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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錯位人生(三)

闞峻的臉色很不好看, 黑沉沉的,像是鍋底。寇秋乖乖在他對面坐著, 嘆了口氣, 還是決定先將人哄好。

“他就是我懷疑做了弊的人。”

“誰?”

男人下意識反問了一句,隨後驟然反應過來, 又將煙重新塞入嘴裡, 吸了口。他在煙霧裡微微眯起眼,沒說話。

寇秋把事情和盤托出,包括對方是怎麼在考前找了培訓班來給自己這次作弊行為打幌子的,又是怎麼在報志願時旁敲側擊瞭解他大概考了多少分的——如今他們家裡敲鑼打鼓, 馬上就要送人去上省城大學, 可真正考出了這個分數的寇秋卻黯然落了榜,什麼學校都沒撈著。

男人吸著煙, 不緊不慢地把話聽完了。隨後, 他將手中的菸頭按滅在了菸灰缸裡,簡短下了結論,“識人不清。”

寇秋:“......”

他心想,可我這幾輩子都沒看上過別人。

不管什麼時候,看上的都是你。

你這算不算是自己罵自己?

闞峻記下了渣攻的名字,又問了渣攻的家庭背景。聽完後, 他短暫地笑了聲,像是對這樣微不足道的人物也能騎在別人頭上作威作福感到驚訝,“只是這樣?”

寇秋說:“闞叔,我們只是尋常百姓。”

根本入不了你法眼的人, 放在我們這樣的小廟裡頭,那也算是尊大佛了。

當然,你要是親自來,那你就是大金佛,全金的。

闞峻沒有出聲。他站起身,朝著書房走去。

“別打擾。”

寇秋忙說:“好。”

心裡卻著實寬慰了點。

有愛人在,到底是踏實些,哪怕事情不成,闞峻在這裡,寇秋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處,喝口白開水都像是加了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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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男人目前為止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管他呢!

很有夫綱的寇老幹部豪爽地想。

男人悶不做聲進了房間,開啟燈,神色更深沉。

他把手機握在手裡,遲疑了會兒後,還是翻開蓋子,將簡訊發給了一串號碼。

完全不想管。

——但是,哪裡能真不管?

他抿了抿唇,一直在書房坐到了後半夜。

出來時,寇秋仍然在沙發上,只是抱了個枕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著沉沉睡過去了。興許是因為年紀不大,他臉上一層細小的絨毛在燈光下看得愈發清楚,睫毛又黑又長,就垂在眼睛下。

看上去甚至比實際年紀還要小。

還是個小孩。

屋裡只有一張床,不算很大,是平常闞峻自己休息時用的。他垂眸看了這小孩好一會兒,隨即伸手,僵硬地把人抱了起來。

寇秋在夢裡頭感覺到了溫度,迷迷糊糊就往他胸膛上蹭。

“別動。”

男人虎著臉低聲道,把他的頭往另一邊掰了掰,“睡覺。”

又輕又瘦,自己一隻手都能抱得穩穩當當的。男人把人往肩膀上一扛,徑直邁開長腿,朝著屋裡去了。

寇秋第二天醒來時,就躺在床上。

他微微眯起眼,身旁的位置早已空空蕩蕩。一床灰色薄被基本上全被他裹著,空調被關了,頂上有一個老電扇吱扭吱扭地轉。

連蚊帳也是暗色的。

寇秋躺在裡頭翻了個滾,慢吞吞下床起身。客廳已經有另一個人在了,瞧見他起來,就笑呵呵地招呼,“小朋友,吃包子嗎?”

這個男人比闞峻年輕點,穿的也明顯要顏色亮些,也是闞峻的下屬。他買了一大袋的包子,還準備了豆花,甜鹹都有,旁邊擺著一大罐醬豆。他自己剛剛就在用饅頭蘸著醬豆吃,吃的眉眼都舒展開了。

寇秋也坐下,禮貌地問了好,隨即才說:“闞叔呢?”

