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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外面的人真是有錢......

由於案子已經可以算是完結了,安浩然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他剛起了身那方才因黃路之事而沉默的幾人都反應了過來。

“讓寧公子受驚了, 這眼看著就要到午時,不若寧公子吃過午飯再離去?內人的廚藝非常不錯相信寧公子也會喜歡, 他若是知道寧公子要來定會很高興。而且正好肖老太公幾人也在, 大家都希望能從寧公子這裡瞭解外面的風景趣事,不知寧公子意下如何?”李大人呵呵笑著, 在曹魄局的怒瞪下先一擺步說出邀請。

什麼叫你家夫人知道會上門會很高興啊?他們都不認識好嗎?再者他一個陌生兒男上門去主君家真的會高興?還有什麼想從他這裡瞭解風景趣事什麼的又是什麼鬼?葉炎山不是山就是樹的有什麼好說的?除此之外他又沒去過其它地方也說不來,至於趣事......地府的事說了你們也不信啊。

安浩然暗暗吐槽,不想開口低頭兀自逗貓, 他完全沒有心思再留下來和這些人打機鋒,這次的無妄之災讓他費了不少心神, 此刻他只想回客棧好好眯上一會,於是就將拒絕的事交給寧福去處理。反正二玉叔說過,在外不要為難自己,不想做的就不做,安心的玩自己的。想做了的事就別去管別人如何看自己做自己的, 總之全憑心意就是, 就算有什麼爛攤子子也別怕, 寧福處理不了還有他們呢。

二玉叔都這麼說了他還擔心得罪人嗎?再說得罪了又怎麼樣?出了黃根這樣的麻煩事讓他知道有些人有些事還是要快刀斬亂麻的好, 這一生遇到這麼一件噁心麻煩的事就夠了,吃過了虧有了經驗下次就不會再被同樣的事情給陰到了,若在遇到就直接從源頭扶除,免得麻煩。

反正二玉叔和祖父都說了有他們在呢, 既然如此他還想那麼多幹啥?玩夠了吃過虧了也長了教訓了,總之下次注意點吧,別再一不小心又被人陰了。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背後的神秘人到底是誰,不過他想,早晚會知道的,他不急。

“李大人盛情,可我家公子今日太累了,不若下次有機會再說吧。”寧福自是注意到安浩然面上的那絲疲憊,他開口拒絕了李大人的邀請。

“哈哈,就是啊李大人,那什麼家常菜有什麼好吃的?我看聚福樓做的特菜色就不錯,聽說還新一了個川地的廚子,做的菜味道很好。寧公子是第一次來草頭縣,在下做為東道主已經在聚福樓設了宴,不知寧公子賞不賞臉啊?”曹魄局得意的掃了被拒的李大人一眼,緊跟著開口。

寧福皺眉,心道這姓曹的太沒眼色了,正要回拒時肖老太公的聲音傳了來。

“寧公子怕是累了,我等就莫要再打擾寧公子了,大家都散了吧。”

肖老太公一發話,其他人自是沒敢再說不,縱然心中不捨失去這次拉關系的好機會卻也只能搖頭嘆息離開,暗暗告訴自己,只要寧公子人在草頭縣他們就還有接近的機會。

熱情過頭的李大人非要送他們到衙門外,從公堂到大門短短的距離嘴巴就沒停過,沒有話說也硬要說些什麼,安浩然覺得有些吵,但偏偏其他人也如此,好像是要將數十年的話在這一刻說完似的,他只能帶著笑聽著,雖然根本沒聽進去。

站在門口又東扯西扯了一會後李大人才不得不目送大夥兒離開,安浩然瞧著他那樣子想來要不是臉皮太薄這李大人怕是要直接將他們一一送到家門口去了。但安浩然不知道的是,李大人只想送到他家門口,其他人是不在意的,畢竟這裡可稱為金大腿的就只有他而已。

