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整個宮殿都是聖潔的白色, 陽光將這裡照得通明。
而眼前這個男人金髮金眸,看上去溫柔而俊美,狹長的鳳眸裡有流光萬千。陽光的光暈縈繞在他的身上, 讓他整個輪廓更加柔和, 溫柔的笑容造成一種慈悲憐憫的假象。
而現在卻死死的圈住了他,一丁點兒也不肯鬆開。
[不不不虛!我一點都不虛!]
楚宴在心裡自我安慰,企圖能用心裡暗示自我催眠。
系統在一旁默默吐槽:嘴裡喊著不虛不虛, 你都全身顫抖了。
“很冷嗎?我的孩子。”
這個人總是惡趣味的叫著‘我的孩子’四個字,準確的說楚宴上個身體的確是他所創造,這樣叫也沒關係。但一想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企圖, 楚宴的心頭莫名的升起了幾分背/德/感。
楚宴終於沉靜了下去, 眼底發狠的喚出了本命靈劍:“放開我!”
刀刃一劃, 即使他受了傷, 對方仍舊不放。
楚宴皺緊了眉頭:“你究竟是誰!”
他湊近了楚宴的臉看:“還是我為你創造的那副身軀更美。”
楚宴:“……”
他在委婉的轉達自己醜?
楚宴滿臉的黑線,只得假裝:“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當初那具身軀, 可是由造物神親創,而眾神賜福而來,的確每一處都能美到極致。
“聽不懂麼?”
他的眼底滿是落寞, 眼眸的顏色重新變成了金色。
這樣低垂著眸子的時候, 能讓萬物失色。
“……已不知等待了多久, 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
楚宴才留意到, 以往精緻大氣的神殿,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
白色的柱子肆意崩塌,地板乾裂而雜草叢生, 唯有陽光散漫的灑在神座。
“這些……好像很古舊了。”楚宴忍不住問出了聲。
“自那以後過去了五千年,世界已被我顛覆,而神殿自然破損。”
楚宴詫異的朝他望去,世界顛覆是什麼意思?
毀滅了嗎?
“對了,你方才問我什麼身份……”他湊近了自己,淡然的微笑起來,“我是世界之神。”
楚宴硬著頭皮說:“神?我是進入時光鏡才誤入此地,玄緲與傅雲蕭皆來了此處,我得找到他們……”
“難怪,看來重逢的時間不算太多,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在輕易放了你。”他不由的皺緊了眉頭,“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與你同在。”
他朝笑得溫柔,楚宴卻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tm的絕對是威脅!
不行,得早點離開這個世界。
可他說著這句話,楚宴就發現他在自己的嘴角落下了一個吻。
楚宴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卻發現周圍一片強光,而他的耳旁恍惚出現一個聲音。
“打下了我的印記,你就再也跑不遠了。”
楚宴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周圍卻開始閃爍起強光,而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打下印記是什麼意思,哥?]
[我和你都被打下印記了,我資料發生了變動!]
楚宴:[……]
神力滲透進了他的靈魂和系統,所以這個世界真的麻煩。
[嘖,能不能去除?]
[得回到主神空間,花費一定的積分才能去除。]
楚宴松了一口氣,慫兮兮的問:[多少積分啊?]
[十萬。]
[你大爺!!]
讀取世界存檔都沒這麼貴的!
楚宴又細想了下迷霧林所發生的一切,大約那裡這麼古怪,就是因為靈潭是時光鏡的鏡面,而萬年桃樹是時光鏡的鏡柄,所以在萬年桃樹下完全感受不到木靈氣。
現在……真的得快些找到玄緲和傅雲蕭了!
當強光再次退散之後,楚宴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山清水秀、小橋流水的地方。
春雨纏綿,就連風中也似乎帶著頹靡的氣息。薄薄的涼氣灑在身上,將楚宴全身都淋溼了。
他原本想御起靈氣為自己隔絕雨絲,卻發現四周都是避雨的百姓,為了不惹人注意,他只好就這樣淋著往前走。
“又來一個好看的郎君,方才是不是還過去一個?”
