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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我家弟弟天下第一可愛(五)

到了下午, 又有人上來為這件事添了把柴火。

“據知情人士爆料,杭家父子之所以反目, 是因為杭安和行為不檢點, 做出的事極不光彩,惹得杭家顏面盡失......”

“知情人士直指, 杭安和怕已被驅逐出家門, 杭安憶將取而代之,成為杭家集團的下一任總裁。”

這些爆料出來時,杭安憶也踏進了k&q集團的大樓。

他是來找季白的。

雖然沒有預約,但杭家二少的身份在這兒擺著, 前臺小姐認出了這張剛剛在報紙上頻繁出現的臉, 也並不敢上前阻攔,只好接通了總裁辦公室的電話, 報與了助理。

電話還未打通, 杭安憶卻已經看到了門口走進來的人,登時眼睛亮了亮——那人一身西裝革履,笑意溫和卻並不達眼底,只是淡淡地與身旁人說著話,吩咐些什麼。西裝的剪裁合身而流暢,愈發襯出一雙長腿, 連褲子的細小的褶皺裡似乎都浸透了荷爾蒙,高階定製的皮鞋踏踏地踩在地板上,不是旁人,正是季白。

“不用了, ”杭安憶揮揮手,“我自己去找好了。”

季白與銷售經理吩咐完了新年時期的銷售策略,一抬頭,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青年的面上掛著笑,朝他伸出一隻手,“季白哥,好久不見!”

“......”

季白望著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手伸出去。

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握手被拒,本就是一件難堪的事。杭安憶卻像是毫無所覺,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又將手收了回來。

“我知道季白哥恐怕是因為哥哥的緣故,生我的氣了,”他抿抿唇,緩緩道,聲音不高也不低,並沒有避開周邊人的意思,“可我也不知道,爸他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季白哥,哥哥肯定是和你在一起的,我想拜託你轉告他,請他回來吧。”

他蹙了蹙眉,神色裡透出幾分憂慮來。

“爸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如今外面也不是這麼好混,哥哥一個人孤身在外,怎麼能讓人安心?”

這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彷彿當真是掏心掏肺為杭安和這個哥哥著想。大廳中已經有人駐足看來,季白的神情卻仍舊不變,只是淡淡地垂著眸子,望著眼前面容真摯的青年。

杭安憶被這樣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咬咬牙,還是道:“這也是爸爸的意思——”

“這不是杭伯父的意思,”季白截斷了他的話,冷冷的,沒有留下半分餘地,“這是你的意思。”

杭安憶一愣。

“杭威,”季白徑直叫了他的原名,全然不顧對方一下子變了的臉色,“你的路,走的太順了。”

“我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小心思,但假裝勸過了安安,扭頭又向杭伯父說安安不肯回來這種事——我不會允許它發生。”

提起安安這兩字,他的神情不由得柔和了些,眼中也融開了一江春水,積年的冰雪都自此消融了,化開了冰。

只是在看向杭安憶時,這種柔和又被重新嚴嚴實實凍上了。

“杭威,”季白淡淡道,“我不是傻子,不會看不懂你打的算盤。”

杭安憶強笑道:“季總這話豈不是說錯了,我能有什麼算盤——”

“倘若我不同意,”季白終於看向了他,眼神嘲諷,“你是不是還要演出一幕下跪求安安回家的好戲?”

他沒有再管杭安憶瞬間蒼白了的臉色,徑自大步地帶著下屬走了進去。直到進了電梯,他才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心思。”

想和他爭個高下,你還不配。

後頭這一句,分明沒有說出,卻又清清楚楚地從他挑高的眉中透出來了。杭安憶猛地一縮,彷彿那眼神如針似的直直扎進了他心裡。

並準準地扎入在了痛處。

杭安和有什麼好的?

同樣是杭家的子孫,只不過出身比他好了那麼一點。他是杭家的旁支所出,而杭安和是杭深所出,這一點出身的區別,竟然就能讓人的命運相差至如此?

