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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千歲

【蓄勢待發】

蘇璟端坐桌案後,左手執了一卷書冊,眼睛卻盯著放桌上的玉沙漏上。

顧冉端了泡好的茶推門進來,看見蘇璟一眨不眨的盯著玉沙漏看,笑道:“王爺,茶來了。”

聽見聲音,蘇璟轉眸看見了翩翩而來的顧冉,頓時唇角勾笑,眉眼也不由的飛揚起來,“孩子都睡下了?”他溫聲問到,把手中書卷擱桌上。

顧冉將茶盞擱桌上,柔柔笑道:“都睡下了。”

蘇璟笑了一下,並未多說些什麼,只把茶盞端過來,輕呷了一口茶水。

玉沙漏裡的細沙緩緩滴漏下來,顧冉伴蘇璟身邊,添茶倒水,一句話不說,直到沙漏裡最後一粒沙子滴漏下去,外面響起了打更的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十二下。

整整十二下,他為了等這一刻,等了五年,如今,終於來臨了。

“這裡好好守著孩子,已經派了足夠的暗衛保護們的安全,等回來。”蘇璟意氣風發的站起身來,深看了顧冉一眼,旋即便繞過書案往門口走去。

“王爺。”顧冉神色平靜,後面輕喚了一聲。

蘇璟腳下步子剛剛頓下,就聽後面傳來溫婉堅定的女聲,“妾身等王爺凱旋歸來。”她伴他身邊六年時間,知道他為今天付出了太多,若是勸解無用,那就全身心的背後支援他。況且,她明白,事到如今,一切已經來不及往回收了,只得一拼。而且她相信,他會贏。

正是堅定了這個信念,顧冉才能如此平靜的送他離開。

蘇璟聞言不輕不重的“嗯”了聲,深藍色的袍角高高揚起,轉瞬消失門檻邊。

夜沉如水,寒風蕭蕭,顧冉站屋子裡,聽著外面響起的的聲音,微微嘆了口氣。

北地的軍隊候命皇宮外,蕭清遠所率的三千精兵隨連震攻入皇宮,天下易主之事,就是如此簡單。

蘇璟一身深藍錦衣,金貴華美,騎高頭大馬之上,是一貫的溫潤爾雅,哪裡是即將要謀反篡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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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璟帶著手下親侍,穿過夜色深沉的街道,一路疾馳,停了朱雀門前。這一行裡,除了為首的蘇璟,其餘都是一身戎裝,長槍銀甲。

如今蘇珩已成甕中之鱉,皇宮已成孤城,只消他一聲令下,這天下就要易主。

一路上王府親侍各個都殺紅了眼,護著蘇璟來到太極殿,來到那個離那把龍椅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他要給蘇珩無盡的羞辱,他要讓他親眼看著他是如何一步一步坐到那個位置上的。

蘇璟周身溫潤氣勢陡然化為凌厲,他跨進太極殿的門檻,步步帶著奪般的凌冽。

此時的太極殿燈火通明,周圍佈滿侍衛,蘇珩面色從容的站蘇璟對面,依舊是一貫的沉穩淡然模樣,似乎面前那個根本不是欲要奪取他性命的。

這太極殿的皆是他的,故而,蘇璟看見蘇珩滿臉從容之後,忍不住笑道:“不愧是當今聖上,既然是面臨如此困境,亦能從容至此。”

蘇珩負手而立,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斜勾起一邊的唇角。

變故就發生一瞬間,方還站立不動的一眾士兵,出手快如閃電,劍光閃過之處,血光四濺,即刻間,猶處於天下即將易主興奮之中的王府親侍皆化為了刀下鬼,死之前甚至猶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

蘇璟瞬間慘白了臉色,瞪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變故,以及橫自己脖子上的一把利劍,他甚至寒光凌冽的刀刃上看見了自己慘白的臉。

“皇兄不用找了,連震早已被朕的制服了。”蘇珩淡然的聲音裡帶出一絲慵懶,視線微微掃過一旁的蕭清遠,再落到蘇璟身上,“皇兄,到底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太低估朕了?”蕭清遠不止是輔國將軍,還是蕭君雅的弟弟,蘇璟居然想要說服蕭清遠和他一同謀反,委實是笑話。

蘇璟臉色慘淡,算是明白過來了,怪不得一切都進行的這麼順利,原來竟是他成了甕中之鱉!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眼神冷冽的瞪了蕭清遠一記。

蕭清遠一把利劍橫蘇璟脖子上,笑的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蘇珩眼角眉梢帶著笑,負手站蘇璟對面,說:“都下去罷,朕和皇兄說說話。”

聞言,蕭清遠第一個不同意,握著劍柄的手收緊了幾分力道,“皇上,此乃亂臣賊子,豈能讓他留這裡。”他暼了一眼蘇璟,說:“至少,至少將他綁起來!”