“剛才那人眼眸好似是猩紅色的,像妖怪似的。”
楚宴睜大了眼,是師尊!
不對,和他一起進入時光鏡的人不是玄緲嗎?
楚宴忽然之間想起之前玄緲的不對勁,瞬間就懂了。
看來是蘇墨垣佯裝成玄緲的樣子,和他一起出行來到了迷霧林。
楚宴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之後再去問蘇墨垣,眼下之急是得先找到他!
他連忙朝那個人走去:“這位老伯,敢問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誒?”
被這樣好看的郎君所注視,他老臉都有些紅了:“老漢從不撒謊!”
“那他去了哪兒?”
四周的人都愣愣的看著他,彷彿被這美色給迷住。
楚宴咬重了音,又重新問了他們一次。
他們才回過神來說道:“是朝齊國王宮那個方向去了。”
“多謝!”
楚宴來不及說什麼,便朝那邊追趕過去。
身後的人許久才回過神來,一看楚宴在雨中奔跑,一身白色衣衫簡直像畫中下來的人物那樣,還忍不住嘆息:“這是哪裡來的郎君,容姿可真是出眾!”
“出眾二字形容遠遠不夠吧?宛若仙人啊!”
身後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也不知郎君從何而來,到底是哪國才能養出這樣好看的人來。”
“聽口音像是周國?又像燕國?”
他們互相笑了起來,總歸不是他們齊國人嘛。
一聽蘇墨垣被衝到了這個地方,楚宴越發能夠斷定傅雲蕭也被吸入了這裡。
蘇墨垣容姿出眾,走到哪裡都是引人注目的物件。
他光是問周圍的百姓,就能知曉蘇墨垣的去向。
等好不容易到了蘇墨垣最後出現的地方,楚宴才發現這裡竟然是齊國王宮。
他跑齊國王宮去做什麼?
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仍然下下著綿綿細雨。
楚宴皺緊了眉頭,時光鏡裡不知是過去還是未來,但最好都不要牽扯,以免壞了因果。
蘇墨垣不可能不知道這點,可他還是進了齊國王宮。
到底怎麼了?
沒辦法,楚宴只好走到暗處隱身,他正準備潛入進去的時候,才發現一輛馬車緩緩朝這邊駛來。
“公子已經去了這麼久,王上就別再這般悶悶不樂了,還在這樣重要的時期回燕國……如今齊國的事情要緊啊。”
“陳周,別再讓寡人聽見此話。齊國的事情能比得上他重要?那天是他的忌日。”
楚宴僵硬在原地,朝那邊望去,恍惚之間似乎看見了燕擎。
原來竟然是這個世界!
難怪師尊非要去齊國王宮……大約是又記起了什麼?
楚宴心口狠狠的跳動起來,對燕擎總有些愧疚的。
葉霖那具身體死在大火之中,就獨留下燕擎一人偷生。
楚宴抿著唇,久久無法言語。
直到最後,楚宴還是乘機坐上了燕擎的馬車。只要跟在他身邊,就能找到蘇墨垣。
馬車裡十分寒冷,完全沒有火爐。
明明燕擎有腿疾,他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
楚宴皺緊了眉頭,思慮再三還是施放了一個小法術,讓馬車裡的溫度暖和一些。
“咦,進了齊國王宮之後,竟然暖和了不少?”
陳周不由感嘆,還覺得神奇。
馬車內又是一片寂靜,他有時說上十句,都不見燕擎回一句。
“陳周,你知道寡人為何征戰也帶著你嗎?”
“大王說過很多次……是因為奴是為數不多伺候過公子的人。”
“……嗯。”燕擎頭疼的扶額,“再跟我多說說他的事吧。”
陳周心裡泛起疼,這些事情不知說過多少次,可大王還是一次次的命令他說。
“行宮裡只剩下最後一顆梅花樹倖免於難,公子那日似乎拿回來一支梅花,上面還沾染著雪水和公子的髮帶,說是要送給王上……”
聽著這些話,燕擎終於能安穩的睡過去一會兒。
楚宴一直在沉默,難得的感受到了愧疚,原來他走後燕擎就是這麼過的?
