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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程依依剛關上門,就看到南喬拿著手機,冷冷地看著她。她頭髮溼溼的還沒來得及擦乾,明顯剛從浴室出來。程依依有點心虛。南喬是吩咐了她,別讓林初霽進來,但可沒說把林初霽趕出去。

程依依意識到了自己的僭越。但是剛才她一激動那樣做了,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補救,就忐忑地看著南喬。

南喬低著頭看未讀簡訊。對戲?真能扯,林初霽過來能有別的事兒?除了那個就是那個。不過今天林初霽一直不在狀態,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看得出程依依是在為自己打不平,南喬理智上覺得這挺奇怪的,她和林初霽只不過是p友而已,難聽點說,下了床,誰跟誰都沒關係。

南喬心裡是有點不悅,從昨天開始就有些不悅了。但她也沒怎麼去上升高度。她一向都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而林初霽和她的關係剛好遊離在她能掌控的範圍之外。

人嘛,養條狗都會有感情,何況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大活人。她認為自己不高興也是正常的。

“依依。”

南喬的嗓音大半夜一聽就更}得慌了。被南喬支配的恐懼籠罩了程依依。

“南老師對不起……我不該……”

“知道就好,”南喬冷冷淡淡地說,“你這麼一鬧,反而讓別人覺得我有什麼心思似的。”

程依依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果然不該去猜老闆的想法。她就斗膽猜了這麼一次還猜錯了。

南喬對林初霽沒意思啊。就是個p友而已。

完了,要重新找工作了?

“下不為例。”南喬的話讓程依依松了口氣。

林初霽都到樓上了,開門的時候聽見樓道裡電梯“叮”的一聲。她轉頭一看,一個細長人影從裡面閃了出來,穿了毛呢長裙和連帽衫,頭上戴著連帽衫的帽子。林初霽看著南喬。她有點驚訝,沒想到南喬會主動上來。她打開門,先把南喬讓了進去。

南喬進到裡面的臥室,就掏出了口袋裡的劇本。剛才林初霽被拒之門外,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卻也沒生氣。

“你就沒點脾氣?”南喬突然問她。

冷不防問這一句,林初霽有點懵:“啊?”

啊什麼啊。南喬看著她,覺得她是不是傻。“我說,”南喬加重了點語氣,“剛才被依依趕出去,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啊……”林初霽一雙狗狗眼無辜地瞪了瞪,呲著小虎牙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倒是想問問她在生什麼氣。”

“她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南喬說。

誤會了什麼啊到底?林初霽太想知道了。她確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正今天小關和程依依好像都對她有點意見。

南喬坐在沙發上,溼噠噠的髮梢還在往下滴水。林初霽連忙去衛生間把吹風機拿出來,然後又把空調調得高了些。

她按著遙控器,突然反應過來:南喬這是,在跟她道歉的意思嗎?

回頭一看,南喬沒動吹風機,在低頭看劇本。

道個歉都這麼裝逼?

可以,這很南喬。

而且看這架勢,真的要半夜一起挑燈研究劇本???好像不太符合他們之間的關係啊,嗯?要這麼正經的嗎?

“南老師……”脫離了往日上來就啃的氣氛,林初霽有點客氣,“你先吹頭髮吧。”

南喬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嗯,所以接下來真的要坐下來談人生談哲學談劇本?聽起來有點宮疼。

“你今天好像不在狀態?”南喬剛吹了兩下,就停下來問道。林初霽並著腿坐著,蓬蓬的捲髮垂在身側,顯得有些乖巧,

“嗯……還好吧。”林初霽也翻著劇本。

南喬最煩看到林初霽這副不上進的樣子,好像她就是在隨便對付,根本不在意這部電影能為自己帶來什麼。

沈令傾這個角色演好,她可以開闢出屬於自己的新領域,可以不用總是去演腦殘劇。林初霽試戲亭兒失敗的訊息也是南喬讓公關放出去的,和偷拍照的時間能對上,剩下的就隨別人怎麼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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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微溼的頭髮在肩頭蕩了一下:“過來。”

林初霽抓抓頭髮,還是過來了:“怎麼了南老師?”