“闞局有事,”男人說,“今天讓我帶著你玩一天,我調休。”

他把最後兩口饅頭也塞進嘴裡,問:“電影看不?”

寇秋對這個時候的電影有點好奇。

“看。”

吃完飯後,兩人就奔著省城裡那家電影院過去了。看的片子是寇秋挑的,《智取威虎山》,在看見這名字時,男人鬱悶的不得了,“光在村裡,我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臺詞都能背下來。”他想去看部外國片,叫《真愛至上》。

寇秋對愛情片不感興趣,自己進了威虎山的放映廳。

螢幕倒也沒多少改動,只是座椅寒酸點,稍微有點膈著。男人剛才給他買了各種口味的瓜子,他就慢慢地小聲嗑著,直到嗑完了,才隨著人流出來。

男人在外頭等著他,眼睛通紅。

寇秋被嚇了一跳。

“真感人,”接過紙巾後,男人唏噓感嘆,還帶點憧憬,“幾個故事都講的很好,我什麼時候也能擁有這樣的愛情......”

興許是想起旁邊還有個未成年,他笑笑,又不說了。只是把手往寇秋頭上一罩,煞有介事,“叔叔在說什麼,你還不用懂,等以後就知道了。”

寇秋心說,他根本就不用等這個以後。

“得快點找媳婦了,”青年嘆了口氣,又愁眉苦臉,“你看闞局,現在事業這麼成功,不還是孤零零一個人?太忙了,眼光又高,哪個姑娘都看不上。”

他還有話沒說出來,那些領導如果沒有媳婦兒在身邊的,多少都得出去找點人。少的幾個月一回,多的每星期都去,甚至光明正大把人帶在身邊天天晃悠。

也只有闞峻這棵樹,硬生生在這地方紮根這麼多年,引來了無數人想和他結緣,他卻硬是半點沒動過心。孤家寡人,甚至到了讓下屬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生病了的地步。

當真是一頭扎在工作裡,旁的絲毫沒想過。

寇秋放慢了腳步,聽的挺有興致。男人察覺到了,問:“你多大?”

寇秋說:“十七。”

那下屬一驚。

“十七了?”

他詫異地又看了寇秋好幾眼,“看不出來啊,挺顯小,看起來才十五。”

寇秋的確是娃娃臉,顯嫩。

“十七,那不小了,”男人又說,“在村裡,這種年紀,基本上都可以定下來準備生娃了。”

他摸摸胸口,還有點驚悸,“當時我十八的時候,八大姑四大嫂,那可是全都上了門。”

那架勢,讓他不覺得自己像是要準備結婚,更像是來抓自己蹲牢子。

寇秋很認真地說:“我不要孩子。”

男人把這話當孩子氣的笑話聽,“你不要,指不定你家裡人還指望你要個五六個呢。”

他們從電影院出來,又在街邊走了走。還沒走兩步,男人的手機卻突然響了,接通後,他的臉色變了變,猛地朝寇秋扭過頭。

“......小朋友?”

“嗯?”

“你爺爺病了,”他咽了口唾沫,說,“你可能得趕回去。”

寇秋臉上的笑意徹底收了起來。

方爺爺病了,這是大事。他也沒心思在這裡多待,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情況,男人原本想開車把他送回去,卻被寇秋拒絕了。

他來找外援想恢復成績這事,村裡人還不知道,只有個信得過的村民,嘴巴也嚴,不會出去亂說。

如果看見他坐了車回去,事情就會捅的人盡皆知。那時候,讓查恭生出了警惕,事情就不一定這麼好辦了。

寇秋還是決定坐老鄉的驢車回去。

男人勸不住他,只好給他悄悄又多裝了點吃的在袋子裡,讓他揹著,“帶回去,這種看不出來。”

寇秋說:“嗯。”

他謝過了男人,這才下車,向著菜市場走過去。

沒過多久,驢車就從市場裡頭出來了。

寇秋坐在上頭,像是棵鮮鮮嫩嫩的小白菜。

他衝著那輛剛才把自己送過來的車招了招手,離得遠了,看不清車上到底有什麼人。半晌後,車窗裡也僵硬地探出了隻手,衝他揮了揮。

寇秋蹲坐在驢車上,還有點可惜。

【這就走了,】他說,【下一次見你爸夫,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系統崽子跟著嘆氣。

