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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德妃有孕

傍晚的時候下了場雨,雨水打在琉璃瓦上如琳琅般叮咚作響,不一會兒的功夫,雨勢便又大了,雨桐關上了南邊的一扇窗,聽皇后說道:“田氏以前與姚貴姬關係不錯吧?”

如意愣了愣,回道:“田氏和姚貴姬當年是一起入宮的,那會兒田氏還頗受皇上青睞,而姚貴姬是那批女子裡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個,後來她便依附了田氏,得了皇上寵幸一舉從從七品芳婉晉為正四品貴姬。”她稍一頓,再道:“要說起與田氏的關係……以奴婢看來,好也只是表面的。”

蕭君雅揉了揉額角,問:“如意進宮有五年了吧。”

“回娘娘,正是。”

蕭君雅沒有作聲,只輕揉著額角,雨桐站在一旁偷偷瞅了眼如意,見那女子低眉順眼垂首站立著,周身有一股子淡然自若的氣息,好像再大的風浪也激不起她一絲漣漪,她不禁的在心裡感嘆,到底是在皇上跟前侍候了三年的老人,比她這初入宮不過幾月的小妮子穩重的多。

“嗯……如意是宮裡的老人了,又在皇上跟前侍候那麼久,本宮是極為放心的。本宮身邊的幾個宮女最長的也入宮三年了,但到底沒有如意你這般氣度,還需你好生教導她們。”蕭君雅抬眸看著如意緩緩說道,因著今早田氏的事情,蘇珩說她宮裡宮人應付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得手應心,便調了自己身邊的大宮女如意來了鳳棲宮。說白了,只是為監視她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蘇珩心裡到底是對田甜的話起了疑心。

這才對嘛,若他不起疑,還是那個猜忌多疑的蘇珩嗎。

“請娘娘放心,奴婢定不負娘娘所望。”回答的不卑不亢。

蕭君雅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外面雨勢磅礴,打的嬌花落了一地,落在碧瓦上的雨水掛成一串串長長的絲線。春分從殿外進來,繡鞋溼透,裙角也溼了一片,鬢髮被風吹進來的雨滴子打溼,貼在了額上,她將燭火搖曳的琉璃宮燈交給前來的秋萱,秋萱遞給她幹手巾又接過了她收起來的傘。春分用手巾擦乾了手,理了理貼在額上的溼發,聽秋萱小聲說到:“皇上把如意姑姑調到咱宮裡來了。”

春分動作一頓,又聽秋萱笑道:“姑姑先去換身衣服吧,瞧瞧這溼的。”

春分沒吱聲,把手巾遞給了秋萱拿了傘便轉身回房換衣服去了。秋萱望了望她的背影,搖頭一嘆,原本皇后身邊就春分和青竹兩位姑姑受器重,這一下子來了一個如意,想想也知道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怕是要換人了。

進殿的時候雨桐正在絞燈芯,抬頭見春分進來,抿了下唇朝裡面瞅了瞅,給她做了個眼色。春分權當沒看見,可她心裡何嘗不是在打鼓,論資歷,如意比她高,她見了如意都要喚一聲姑姑;論心氣,如意身為皇上的大宮女,見過的場面比她多的多,懂得的自然也比她多,且早就養成一副心平氣和的心態,而她,雖也是穩重,卻比不得如意。

若皇后真的要換,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春分心下一嘆,步入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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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雨滴子似落在自己心裡似的擾的春分有幾分煩躁,她朝蕭君雅福身下去,說:“娘娘,審完了,巧蘭說田氏臥床期間見過的妃嬪很多,逗留時間或長或短,每次田氏都會生一肚子的氣,唯有……那次見過姚貴姬後,田氏就差巧蘭去查薛御醫的事情。”

蕭君雅不著痕跡的顰了顰眉,輕呷了口茶水,把茶盞擱在桌上,道了句,“先回去歇著吧。”眼睛輕輕帶過一側站立著的如意,見她神色自若,低眉順眼,反倒是春分像是亂了分寸似的在這兒邀功。如意是蘇珩的人,簡單來說就是來監視她的,春分卻毫無顧忌的把話說了出來,哪裡還是以往那個心思縝密的人。

聞皇后此言,春分怔了一怔,後猛然想到如意的身份,當下懊惱不已,朝皇后福身後便鬱郁退下了。她曉得自己定是惹了皇后不快了,腳下步伐一時快了起來,看的雨桐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此後的時間裡,蕭君雅未再有他言,只倚在軟榻上淺眠。如意垂首立在一側,恭恭敬敬。

外面雨勢似乎又大了,雨桐小心翼翼的推開窗子伸手接了接從簷上落下的水滴,又連忙甩了手,雨水濺到了她臉上,她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訕訕的把窗子重新關上,老老實實的站到了該站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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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再次站到蕭君雅面前時是半個時辰之後,如意被她遣走去了小廚房,這才將春分喚了過來。

雨已停歇,簷上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到臺階上,聲音雖不大,卻在這沉靜的殿中清晰可聞。春分跪在地上,看見絳紅色的宮裝裙襬垂下軟榻,軟軟的落在地上。

蕭君雅看了她片刻,驀地嘆出一口氣來,春分咬了下唇,叩首下去,“是奴婢大意了,望娘娘寬宥。”

又是一陣寂靜無聲,春分心頭狂跳,感覺甚是清晰,又聞皇后嘆了一聲,問:“春分,你以往不是這麼大意的人。”

春分聞言只恨不得再叩首下去,只她是皇后的宮女,若磕頭擦出血絲,損了儀表,那亦是給皇后找了麻煩。她額頭抵著冰涼的白玉地板,閉眼說:“娘娘恕罪。”

“……還記得進宮前我娘對你說過什麼?”