[好奇妙,我這是不是在小世界裡進行快穿?]
[溫故而知新嘛,還回顧了你以前的世界。]
回顧了最能勾起他心神的兩個世界?
楚宴忍不住笑了一聲。
“誰?”
似乎感受到什麼,燕擎驟然睜開了眼。
楚宴頓時就不敢笑了,還覺得奇怪燕擎怎會聽到他刻意壓低的笑聲?
“王上?”
燕擎只是眯了一會兒,夢裡的他似乎聽到了誰的淺笑:“剛才……有誰在笑?”
陳周覺得奇怪:“馬車內就奴和王上兩人,沒有啊。”
燕擎聽罷,唯有眉心緊蹙。
“王上既然這麼疲憊,不若奴今日說一個齊國的趣事怎麼樣?”
燕擎按壓著太陽穴:“說。”
“齊國今天來了兩位容姿出眾的公子,前一個聽說容姿尤其出眾,十分俊美,眼眸卻是猩紅的,讓人見之難忘。而後另一個,則清冷如月,猶如高山之蓮,彷彿仙人似的。”
“哼,能有我的安兒好看?”
楚宴又是忍不住噗的笑了一聲,結果立馬就僵硬了。
哎呀,莫不是要搞砸了?
不過還好這次有神助,當他噗的這一聲的時候,外面正巧有人攔住馬車:“裡面何人?”
這一聲問話,完全蓋住了楚宴那低低的笑聲。
陳周立馬就下去了,似乎在和對方交涉。
馬車裡面,忽然就只剩下了隱身的楚宴和燕擎。
楚宴想起蘇墨垣,不由笑彎了眉眼。
他還真是一點變化也沒有,蘇墨垣在這裡兩個人大約會吵起來。
一個說:誰有我的安兒好看。
一個說:誰有我的徒兒好看。
楚宴想想都覺得有趣,他悠悠的朝馬車窗外望去,忽然有些想見到蘇墨垣了。
陳周那邊的交涉似乎出了點兒問題,一直都沒有放行。
燕擎撩開了簾子,沉沉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這……齊國王宮之內似乎出現了刺客。”
“刺客?”
“嗯,齊王現在受傷了,現在還在昏迷之中。”
燕擎那冰冷的臉上終於帶了點兒裂縫,他吩咐陳周:“不必隱瞞,亮出寡人身份。”
陳周微愣,隨即道:“諾。”
燕擎的身份亮出,他們很快就放了行。
畢竟燕國之前攻打過齊國,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將齊國滅國,但燕王並未這樣做。
他們也不敢慢待了燕擎,再加上燕國的軍隊還駐紮在都城外,現在朝中幾乎全被燕王的人控制,他們就更加不敢了。
很快馬車就朝裡面駛入,等到了禁門,需下馬車徒步朝齊王宮走。
“走,去看看。”
兩人一直朝齊王宮殿趕,楚宴也沒辦法只能緊跟燕擎。
等到了那邊,燕擎看見一堆人圍著齊王宮殿:“這是怎麼了?”
“妖人還在裡面……”
燕擎皺緊了眉頭,他還未弄懂為何齊殊和霖兒如此相似,齊殊就不能死!
他拔出了腰間佩劍,大喊一聲:“裡面何人?”
此大風忽起,門忽然就被吹開了。
從裡面傳來一個聲響:“只能你一人進。”
燕擎皺眉,還是應允了他的話。
當他走進裡面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竟無一人,只有齊殊昏迷的躺在床上,一張臉皺得死緊。
唯有楚宴才知曉,他的好師尊現在正坐於樑上,靜靜的觀察起下面的場面來。
他不會覺得這是他前世,所以得好生觀察觀察吧?
