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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林初霽揪著南喬的衣服,靠在她肩頭,小聲地啜泣著。

南喬的體溫貼著她,讓她感覺很安心。她喜歡南喬身上的味道,也喜歡她身上的溫度。

南喬僵硬地拍著林初霽的背,一向清冷的眉眼終於露出些無措來。她真的不擅長哄人,也沒怎麼哄過別人。就像一個從來沒有養過寵物的人,手上突然被塞了只小奶貓似的,繃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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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林初霽很快就停止了啜泣,吸著鼻子,從她肩窩裡抬起頭來。鼻涕眼淚把南喬的衣領溼透了,林初霽摸了摸她的衣領說:“對不起啊。”

“嗯。”南喬硬邦邦地回答。

閃光燈裡你來我往的應酬,南喬心裡有數,演也好,應付也罷,從沒出過差錯;和不正常的林初霽說話,她心裡卻一點數都沒有。

按照她自己的方式說重了,不好;安慰人的柔和語言,她又堵在喉嚨說不出來。

算了,南喬乾脆抿了嘴唇,一言不發,指了指林初霽的臉,示意她洗洗。

林初霽吸了吸鼻子,回頭就著水龍頭洗了臉。剛要拿毛巾擦,見南喬皺著眉頭提醒她:“手沒洗,用洗手液。”

鼻涕眼淚的,竟然那麼胡亂撲了一把臉就算了?太邋遢了。

林初霽沒說什麼,又伸手在水龍頭下面,擠了點洗手液在手上搓洗了幾下。在鏡子裡抬頭看,發現南喬還是穩穩地站在她身後,沒有要走的意思。林初霽吸了吸鼻子,搓著手指囁嚅道:“南老師,你回去睡吧,我還好。”

聲音弱裡弱氣的。

其實南喬也意識到她該回去了。但是……她看一眼林初霽的背影,緩緩開口道:“剛才我……”

南喬想說她應該留下來給當擋箭牌的。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從道理上說,她回頭就走再正確不過了。麻煩就像火星,惹到身上只會越燒越大。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留下來給當擋箭牌,讓她有種自己很不仗義的感覺。

“不,”林初霽打斷她,用毛巾擦了擦手,回頭看著南喬,“這不關你的事,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的。是我自己處理不好。”

她自己糊塗,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季辛白表示退讓。她可能覺得放季辛白進來坐會兒沒什麼,可季辛白不一定這麼想,她或許覺得,這其中有別樣的意味。

就像南喬說的,她就不能有點脾氣?

關心敲了敲門,探了頭進來:“初姐,你沒事吧?”

剛才關心見季辛白和林初霽接吻,就捂著眼睛跑了出來,沒想到門還沒關嚴,就聽見林初霽的乾嘔聲。

感情林初霽被季辛白噁心吐了?她果斷又轉身進去了。

季辛白臉色不太好,她囑咐關心照顧好林初霽,就沉著臉走了。坐在車裡,她看著九樓的那個房間,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直到燈滅了才開車離去。

她承認自己心急了,嚇到了林初霽。

關心也被林初霽嚇到了,給林初霽倒熱水,又給她拿了件衣服,有些手足無措。剛想著要不要把林初霽拖回床上躺著,就看到南喬推門進來了。

林初霽安然無恙,就是眼睛有點腫,一看就是哭過了。關心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她心裡有個疑問:南老師為什麼大半夜的跑下來?

南喬看了一眼關心,淡淡地挪開了視線:“我走了。”

關上門,南喬才露出疑似心虛的表情。她才不會說,剛才她回去就一直失眠,站在視窗喝茶,正好看到季辛白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正好。一切都是正好,碰巧。南喬端正地站在電梯裡,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點點頭。

凌晨四點,南喬從噩夢中醒來。

她睜大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薄汗沾溼了髮絲,程依依正好進來叫她起床,看到她這樣趕緊開啟了床頭燈。

“南老師?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南喬坐起來,纖指揉了揉額角:“沒事……應該是太累了。”

她眼睛有點紅血絲,不過還好,正和今天要拍的戲相呼應。

北京冬天夜長,凌晨五點天都是漆黑的,這時候可以補拍一下夜戲。

柳|終於潛入了皇宮。幾年的光陰,她都是刀尖舔血,只為了有一天報了那血海深仇。

南喬又上了威亞。許開丞在一邊看著有點腿肚子發軟,他是新手,上了威亞總是晃來晃去,掌握不好重心,動作做出來很難看,總被符小年罵。

南喬卻穩得很,身體微微前傾,一手執劍,雙臂瀟灑地開啟,眼神似刃。符小年不禁說了聲“好”,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南喬半邊身子傾斜了下去,然後迅速地下墜。

下面的人一陣驚呼,縱使符小年身經百戰,也是登時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大喊:“慢起!”

南喬停在了離地面還有幾米的地方,符小年奔過去大喊:“慢放!”

