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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問題很大需要慌

吊橋開啟, 只要這邊傳出了聲音, 那邊的喪屍就會被吸引過來, 廣場上除了異能者之外都被清空了,並且給每個異能者都準備了一些鎖鏈, 用作他們抓到喪屍之後把喪屍鎖起來。

這邊故意敲響了聲音, 喪屍就很快朝著這邊過來了, 一眾異能者見到喪屍順著橋過來, 先是習慣性地下狠手, 但是這一次的任務不是剿滅,而是活捉, 活捉了之後給那些普通人用作練習, 所以很快眾人尤其是像方安宴一類的強悍異能者,索性放棄了用異能,而是選擇去近戰捕捉。

一眾異能者的防護穿得算是很全面, 有人先上吊橋去抓,等到大部分喪屍被引到了基地裡面,吊橋收起來, 眾人才開始撲上去。

全程君月月就躲在方安虞的身後, 方安虞控制喪屍的能力, 如果說先前還看不太明顯,那麼這一次,所有人都深刻地認識到,什麼才叫控制力。

收起那些花哨的異能,近戰異者們也並沒有很輕鬆, 畢竟喪屍像個永動機,只要核心動力,腦子不開殼,就幾乎沒有累,也不會昏迷,又不能弄斷胳膊腿,畢竟要保證他們被抓住了也還是有戰鬥力,這樣才能用於訓練。

所以眾人一時間也都很認真地對待,但是相比他們,方安虞只是乾乾淨淨地穿著那一身騷氣沖天的衣服,連喪屍的邊都沒靠近,不知道發了個什麼攻擊,他旁邊的兩個喪屍就自己拿著鎖鏈去套自己,由於已經是死屍體,肢體到底也不太靈活,有些僵硬,自己套自己也很費力,所以兩個喪屍沉默地對視了一眼之後,又拿著鎖鏈去套彼此。

君月月站在方安虞的身後,感受了一下和世界之主談戀愛的酸爽,這一次連一向沉穩從不會輕易吃別人狗糧的姬菲,看到這一幕,都沒忍住操了一聲。

君月月有豐富的對戰喪屍的經驗,那可都是在生死邊緣磨鍊出來的,所以這種時候不跟著練習也沒什麼,相反她的那份喪屍被方安虞給代勞了,她就站在旁邊指揮著眾人,怎麼躲避喪屍的蠻力,怎麼扭動他們的關節去制服。

有經驗豐富的“老師”現場指導,所有人都抓到了喪屍,多餘的直接殺死由方安宴原地埋了,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拔掉喪屍的牙齒和去掉他們的指甲。

這種事情找的是兩個力量型的異能者,這種事情也不需要指導,抓到的喪屍全都處理完了之後,就關在一個小倉庫裡面,用鎖鏈拴著,失去了牙齒和指甲,他們基本上沒有了什麼殺傷力,再簡單地沖洗了一下他們皮膚表面的血汙和腐爛的地方,第二天就投入了訓練。

當然除此之外,異能者也開始進入了正式的訓練,君月月作為教官,每天都和異能者們泡在一起,不過訓練的過程大抵就是反覆的消耗異能,每次耗空之後再重新積蓄起來的異能就會有很大的變化。

力量型和速度型的,靠的全都是對戰,君月月作為這類裡面的佼佼者和教官,每天都是精疲力盡一身臭汗。

不過所有人裡面,方安虞是個例外,他的異能根本不能在基地裡面消耗,要去控制吊橋對面的喪屍又距離太遠,而木系異能,必須是在治療或者讓草木生長中消耗,這基地裡面所以有病的人都被他治療遍了的時候,他只好和幾個大媽,整天埋頭在基地的菜地裡面,幫助各種種子發芽,幼苗生長果子催熟等等。

