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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皇后千歲

<晉江首發>

【秋去冬來】

紀詩云在圓凳上坐定,從袖裡取出一方絲帕,朝著蕭君雅笑的高深莫測,“娘娘猜臣妾發現什麼了?”

蕭君雅抿唇不語,抬眸看了她一下示意她接著說,紀詩云斜勾了唇角,抬起手來,小指上的金色護甲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蕭君雅沒看見她的動作,見到的只是從護甲裡落到絲帕上的香灰。

原來這個護甲內裡是有玄機的,中間鏤空開闢出了一個小槽,一側鑲著的鴿血寶石既是開關,只需稍稍一碰,藏在裡面的東西便不著痕跡的落了出來,若是藏了□□,簡直是殺人於無形了……

蕭君雅眯了眸子,頗有幾分深意的茸偶褪菩Γ褪譜勻幌謎饢恍睦鏘朧裁矗皇腔匾粵艘恍Γ擔骸澳錟錚饈淺兼永皆鹿嗟畲疤欠11值摹!彼底牛憬顆鐐頻攪訟艟琶媲啊

把絲帕拉至跟前,蕭君雅看了一眼,眉間疑惑漸顯,抬頭看向紀詩云,“香灰?她那兒怎麼會有香灰?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娘娘莫不是認為這是臣妾子虛烏有捏造出來的?”紀詩云聲調一揚,帶了幾分諷刺,旋即便壓制了情緒,說:“不知娘娘進沒進去內殿,那殿裡有半扇窗開著,臣妾本想著過去關窗,無意間便發現了這殘留在窗臺上的香灰,便將其藏在了護甲裡帶了過來。”說罷,舉了舉小指上的護甲。

瀾月宮裡頭也就住了夏順容一個人,那幾個下人除了一個高正業還保持了點鎮靜,剩下兩個早已經哭傻了,根本不知來鳳棲宮通報一聲,若不是蕭君雅親自過去,只怕夏順容的屍身在瀾月宮待一天都沒人管。

“如此說,夏順容是被人謀害了?”蕭君雅聲調平平。

“夏薇欣平日裡得罪的人也不少,少不了有人心心念念著讓她死的。”紀詩云伸手將絲帕拉到跟前,“雖說初桃沒有守夜,若是她守夜了又如何?這香,多半是迷香。”邊說邊小心翼翼的把香灰包了起來,抬眼看著蕭君雅,又道:“這件事情我來查就是。”

既然紀詩云都開口了,蕭君雅自然就順著她了。不管夏薇欣是自殺還是遭人謀殺,於她都沒有什麼關係,而紀詩云多半是想順著這個茬去佈局,至於最後落網的那個是不是幕後人,於她也沒多大關係。

總之,各取所需就是了。

“娘娘,王公公回來了。”如意的聲音突地響起。

“讓他進來。”蕭君雅微怔,旋即吩咐。

王福安很快就進了殿,對著上頭兩位行了禮道了安,方說到:“娘娘,皇上說了,夏順容的事情全憑娘娘處理,不必再來過問皇上的意思了。”

聞言,紀詩云不屑的哼笑一聲,蕭君雅則道:“本宮知曉了,你且下去吧。”

王福安作了揖,弓著腰下去了。

紀詩云收起了絲帕,唇角勾起了一個和睦的弧度,“娘娘,這事是按著夏順容自裁來處理吧。”

“本宮曉得。”蕭君雅點了點頭,旋即便讓紀詩云先回去了,接下來她只要靜候“佳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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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橫櫃上重新被擺上的那枚玉石,蕭君雅眉目間有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一聲輕喚,“春分。”

剛剛送走紀詩云回來的春分聽見這聲,忙不迭的快步走進了內殿,“娘娘,有何吩咐。”

蕭君雅指了指橫櫃上玉石,說:“把這個處理了去。”

春分看過去,即刻瞭然,應了聲“是”,走過去將玉石用手絹包裹好,旋即便轉身離了開去。

要說起這玉石可算有有來頭的,這玉石不是別的,正是夏家小妹的東西,故而,夏薇欣看了才會整個人都呆傻了。蕭君雅將玉石給她,無非是想告訴她,她手裡握了夏家幾條人命。

所以說,夏薇欣自盡的事情早已經在蕭君雅意料之中,畢竟是她逼死的她,可讓蕭君雅沒料到的是,事情另有蹊蹺?夏薇欣不是自盡,是被人謀害?