從小到大,分明是他拿了更多的獎狀,被更多地讚揚了聽話懂事;分明是他吃過了更多的苦,也付出了更多的辛勞。他在夜燈下熬夜讀書至凌晨兩點,那時,杭安和早躺在被子裡,睡得香甜了。

可縱使這樣,杭安和仍舊上著比他好的學,吃著比他好的飯菜,穿著他穿不起的高階定製的衣服,一件便抵得上他的學費與生活費。還有一個季白,幾乎要代替了杭深,把杭安和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寵著,生怕他受了一點委屈。

若說是心頭沒有一點不平,那自然是騙人的。

杭安憶早就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生出了嫉妒。單論才華,杭安和絕不下於他,甚至在商業方面的天賦還要高於他。哪怕是人際圈裡,杭安和這種我行我素有一說一的,也遠遠比他這樣思索許久才能說出一句的要討人喜歡。

有什麼辦法呢?被寵大的孩子,總是擁有生來就和別人不一樣的資本。

可只有一點,他能勝過杭安和。而這一點,也恰恰是杭深最看重的。人至老年,杭深比年輕時更看重血脈傳承,迫切地想要一個姓杭的孫子,好將這點血一代代地傳下去。

這樣想想,杭安憶又覺得自己重新擁有了喘息的空間。

——他懂得低頭,他會為杭家聯姻,生出子孫。

而杭安和永遠不能。

他忽的微微笑了笑,再拿起手機時,聲音便變了。

“喂?爸爸,我在季白哥這兒呢......”

杭父如今只是聽見這個名字,便覺得渾身的不順。他知道季白定然是站在杭安和那邊的,因此語氣也說不上好聽,“你去那兒幹什麼?”

杭安憶微微苦笑了兩聲,解釋:“爸,哥總在外面,不像回事。”

“他都不覺得有什麼,”杭深吹胡子瞪眼,“又不聽我這個當老子的,就算回來,又有什麼用?”

雖然這樣說,可杭深還是頓了頓。半晌後,他才低低地問:“他回來嗎?”

杭安憶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了。他抿緊了唇,過了會兒方回答,“爸,我還沒能見到哥呢。”

這句話說的巧妙。分明是在陳述客觀事實,可聽上去,就像是杭安和不願看見他,因而刻意將他攔在了門外,連一面也不想見。杭深登時勃然大怒,道:“他怎麼能這麼對弟弟!”

杭安憶說:“爸,沒事......哥哥他可能只是心情不好,沒關係的。”

他愈是體貼,杭父的心中便愈覺得大兒子不成器。這些日子來多少積攢起來的心疼,一下子都敗了個精光,他的臉沉下來,沒有再多說,徑直道:“你回來。”

“爸?”

“以後,都不要再去了,”杭父強硬道,“他願回就回,不回,就算是餓死在外面——那也不關我們杭家的事了。”

杭安憶眸光微閃,知道杭父這恐怕真的是放棄了,始終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他唇角緩緩上勾了下,回答:“好。”

他掛了電話向外走,卻不料正見著一輛眼熟的銀色超跑從路上駛過來,一直開到了門口。車上的司機忙下來,給後座上的人開了門,杭安憶站在樓中,隱隱認出那是季白的司機。

這司機態度恭恭敬敬,殷勤地扶著另一個人下來,還在側著頭與這人說話。

“安少爺,我在這裡等你?”

寇秋的眼睫彎了彎,說:“好。”

他從車座上提出裝了滿滿三層的紅木大食盒,直直進了公司。前臺的小姐早就接到了總裁的囑咐,沒有阻攔,還專門派了人跟著他一同上去,生怕把這位小少爺碰掉了一根頭髮。

杭安憶就站在大廳中側面的陰影裡,注視著他走進去。

杭安和的氣色比他記憶中的更好了。

他如今面頰光潤,身上的白襯衫剪裁幹淨利落,外頭罩著件厚厚的灰色大衣,在領口和袖口都有獨特的設計,杭安憶一眼便認出來,那是今年一個貴族品牌新出的高定,並不對外銷售。

他定定地注視了青年的背影許久,直到青年被領上總裁專用的電梯,這才神色悒悒扭轉過頭,到了大門口。

杭家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他了,見他拉開車門坐進來,便道:“二少爺,我們直接回家?”

“......”

杭安憶沒有回答,只是眉心一下子深深蹙了起來。

他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城市街景,忽然道:“劉叔,你是個明白人——這家裡有幾個被承認的少爺,我想你應當比我清楚。”

司機一頓。

比起杭安憶這種天降之兵,杭安和才是他們真正看著長大的,這些杭家的老下屬,多多少少都對杭安和有點感情。但如今形勢陡轉,司機沉默半晌,也只得依言改了口,“少爺。”

後座的青年仍舊沉著臉,重重地將自己的後背靠在了後座椅上。

杭安和的生活過的不差。

何止不差,甚至與他在杭家時沒有絲毫的區別,照樣是錦衣玉食、瀟灑自在,出門是跑車接送,到哪裡還有數人簇擁,哪兒有半分離開杭家的落寞。想象中流落街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縱使沒了杭家,他依舊做著他的天之寵兒。

他不由得用力地閉了閉眼,不再說話。

寇秋一路乘電梯去了最頂層,季白已經坐在了辦公室中。他剛剛結束了和幾個部門經理的會談,紐扣也鬆開了兩顆,神態現出了幾絲疲憊,一下下按揉著太陽穴。直到看見寶貝弟弟進來,他的神色才瞬間變了,站起了身。

“安安來了?”