楚宴囧了一下。
不過當他的目光望向齊殊的時候,才驚覺齊殊和葉霖長得真的很像。
燕擎也在打量著齊殊,一直沒有過去。
而蘇墨垣則覺得不對勁:“和我夢裡的……怎麼差別這麼大?難道那裡的人不是我徒兒的前世?”
楚宴:“……”窩草,他還真的這麼想的!
蘇墨垣一揮手,似乎給燕擎下了什麼術法。
沒過多久,燕擎就痛苦至極的看向了齊殊:“安兒……”
遭了,他完了中幻術了。
楚宴捂臉,怎麼感覺這一團糟?
蘇墨垣倒是看得起勁:“你們不抱著,怎麼能讓我回想起更多的事情?”
楚宴不由的皺緊了眉頭,看蘇墨垣費盡周折的要來齊王宮,又不惜扛著影響因果的壓力,非得要這麼做。蘇墨垣執意要靠著這個方法記起前世某些記憶,倘若他現在現身,可能還真的帶不走蘇墨垣。
[我現在甚至有點想笑。]
系統魂兒都嚇沒了:[別笑別笑,等下蘇墨垣發現你就不得了了。]
楚宴努力把那絲兒笑意給憋回去,看見蘇墨垣戲耍自己前世,莫名有點刺激。
進入時光鏡也不全都是壞事,至少還讓他看到了這麼有趣的畫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人你壞掉了嗎!]
[臉上不能笑,且讓我心裡哈哈哈幾下。]
系統一句mmp。
既然蘇墨垣這麼想回憶起前世,楚宴又帶不走他,便朝系統說:[看來我不幫蘇墨垣恢復點記憶,他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覺得也是,帶不走他就不能去找傅雲蕭。]
[那就幫他想起點什麼吧。]
令楚宴覺得疑惑的是,自己對這件事情並沒有排斥。
楚宴走到一旁,盤坐下去,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暗處,讓後以神識移轉到齊殊的身上。
一般來說只有奪舍才能這麼做,但魔修會的特殊功法也多,楚宴正好知道一種。
幸虧齊殊的靈魂還在沉睡,自己很快就掌控齊殊的身體。
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燕擎的臉。
他微紅的眸,裡面滿是自己的影子。
楚宴朝他伸出手去:“怎麼一醒來就看見你在哭?”
不僅是燕擎,連看戲的蘇墨垣也愣在原地。
他們緊緊的看著楚宴的臉,一個飽含痛苦,一個則滿是懷念。
“安兒……”
燕擎之前對齊殊無動於衷,就算齊殊昏迷,也只是一直站在一旁打量罷了。燕擎就算中了幻術也是眼圈微紅,對齊殊沒有任何動作。
當楚宴來到這具身體,他才抱住了他。
楚宴忍不住想,大約之前燕擎看見齊殊的臉,對他和葉霖的相似產生了懷疑。
然而即使是懷疑,他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葉霖的事,只是想弄清楚他們為何如此相似。
“那日寡人從裡面出來了,可寡人無法告訴你……害你以為寡人還在裡面,衝入大火之中,被活生生燒死。”
燕擎愧疚至極,以至於成了心結。
而聽聞這句話之後,蘇墨垣睜大了眼。
他的心也彷彿因為燕擎的話而揪著生疼,臉色泛起了白。
原來前世的楚宴……竟然是為了救他而衝入大火之中。
他每每想起那段記憶都一片模糊,彷彿有一層薄霧阻隔。而如今聽得燕擎敘說,終於徹底的想了起來。
蘇墨垣猩紅的眼眸裡閃過慌亂和悲痛,開始四處尋找起楚宴:“進了這時光鏡,他到底被衝到了哪裡?我不要再像上一世那樣……”
楚宴哪裡知曉和燕擎久未相見,他竟然對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那是他對燕擎最愧疚的地方,楚宴深深看向燕擎:“我知曉了。”
燕擎慌亂的看向他:“這明明是齊殊的身體……?”