君月月每天和他見不到面,只有晚上回家的時候,才能看到方安虞,不過方安虞從來也沒讓她等過,每次她回家,方安虞都好像是拿捏好了時間,飯菜絕對是熱得恰到好處。

而且飯後,嚐嚐伴隨的都是十分銷魂的親密,君月月一開始太累了實在是沒什麼心情,不太忍心拒絕方安虞,不過有了兩回之後,她就發現,和方安虞親熱,並不耗費精力,甚至她都會在巔峰之後感覺到精神抖擻,能夠繞著度假村來個十圈沒有問題。

此刻正是夜半三更,狗都睡了,君月月揪著被角的手放開,愜意無比地垂在炕沿的邊上,歪著頭枕著枕頭,眯著眼在餘韻中眩暈不已,半晌才悶悶道,“你又用治療了嗎?你這樣搞得我覺得我像個吸人精.氣的狐狸精……”

方安虞伏在她的後背,將她整個攏在身下,被子只蓋到腰下的部位,將最美好親密無間的風景阻隔,但是能夠看出他腰窩下若隱若現的美好線條,汗津津的像熟透的蜜桃一般。

他沒有表示,只是細密地親吻君月月的肩頭,許久也不曾起身,摸過手機打字問她——感覺怎麼樣,還累嗎?要不要再來?

君月月噗嗤一下笑了,“你是在跟我炫耀你的能力嗎?我可告訴你,沒有犁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方安虞也露出點笑意,繼續打字——我白天都見不到你,你晚上完事就睡得死豬一樣,我好想你啊。

君月月笑得直抖,側頭轉向後面,對著方安虞道,“麻煩起個身好不,這都快兩點了,我看你明天不想讓我起來了。”

方安虞這才不怎麼情願地起身,兩個人洗漱好換了被子之後,已經快兩點半了,君月月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全身剛通完電一樣酥麻麻的,說累吧,又很精神,感覺自己能扛著大鼎耍一圈,但是說不累,又感覺骨子都酥了想要休息。

方安虞看上去倒是精神很好,他或許是木系異能的原因,真的像君月月以前聽說的一樣,木系異能越強,自身的模樣越精緻,水嫩水嫩的,君月月每天看著一群糙漢子,每次一回家,看到方安虞都感覺他像一塊水豆腐。

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執著,身上那些陳年的傷疤,無論是磕的,是咬的,都已經無影無蹤,偏偏臉上的傷疤還在,肉粉色,明顯就是他自己不肯去掉。

不過君月月無所謂,隨他開心,只是躺在炕上,君月月迷迷糊糊地要睡覺的時候,方安虞捅她,把打好的字給她看——我今天,又催熟了一片西紅柿,是先前度假村的遊客種的,明天做給你吃。

“好,”君月月看了一眼後說道,“我老公最棒了。”

她迷迷糊糊地正要睡著,方安虞又捅她——我明天準備催熟黃瓜,負責澆水的大姐說她腰一直不好,我給她治好了。

君月月摸了一把方安虞柔軟的頭髮,又說,“哇……好棒棒哇。”

到這會兒,已經明顯能夠聽出是在敷衍了,但是方安虞一天能見到君月月的時間太有限了,他有好多話想要和君月月說,沒一會,就又捅她。

三點了,君月月第n次被捅醒的時候,終於惱了。

“大哥,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十二點半,吃個飯一點,接著我連消化都沒來得及,被你按著幹了一個多小時,”君月月滿臉暴躁,“你放個屁也告訴我,還他媽讓我睡覺嗎!”

方安虞被君月月吼得抖了下,抿著嘴唇放下了手機,果然沒有再叫君月月起來,不止這樣,第二天早上君月月是餓著走的,沒見著方安虞的人影,這人每天早上都要和她黏糊一陣子才肯走的。

不過君月月也沒多想,她想著他可能一早就出去了,直到晚上回家,屋子裡一片漆黑,不光沒有迎接她的熱飯熱菜,連門都打不開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她很確定方安虞在家,因為門是從裡面鎖的,問題就出現在這裡,屋子裡沒點燈,但她怎麼叫也不開門,她一開始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直到君月月趴在窗子上,看到方安虞躺在床上玩手機,看到她之後還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了,她這才放鬆下來,有些哭笑不得地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開門啊親愛的,我今天專門早回來,就是要陪你的,”君月月敲著窗戶,其實按照她的力氣,她拆了窗戶還是拆了門,都不是很大的問題。

不過君月月當然不會這麼做,這裡算是她和方安虞的第一個家,自己的家當然要格外的愛護,再說了主要的問題不是進去不進去,而是方安虞消氣不消氣。

君月月不回想也沒什麼,但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上的態度確實不好,他那麼高興地和自己說那些事,她要是不聽,他還能和誰說呢?