總歸人死了就是,至於夏家那幾個小輩的命,蕭君雅是沒那麼好心去救,玉也只是淺夢從那孩子身上拿來的。而夏薇欣到底是怎麼死的,於蕭君雅來說沒什麼關係,既然紀詩云要插手管,那不妨就丟給她。

餘下的時間裡,蕭君雅命著人將夏薇欣的身後事辦了,一切按照從六品宮妃的規格來辦。

那邊滴翠宮董蕊的法事還未做完,這邊夏薇欣已經極其不光彩的送出宮下葬了。一個是正七品的才人,一個是曾經的淑妃,兩樁身後事辦的截然不同,說出去還真是讓人唏噓。

沒想到皇上是一點情面也沒給夏薇欣留,就這麼把她的事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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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推後,如今已是十二月,肅寒之氣好似一下子籠罩了天地,平日裡一向早起的蕭君雅今兒的難得的賴起了床,睜開眼的時候,外頭天都已經大亮了。

彼時鳳棲宮中溫暖如春,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子清新的花香,蕭君雅往旁邊一看,那人早已經走了,也是,都這個時辰了……她懶懶打了個哈欠,輕柔的聲音從嗓子裡溢位,“春分,什麼時辰了……”

外頭圍坐在火爐旁的幾個宮女聽見聲音,忙不迭的將手頭東西放下,春分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床榻前,撩起了床幔,看著裡頭睡眼惺忪的人兒笑道:“回娘娘,快辰時末了。”

青竹撩起另一邊的床幔,鉤掛在金鉤上,接著春分的話又說:“皇上走時特意囑咐奴婢們不必叫醒娘娘,太后那邊的請安皇上也已經託人去說了。”

蕭君雅抬手掩唇打個了秀氣的哈欠,眼角燃澆敲蜃∽齏餃絛Φ哪q酉咴僖灰疲趴醇約貉┌椎氖直凵夏且淮暮旌斕愕悖奔淳脫鸌吧牡閃舜悍忠謊邸

春分幾人不再耽擱,服侍著皇后起了床,蕭君雅直接披了一件雪白長袍,直去了湯泉。

外頭寒風凌凌,裡頭溫暖如春。陳嬪到鳳棲宮時,帶了一身的寒氣,方一進殿,便覺得渾身都暖了起來,她外披了一件金絲繡牡丹的粉色披風,一手扶著腰,白淨的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極具靈氣,方一見著如意,就道:“聽聞皇后娘娘身子不適,我特來看看,敢問皇后娘娘可好多了?”

如意福了福身子,說:“娘娘如今正在湯泉,陳嬪不妨先一坐。”

陳嬪點頭,“也好。”她解下披風,遞給了一旁宮女,如意上前扶著她入了座。

時值十二月,陳嬪的小腹早已顯山露水,她撫了撫凸起的小腹,喝了一口熱熱的花茶,驅了一身寒氣。

插在長頸瓶裡的白梅是今早新摘的,嬌花開的飽滿,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馥雅的氣息,陳嬪看的喜歡,就問:“這梅花是御景苑那處的吧?”

“妹妹好眼力,宮裡梅花如此多,你也能看出這是御景苑那處的。”

不遠處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陳嬪微怔,旋即由千羽扶著站了起來,“臣妾恭請皇后金安。”由於身子不便,陳嬪這一禮,施的並不標準,但卻是滿滿的恭敬。

“妹妹有著身子,不必多禮。”蕭君雅盈盈笑著扶起了陳嬪,“這麼冷的天,不好好在殿裡歇著,怎麼跑這兒來了?”她剛從湯泉那處出來就聽外頭候著的小宮女說陳嬪來了,連頭髮也沒來得及好好梳理,隨意讓青竹綰了個髻,斜插了一支紅玉簪子,穿了身胭脂色的宮裙,還是春天裡的款式,殿裡頭暖和,她穿的並不多。