蘇珩不以為然的笑笑,說:“下去罷,朕心裡有數。”

外面還是亂做一片,裡面到處瀰漫著一股肅殺卻又詭異的氣息。

蕭清遠收劍,帶著一眾士兵退出了太極殿。

蘇璟腳下是前一秒還為他奪取天下的兄弟,下一秒卻變成了腳邊這些冰冷的屍體。此時,他居然分不清心裡面充斥的是恨意還是悲涼。

苦心經營這麼久,一瞬間,什麼都沒了。

蘇璟嗤笑出聲,這大殿裡顯得格外森寒,“終究還是輸了,離這龍椅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輸給了。”他嘖嘖笑著,笑他,也笑蘇珩。

蘇珩淡然笑笑,說:“輸給的不是朕,而是輸給了的自信和狂妄。”簡雲鶴和蕭清遠他都想動,可見的他對自己自信到了一種什麼地步。

蘇璟暗沉的眸中一瞬間就迸出了濃烈的恨意,他盯著蘇珩,聲音低沉森冷,“蘇珩,處處都比強,憑什麼卻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他冷笑,“就是因為佔了一個嫡字,就一路平步青雲,若是沒這個嫡字呢!蘇珩,哪裡比得過!”話到最後,已是非常激憤。

聞言,蘇珩也不惱,只淡淡笑著,“看來皇兄對朕不滿已經有些時日了。”

“少說這謝沒用的廢話!”蘇璟怒道,“從小鬥到大,處處壓一頭,就連最後父皇駕崩之際他都拉著說不可做對不住的事!哈哈,父皇到最後想的都是!他哪裡為想過一分!”他與蘇珩小時爭寵,大時爭權,他處處比蘇珩強,卻輸一個庶字身上,就連他母妃也鬱鬱而終,再也沒得到過父皇的寵愛,這全是蘇珩他們母子奪去的!

聞此言,蘇珩目光冷然的凝視著蘇璟,淡淡道:“若是父皇沒有為想一分,以為還能平安活到現,站這裡與朕叫囂。”

蘇璟目光冷冷地盯著他,哼笑,“父皇只是為了保住的名聲,才會駕崩前給說了那些話。否則以的脾性,與剩下的三個兄弟,怕早就死於非命了。”

蘇珩淡然依舊,“沒想到朕皇兄心裡竟是如此不顧手足親情之。”

看著蘇珩面上淡然從容一片,蘇璟冷笑一聲,說:“與母后一樣,皆不是個好東西!”他至今仍然記得母妃臨終之際對他說的那番話,她說太后是如何讓她晉不了位,到死都是一個二品修儀;說父皇為何冷落了她,為何他出生前幾前不得父皇喜歡的,說這一切都是太后的錯。

楊修儀那會子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讓蘇璟爭氣,把他該得的東西都爭回來。以至於小小年紀的蘇璟心裡就對蘇珩和太后仇恨起來,後來又因蘇珩得先皇重視和喜愛,輕而易舉的得了太子的位置,更是對他滿懷恨意。

楊修儀對蘇璟灌輸的那些思想,那些她的怨恨,蘇璟還小的時候就已經心裡扎了根,發了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蘇珩聽完蘇璟這句話,微微勾了唇角,眼神裡一片窺不到底的幽暗,“皇兄,若是朕母后確實有意做什麼,以為能這個皇宮裡平安長大嗎?還是認為當年的楊修儀有能力保一路平安?”他唇角笑意加深,“皇兄,是被楊修儀蒙了眼,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當成自己的。”

這話一落,蘇璟眼裡迸出寒意,就聽蘇珩悠然說到:“看,如今的不就是光明正大覬覦朕的皇位嗎?”他微微一頓,面露諷刺,“還是皇兄想說,這皇位本該就是的?”

蘇璟怒氣橫然,“是嫡子,自身份上就差一截,從未說過這些東西是的!蘇珩,是不服氣不甘心!們母子奪了和母妃多少東西知道嗎?!”還記得母妃對他說過,以往太后未嫁進來之前父皇有多寵她,甚至向她許諾了皇貴妃的高位,但這一切全被太后橫空奪了去,如何能不讓生恨!若是有了一個貴為皇貴妃的母親,他想,至少少時他蘇珩面前也是抬得起頭來的。

蘇珩呵笑,目光一下子冷到底,“知道朕母后為何嫁給父皇五年都未有子嗎?這都是那個好母妃的傑作!母后拿楊修儀當姐妹,楊修儀卻暗地裡對朕母后下毒手,欲要置朕母后一輩子無法生育!皇兄,當真是有一個好母妃,朕可是差點就見不著皇兄了。”

“說起來,若不是當初太小,不能沒照顧,父皇這才留下了楊修儀一命。否則以她的罪名,就不是失寵這麼簡單的了。”

太后十七歲嫁給先帝,雖是自入宮就聖寵不衰,極得先帝寵愛,卻是二十二歲的時候才有了蘇珩,其中的五年時間,足以讓一個天真少女徹底明白了性的狠毒。她掏心窩的對好,別卻是暗地裡對她下手,若不是太后暗中察覺有異,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太后以後的報復也是非常成功的,讓楊修儀失寵,鬱鬱而終,連她兒子也從小活自卑裡。可是太后算準了一切,卻漏算了楊修儀會把她兒子養成一匹潛伏的狼。

“不可能!”蘇璟猶如五雷轟頂,面色震驚,他瞪著蘇珩怒道:“休得滿口胡言詆譭母妃!”從蘇珩嘴裡說出來的話怎麼會是真的,他的母妃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怎會如此心狠手辣!

“朕胡言亂語。”蘇珩冷笑,看著蘇璟的眼神猶如看一個笑話般,“朕是不是胡言亂語,大可去問問府裡的那個友嵐,她是楊修儀的貼身宮女,楊修儀做過什麼她應該最清楚。”

蘇璟雙目圓睜,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他恨意滿滿的瞪著蘇珩,咬牙道:“以為說的話本王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