楚宴勾起一個笑容:“因為聽見你這些年都在叫我,我就過來了。”
燕擎多年來蒼涼的心總算得到了一絲慰藉。
他做夢都想告訴楚宴,那日他從密道出來,不在大火之中。
“我怕你下了黃泉,也找不到寡人。”
“現在你告訴了我,我也知道你出來了,已經心安了。”
燕擎朝他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
楚宴感受到體內的靈魂即將甦醒,便靠在他懷裡:“我好累,想在你懷裡睡。”
“你睡吧,我就在這兒!”
楚宴嗯了一聲,正準備挪出神識,又聽燕擎急迫的問:“……你還會來見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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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忍心:“……會。”
聽聞此言,燕擎滿足的看向了他。
時間越來越少,楚宴必須回到那具身體了。
他徹底的沉睡了過去,又在那邊的隱蔽處緩緩醒來。
楚宴走到燕擎和齊殊身邊,施展了一個術法:“睡吧。”
等兩人全都睡去之後,楚宴解除了身上的隱身。
他抬頭朝梁上望去:“師尊。”
下一秒,蘇墨垣就從半空下來,一把將楚宴抱緊。
“去哪兒了?”
他的聲音裡藏著沙啞,身體也在微微發顫。
燕擎的記憶影響了他,所以蘇墨垣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楚宴回報著他:“我被時光鏡困住,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找到你。”
“我也是。”
“師尊,這是你的前世?”
“嗯,你對他還有印象嗎?”
楚宴心虛的瞥開眼:“無。”
蘇墨垣嘆息了一聲:“沒關係,只有我一個人記得也沒關係,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楚宴的心臟有些酸脹,什麼話也沒說。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了,對此地干涉太多,會影響未來。”
“好。”
縱然還想再多看幾眼,楚宴還是跟著他離開了齊王宮。
楚宴回頭看了一眼燕擎,發現他睡夢之中也緊蹙著眉頭。
楚宴在心底深深嘆息,告訴自己這畢竟是過去。
他施了一個術法。
給你一場美夢,讓你在夢裡能歡顏。
當楚宴和蘇墨垣走出齊王宮的時候,又是一陣強光閃過。
蘇墨垣知道又要換地方,他連忙用靈氣相引,在楚宴和自己身邊駕成一條紅線,分別綁在兩人的手腕之中。
只要他靈氣不斷,就不會和楚宴分開。
等強光過後,蘇墨垣和楚宴發現這個地方果然又變了。
天邊劫雲叢生,似乎有誰要渡劫。
“那是……誰要突破金丹期?”
“雲中血氣翻湧,莫不是殺戮道?”
楚宴疑惑的朝蘇墨垣望去:“可我見的殺戮道也不會這樣強烈的反應。”
“殺妻證道,殺子證道,金丹的時候殺妻渡過,元嬰之時殺子渡過。這東西滅絕人性……怎麼可能跟一般的殺戮道相比?”
楚宴睜大了眼,有些惡寒。
倘若真如蘇墨垣所說的那樣,那今日渡劫的還真是個十惡不赦之人。
“師尊,我們還是先找找怎麼回去吧,別在這裡了。”
蘇墨垣也點了下頭。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腦海裡的系統發出了提示音:[任務物件正在靠近。]
楚宴腳步一停,任務物件……沈青陽?
他遠遠望去,果然看見一位少年拿著青色的竹劍緩緩朝這邊走來。
可觀他之樣貌,和沈青陽根本沒有半點相似!
楚宴正覺得疑惑呢,只有一個原因能想通……
[等等,這是沈青陽前世!?]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齊國篇的燕擎為什麼會錯認楚宴,就是因為這個世界楚宴和蘇墨垣一波騷操作~
修了一丟丟,燕擎之前只是好奇和想弄懂齊殊為什麼跟楚宴長得像,並沒有做對不起楚宴的事~之前一筆帶過,修的是加強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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