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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沈觀也聽見了這話,心裡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小晚心思成熟不似常人是他早就看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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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為這句話,他看著蕭雪滿懷中那個小小的背影,才有些特別的、說不出來的感觸。

他之前一直不覺得蕭晚和秦樓像,畢竟長地也不像,性格也不像,當然,除了那被遺傳的火系靈力,可就在這時候,才清楚地那確實是蕭雪滿和秦樓的孩子,他是有雙方的血脈的,深入骨髓的血脈。

這樣並不是有什麼不好,蕭晚遲早也是要站在大陸頂尖上的人,真要他單純可愛像個普通孩子那反而是害他,蕭雪滿多少意識到這一點,但實際行動上還是寵地不行,還把自家崽崽當個親親寶貝,蕭晚在他面前,自然也像個嬌憨的普通孩子,黏糊糊有十分依賴,這並非是假裝,只是這樣的情緒大約只有蕭雪滿能看到吧。

沈觀覺得自己勉勉強強也有這樣的待遇,但那是因為他作為蕭雪滿的朋友存在著,講明白了,那時沾了蕭雪滿的光。

教室外面傳來急切的敲門聲,大概是那之前被推出去的老師覺得不對,回去叫來了校領導。

“今天的事情,半個字都不準對外說,聽懂了嗎?”

洛會長抱著女兒,把臉上的血跡擦掉,頭都點成撥浪鼓了。

對付欺軟怕硬的人,倒也真是簡單,只要比他手段更硬,他便不敢再做什麼了。

蕭雪滿揮了揮手,辦公室內所有的東西都恢復原樣,之前因為動用靈力遍地飄飛的紙張也一張一張疊好了,規規矩矩放在辦公桌上,和原來的沒兩樣。

沈觀把昏倒在一邊的男孩子拎了起來,放在一邊的椅子上,不一會兒,那辦公室的門便被推開了。

蕭雪滿抱著兒子站在一邊,沈觀靠著牆,其餘三個人……看著好像也沒什麼傷。

沈觀那邊本來就是只會有被火燒的疼痛不會造成損害的,那男生身上乾乾淨淨,因為被控制行動,連衣服都沒怎麼亂。

挖靈核這事情同樣不會造成外傷,洛茵茵又被她父親抱在懷裡,在外套包了個嚴實,看不出有哪裡不對,至於洛會長,他只是目睹而已,流下的血淚被他及時擦掉,表面上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校領導衝進來之後,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沒發現自己想象中的那種血腥場景。

蕭雪滿倒是老神在在,面色如常:“我們已經私了,沒事了,洛會長,您說是吧?”

洛會長連連點頭,他開口的時候,嗓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啞:“是的是的,是我們這邊的錯,已經向蕭晚同學正式道歉,這事情就算過去了……吧?”

他講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朝蕭雪滿那邊遊移不定地看了一眼,看見他輕輕點頭,才松了一口氣。

那雙方都這樣說了,學校這邊也不好再說什麼。

今天上午的時間都因為這破事消耗地差不多了,蕭雪滿抱著孩子回了客棧,又仔細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確定已經沒有大礙了,嘆了口氣,對自家小孩也嚴肅起來。

“你呀,在學校需要和人硬碰硬嗎?我就在這裡,受了委屈直接回來叫我好了。你現在不是天下第一,對方的靈力比你強是事實,這回是在學校,還能是小打小鬧,往後出了外面,許多人哪裡會留手呢?

君子能屈能伸,形勢不對的時候忍一時不算什麼,保護自己最要緊,知道了嗎?”

蕭晚知道他有些生氣,就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頭往他懷裡蹭蹭,又把自己往裡面拱拱,像個刨食的小豬崽。

“撒嬌也沒有用,”蕭雪滿嘴上這樣說,心裡還是軟了半截,“聽到沒有?”

“知道啦,”蕭晚接著蹭,認錯態度良好,“我以後不會了。”

蕭雪滿心才完全放鬆下來,抱著兒子又上下看了好一陣子,這事情才算過去。

“晚上想吃什麼?”他嚴肅完之後又變成一個溫柔的傻爸爸了,“給你做小奶糕吃行不行?”

