們當中不全是麻瓜家庭的吧,恩?在魔法世家出生,你們在入學前都沒有補習過將要學習的知識嗎?”

學生們啞口無言。只要不是在麻瓜世界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會提前學習類似的魔法知識。越是大家族越會注重提前培養孩子,就連羅恩?韋斯萊這種家庭不太富裕的,斯萊特夫婦也會盡心盡力的教他們一些東西。

“很好,看起來在這一點上我們達成了共識。”斯內普輕聲說。他挑了挑眉 ,嘲諷的說道:“如果他們這一次仍然得了第一名,就別再想個小孩一樣嘟嘟囔囔說不公平了,不服氣就贏得勝利。”

小格蘭芬多們都沒有出聲,即使討厭斯內普,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斯內普說的是正確的。他先問的那句話已經挑明了,不管是什麼學科,大部分孩子都是提前學過有基礎的。其次,這個藥水的一般配置就是兩人共同完成,斯內普要求蘭斯和馬爾福在所有人已經做到中間步驟的時候獨自再做一次並且拿到第一,這已經提高了很大的難度,就算他們的魔藥基礎比別人高,也沒理由再說些什麼。

“蘭斯。”就在這時,斯內普再次開口。“給你十五分鍾。”

格蘭芬多們面面相覷,斯內普再次提高了難度。幾乎沒有獅子認為他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是……

“他這麼有底氣,你兄弟的水平應該相當高。”羅恩小聲說道。哈利點了點頭,他有些擔憂的看著蘭斯。

蘭斯輕輕的吸了口氣。

“是。”他回答道。

蘭斯看向了左面的一組小斯萊特林,然後在眾人沉默的注視下走了過去。

“你,和我換一下。”蘭斯沉聲衝著那兩個小斯萊特說道。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臉都陰沉了下去。

“可,可我的藥水馬上就要製作完成了……”儘管迫於蘭斯的壓力,男生還是勉強的抗拒出聲。蘭斯瞟了眼他們的坩堝,然後扯了下嘴角,嘴唇都沒有怎麼動的低聲說道:“你已經失敗了。很明顯你在第四步的時候錯誤的放入了幹蕁麻,我勸你還是換個地方重新做一次吧。”教室裡安靜得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甚至沒有人注意到,蘭斯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幾乎和斯內普一模一樣。

兩個小斯萊特林抖了抖,共同退了一步。

蘭斯向前一步,面無表情的衝著這組的坩堝揮了揮魔杖。

“清理一新。”

然後他低下頭,開始默不作聲的再次磨起毒牙來。

教室裡重新熱鬧起來。格蘭芬多們意識到戰爭已經開始,他們互相對望著,希望能找到可以獲勝的人――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赫敏。

“格蘭傑,靠你了。”有人說。

在開學的這一週裡,赫敏的學霸屬性已經暴露無遺。

“我儘量。”赫敏抿著嘴唇。她蹙著眉,一手翻開書,對照著自己的坩堝認真的熬製起來。

另一邊,蘭斯的速度加快了一倍。他的每一步都嚴謹而正確,但如果有人細心的話就會發現,他並沒有按照書本,或者任何參照物來製作。

不到十五分鍾後,蘭斯是第一個完美的完成藥水的。沒錯,他儘管中途又重做了一遍,仍然是第一。馬爾福是第二個,他對著剛剛已經做完藥水的將坩堝清理一新,自己又做了一遍。而第三名……不用說也知道是赫敏,只不過,雖然她完成了藥水,但從質量上要比兩人差得多――儘管她背熟了整本書,但在實際操作時還是難度不小,更何況……魔藥書的操作指南實在是略顯古板。

斯內普允許所有人過來看看蘭斯和馬爾福製作的藥水。然後,他輕啟嘴唇:“格蘭芬多扣二十分。”

在斯內普大段的嘲諷中,所有格蘭芬多們都垂頭喪氣。他們在第一節課都對戰了斯內普,並且完敗。最讓人氣惱的是,他們無話可說,因為蘭斯和馬爾福也的確是所有學生中表現最出眾的。

在踏出地下教室的時候,小獅子們已經把斯內普列為第一最討厭的人,緊跟其後的就是蘭斯?波特,還有馬爾福。

而另一邊,斯萊特林們昂首挺胸,趾高氣昂的將蘭斯和馬爾福圍在最中央,簇擁著離開了教室。

“我們有蘭斯?波特!斯萊特林的波特!我們的波特比救世主更厲害!”在經過過道兩邊給他們讓路的,憤怒而又疲憊的格蘭芬多們的時候,斯萊特林們故意大聲喊著。

不到下午,魔藥教室裡這起小小的爭端,已經被傳成了‘救世主哈利?波特與他斯萊特林的哥哥相爭,並且完完全全的輸掉了’。更有甚者,已經傳出了兩個波特不和的訊息。

在進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周,兩個波特已經像是石子一樣激起了湖水的陣陣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