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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追文辛苦,謝謝大家

周海榮的第一個反應是愣住, 但後面的一聲鳴笛將他拉了回來, 他的下一個反應, 竟然是去看周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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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權抿著嘴唇,發動了車子。

還是慢了一些, 後面的車鳴笛催促,他大哥才回過神來。雖然這也說明不了什麼,但周海榮心裡還是砰砰直跳, 車裡其他人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周思語率先說話:“你不是……肖哥哥麼?”

她差一點就把二嫂這個詞叫出來啦。

周彤說:“變化挺大的……”她不好說肖遙變得更好看或者什麼的,畢竟車裡有周海榮在。不過周海榮歷來交往的男朋友顏值都不差,就是現在的的蘇林,也是個大帥哥。不過她覺得蘇林長的太過豔麗了一些,眉眼也不安分, 帥的有些侵略感, 不如肖遙這樣的看著舒服。

周海榮嘴上一套心裡一套,說:“真是晦氣,居然碰到他了。”

說起來這麼久不見肖遙,其實感覺真有些淡了, 但前任這東西, 不見也就算了, 突然撞見, 而且發現前任變得更加優秀,周海榮心裡就特別不舒服,還有點失落。

肖遙和孫得在一塊出來, 是去一個餐廳應聘的。

他教的學生裡頭,有一家條件算是比較好的,家裡有大哥是開音樂餐廳的,生意原來還可以,不過今年春天的時候他們那條街又開了一家音樂餐廳,一下子就把他們店裡的生意給搶過去了。老闆特地去對方餐廳看了一下,裝修什麼的還不如他們店,價格也要貴一點點,他查探了一番,原來是如今短影片正火爆,那家店的老闆請來了幾個歌手,其中一個長的比較帥,唱歌也好,漸漸地就火了。

男色時代,有客人把他唱歌的影片拍了發到網上,雖然不至於說大火特火,但也在南城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很多年輕人慕名去看,他們這種音樂餐廳,定位就是年輕人,可謂得年輕人者得天下。老闆覓得真經,回來就開始也物色長的帥的小哥哥去他們餐廳唱歌。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找了好幾個酒吧駐場的歌手,生意卻沒什麼起色。一家人分析了一下,除了對家已經固定受眾群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找的帥哥不夠帥。

“這年頭帥哥太多了,已經被人佔了先機,咱們找的就不能再是小帥哥,得是大帥哥才行。”

帥哥好找,會唱歌的也好找,但又會唱,長的又帥的卻不好找,何況餐廳連月虧損,他們也請不起要價太貴的。肖遙做家教的那家弟媳婦,就給她大伯哥推薦了肖遙。

“別的不說,長的是真好看,比電視上那些明星都好看,還年輕,才二十,鋼琴彈的也非常好,就是不會唱歌。”

大伯哥死馬當活馬醫,得知肖遙收費很低,就決定讓他過來試試。

肖遙不是個怯場的人,何況更大的舞臺他都上過了,決定試一試。

孫得在說:“你可真是不嫌錢多,忙的過來麼?”

“我晚上基本上都閒著沒事幹,能兼顧過來。”他做家教,小孩子睡覺早,□□點基本就結束了,午夜場是十點以後才開始的,不衝突。離婚的時候他一分錢都沒要,周海榮給他的卡他也都還回去了,他現在沒什麼存款。他這種孤身一人活在這世上的人,得存點錢,以後可以選擇的才更多。

到了地方才發現竟然是家大餐廳,叫“陶花源記”,名字取的也十分別緻,是家比較高檔的餐廳,進去便是一陣舒緩的音樂傳出來,因為是工作日的上午,人並不多。

陶老闆不在店裡,店裡管事的,是他媳婦。老闆娘一見肖遙,眼前就是一亮,試了一下肖遙的鋼琴,端坐在鋼琴旁彈奏曲子的肖遙,給了她不能拒絕理由。

長這麼好看的一個年輕小夥子,身材又高挑,巴掌臉,四肢修長,不去做明星真是可惜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會唱歌。不過要是會唱歌還長這樣,又會彈鋼琴,可能就不止這個價錢了。