蕭晚在這時候總是嘴甜的,軟乎乎地附和:“爹爹做什麼都好吃,做什麼我都喜歡噠。”

蕭雪滿今天心疼他,今天也沒叫客棧送餐來,自己準備出門去買些東西做好吃的。

沈觀不會做菜,就不去幫倒忙了,房間裡就剩下他和小晚兩個人。

他有些忍不住,便開口問了一句:“小晚真的不害怕嗎?若是學校裡的人不好,我們換個地方也沒關係的。”

“為什麼要換?”蕭晚歪著頭看著他,“這裡很好啊,老師講課講地不錯,我挺滿意的。”

特別是講文化課的幾個老師,人很和藹,懂的東西也很多,蕭晚在理論知識上一旦有什麼問題都會去問,基本能得到非常詳細的解答。他剛從十七重天出來不久,對整片大陸很多東西都不夠瞭解,便像海綿一樣汲取這知識,霜風城學院所提供的這些正是目前的他所需要的。

且今天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更不應該走了。

“他們都不敢說出去的,洛茵茵因為這件事,以後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了,學校裡的那些人基本上是跟著她的,她都不敢,別人都更加不敢了。”蕭晚看得清晰,“就算換了個其他學校,像洛茵茵這種人又不會消失,若是再遇到一個更討厭更麻煩的,事情又要再來一次,就算爹爹不煩,我都已經煩了。”

他從不為這些人改變自己要走的路,何況是已經解決的人。

叫爹爹在關鍵時候放過洛茵茵,並不是因為惻隱之心,而是覺得真的把事情鬧太難看風波就很難平復,這樣剛剛好,那邊不敢鬧事,他就可以安靜學習了。

沈觀聽完,就不說話了。

晚上,蕭雪滿弄了香香甜甜的小奶糕,蕭晚乖乖地坐在桌子上,吃了很多,最後還打了一個軟軟的飽嗝。

蕭雪滿給他揉著肚子,蕭晚便舒服地像是一隻奶喵,他眯著眼睛懶了一會兒,然後又湊上前去,和蕭雪滿咬耳朵。

“爹爹,”他道,“給你看一個小東西。”

“是什麼呀?”

蕭雪滿本以為是兒子給自己準備了什麼小禮物,沒想到蕭晚伸出手,他手上亮起火系的紅光,兩三點小火球從他手上一下子閃了出去,砸向了桌子上一朵裝飾性的鮮花,鮮花遇上火便很快燒焦成黑色,但小火球並沒有熄滅,蕭雪滿看著那火球漸漸變了顏色,從火系的紅色變成了木系的綠色,那燒焦的鮮花又因為這綠色的生機,漸漸恢復了原狀,又變成了嬌豔欲滴的樣子,整個過程不過十來秒。

蕭晚升為靈者之後,因為體內雙系靈力的關係,他沒有注重升級的速度了,到目前是靈者二階,相對於剛解封時候飛一樣的速度確實已經放緩許多。

一般小孩在這個階段,已經開始學習最基礎的靈書,火系是小火球術,木系就是回覆術。

但蕭晚這一手,並非是在學校學到的,畢竟學校的修煉課並不適合他,他每次都在划水,而且,學校也不會教給他火系的靈術,沈觀雖然也是火系,但是他是妖族,在最初的修煉路徑和蕭晚不一樣,教不了他。

蕭晚這個是剛學的,今天上午,那個男生出手的時候,蕭晚不僅沒有站著捱打,他還仔細感受了一下對方的靈術,從發出到控制。自家爹爹來的那時候,教訓洛家父母的情況他沒看到,但最後那個用木系靈力收拾殘局全部歸回原位的手法他看得清楚,在蕭雪滿做飯的時候,他就試了試。

蕭晚也沒練習多久,只是學會了之後就忍不住給自家爹爹看看求表揚:“我厲害不厲害?”