【這就走了,】它說,【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馬賽克?】

真是,讓統子十分操心。

直到他們走遠了,黑車裡的人才鬆動了點面容。闞峻坐在車窗旁,將方才伸出去的手收回來,重新抽出了一根煙,點燃了。

下屬就坐在他旁邊,眼睛瞪得溜圓。

他咽了口唾沫,小聲說:“闞局,您要是來送小朋友,幹嘛不下車?”

非得坐在車裡,就這麼遠遠沖人揮揮手?

闞峻從口中沉沉吐出了一個菸圈,並沒有接下他的話。男人的眼睫隔著煙霧看著遠方,目光茫然地落在空中,沒有個焦點。

半晌後,他把菸頭狠狠按熄了。

“——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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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子時,還是下午。太陽挺熱,寇秋三步並作兩步從驢車上跳下來,一頭鑽進家裡,“爺爺?”

屋裡有好幾個人。除了當時被拜託照看方爺爺的鄰居,還有村裡頭一個稍微懂點醫術的,都站在床邊。瞧見寇秋回來了,他們朝旁邊讓了讓,被拜託的大嬸心裡滿含愧疚,“方揚啊,實在是對不住。”

這才去兩天,人居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寇秋看著方爺爺此刻的模樣,心裡也是猛地一突突。

哪裡還有半點血色。

老人連坐起來都變得困難了,費力地張著乾癟的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他的臉色青白一片,渾濁的雙眼看看寇秋,又睜大了去看屋裡的窗子。

寇秋抿著嘴,先和幾個鄰居道了謝,又忙去給爺爺倒水。等方爺爺休息下了,他才出門,和人打聽情況,“這是怎麼了?”

那大嬸本來就覺著對不住,聽了這話,更是臊得臉通紅。

“嗨,我這是,這是一時沒看住......”

寇秋走的這兩天,查家擺了流水席,慶祝查恭考上大學。就在一牆之隔,又是放鞭炮又是鬧哄哄敬酒,村裡人全都去了,大嬸自然也跟著去,喝多了,就把方爺爺完全忘在了腦後。

第二天一早,老人是獨自起來倒滿了的痰盂的。

他顫顫巍巍去溝邊倒,不知怎麼就摔倒了。

這一倒,半天都沒爬起來。一身髒汙不說,還中了風,連意識都不清醒了。

寇秋的眉頭蹙了蹙,聽完之後並沒說話。大嬸還在說:“這事都怨我,要不是我那天多喝了點,也不至於讓大爺自己出門去......”

寇秋自然不會遷怒到旁人。

他又道了謝,給人塞了點家裡種的東西,隨後回房照顧老人。方爺爺還沒睡,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有幾分瘮人,牢牢地盯著那扇窗子不放。

寇秋打了水,輕手輕腳給他清洗,讓他躺的舒服些。

這一晚,方爺爺的飯是他一勺子一勺子喂進去的。

他喂完了飯,心裡頭也有點不是滋味。

這是原主唯一的一個親人了。

老人躺在床上,蓋著舊了的花毯子,上頭的花紋幾乎都沒磨平了。他蜷縮在被子裡,看起來甚至還沒寇秋的身形大。

寇老幹部輕聲嘆了口氣。

系統瞭解他對於家人的重視,安慰:【阿爸,肯定沒事的。】

寇秋搖了搖頭。

【等過兩天,】他說,【還是得帶他去城裡的醫院看看。】

在這之前,他得先借點錢。不然,家裡剩餘的錢,打死也不可能夠他去看病的。

借錢這事,有點難辦。

村裡人都知道他們家條件困難,這年頭,錢還很值錢,誰也沒辦法一下子拿出來挺多錢,要是真借給他們,又怕他們還不起。

雖然說方揚是個好孩子,可大學沒考上,之後出去打工,誰知道能不能把錢還回來?