一大群人上去圍住了南喬。林初霽一下子被擠到後面,她踮起腳尖焦急地往裡看,勉強看到了南喬半張蒼白的側臉。現場有點亂,林初霽眼角餘光卻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匆匆地消失在片場側門。

片場這麼多工作人員,都衝上去圍著南喬,只有這個人匆匆地往外走,穿的衣服是灰濛濛的顏色,連著巨大的帽子,林初霽就瞟這麼一眼,也沒認出是男是女。

背影轉瞬就消失在了側門。

林初霽心裡惦記著南喬,也就回了神不再去看側門。

“摔到哪裡了嗎?”符小年有擴音器,聲音有些發抖。許開丞和景熠也馬上跑過來,緊張地問她怎麼樣。

“我沒事……”南喬說,幸好剛才鋼絲及時停住了,不然她從十多米的高空跌下來,即便摔不死也要落個殘廢。

“威亞怎麼搞的?”符小年怒氣沖天。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矮胖男生擦著汗說:“可能是吊臂的問題……”

“什麼叫可能?!”符小年吼道,“快檢查是怎麼回事!”

程依依扶著南喬起來。南喬其實也沒摔著,就是剛才一瞬間失重跌落,她以為自己這次要交代在這兒了,腿有點軟。

“南老師?你沒事兒吧?”

南橋周圍噓寒問暖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林初霽這才排上號,上前問候了一句。

南喬看著面前的林初霽,她臉上的擔憂之色很真誠,看起來很正經。自從結束了長達一年的p友關係,南喬就沒有再看到林初霽不正經的樣子了。

還是有點不習慣。

南喬搖搖頭:“沒事。”林初霽抿了抿嘴唇,又說了聲:“昨天謝謝你了南老師。”

南喬頷首:“不用謝。”

林初霽抓了抓頭髮,似乎覺得沒話說了,就轉身走了。她覺得自己和南喬之間突然變得有點禮貌。

昨天她把南喬的衣領給哭溼了,想起來有點丟臉。導致今天她都不太好意思跟南喬說話。

結果南喬看起來也是禮貌而疏離的。林初霽甩甩頭,坐回自己的位置,低頭看劇本。

她旁邊是顏夢的位置。現在在拍許開丞和景熠的戲,顏夢穿著戲服,外面披了薄薄的一層毯子,坐在椅子上捧著熱水杯。

林初霽剛背了兩句,就聽到了姜思雨的聲音。

“顏夢,”姜思雨穿著王妃的衣服,站立的姿勢卻儼然一個皇后,朝著顏夢勾了勾指頭,“過來。”

林初霽簡直服了姜思雨,這麼多人看著呢,她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小輩,叫顏夢一聲“姐”也不為過。

結果顏夢竟然也低著頭,站起來跟她走了。

“今天的衣服領口這麼低?”姜思雨把顏夢揪進了更衣室,對著她胸口戳了戳。這套衣服是桃紅色的,襯得顏夢臉色有些粉紅。

前幾天顏夢還沒把姜思雨當回事,覺得她就是孩子心性,讓她吃幾回軟釘子也就罷了。

但顯然,姜思雨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這幾天,顏夢被她欺負怕了。中午吃盒飯,姜思雨就拉著她一起吃,關上門,姜思雨就拿出一罐辣椒,往她盒飯裡倒了半罐。

正宗的四川辣椒,變態風騷辣。而顏夢是廣東人,口味很淡,最受不得辣。

“吃吧。”姜思雨笑眯眯地說,一雙桃花眼彎彎的,風情萬種。

顏夢咬著嘴唇,拿起筷子把辣椒往飯盒蓋上撥,姜思雨“啪”地一聲打掉她的筷子。

“不吃是吧?”姜思雨沉著臉,把顏夢逼到了牆角,把飯盒蓋拿起來舉在她面前:“吃不吃?”

顏夢不吭聲,頭偏向一邊。顏夢為了孩子的撫養權,已經淨身出戶了,她現在沒有錢,所有的花銷都在借貸款。

她沒能力和姜思雨抗衡。姜思雨自己有公司,手上有她的照片。

她也不敢跟姜漢生說。說了也沒用。姜漢生管不了自己女兒,說了只能讓他覺得丟臉。

關鍵是,姜漢生並不知道,姜思雨已經知道了他和顏夢的事。

姜思雨用食指蘸了辣椒,扳著她的臉往她嘴裡送。

“唔……”食指送進口腔裡,強烈的刺激讓顏夢嘴裡發麻。辣椒裡應該還摻了芥末油。顏夢眼睛裡沁出了淚花,劇烈地咳嗽起來。

現在姜思雨又扯她衣服。顏夢木著臉,都不想反抗了。

姜思雨眯了眯眼睛。這個女人一臉麻木,讓她有點不開心。這多沒意思啊,她為什麼羞辱顏夢,不就是讓她覺得痛苦,讓她覺得罪有應得嗎?

姜思雨又戳了兩下顏夢的胸口,命令道:“自己把衣服脫了。”

顏夢麻木的臉上這才有一絲波動,警惕地看著她:“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