再說她不是真的不喜歡,實在是太困了,才態度不好,她發誓她以後就算困死,昏過去,也絕對不吼他了。

但是君月月的詛咒發誓,也沒見什麼作用,方安虞這回是鐵了心的不肯給她開門。

現在是夜裡十點多,天上無星無月一片漆黑,證明某人的心情不佳,問題很大,需要慌。

不過十一點,君月月在外面好話說盡了,方安虞還是不肯開門,君月月萬般無奈,敲響了對面方安宴和姬菲的門。

幸好,兩個人還沒睡,君月月進屋之後,兩個人看到她都很驚訝,姬菲開口,“你這麼晚來了,有什麼事嗎”

姬菲現在頂著的竟然不是她的臉,而是個十分嬌媚的女人臉,眼下一顆淚痣特別引人憐惜。

而且不光是這樣,她胸前的山坡變成了巍峨的大山,十分壯觀……

君月月知道自己可能趕上了不怎麼好的時候,人家兩口子正在玩變身趴,她來的不太是時候,難怪方安宴一臉的不耐煩。

君月月視線勉強從她胸前一動就搖搖欲墜的大山裡面□□,苦笑道,“我被安虞拒之門外了。”

“嗯?”姬菲眨巴了幾下眼,很顯然不相信這種事情。

方安宴也微微擰眉,問道,“什麼?”

“安虞不讓我進屋了,我把他得罪了。”君月月苦笑,“我都在外站了一個多小時了,他在屋裡玩手機,不給我開門。”

姬菲笑起來,別說他們是以前認識,就是現在基地裡面,誰不知道方安虞是出名的好說話,溫柔親和,連基地裡面的小孩子都喜歡和他玩。

況且和君月月的組合,一向在姬菲看來,比較強勢的都是君月月,方安虞每次和君月月在一起,眼睛從來不會看著其它的地方,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樣,姬菲其實也是第一次見。

他會和君月月鬧脾氣嗎?

這簡直和晚上出太陽沒什麼區別。

方安宴明顯也很驚訝,不過他是無條件地站在他哥哥那邊的,所以一開口,問的就是,“你怎麼惹著他了?”

君月月也很無奈,大概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下之後,方安宴皺眉,“他從來不和別人說話,我他也不會說,你要是連陪他說話都做不到,幹嘛要招惹他呢?”

君月月:……這狗比哥控,操!

姬菲笑著,說了句公道話,“安宴,君月月最近多忙你也看到了,這麼說也有點歪了,晚上不讓睡覺,你不是也會惱嗎?”

方安宴動了動嘴唇,氣焰一下就消了,他耳尖紅了一點,想了想又說,“我哥那麼喜歡你,你再去站一會,他就心軟了。”

姬菲卻說,“你別聽他的,實在不行就住這裡,讓安宴去那邊,你家那位總不會不開門的。”

方安虞立馬道,“不行!人是她惹的憑什麼我去哄!再說我還要休息呢,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決。”

說完之後,他冷臉無情地要攆君月月,被姬菲拉著,君月月嘖了一聲,開口,“行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我再去站一會,他肯定會心軟的。”

君月月從對面出來,就又回去敲門,這會兒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方安虞雖然把窗簾拉上了,但是還是能看出沒睡,窗簾後透出他手機微弱的光亮。