有了這層考慮在,大部分人說話就猶猶豫豫的,給他塞點吃的,並不肯真的拿出存摺。寇秋心裡明白,也不生氣。

也有好心的,看他們爺孫實在是可憐,多少資助幾百塊。大嬸給了錢,還壓低聲音對他說:“你就別到處借了。你隔壁,不是住了個財主?”

寇秋知道她說的是查家,抿抿唇,笑了笑。

他並沒打算上門去借,這也讓查母松了口氣。查母出來倒垃圾,瞧見寇秋從那邊兒走過來,還會扯著嗓子和他說上兩句,“方揚啊,準備帶你爺爺出去看病啊?”

寇秋說:“嗯。”

查母聲音挺大,“要我說,你也別花那個冤枉錢了。老人年紀也不小了,人都說七十二八十三,鬼門關上還要走一遭兒呢,你家裡又沒多少錢,還準備全砸他身上不成?”

女人嘖了嘖嘴,眼睛一吊,還有點得意,“方揚啊,你聽說今年省城大學的錄取線沒?我聽我家小子說,你原本也打算考省城大學的?“

寇秋沒說話,只是靜靜望著她。

女人把垃圾倒了,音調更興奮,“嗨呀,這世上的事,誰說的準呢。平常學習好,也有翻船的時候,反而是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一下子出人頭地——方揚,你說是不是?”

系統差一點直接罵街。

方揚是怎麼落榜的,你兒子又是怎麼上榜的,你們心裡難道還沒有點acd數嗎?

怎麼還能厚顏無恥地說出這種話來!

它憤憤地在心裡說了很多句不要臉,寇秋卻仍然平平靜靜的,並沒顯示出什麼大的情緒波動。開口時,甚至還含了點笑意。

“姨說的對,”他說,“有時候人吶,就是容易陰溝裡翻船。查恭能考這麼好,肯定是因為他後兩個星期用功了,以後,他一定能找個和他的高考實力相匹配的工作。”

查母的臉突然就僵了僵。

這話聽著像好話,可查恭的實力,她心裡門兒清。

要不是花了錢,那就是隔壁這小子的命。

有了這層認識在,這句話就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兒了。

倒像是咒她兒子找不到好工作似的。

偏偏她還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來,只能把垃圾簍沉著臉一摔,轉身進門了。門關上後,寇秋還能聽見她的大嗓門,“自己沒考上,陰陽怪氣說給誰聽!平常尾巴翹上天去,不也就這樣?”

緊接著是查恭低低的勸說聲,“媽,你別說了。”

“我怎麼不說?”中年女人平常也刁蠻慣了,自家孩子又被隔壁孩子壓著成績壓了這麼多年,她好勝心強,什麼都要比,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就考這麼點分,誰知道平常考試怎麼考的!——說不定都是抄的呢!才多大的小兔崽子,可學會騙人了!”

查恭苦勸不住,也只能隨她去,自己憋屈地坐在房間裡把門關上了。

他這個媽,因為家裡還有點數得著的親戚,平常就愛和人比。比完丈夫比家產,比完家產比房子,什麼都不會輸,就只比兒子會輸。

又市儈又短視,得了點小便宜就像撿了金元寶。明知道是因為自己動了手腳,卻還是迫不及待冷嘲熱諷了隔壁一頓。這就是脾性,改不了。

查恭抿著嘴,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

就是方揚......

他心裡頭有一點在意。

寇秋回家做飯,煤燒到一半,忽然不燒了。他拿著個鋼釺吭哧吭哧捅煤眼,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叫他。

“......方揚。”

寇秋把被煤灰弄的像小花貓一樣的臉探出去,“有事?”