“和我對詞。”南喬翻著劇本,纖長的指頭指給她看,“這一段。”

這段還沒拍過,講的是沈令傾向柳|坦白女兒身,場景是仙來雲海。林初霽醞釀了一下。

“|兒,我……”

“停,”南喬說,“這句就不對。這樣,你演我,我演你。”

林初霽點點頭。

柳|聽到窗邊的鈴鐺晃動,條件反射地執劍起身。一個人影靈活地翻窗而入,柳|手起劍落,那人利落地閃開了,劍鋒只挑起了青絲飛揚,還有幾縷被斬落在地。

“好快的身手!幸好我躲得及時!”身穿桃紅色外杉的明豔女子氣息雖亂,腳下卻章法依舊,穩穩地落在了柳|的床上。

柳|看著地上被斬成兩截的編玉髮帶,然後慢慢地把目光移到沈令傾身上。

“|兒,我……”被她清澈的眸子注視著,沈令傾頗為不自在,“|兒見諒,我並非故意隱瞞……”

沈令傾的細白皮膚和纖細頸項實在不像個郎君所有。柳|是合格的刺客,她曾有所疑惑,卻沒往心裡去。

沈令傾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個好人。即便她心如死灰,了無牽掛,也該對這人心懷感激。是郎君還是娘子,她都不甚在意。

“不妨事,沈娘子。”柳|平靜地改了稱呼,收了劍,撿起地上的編玉髮帶,可惜地用手指拂了一下:“如此貴重的髮帶……怪我太粗魯了。”

沈令傾接過來,又挽起柳|的手腕。她手腕上有很多陳年傷痕,猙獰地橫貫在凝雪之上。

沈令傾把半截發帶系在了柳|腕上,低頭說:“若真想給我賠不是,天天戴著才是。”然後把自己的手腕伸過去,“喏,也給我係上吧。”

柳|有點遲疑,沈娘子的性子一向精靈古怪,做出什麼事倒是都不算稀奇。可這……一人一半戴在腕上,未免也太怪。

久違的親密感,令她生出些彆扭情緒,卻也不想抗拒。

南喬入戲快,出戏也快。從林初霽的角度看,她演沈令傾,也是駕輕就熟。那一句“|兒,我……”又慌又嬌怯,聽得她骨頭都酥了。

“|兒,我……|兒,我……”林初霽低著頭琢磨,嘴裡唸唸有詞的。

“再來一遍,換回來。”南喬面無表情地拿起劇本。

再換回來,林初霽的感覺終於上來了一點,但看過南喬的表演,她始終覺得自己就是個渣渣。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原本覺得自己演技還行,跟南喬同步對比,有點絕望了。

“再來一遍。”林初霽不服輸地又和南喬又對了一遍,小眼神兒還挺認真。

從沈令傾坦白女兒身,到今天拍攝的教坊司初遇,南喬和她對了好幾遍。果然自己對著影片瞎琢磨和有名師帶就是不一樣。

南老師這堂課,價值幾何?

林初霽往沙發上一摸,摸到了剛剛被自己遺忘的指套。

這東西一晾出來,從人生哲學到詩詞歌賦的純潔氣氛就變了。“南老師……”林初霽吻著南喬,把她推在了床上。

“我得交點學費了……”說完她低下頭舔著南喬的嘴唇。

南喬身上有點涼,林初霽卻熱烘烘的,像個暖寶寶一樣貼在了南喬身上。

“冷不冷?”林初霽抬起頭問她。

“有點。”南喬說。林初霽一摸她的頭髮,還是有點溼。她的頭髮太長了,又挺多的,這麼半天也沒幹。

林初霽褲子都脫了,還是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光著腿去拿電吹風,然後讓南喬坐起來,她跪坐著開啟電吹風的開關。

南喬髮質很好,可能跟她不太使用電吹風有關。只有冬天的時候,她才會用電吹風把頭髮吹成半乾。

林初霽享受著指尖在順滑的髮絲間穿梭的感覺,吹了沒幾分鐘,南喬就按住了她的手:“可以了。謝謝。”

林初霽把電吹風放下,手還戀戀不捨地撥弄了幾下順滑的長髮。南喬看她一眼:“自己沒有嗎。”

“你的好摸。”林初霽又恢復了她笑嘻嘻的流氓樣子,還指了指南喬的胸前,“這裡也是。”

南喬:……

南喬躺進柔軟的被子裡,林初霽從她背後抱住她,手指也順著腰線越來越往下去了。

“你沒戴……”南喬回頭,看到林初霽無辜的小白花表情:“我剛才洗手了,按照健康洗手五步法洗的,然後一共洗了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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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霽在她耳邊呵出熱氣:“有點緊……”

南喬真想把她這張嘴給堵上,省得她一天到晚說騷話。於是她真的回頭給堵上了。

堵上也沒用,人家可以用哼的。還伸舌頭舔她手。

……

折騰了許久,南喬終於撐不住睡過去了。林初霽睜著眼,眼角有點溼潤。她可能真的傻,真的死心眼兒。

扎心是啥滋味兒?就是當年看到季辛白和男人滾在床上的滋味兒。

現在她也和別人滾在床上。心中那份憤懣有些疏解,卻也依然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