這時候訊號已經沒了,估計外面已經停電了,要不然君月月還能好歹給方安虞發個訊息打個電話來認個錯,現在只能蹲窗邊上,寒風裡瑟瑟了。

不過她沒有什麼負面的情緒,也真的沒覺得方安虞胡鬧,在君月月看來,這種事情,就是小夫妻之間很尋常的鬧彆扭,雖然大多是男的被關在外面不讓進,要說盡好話發誓寫保證書才行,不過方安虞不抽菸不喝酒不看別的女人不去和朋友聚會也不會流連在外半夜回家,她也沒有鬧的機會。

他的心思太細膩了,從來也不會做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君月月和他一比,那神經粗得能跑馬。

惹著人不高興了能怎麼辦,忍著唄,她還挺喜歡這樣偶爾的波瀾,和方安虞耍小脾氣的樣子。

他會這樣,代表他心裡不再像從前那樣不安了,他是覺得她不會離開他,才敢這樣,人不都是這樣,沒什麼不好。

君月月坐在院子裡面的涼亭,看著天上模模糊糊的已經出現了幾顆星星了,她捧著臉看著,說不定等會星星都出來了,她就能進去了。

“晚睡一會多聊一會能怎麼樣……”君月月現在很後悔,特別後悔,她就不該昨晚兇方安虞的,導致今天有家不能回,有飯沒得吃。

剛才應該死皮賴臉地在方安宴那裡找點吃的。

不過說起來姬菲的這個能力真的絕了,方安宴得多美了還不得是天天換新年夜夜做新郎啊……

當然不同於她想的那樣,姬菲覺得很新鮮,方安宴卻一點也不喜歡她變成其他的樣子。

“你變回來吧,好菲菲,”燈光調暗,方安宴還是適應不了,“你這樣我沒有感覺啊……好像抱著一個陌生人。”

“你不是喜歡這種臉像錐子,胸像屁股的嗎?”姬菲眯眼,“我聽說你以前和君愉有過一段兒,差點就訂婚了,你喜歡她那樣的?”

姬菲無所謂地聳肩,“你要是對那種有感覺,我可以變成那種型別,甚至她的樣子。”

方安宴真是被雷得不清,頓時捂住了姬菲的嘴,“你到底在說什麼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歡哪種,你整容那次,我是隨便找的照片我說了幾遍了!”

方安宴暴躁,“別玩了,我不喜歡任何的型別,真的,我就喜歡你。”

姬菲笑了一聲。“這可是你自己不要這種好機會的。”

姬菲慢慢變成自己的樣子,方安宴看到之後,總算是松了口氣,要親下來的時候,姬菲又說,“哎,你怎麼沒有覺醒這種異能呢?要是你也覺醒了,我就能選個我喜歡的樣子……”

方安宴動作一頓,瞪著姬菲狠狠捶了下枕頭,沒好氣道,“不做了!”

說完之後就翻身躺倒,背對著姬菲閉上了眼睛。

姬菲愣了下,她是真的不在意這種事情,她對忠誠的定義和方安宴不一樣,她到底不是個尋常的小妹妹,會因為一點點男朋友的忽視就黯然神傷,她當然很喜歡方安宴,她要求的也是方安宴忠於自己忠於婚姻,只要忠於她就行,她不介意關起門來滿足他對其他人的臆想,畢竟人都是善變的。

當然前提是這個人是在她的基礎上臆想,她當時說如果方安宴敢背叛她,就崩了他。

其實那也不是真的,他只要不是出軌瞞著她,只要光明正大地和她說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姬菲根本不會瘋狂,也不會殺他,不喜歡自己的人沒必要勉強,她早在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依賴型的人格,她不畏死亡,不懼痛苦,也不會放任自己沉迷悲傷。

而方安宴的性格,恰恰和她完全相反,兩個人能夠在一起,也算是個奇蹟。

他守舊,骨子裡傳統,因為傳統而被姬菲的放肆吸引,但是他可玩不開,他除了姬菲還沒有過別的女人,姬菲變成其他的樣子要他適應,他真的適應不了。

她方才說想要他變成別人那個,也深深地刺痛了方安宴的心。

於是姬菲哄不好人了,方安宴屁股對著她,裝睡覺,她覺得自己現在雖然躺在炕上,但本質上和外面涼亭裡面蹲著的君月月是一樣一樣的。

君月月低頭看了眼手錶,估摸著今晚上估計進不去了,不行明天她請天假,好好地陪陪他。

季節從末世之前就沒有交替過了,君月月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末世雖然沒來,但是季節不交替,就應該警惕的。