他伸手,將寇秋手中的食盒接過來,將青年拉得更近了點,仔細地打量著他,“安安累不累?”

青年的神情有些無奈,他低聲說:“哥......我只是來送個飯。”

又不是上場打仗。

累什麼?

季白把他拉得更近,安排他在對面椅子上坐好了,這才開啟了餐盒。三層裡滿滿當當裝的都是飯菜,葷素都有,卻並不油膩,排骨湯上的油沫也被細細地撇掉了。季白一道道端出來,立刻察覺到這並不像是李媽的手藝,“換阿姨了?”

對面的寇秋輕輕咳了聲,解釋道:“我做的。”

季白對他的照顧,有眼人皆知。寇秋並非是草木之人,心中一直記掛著,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最後也只得做頓飯。在他眼中,這不過是件極正常的事。

不就給家人做頓飯麼。

有什麼奇怪的?

可放在季哥哥眼裡,這頓飯的重量瞬間便重了。

重的他這會兒整個人都有點不好,立刻連飯也不吃了,馬上就去掏手機。

“我讓人擺起來,抽掉空氣,裝在玻璃罩裡,放在那邊桌子上。”

寇老幹部哭笑不得,伸出一隻手按住他的,“抽什麼空氣?哥,快吃吧。”

季白不吃,神情嚴肅地給助理打電話,“這可是安安做的。”

杭安和哪裡做過飯。每日家中幾個保姆圍著他團團轉,這種事怎麼也輪不到他的頭上,他只需做自己的大少爺,家務活從來也不需他操心。季白這還是頭一回聽說寶貝弟弟下廚,又是甜又是心疼,拉著寇秋的手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確認上頭沒有被切到或燙到的痕跡,這才放下高高懸著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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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秋說:“哥想吃,我以後再給你做。”

他旁的不說,現實世界裡也是個常給自己做飯的老廚師了,做點菜還是能入口的。

誰知季哥哥立刻說:“那怎麼行!”

他摸了摸弟弟的頭,神色更柔和。

“安安有這個心就好了,”季白緩緩道,“這些瑣碎的事情,不需要你做。”

他的弟弟,不用承受這種苦。

寇秋已經吃過了飯,沒打算在這裡留多久,很快便又回去看書了。走之前,他還叮囑仍然對著食盒翻來覆去看的季哥哥,“要吃飯的。”

季哥哥眉頭登時蹙了起來。

“我要檢查,”寇秋說,“到時候,你把空的食盒還給我。”

季哥哥:“......”

他試圖用眼神打動這麼無情的弟弟,然而顯然沒用,意志堅定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強調,“我是真的會檢查的。”

季白只好勉強答應下來。

在寇秋走後,他看了又看,還是不忍心吃。

......太可惜了。

季哥哥左思右想,還是掏出了手機。

片刻後,所有的合作伙伴都收到了這樣一條微信。

【季白:[圖片][圖片][圖片]】

【季白:[圖片][圖片][圖片]】

【季白:[圖片][圖片][圖片]】

一口氣發了九連拍,還帶了濾鏡,飽滿的像是能從螢幕裡溢位來。

合作伙伴一怔,還有點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拍飯菜,就看見季白的下幾條微信跟著來了。

【看著好吃嗎?我弟弟親手做的。】

【五菜一湯。】

雖然從未聽說過季白有弟弟,但眾人還是極為捧這位大老闆的場,立刻一個接一個地讚歎:【一看就知道是大廚水平。】

【季總的弟弟也是心靈手巧,兄弟兩人感情這麼深,真讓人羨慕!】

季白被他們說的愈發開心,還要強行繃著霸道總裁的人設,只悄摸摸地炫耀:【還是我弟弟親手送來的。】

眾人:【......】

他們只好又無腦吹了一波,盛讚一番。

【兄弟情深!】

【感人至深!】

【裡頭有愛的味道!】

季總說:【各位家中都有無兄弟姐妹?現在都在從事什麼工作?】

幾個有兄弟姐妹的正要回答,就看見季白的下一條跟著來了,語氣裡暗戳戳地裝著點小驕傲。

【我家安安準備去考公務員了,為人民服務。】

潛臺詞是,厲害吧?