“能學著唱些歌麼?”老闆娘說,“不用會多少,夠表演就夠了。”

肖遙說:“我有點五音不全。”

老闆娘覺得有些可惜。

等從餐廳出來,孫得在說:“其實你可以學幾首歌,你音色那麼好。”

“我還是老老實實彈鋼琴就好了,我唱的時候就特別容易緊張。”上次和蘇括唱《探清水河》,他就緊張的不行,練習了無數遍,才算演出成功。要他唱歌,也不是學不會,只是他個人不大喜歡,他現在還不至於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午夜場,和另外兩個歌手總共表演三個小時,分下來大概一個人一小時,兩百塊,肖遙很滿意。

他從小家教嚴謹,算是比較有規劃的那種人,他也知道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鋼琴方面他已經觸到了個人天花板,再進步也有限了,自己也沒有生意頭腦,開鋼琴補習班什麼的,也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不過一口吃不成個胖子,還不著急,眼下要緊的是存夠了錢,才能去決定自己這一生到底要做什麼。

自從在路上遇見肖遙以後,周海榮心裡這一整天都有些不大舒服,從陵園回來,他就去酒吧找蘇林了。

說起蘇林,他也有些頭疼,蘇林和肖遙一樣屬於長的好看的,但家世貌似比肖遙好,所以脾氣比較倔,他費盡心思追了那麼久,浪漫的橋段都用上了,蘇林也只是答應和他試試看,卻一直對他不算上心。酒吧的工作他不想蘇林繼續做了,因為覺得蘇林在舞池裡跳辣舞,被一群男人覬覦,他覺得不好,但是蘇林壓根不聽:“要麼就分手,要麼我就繼續在這跳,你選吧。”

周海榮在想,他如今是不是有了點抖m體質,對方越是對他不上心,他心裡越是憋著一股氣。看不上他的,這世上有一個肖遙也就夠了。他想他一定要拿下蘇林,總有一天讓蘇林對他死心塌地。

蘇林答應周海榮和他交往,是因為周海榮追人真是心太誠了,一開始他是理都不理的,後來周海榮說他如今已經是單身,和肖遙分的很乾淨了,他也沒有答應,因為覺得彆扭。但最近他煩心事比較多,他家裡人希望他能好好學唱戲,他卻對唱戲不大感興趣,只想跳舞,和家裡談了幾次之後就鬧崩了,煩惱的時候就特別容易被趁虛而入,周海榮每天雷打不動來追他,他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他和肖遙不一樣,和周海榮談的當天倆人就親上了,不過要上床的時候倆人卻有了分歧。

蘇林居然要做攻!

周海榮萬花叢中過,向來都是他摘別人的花,什麼時候想過要被別人採摘,當然不願意。他千哄萬哄,蘇林就是非要在上面,倆人最後誰也沒上成誰。

沒吃到嘴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周海榮繼續鍥而不捨,只是沒再提上床的事,蘇林也不提,倆人就這麼談著。他到了酒吧,見蘇林正在跳舞,周圍圍了一群男人,化了妝的蘇林極其豔麗,這麼火辣辣的一個妖孽,竟然說他是個攻。

周海榮看著他在舞動間露出的結實腰腹,薄薄的腹肌,矯健的身材,蘇林和肖遙,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不過周家人覺得蘇林才符合他一貫的審美。他一直比較偏愛豔麗掛的。周彤希望他這次謹慎一點:“你現在應該也長了記性了,結婚不是兒戲,這次不談個一年半載,可別再說結婚的事了。”

周海榮說:“你放心,我現在只想好好談戀愛,不想結婚,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他沒有結婚的打算,蘇林也沒有,他甚至都沒有帶蘇林去過周家大宅,王姨他們也只是見過蘇林的照片,豔麗得略有些張揚,作為長輩來說,王姨其實也更喜歡肖遙那種小白花的長相。她覺得蘇林有點野,周海榮這種紈絝子弟,未必降得住。