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也就無所謂了,所有的植物瘋了似的反季節生長,這就導致,蚊蟲施虐,慶幸的是那些喪屍不招蒼蠅,不知道因為什麼,蒼蠅末世之後變得極其稀少,也不會出現喪屍身上生蛆的事情,要不然真的,想象都能他媽的受不了。

但是蚊子已然堅強得很,一茬接一茬地沒有停止他們的繁殖,君月月在外這麼長時間,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了,平時她是不會被咬的,在方安虞的身邊,沒有任何的蟲蟻會靠近,很神奇。

但是現在她的小可愛不理她了,她被蚊子吸了好幾管血了,本來這天氣暖和屋子裡進不去在外面對付一夜也沒事,可惜蚊子這會率領大軍看上她了,只要她停止動作,就群起而上,嗡嗡嗡的活像是好多轟炸機在耳邊徘徊。

君月月又看了一眼屋子裡,發現微弱的亮光沒了,狠心的虞美人真的睡了,她琢磨著找個地方先借宿一晚上。

回想了一下基地人員的住宿情況,君月月想到了一直在對她示好,感謝她前些日子幫著處理那三個小畜生的母女倆。

上次那批人,大多被安置在了住宿酒店那邊,不過這母女倆是主動要上這邊的,平時在幫著君愉打下手,菜園子那邊也在顧著。

君月月思來想去,這個時間去打擾也沒關係,能夠收留她一晚上的,也就只有徐州月牙母女倆了。

君月月又趴窗子看了看,方安虞似乎是睡熟了,她就沒有再吵,甩了甩身邊的蚊子,悄悄地走出了院子。

方安虞躺在枕頭上咬著被子,君月月一從院子出去,門口的爬藤玫瑰就爭先恐後地開始喊,“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啊!”

微風吹過,花朵顫巍巍地晃動,都是她們在上躥下跳地搖頭喊叫,但是正常人是絕對聽不到的,這就是方安虞昨晚上想要告訴君月月的,他不光能夠利用自己身上長出的葉子了,他已經能夠藉助其它的植物去聽這個世界了。

方安虞其實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他都開始咬被角了,但是君月月一走,他嗖的就坐起來了,一邊發散他的能力,整條街的爬藤都變成了他的奸細,君月月走到哪裡就報告哪裡。

方安虞一開始是沒打算跟上去的,因為他猜到了君月月要去哪裡過夜,雖然生氣,但是他決定再晾她一晚上,明天她說不定會請假哄他的,方安虞太想和她膩在一起一整天了。

當然了,明天君月月就算不請假,方安虞也會原諒她的,因為能夠堅持到明天,也是他的極限了。

可是就在方安虞準備躺下的時候,遠處的爬藤上有朵玫瑰,突然說道,“呀!她和兩個人在聊天!”

這聲音在一堆報告她轉彎和她停下的玫瑰裡面顯得尤為的突出,方安虞驅動小玫瑰們描述男女長相,然後就在屋子裡待不住了。

方安虞出門的時候,君月月正站在一處拐角,看著夜幕中一對拉拉扯扯的男女。

當然了,一般這種半夜三更出來的男女,都是白天看對眼的,無論在幹什麼,上前打擾都是沒眼力。

這世界已經很苦了,在這樣一個世界倖存下來,每一天都是多賺的,患難中相愛,這本來就是很美好的事情。

只不過藉著路邊的燈,看清了這兩個人之後,君月月就不覺得美好了。

“振飛哥,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一個女聲嬌滴滴的,還真是讓君月月陌生又熟悉,不正是先前和午振飛一起進入基地的那個嬌嬌麼。

君月月之所以覺得陌生,是因為她雖然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但是已經好久沒有注意到她了,自從進了基地之後,她似乎一直很老實,大概是知道自己煩人,又怕君月月,所以很少在她的面前晃。

這會兒嬌嬌眼中含著淚,正抓著午振飛的胳膊……訴衷情?