“有事。”查恭站在門口,說,從口袋裡掏出了個小布袋,飛快地塞給他了。

“這是我壓歲錢,不多,給你吧。”

寇秋眉頭蹙了蹙,推還回去。

“我不要。”

“拿著!”查恭不說二話,硬生生塞進了他手裡,“你不是需要用錢?雖然沒多少,但總比沒有好。”

寇秋仍然堅決地塞回去,“我不要。”

他心裡明鏡似的,這一點錢,補償不了什麼,頂多能安慰一下查恭僅存的那點良心。說不定自己收下了,查恭就覺得平衡了,改分數這事也就不算是事了。

畢竟都給過錢了,還愧疚什麼呢?

寇秋堅決拒絕這種糖衣炮-彈。

兩人在門口拉鋸戰一樣拉了半天,最後還是查恭怕被他媽看見,妥協了,“那就不要吧。”

他把布袋重新收回口袋裡,有點猶豫,半晌才說:“小五,你別生我媽的氣。”

他抿抿唇,艱澀地說:“我媽......我媽她就是為我高興,說話不過腦子。”

——說話不過腦子。

這一句話,說的倒是輕輕鬆鬆。

寇秋手放在門把上,忽然說:“查恭,你當時念的是哪個輔導班?”

查恭身體忽然一僵,連聲線都高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

寇秋說:“我有點好奇,是哪個老師這麼厲害,所以隨便問問。”

查恭心跳的飛快,說:“也沒什麼厲害的,而且錢還收的多——你家裡給你爺爺看病都沒錢了吧?上這種班就更沒錢了,還不如你自己好好學呢。”

寇秋神色有點兒苦惱,“可我家的錢,供不起我再復讀一年了。”

查恭張張嘴,心裡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方揚的實力。如果真的再全心全意復讀一年,考省城大學肯定不成問題。可是這樣,兩人之後的交集也會越來越多,分數換了後,查恭看見他就有點不自在,打從心眼裡希望兩人永遠沒交集。

不然,萬一進了同一所大學,方揚感覺出什麼不對來,又是一場麻煩事。

到這時候,他倒有些感謝方老爺子摔那一跤了。

“別想別的了,”他勸說,“你好好照顧你爺爺,比上大學能讓他高興多了。”

系統崽子憤怒地爆了句粗口,【那才見鬼了呢,日你個仙人闆闆!】

裝的這麼像,奧斯卡小金人怎麼不頒給你呢?

寇秋還在笑,只是心裡也漸漸冒上了怒火。

“......嗯。”

嗯才怪,社會主義接班人現在有點想打你了。

中午餵飯時,方爺爺又清醒了一段時間,仍然牢牢盯著窗戶。他的嗓子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血液在攪動,寇秋聽了半天,也不解其意,只能試探著問老人是不是要喝水。

方爺爺的眼中流露出了失望。

寇秋把杯子端過來,房間裡有點黑,他沒注意,倒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下,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啊!”

他靠在床頭,慶幸水倒沒灑,忙把水杯放好。放完之後,他無意識地一抬頭,忽然便停頓了。

系統奇怪地說:【阿爸?】

寇秋沒反應。

【阿爸?】統子喊得大聲了點,心想不會吧,摔一下把它爸摔傻啦?

寇秋抿著唇,心跳忽然間砰砰加快了速度。他躺在了方爺爺旁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子。

他們家是土平房,又低又矮。隔壁的查家是磚瓦房,要高大的多。

從方爺爺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的只有一樣東西。

——是查家主臥室的視窗。

作者有話要說:  寇秋與爸夫一起睡的第一夜。

寇秋:(迷迷糊糊)(搶被子)(霸佔整床薄被)

被暴露在空調風裡的爸夫:“......”

根本沒辦法搶回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拉肚子了,壓根兒不能陪小朋友。

殘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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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在寫不同的世界的時候,文風也在跟著變......

好神奇。

有親覺得不夠土。

其實我之前想讓爸夫跳社會搖喊麥唱愛情買賣順帶學貓叫來著,白襪子塞在涼鞋裡,polo衫塞進褲子裡,再在褲腰帶上掛一大串鑰匙,身上紋兩個小豬佩奇。

可實在是不符合爸夫英明神武的形象啊......噫,想想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