眾老闆:【......】

他們默默把打了一半的字刪掉了。

厲害,厲害。

牛逼,牛逼。

可真強。

他們不走心地跟著又誇了一波,原本以為能結束了,卻見季白驟然又挑起了另一個話題,【小朋友的頭髮,是不是都很軟?】

已經漸漸摸出了點套路的老闆們都不說話,就靜靜等著季總發完。

果然,季白的下一條微信提示聲立刻響了起來,手機螢幕那端的季總抿著唇,認真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戳,【我弟弟的就非常軟。】

特別軟,握在手裡時軟軟細細的,像是輕盈的草葉,一下下拂在人心上。

眾合作物件:【......】

啊。

啊!

這還能有點限度嗎,為什麼要一直和他們炫耀這些啊啊啊啊啊!

誰特麼在乎你弟弟頭髮軟不軟啊!

然而這些話顯然不能直說,群中的老闆只好憋屈道:【哦......】

嘖。

他們這種商業精英群的,在n市裡也可以說是第一流的人物了,哪裡被別人這麼明目張膽地炫耀過。

更何況還沒法懟。

真讓人難過。

然而老闆們操心的還有另一件事,很快便有人問:【季總,聽說你拿下了西區的專案?】

......為什麼?

這一句有許多人憋在心裡,沒有向外說。

n市的發展並不均衡。自西向東,就像是從九十年代一步跨入了現代化大都會。西區的小巷歪歪扭扭,道路也錯綜複雜,裡頭住的大都是些支付不起房租、只能在群租房或廉租房裡尋個三四平米的小屋落腳的打工族,除此之外,還有個在那裡已經紮根了許多年的地頭蛇孟家,像他們這種房地產開發專案,最怕的,也就是這種胡攪蠻纏的地頭蛇。到時候談拆遷補償款,都不是個容易事。

可就這種沒人要的專案,卻被季白毫不猶豫接了下來。幾個合作伙伴嘴上不說,心裡卻切切實實覺著季總這是馬失前蹄,敏銳的商業目光都折在了這個專案上。

孟家倒是很高興,老早就向季白丟擲了橄欖枝,表示要參與這次的開發專案。為了表達誠意,好從其中分一杯羹,孟老大甚至準備親自前來,和季白約了晚上的會面,談論談論西區的事。

這些,消息靈通的商界人士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們想破腦袋,也沒想出這有哪裡會讓以手段厲害出名的季白動心的地方。

總不會是吃慣了繁華地區那種豪華正餐,突發奇想想嚐嚐這清粥小菜吧?

季白也看見了這一問。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道:【我很看好西區的發展潛力。】

他沒有再細說,只是垂眸將手機放置在了一邊,慢慢拿起了筷子。

寇秋的手藝不錯。冬瓜排骨湯裡的冬瓜熬得近乎透明,呈現出一種浸透了湯汁、飽滿而入口即化的狀態,普通的炒青菜做的也是有滋有味,蔬菜沙拉上還切了彩椒和聖女果,繽紛爽口。季白不緊不慢地吃著,將所有的盤子裡的菜都夾了個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片菜葉。

可他的心頭並沒有那麼愜意。

......他的安安。

要吃過多少苦,才會連這樣的菜品都做的得心應手?

想起那日去接寇秋時,那狹小又陰仄的房間,季白的手便慢慢地停了。他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面前空了的盤子,忽然間緩緩勾了勾唇角。

他伸出手,將西區的計劃書拿了過來,裡頭還夾了幾張寫了調查情況的紙。

孟老大孟安,早年喪妻,只有一個獨女。

季白慢慢向下翻了一頁,露出了下面的另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人高高吊起了兩道眉,身後站了七八個男人,她的手指著什麼,塗得豔紅的嘴唇大張著,扯出個讓人覺得不快的弧度,像是在咒罵,亂七八糟的檔案資料都被扔了一地。

季白的手緩緩拂過照片,忽然笑了聲,將它整張捏起來,揉搓成了辨不出形狀的一團。

他把它隔空扔進了垃圾桶。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該在的地方,不是麼。

何必要出來礙人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季白:【炫耀三連】

我弟弟給我做的飯!

我弟弟特別上進,覺悟相當高,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我弟弟頭毛特別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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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30125366和阿憐親的地雷~

狼崽子沒上線的一天,想他。

廢作者抱住了各位小天使,並強制給了你們一人一個(*  ̄3)(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