“我和張叔叔真的沒什麼的,”嬌嬌說,“後來我……我之所以那樣,是為了救你啊!他說要把你和明珍姐姐扔下的!我才會……”

午振飛背對著君月月的方向站著,掙開了嬌嬌的手,沉默了片刻道,“你們怎麼樣,跟我沒有關係,你已經纏著我很久了,再私自鑽進我的屋子,我就要上報了。”

“你怎麼能這樣!”嬌嬌低低地抽泣起來,“要是沒有我,你絕對會死在喪屍群裡面,和明珍一樣!你不能這麼對我——”

說著又要來拉午振飛。

午振飛猛的甩開她,“你夠了!”

這是君月月第一次看午振飛這麼疾言厲色,他其實也是個很溫和的性子。

“你別提起她!別用你這張嘴提起她!”午振飛後退幾步,正好走到君月月躲著的爬藤後面,“你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活命才甘願和……你要是真的為我,我寧願死在那喪屍群裡面!”

“你怎麼能這樣!”嬌嬌的聲音有點尖銳起來,午振飛轉過頭正要走,突然間手臂被抓了下,嚇得他一哆嗦,下意識地做出攻擊,被君月月輕鬆地化解。

“悅悅?”午振飛一看拉他的是君月月,頓時就放鬆下來,但是隨即又很快緊繃起來,解釋道,“我只是回來得晚碰上她的,我和她沒……”

“我知道,”君月月打斷他,越過他皺眉看向嬌嬌。

嬌嬌發現了君月月,剛才對著午振飛的那種令人作嘔的情態,早就收得一乾二淨了,整個人像個小鵪鶉似的,眼見著繞過兩個人要走。

君月月出聲叫她,“你站住。”

嬌嬌哆嗦了一下之後站住,回頭害怕得臉色都有些發白,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在基地吊橋的門口,君月月是怎麼徒手掐斷一個男孩的喉骨,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什麼……什麼事,我要回去睡覺了。”嬌嬌的聲音也完全沒了剛才那種調調,君月月扯了午振飛的衣服一把,午振飛就跟在了她的後面,一起走到了嬌嬌的前面。

君月月開口,“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你們遭遇喪屍群的那一天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午振飛說他昏迷了,也不知道,姓張的死了全憑你一張嘴說。”

“你說出來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心裡清楚,反正死無對證,”君月月說,“但是……你說你是為了救午振飛才甘願和一個能當你爸爸的老男人攪合在一起的,妹妹,你真是不知道什麼叫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怎麼著,看他變異出了點異能,就想用這種爛藉口攀上?”她伸手指著嬌嬌的腦門,“你別以為人都他媽是你這種傻子?”

“我警告你,這地方我說了算,現在把你殺了扔了,沒人會管,”君月月說,“留你狗命,你就好好地苟著,再打我朋友主意,瞎鑽屋子,你那是找死。”

嬌嬌被君月月幾句話說得開始哆嗦起來,一眼也不敢看午振飛了,君月月盯著她,先前她推方安虞的事情,君月月心裡始終過不去那個坎,可是那件事過去了,她沒有犯其它的事兒,她也不是什麼殺人狂。

她盯得嬌嬌脊背冒出冷汗,在君月月嘴裡終於吐出一個“滾”字的時候,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

君月月轉頭看向午振飛,“你們遭遇喪屍的時候,你是怎麼昏過去的?”