小火球術沒什麼奇特,木系對普通鮮花的恢復也是算是基礎,靈者二階做到這些可以說是不容易,但也算不了多優秀。

蕭晚不一樣的是他能同時做到這兩者,且他過於快捷敏銳的學習速度,以及對自身雙系靈力的控制程度明顯日加精進,所以蕭晚確實沒必要急著釋放體內被封印的靈力,先打好基礎再說,保質更重要。

“很厲害,”蕭雪滿眼帶愛心給他鼓鼓掌,“小晚最厲害了。”

現場大概只有沈觀會想很多了,不過看多了這父子倆的不尋常之後,他也冷靜下來,有了更多平常心了,也衷心希望在這地方,不會再有不長眼的撞上來了。

與此同此,在及十六重天滯留已久的秦樓,已經漸漸開始懷疑雪滿根本不在這裡。

十六重天的壓制比十七重天已經輕很多了,雖然身上疼痛依舊存在,但先前已經吃過苦頭的秦樓在這時候也未把現在的情況當一回事。他先去了蕭晚交換學習過的柏雪城,沒有找到人,之後又趕去了很遠的木葉城。

之所以把第二個地方定在這裡,因為他與雪滿在這裡有些回憶,雖然心裡知道不太可能,但他還是去他們之前住過的地方看了一眼。

不過秦樓自己也沒想到,十六重天對自己的崇拜會狂熱到這個程度,他曾經住過的木葉城情況就更加嚴重。

這裡絕大多數人都沒見過他的樣子,只是被傳奇的故事影響而已,秦樓看著街中心各種各樣的自己的雕塑,心裡沒有一絲波瀾,這裡沒有一座雕像像他,就算秦樓把斗篷扯開,這裡崇拜著的人估計一個都認不出他。

有點諷刺的是,他當時在木葉城的時候,沒有在這裡的人身上受到一點可以稱之為善意的東西,現在倒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狂熱。

但十六重天有一點好,他是從這裡遇到蕭雪滿的。

他深刻地記得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很久以前,他還住在木葉城的森林外面,被人惡意報復,好幾天裡獵到的獵物全都被其他的隊伍搶走了,許久沒有進項,秦樓實在沒有辦法,便晚上冒險進了森林。

晚上確實沒有隊伍和他搶了,但他遇到了更強的野獸,好不容易殺死對方,卻也落了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他閉上眼睛的時候,覺得自己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他那時候,說是不怨不甘,那是不可能的。

再醒來的時候,秦樓意外地發現自己被救了起來,已經在自己床上躺著了,身上那許多恐怖的撕裂性的傷口,大多已經癒合,旁邊放了他獵來的獵物,值錢的骨頭牙齒和皮毛都被處理好了,分類整齊地摞好了。

不遠的木椅子上,坐了個少年。

秦樓只看到他的背影,他的頭髮用綠色的藤蔓稍微束了一下,但還是很長,一直垂到腳踝,似乎是聽到動靜,他回頭看了一下,便與秦樓睜開的眼睛來了個四目相對。

這是個很漂亮的人,木葉城那些出名的美人不及他十分之一,世上若有精靈,大約就是這個樣子。

秦樓身上傷雖然好了,但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經破爛地不成樣子,在這樣的人面前,他有些下意識地把狼狽的自己往後面縮了縮。

“你是誰?”他帶著警惕問,“為什麼救我?”

“我是蕭雪滿,”眼前的精靈少年朝他笑笑,“別緊張,我很早之前就認識你了。秦樓,你本不該在這裡經受這些的,來與我做個交易吧?我讓你做大陸第一,往後,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那個時候,秦樓是不信的,他就被命運折磨了太久,不會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承諾,但他張了張嘴,看著這張臉,硬是沒說出什麼帶刺的話來。

後來,蕭雪滿還真的做到了,只是他們兩個卻走散了。

他們之前在十六重天住過的小院子,因為他修煉時候的第一次爆發已經被燒成了灰燼。他和雪滿很快便接著往上走了,也沒想過再回來。

他再回到原址的時候,發現上面蓋了一座可稱得上是金碧輝煌的宅子,寫了帝君舊居,還有不少人膜拜參觀,秦樓自己看了也覺得荒謬,他抱著一絲希望在城裡問了幾天,沒有人見過蕭雪滿,他不在這裡。

就在他準備離開這裡去下一座城的時候,在城門口卻被人攔了下來。

是個老人,攔下他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安。

“我……我已經看了您幾天了,您、您一進城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只是不敢相信,”那老人講話的時候非常緊張,以至於有些控制不住的結巴,“帝君,秦、秦樓,是您嗎?我是、我是那個時候和你做生意的皮料商,您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