這真是一個男色時代,肖遙去了陶花源記以後,老闆把演出舞臺挪到了大門旁邊的落地窗旁,上面的燈一打下來,行人隔著玻璃就能看到,因為長的夠好看,當下就有小姑娘站在外頭拍照,後來又過了兩天,圍觀的人就越來越多了,不到一週,店裡的客人就明顯多了起來。

陶老闆說:“你說現在這些年輕人呀,來餐廳不看菜好不好吃,歌好不好聽,反倒只看小哥哥好不好看。”

老闆娘說:“人家鋼琴彈的也很好啊。”

“只可惜不會唱歌。”

“要是這也會那也會,也不會是這個價,早跑到大廟裡了去了,還能在你這小廟裡唸經?”

陶老闆想想,覺得也是。他希望肖遙不要太火,火到正好可以讓他的餐廳坐滿就行了。

他們這條商業步行街,晚上的時候特別熱鬧,年輕人特別多,隨著圍觀拍照的人越來越多,肖遙都開始有些不習慣了。說是平均下來每人演出一小時,但三個人基本上是輪流穿插著來的,有時候另外兩個人唱歌,肖遙會在旁邊做伴奏。這樣大概過了一個月,入冬的時候,他們餐廳的生意就起來了。陶老闆覺得肖遙是福星,給他加了工資,每晚給他三百。

肖遙成了他們那條街的“街紅”,因為名字也好記,成了附近頗有名氣的“彈鋼琴的小哥哥”。

不過也只是小範圍的火,沒火到上層社會去。尤其周海權他們這種人,平時其實很少關注網上這些東西,富人更關注現實的生活,因為現實生活已經足夠豐富多彩,沒多少時間上網。周家最近也發生了一件挺讓人頭疼的事,周海東倒騰古董,竟然被人查出是造假,被舉報了。

因為涉嫌數額巨大,人就被抓起來了。

周海權為這事頭疼不已,最後還是託趙峋找了人,人才算放出來了。人是出來了,但罪名還沒搞清楚,如果只是單純的古董販子,自己不知道古董真假還好,但如果是製造古董,明知是假的還高價售賣,那就是詐騙罪了。周海東嚇得不輕,賭咒發誓說自己根本不知道他販賣的是假的,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這件事拖了一週多才解決,周海東一下子老實了好多,再也不說做生意的事了。周海權覺得這事自己也有責任,對周海東看管的便更嚴格了,順帶著也帶上了周海榮。

周海榮很不高興,自從肖遙的事情之後,他對周海權的感情就有點複雜,覺得自己總有一種活在周海權陰影之下的感覺。如今自己都這麼大了,卻還受周海權管束,他心裡就很不痛快,周彤說:“你不想被管,就好好上班啊,上了沒幾個月就不上了,花著你大哥賺的錢,還想不被管,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花的是他的錢麼,爸媽也給我留了,這家裡的錢,本來就有我一份。”周海榮小聲嘟囔。

周彤說:“當初父親去世,是給我們都分了,不過你這些年花錢多厲害,六百多萬的手錶,你都買了十幾個了吧?咱們家雖然不是乍富人家,有些家底,但錢也不是這麼花的。當初是你說不要公司股份的,後來你錢都花個差不多了,我們就分給了你一點,結果這點分紅才勉強夠你花。老二啊,你歲數也不小了,打算一輩子這麼混吃等喝麼?上次見你說要上班,我還以為你長進了呢。”

“你怎麼老說我,”周海榮揉了揉頭髮,“你這麼久了還不回去,姐夫也不管你麼?”