“我當時拿著槍,但是打不太準,開車的被咬,腳踩到了油門,我被車板……撞暈的。”

午振飛說起這個很難以啟齒,因為實在是太廢物了。

君月月皺眉,沒有再問,邊繼續朝前走,邊說,“這小姑娘心術不正,再糾纏你,你就去君愉那裡舉報她,會有懲罰的。”

午振飛跟在君月月的身後,一直盯著君月月,前些天,和喪屍實戰的時候,他也意外覺醒了異能,雖然還很弱,已經從普通人轉到了異能組,君月月每天都專門給他補落下的技巧,午振飛心裡真的很感動,也很開心。

人心所向,是控制不住的東西,他從小就喜歡君悅,這麼多年了,他現在還是一如既往,只是君月月始終不肯回頭看他。

他其實在沒有末世之前,就已經和明珍提了離婚,是他家裡人和明珍一起算計他,給他酒裡下東西,事後又用明珍懷孕做藉口逼他們結合,午振飛在得知是個騙局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起草了離婚協議。

但是末世了,他的離婚協議沒能籤成,現在明珍不幸……方安虞和她的感情看起來又那麼好,他已經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但是這些天幾乎每一天都能看到她,她那麼厲害,那麼勇敢,依舊是小時候帶著他跳牆逃課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午振飛已經竭力壓制了。

可是今天她突然出現,在這樣靜謐的夜裡,陪著他走這樣一段路,他壓抑許久的心臟和感情,又死灰復燃,勢不可擋地淹沒了他。

午振飛穩了穩呼吸,開口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君月月頓了一下,沒說進不去家門了,只說,“我去找徐州有點事。”

“這麼晚……”午振飛又問,“很重要嗎?”

“唔。”君月月含糊一聲,“你家到了,回去吧。”

君月月站定,轉頭看著午振飛,想了想還是說道,“你性格就是太軟了,從小就是,那個嬌嬌糾纏你不是第一次了吧,你得再堅決點,那種人沒皮沒臉的。”

午振飛抬頭看向君月月,應了一聲。

君月月衝著他擺了擺手,想起他這段時間拼命地努力,整個人她都能看出瘦了不止一圈,又說,“以後別練這麼晚了,你其實也不用太著急。”

午振飛又應了一聲,君月月轉頭的時候又忍不住說道,“你可別真的被那個嬌嬌說的話騙了,我覺得她就是撒謊的,明珍……我很遺憾,但是你就算以後真的喜歡了誰,也不能是嬌嬌。”

君月月其實一直都拿午振飛當朋友的,兩輩子了,唯一能夠算作是她朋友的,那種狐朋狗友不算,也就只有午振飛一個。

要不是他的心思,君月月也不會刻意地躲著他。

午振飛又應了一聲,心裡跳得要炸裂開,聲音有些發飄地說,“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明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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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騙我,我才……”

午振飛對上君月月的視線,有些說不下去了,明珍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君月月就是不喜歡他。

如果直接問,君月月肯定不會回答,午振飛心裡一直很不甘,他明明和方安虞是一個型別的,他以前以為,君月月不喜歡他,因為他性子太軟了,但是後來她找了個更軟的,他就開始迷惑。

“我喜歡誰都行,只要不是她嗎?”午振飛鬼使神差地問了這麼一句話,但是他不敢抬頭,不敢去看君月月的眼睛。

君月月確實是這麼認為的,午振飛只要不和嬌嬌扯一塊,君月月真的覺得他能夠從明珍的事情裡面走出來挺好的,畢竟人活著,就是朝前看。

所以隨口道,“對,只要不是她,快回去睡覺吧。”

君月月說完就轉身準備走,沒料到午振飛會突然間抓住她,她更沒料到,自己轉過頭之後,午振飛會不管不顧地親上來。

由於太震驚了,她沒能及時地躲開,然後讓君月月震驚到眼珠子差點脫眶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午振飛只是快速地貼上她的側臉,君月月卻越過午振飛,看到了站在一片幽暗的爬藤玫瑰中,神情陰沉無比的方安虞——

作者有話要說:  君月月:不我不相信不可能有這麼狗血的事情!

作者:你真的對我一無所知哈哈哈哈。

——

這個嬌嬌會死的,別著急,但她會死在她的罪孽上面,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看到有讀者問我新文什麼時候開,大概下個月吧這本番外圓滿結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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