“夫人說奴婢心思縝密,性子沉穩,處事謹慎,懂得審時度勢,奴婢隨著娘娘一起入宮能幫襯著娘娘。”春分一字一句慢慢道出,當初夫人教導的話她記得一清二楚,半分不敢忘。

榻上的蕭君雅瞅著春分匍匐在地,眼神中的冷色未曾有過一分消減,她端起矮几上的茶盞啜了口床上,緩緩說道:“此番皇上將如意調到鳳棲宮來的用意你也知曉了吧。”

沒再繼續方才的話題,而是轉到了如意身上,春分心頭一陣沮喪,她老實答道:“皇上憐惜娘娘,如意姑姑是宮裡老人,想必會比奴婢更加用心侍候娘娘。”

蕭君雅眉心一蹙,猛地將茶盞擱在了矮几上,杯蓋落到幾面上,灑出些許溫熱的香茗。春分眼睛一閉,心頭“咯噔”一聲,心跳倏地加快。她能感覺到皇后身上那股冷冽的氣息正逐漸擴散開來。

“春分,枉本宮如此看重你,你如今就是這般回報本宮的!”蕭君雅的語氣冷冽的猶如寒天裡的風雪刮在春分|身上,生生的疼。

春分眼裡凝了淚水,“奴婢知錯,望娘娘恕罪!”跟了皇后三年,她是每時每刻都在替皇后打算,她清楚的明白當初夫人讓她陪著大小姐進宮除了她性格的幾點原因外,最重要的是她有一股子狠勁,不甘落於人後,而生性溫柔的大小姐身邊缺少的就是她這種人。但如若這股狠勁和要強會給皇后帶來麻煩,老爺夫人埋在宮裡的人就會毫不留情的除了她。

蕭君雅輕輕嘆了口氣,從榻上下來親自彎腰扶她起來,“春分,如意是皇上調到鳳棲宮來的,可你是跟著本宮一共入宮的,其中的彎彎繞繞你心裡應該明白。”她拿著絲帕輕拭著春分眼角的淚水。

春分受寵若驚,腿一屈,又要跪下去,被蕭君雅扶住胳膊,說:“把眼淚擦了,別讓別人看出端倪來。”

聞言,春分忙收斂情緒,連連點頭,掏出懷裡絲帕拭擦眼淚,但見皇后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如意再好,終究是蘇珩的人,豈能由她用。不過,若說起如意此人,長相甜美,在蘇珩身邊貼身侍候了三年,卻不曾得過蘇珩的臨幸,這事一年前被宮裡后妃無聊時議論過一段時間,但到底被蘇珩壓了下去,最後還懲治了那幾個亂嚼舌根的妃子。

此番蘇珩調如意來鳳棲宮,表面上是對皇后的聖寵,可實際上呢,人人心裡都有一把小算盤,心裡明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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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裡皇上翻了淑妃的牌子,卻不曾想待了不到一刻又擺駕去了長樂宮。

聽聞昨日雨停歇了之後,德妃想著出去轉轉院子,不料臺階溼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自此嚷著肚子疼,派了御醫過去,一診便診出了喜脈,且已過了三個月。

在淑妃那的蘇珩哪還坐得住,當即便擺駕去了德妃的長樂宮。

翌日一早,德妃有孕的訊息不脛而走。

皇后和馨妃相繼小產,德妃這一胎確實懷的金貴。

太后自然是十萬分的高興,賞賜連連送進了長樂宮裡。

“娘娘,德妃有孕,咱們要送什麼東西?”青竹將一支鳳釵插|進皇后如雲的墨髮中,看著鏡子裡的人問道。

“奴婢瞧著那玉鐲不錯,送德妃娘娘不是正好嗎?”一旁的雨桐正將新摘來的百合擺進長頸瓶裡,聽聞青竹詢問,遂而回了句。

青竹拿起妝臺上的一支碧簪,聽皇后如是說道:“德妃本就是極愛玉的,那便送她那翠玉手鐲罷。”眼睛輕輕一掃如意,便吩咐她去取翠玉鐲子去了。

去太后宮裡的時候,太后拉著蕭君雅的手囑咐她務必看好德妃這一胎,其間風婕妤不知有意無意的提了皇后小產的事情,造成了一瞬間的冷場,好在讓蕭君雅圓了過去。

皇帝眉目間的喜色是掩不住的,寬慰了蕭君雅幾句,又將打理六宮的事宜重新交到了她手上。婉貴妃禮儀周全,拉著皇后親熱的說了會兒子話,看在眾人眼裡,那叫一個姐妹情深。然到手的權利又被剝奪,個中的不忿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蘇珩看完太后便去了德妃的長樂宮,連馨妃都沒有理會。看在一眾妃嬪眼裡,皆是幸災樂禍,可德妃此番有孕,卻也是氣煞了一干后妃。

瞧皇上對德妃的重視,那架勢大有水漲船高之勢,說不定連馨妃和皇后的風頭都能蓋過去。

蕭君雅去了趟長樂宮,瞧著裡面德妃小鳥依人的倚在蘇珩懷裡,送了那玉鐲子,問了她幾句話,便朝蘇珩行禮告退,頂著日頭回去了。

“娘娘,那德妃當真是沒規沒距,整個人就跟沒骨頭似的賴在皇上身上,見了娘娘也不知行禮。”青竹遞給蕭君雅一盞茶,憤憤然的說道。

“她如今身子金貴著呢,若要出了點差錯,還不得怪到本宮頭上?”蕭君雅不急不慢的慢慢道著,抿了一口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