周彤聞言,臉色微微一黯:“要你管。”

“我不管你啊,你也別管我。”周海榮笑著爬起來,周彤拿了枕頭砸他,沒砸到他,倒砸到周海權腳上去了。

“要出門啊?”周彤笑著說。

周海權點點頭:“趙家那孩子找著了,我陪趙峋去看看。”

周彤這趟回來,聽到的最多的八卦除了關於他們家的,就是趙家的了。

趙家的孫子和抱錯的那家換回來以後,家裡可以說掀起了翻天巨浪。孫芸芸和趙峋因為孩子的關係鬧得很僵,前段時間剛離了婚。孫芸芸帶著親生兒子趙鼕鼕去了美國,趙峋原本挺好的三口之家,轉眼只剩下他一個了。

兩口子離婚,主要原因還是趙峋沒辦法給予親生兒子同等的父愛,一心記掛著他當親兒子養了四五年的趙言。只是趙言成了周言,搬到他親生父母那裡去住了。他本來沒事還常去看兩眼,兩家自從把抱錯的孩子換回來以後,還來往了一年多,但是就在兩三個月之前,那周氏夫婦突然搬家了,不知所蹤。

趙峋就派人四處去打聽,打聽了幾個月,最近終於找到了,周氏夫婦竟然帶著周言,搬到南城來了,不過住的地方和他們隔了幾乎整整一個南城,在城市的另一邊。

“我看他們家是想躲著你才搬的吧?”周海權說。

趙峋冷著一張臉,良久才說:“不知道他們兩口子怎麼想的,錢也給了不少,沒有用。”

“估計是看孩子跟你親,怕將來不和他們一條心,所以想趁早斷了你們的父子情分。”

說起來也是唏噓,周家養大的趙鼕鼕,自從回到趙家以後,很快就適應了趙家的生活,但從豪門小少爺乍然變成了寒門之子的周言,卻一直無法適應在周家的生活。他最親的人一直都是趙峋,每次趙峋去看他,都哭著嚷著要跟他回家,每次都讓趙峋很不好受。他對這個兒子也是付出了全部父愛的,說句私心的話,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兩家的孩子不要換過來。但是沒有用,周家是小縣城的,血脈看的比什麼都重,他們也愛趙鼕鼕,畢竟是當親生兒子養了很久的,怎麼可能沒有感情,但是既然已經知道當初抱錯了了,兒子還是親生的好,所以堅持要換回來。趙家其他人和孫芸芸也這麼想,趙老太太的意思,他們家條件這麼好,不怕孩子不跟他們一條心。大概周氏夫婦也這麼想,怕將來兩個孩子都不跟他們親,所以帶著周言就偷偷搬走了。

這兩三個月,離婚,孩子失蹤,可把趙峋扒了一層皮。他疲憊的很,靠在座椅上,說:“其實只要孩子能過好,見不見也都可以,我也知道他們兩口子不大喜歡我老見言言,所以後來都少去了,孩子哭成那個樣,我也咬牙沒管。只是言言天分那麼好,周世傑兩口子的條件你也知道,不是家裡有沒有錢的問題,是教育理念跟不上,我就怕言言的天分給埋沒了。”

趙家的寶貝孫子,當初的趙言,從小不光生的漂亮,還極有音樂天賦,一兩歲就喜歡鼓搗樂器,三歲多就能彈成調子了,四歲的時候,趙峋就請了專業老師來教他。後來兩家把孩子換回來的時候,趙峋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周世傑夫婦保證會讓言言繼續學鋼琴,為此還給了周家一大筆錢。但周世傑這人特別倔,打死不肯要這筆錢,只收下了一臺鋼琴,承諾會讓孩子繼續學。

但周世傑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能給周言什麼好的教育?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趙峋是比較注重教育的人,覺得孩子的未來是最大的,別的跟這個都不能比,但顯然,周氏夫婦並不這麼想。

不是一個階層,很多觀念都不一樣,大概這也是周氏夫婦打算要跟他斷絕來往的原因之一……自己的兒子,還是希望自己能做主,而不是讓趙峋一直在旁邊指手畫腳。

等到了地方,趙峋下車一看,心就有些揪得慌,因為這小區很破舊。樹葉子落了一地,也沒人打掃,小區看起來格外破敗。

周海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等會跟他們夫婦倆好好談,千萬別急。”

趙峋和他往樓上去,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有孩子在彈琴。趙峋聽到鋼琴聲,就有些激動。