蕭君雅話說的輕快,握著陳嬪的手讓她好生坐到了椅子上,椅座上塞了兩個墊子,又軟又綿。

“下了幾日的雪,今兒的終於停了,臣妾在殿裡也待不下去,早想出去轉轉了,後又聽說娘娘身子不適,這才出了來。”陳嬪唇角含笑的說著。

蕭君雅雙手捧茶,指腹摩挲著茶盞上的細瓷面,笑說:“哪有兒什麼不適,只是本宮貪睡了些,皇上這才朝太后說本宮身子不適,想讓本宮多睡會兒罷了。”

陳嬪瞧見皇后面露嬌羞,一身華貴氣質變為二八少女情竇初開的模樣,心裡略有酸澀,笑著說:“皇上與娘娘感情真真是極好的。”

蕭君雅全當沒聽出陳嬪話裡醋味,滿臉笑意的盯著她,說:“皇上何不是也寵著妹妹?待來日妹妹誕下皇子,皇上必會更寵著妹妹。”

陳嬪笑的略有些不自在,說:“要論起這宮裡誰最受寵,怕只有連順儀了。”她這話說的戚戚然,沒了之前的醋味,反倒是滿滿的憂心忡忡。她手撫在小腹上,抬頭看著皇后,眼裡露出些許愁意來,心裡情緒一時間就要忍不住露於面上,她吸一口氣,壓制了心緒,“不怕娘娘笑話,這宮裡誰人不知,先前皇上在我宮裡留宿,那一次不都是待了不到幾刻梅婷宮裡頭的那位就以各種理由把皇上叫過去,十月裡皇上來了四次,就走了四次,臣妾這臉面,在這宮裡,實在是沒法擺了。”

自連可欣復寵,那位的身子就是小病不斷,藥不離身。蘇珩去她那兒的時間明顯多了起來,雖對蕭君雅聖寵不斷,可若與連可欣一比,自然還是那位更得帝王的心一點。至於這位陳嬪,本就有孕,不能侍寢,蘇珩就算去了她那兒,也只是留宿,心思全在她肚子那兒。故而若梅婷宮那邊一來人,蘇珩也就安撫幾句陳嬪,便奔過去看他心尖尖上的人去了。

連可欣是故意給陳嬪難堪,要說蘇珩不明白其中道理,蕭君雅自然是不信的,這位是被豬油蒙了心,怕是最後兒子又被連可欣害死,他也能手一揮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幾次來去後,陳嬪也算是對蘇珩寒了心了,與其每次讓連可欣每次給她難堪,倒不如她主動把蘇珩給連可欣,她只要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就行了,其餘的,她不管也沒心思管了。是以,自入了十一月,陳嬪就通知了敬事房的公公,主動把她的牌撤了,日後蘇珩再來,也多次以要養身子把人不溫不火的趕出了宮,就是為了讓連可欣放下對她的戒心,其實心裡的苦,也只有她自個知道。

“那位身子不好,你要多多體諒才是。”蕭君雅斂了笑意,沉著聲音道出一句。

陳嬪一顆心如同被搓揉般,委屈的很,她盈了一眼淚花,抬頭看著皇后,聲音飽含委屈卻又從中透著堅強,“臣妾自然懂得。”可心裡苦啊!

蕭君雅瞧她眼裡淚水,馬上就要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忙壓了聲音說道:“把快淚擦了,待會兒你出去讓人瞧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給你委屈受了。”

聞言,陳嬪吸了吸鼻子,取出絲帕擦拭了眼角,說:“臣妾失禮了,娘娘勿怪。”

蕭君雅嘆氣,握起了她的手,好生安慰了一番,最後才道:“陳嬪,你聽本宮一句話。”

“心不動則不傷。”

陳嬪聞言拿泛著水色的眼睛看皇后,道出一句,“娘娘難道能做到‘心不動’麼?”那嬌羞神情歷歷在目,皇上又極其寵幸皇后。在這後宮裡,有這待遇的,除卻連可欣也唯有皇后一人了吧。

聽聞這話,蕭君雅卻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