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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四章

“你明天不要拍戲了?”南喬擋住她往下滑的手, 清冷的嗓音中帶著一些壓抑的意味。

“就一次, 嗯?好不好……”林初霽用了些力氣, 就進入了。南喬微微地喘息了一聲, 仰著頭。那最要緊的柔軟之地被頂住, 指尖窮極探索。酒店的床自然比不上家裡的好,發出有韻律的悶響。

南喬無力地擁住身上的人,任她索取無度。起承轉合, 捻挑撥磨。

“說好了就一次……”南喬皺著眉頭,紅唇微啟。

“最後一次……”

林初霽把頭埋了下去, 南喬按住了她的腦袋, 摸到了她已經開始長長的頭髮。

“頭髮……嗯……還剪麼?”南喬盡力保持著話音的平穩。

“不剪了,”林初霽話音有些含糊, “王導說的。”

南喬又摸了摸她的耳朵。林初霽受用地在她掌中蹭了蹭,唇舌更加賣力。

一番折騰, 林初霽半抱著軟綿綿的南喬去洗澡。南喬溼漉漉地坐在浴缸裡, 眉眼清冷,偏生不設防的姿態看起來又著實可口。

“洗澡”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林初霽才把完全軟掉的南喬抱出來。

春宵苦短。林初霽給南喬蓋上被子,看了一眼表, 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她也趕緊鑽進了南喬身邊。看著熟睡的南喬, 林初霽有點後悔剛才怎麼沒問問, 她是不是明天就走。

真想把南喬藏在這裡,小黑屋藏嬌。

林初霽閉上眼睛之前習慣性地看了一眼手機,才發現有一條未讀簡訊, 是沈必清的。

“生日快樂。”

林初霽抿抿嘴唇,把手機放在了枕邊。她在昏暗中凝視著南喬的側臉,偶爾微微顫動的長睫,高挺的鼻樑,形狀優美的嘴唇。

她把額頭輕輕地靠進南喬的肩窩裡,感受著她的溫度。

以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個堅強樂觀的人。是那種受過很多傷害,依然笑對人生的“堅強樂觀”。

這算什麼樂觀堅強啊,帶這麼慘淡的大前提。

她對沈必清一直含著怨恨。她才三歲啊,沈必清就拋下了她,頭都不回地走了。這麼多年,沒看望過她,沒有做過任何一件跟“母親的責任”有關的事。

這份怨恨是從懂事起就埋在心裡的,哪怕青春期的時候,她自詡“我不在乎,沒有母親我也過得很好”,也不能遮蓋這份陰暗的戾氣。

怨恨的時間久了,就成了自怨自艾。

當初被季辛白的光芒所籠罩,她一度覺得自己該是幸福的,走出了心裡那陰暗的一角。

但後來,季辛白也殘忍地離開她。應該是她的問題吧?她不好,也配不起什麼好的。那索性及時行樂,酒醉今朝算了。

進了娛樂圈,也是一樣的心態。

直到遇上南喬。

原來我也可以很幸福,很優秀,很上進啊。

原來真正的堅強,從來都不是粉飾太平,故作輕鬆;不是躲避,不是麻木。從一個若無其事的懦夫到一個正視自己的懦夫,或許這就是她最大的改變。

她可以不那麼“堅強”,但她要好好生活。不是為任何人,只是為了自己。

南喬是一座溫柔的牢,把她包圍了。

林初霽輕輕啄了一下南喬的下巴,捉住了她的一隻手,握在手裡,閉上了眼睛。

真是難得,南喬居然賴床。林初霽看著翻了個身高冷地“嗯”了一聲的南喬,忍不住湊過去親了她的嘴角。

“幾點了?”南喬睜開眼,雙眼沒有焦距似的發了一分鐘的呆。

“五點半。”林初霽穿著衣服,“你再睡會吧?今天不急著走吧。”

南喬閉著眼,睡意朦朧地“嗯”了一聲,昨天被林初霽折騰得過頭,現在整個下半身都是痠軟的。

賴床的南喬表情沒那麼高冷,嘴巴微微嘟著,好可愛。林初霽又親了她幾下,給她掖了掖被角。

上了車,林初霽還是開啟了手機,給沈必清回了一條簡訊:“謝謝。”

刷微博的時候,她看到了季辛白髮的“生日快樂[蛋糕]”。

下面的評論都是“懵逼”:“女神今天誰過生日呀?”