他們家已經很久沒聽到鋼琴聲了。

肖遙如今帶的學生比較多,不過他最上心的,還是天資最好的周言。

帶了周言幾個月之後,他發現周言這孩子其實心地特別軟,越來越聽話,而且有超出年紀的沉靜。學鋼琴聽起來十分美好,但只有學過的人才知道其實特別疲累和枯燥,他小時候剛開始學鋼琴的時候,鄭妍為了能讓他坐得住,花了很多心思。小孩子學東西都是三分鐘熱度,愛玩的年紀,很少能有人耐得住枯燥寂寞。但周言不是,他似乎天生就愛彈鋼琴,自己一個人在家彈一天也會膩煩。有天資,又肯努力,肖遙真的為他的未來操碎了心。

他覺得好可惜,周家條件一般,不然周言真的可以有極其光明璀璨的未來。

張大姐週末難得休息,在家一邊做面膜,一邊看肖遙輔導周言彈琴,時不時地跟肖遙說兩句,周世傑在工地打工,沒有節假日,她打算等會做點吃的,等周言學完了,帶著他去工地看看周世傑。

“得讓孩子知道他爸為了他學琴多辛苦!”

她這話其實也是說給肖遙聽的,她希望肖遙收費能再少一點:“我家言言鋼琴學的很好呢,教起來比其他孩子省事多了。”

肖遙笑了笑,天熱,周家沒空調,大風扇吹的他頭髮亂糟糟的,他正要說話,就聽見外頭傳來了敲門聲。張大姐站起來,說:“誰呀?”

“有人在麼?”外頭有人喊道。

沒想到張大姐一聽這聲音就變了臉色,正在彈鋼琴的周言也頓了一下,扭頭朝門口看了一眼。張大姐趕緊將臉上的面膜揭掉了,對周言說:“你跟肖遙哥哥到屋裡去玩一會,休息休息。”

周言站起來,白淨的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肖遙有點不大明白是怎麼了,就見張大姐開門去了,她卻沒讓外頭的人進來,“咣噹“一聲又把門給帶上了。

外頭隱約傳來男人的聲音,張大姐的聲音更大一些:“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他不在這,跟他爸出去了……你再這樣,我可報警了。”

肖遙聽的膽戰心驚的,趕緊帶著周言到了臥室,反鎖上了門,對周言說:“別怕啊。”

周言往床上一坐,小小的人,晃著腳丫子,也不說話。

他這反應也是夠異常的。不過周家異常的事多了,肖遙一直覺得他們家的氛圍怪怪的,何況周言好像生性孤僻,本來就不大愛說話。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外頭傳來了開門聲,肖遙偷偷開門朝外看了一眼,見張大姐臉上掛著淚痕坐到了客廳裡。他嚇了一跳,又等了好一會,才帶著周言出去了。張大姐卻已經擦乾了眼淚,肖遙猶豫著要不要問一下,就聽張大姐說:“陰魂不散的,這才過幾天清淨日子。”

“誰呀?”肖遙問。

“討債的。”張大姐說。

肖遙就沒再多問了。而周言又坐到了鋼琴前,繼續彈他剛才彈了一半的曲子,六歲的孩子,神情肅穆沉靜,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真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知彈鋼琴。

只是他彈的略有些急促了一些,身量還有些不夠,有些地方略有些吃力。

趙峋頗有些頹敗,聽見鋼琴聲又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周海權聽到鋼琴聲,忽然也想起肖遙以前在他們家住的時候,有段時間也天天彈鋼琴,但是彈的很差勁,像是在彈棉花。

很難想象他那種看起來那麼聰慧的人,在鋼琴上卻那麼笨拙,有幾次他聽不下去,都想親自教教他。

肖遙坐在周言身邊,見張大姐一直站在陽臺上往下看,臉上充滿了警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回屋去了,肖遙好奇地走到陽臺上往下看,只看到一輛車從樓下開遠,模糊看到車裡有兩個男人,因為角度的關係,看不到對方的臉,倒是驚訝那一輛豪車,出現在這個小區裡,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