林初霽的小號一直關注著季辛白。可能是習慣了?她沒有著意去取關,她覺得也沒什麼所謂。畢竟季辛白那麼多粉絲,也就比南喬少點,玩微博的都關注她。

南喬睡到上午十點才悠悠醒轉。

桌子上的對講機響了,與此同時外面有人敲門。南喬也沒起來,手腕搭在額頭上,說道:“進來。”

許青帶著墨鏡,扎著馬尾,看起來倒是和付芳有幾分相似。她低聲跟南喬說:“小姐,我把資料都放在這個優盤裡了。”

說話不方便,發郵箱又怕被盜。因此南喬都是讓許青她們直接用優盤給她。

“好的,”南喬點點頭,“你去忙吧。”

為了掩人耳目,南喬沒帶程依依出來。起床洗漱的時候,她在鏡子上看到了一張小紙條。

“記得吃飯,粥在微波爐裡。——初兒。”

字跡雖然不甚美觀,但林初霽下筆寫“初兒”的時候,那可是美滋滋啊。

南喬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開啟了微波爐,坐在桌子前慢條斯理地喝著粥。她不急著回北京,但也不能一直在林初霽這裡住下去。昨天她是穿了保鏢的衣服過來的,但目標太大,過不了兩天就可能會被人扒出來。

南喬吃完早餐,就開啟了林初霽的筆記本,發現有密碼。南喬想起了偶像劇中的一般性套路,冷著臉打了六個數字,自己的生日。

不對。

換了林初霽的生日依然不對。

南喬突然皺起了眉頭,嘴角有點垮,去百度了一下季辛白的生日。

890916

密碼錯誤。南喬的眉頭舒展開了,不自覺地舒了一口氣。

她一臉放鬆地給林初霽發微信:“你筆記本的密碼是多少?”

林初霽回得很快:“170527”

很快又補上一句:“我撿到腿毛兒的日子。”

南喬:……

南喬插上了優盤,開啟一看,裡面有個影片,好像是姜漢生的採訪影片。

出現在這個優盤裡的影片,都是沒有公開釋出過的。姜漢生看起來還比較年輕,應該是火災後不久拍攝的。

“當時你知道楚賢和葉曉霜這兩位演員不和嗎?”主持人開口就很具有誘導性。

“我從來沒說過她們不和,我不知道你還有別人為什麼要這麼說,”姜漢生思索了一下,“她們之間關係到底怎麼樣,我具體也不是很清楚,但能確定的是,和楚賢產生糾紛的不是葉曉霜,而是錢雨蒙。”

“那這些資訊你提供給警方了嗎?”主持人不依不饒。

姜漢生深吸了一口氣:“我該說的都說了。不管是對警方,還是對公眾。”

“現在公眾對於火災的疑問,仍然是南晁和楚賢到底有沒有對受難者施以援手,或者是不是故意將其……那請問姜老師,到底有什麼,是不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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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漢生有點生氣了,身體因為激動而前傾:“只要警方需要,我提供了所有我能提供的東西!就是這樣。”

主持人當場和姜漢生吵了起來。主持人指責姜漢生應該把 “一切真相”公之於眾,不該對南晁的“出軌行為”和葉曉霜的“上位行為”有所包庇,而姜漢生堅持自己已經交代了所有該交代的。

十多年前,這種事還是非常惹人憤慨的。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有人上前叫停。

姜漢生看起來非常生氣,滿面通紅,青筋暴起,直接拂袖而去。

到這裡,這個影片就沒了。

似乎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楚賢不止一次地跟南喬說過,她和葉曉霜關係有多好,甚至當年葉曉霜和南晁的緋聞甚囂塵上之時,楚賢憤怒地替葉曉霜澄清:“我很清楚,她不是那種人。”

這一點,應該是可以肯定的。

南晁和楚賢的品性,南喬很清楚。夫妻二人矢口否認的事情,那就是真的沒有。

姜漢生“隱瞞”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南喬又看了幾遍這個影片,然後關掉,滑鼠往下滑,她看到了一張圖片。

這是一副小孩子的水彩畫,筆法非常地粗糙拙劣,因為是用高畫質相機翻拍的,能清晰地看到這幅圖畫已經泛黃的紙張,以及上面的塵漬。

雖然說這是一副小孩子畫的畫,色彩卻極為陰暗灰敗。能看出中間的那個大人是位成年女人,長頭髮,穿著藍色的裙子和高跟鞋。她手裡牽著一個小男孩,男孩的面貌模糊不清,只能透過簡陋的衣著來判斷這是個男孩。

畫這副畫的人似乎對成年女人有所偏愛,盡自己所能把她畫得精緻、形象,而小男孩則只是一團線條。

此外,後面還有一棵灰色的樹,樹後面似乎躲著一個人,模模糊糊的一團黑影。

這幅畫非常奇怪。明明是孩子稚嫩的手筆,卻又透露出成年人歷經世事的陰暗。

南喬仔細地放大看,並沒有什麼落款。

但是這幅畫的檔案命名寫著:“葉曉霜家中遺物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真.互攻啦,別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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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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