最後揮別了李大人的安浩然正要上馬車,然而他驚訝的發現有一個人沒有離開,而那人從方才一開始就跟在他們身後,那人正是那顧大夫顧名。

這姓顧的大夫好像有些來頭的樣子,那肖老太公都要對他恭敬三分,也不知道其是什麼身份。而一向自大到不行的曹魄局更是在顧名說還要在留一會之後什麼也說,居然陪著笑的先走了,如果對方不一步三回頭的話就更好不過,畢竟一個大腹便便油頭滿面的中年人一臉不捨的看過來的樣子,著實讓人倒胃口。

安浩然不知道這顧名留下來做何,只是看著對方那目光發亮如同看到世間珍奇的盯著那些......蛇籠子,心下就感覺很是古怪。

一些蛇而已,盯這麼緊幹嘛呢?莫非此人是為了這些蛇而來?畢竟這顧姓玉子還個大夫不是。

安浩然只是猜測,但他沒想到還真給猜對了。

“這位公子,可否與在下做一筆交易?”顧名根本就沒察覺到自己行為的古怪,他見人都走了之後才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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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安浩然挑挑眉,看向那些蛇籠子,道,“你想要這些蛇?”

“正是。”顧名絲毫沒有被人猜到來意的尷尬,面色依舊是淡淡的道,“事關人命,還望公子能割愛。”

“這麼說你要用這些蛇入藥?”安浩然看向那些花花綠綠的蛇,跟著二祖父藥老學習過一段時間的藥理,他也能明白這些蛇並非只是用來充飢的肉蛇而已。

其蛇膽蛇蛻都可入藥,越是毒越是年份大的蛇配上一些特別的藥方針對一些古怪的病症就越有效果。很多時候大多是直接拿蛇來泡藥酒,根據不同的藥方子泡出來的酒效果也不同,對於藥酒族中可是有不少心得的。

像這次族中因小黑蛇而差點泛了蛇災,那些被不幸抓到的蛇可不全是入了鍋的,也有不少正泡在酒罐子裡呢。倒上一些自家釀的酒放上一些需要的藥材再將處理好的蛇泡進去密封,等過上個幾年藥酒效果越發的好後時不時的來上一小杯,一能解饞二能強身壯體去除體內暗傷,這對常年生活在深山中的安家人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飲品了。

安浩然其實是知道這些蛇真正用處的,要說二玉叔送這些蛇出去只是想噁心下凌家人也不心然,二玉叔做藥材生意多年,自是知道這些蛇的價值所在,其藥性縱然不能一一指出可要說個大概二玉叔也能張口就來。即使二玉叔不想理會凌家人,但因為他與凌家的關係不想落了自家侄兒的面子到底是做出了些表示,可心中有氣又不想讓對方得便宜是以自家那狐狸二玉叔就只送了四籠子的蛇。

蛇送出去了是被丟了還是被用到了應當用的地方二玉叔才不想管,反正他送出去的東西也不會要回來,以安浩然對自家二玉叔的瞭解,其甚至是巴不得凌家人不識貨。

這禮物縱然看著噁心讓人無法接受,但其價值卻是不低的,就安浩然所學不多的藥理就認出了好兩三種極價值的蛇種。比如團在籠子角落中不聲不響顏色最為暗淡的那條頭上有突起的小蛇名角靈,此蛇最珍貴的就是其頭上那個小包,在其活著時用削尖了的槐樹枝取出頭上那個小包,在半個時辰內馬上入藥製成藥湯給人服下,不出片刻功夫那本只剩一口氣的人馬上就生成活虎,因此角靈也有返生靈蛇的別稱。

之所以用槐樹枝是因為蛇皮下有種沾液,只有槐樹枝才不會讓這種出現變化,而那小包在空氣中暴露久了藥效就失了,是以必須在半個時辰之內入藥。正因為這點特性角靈蛇必須是要活的,可角靈蛇很難抓,是以在市面上很是少見。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蛇什麼的安浩然現在是最不缺的。

安浩然想得很多,但現實中卻只過去了一瞬。

聽到問話顧名點點頭,他倒是不覺得帶著蛇的安浩然會不瞭解這些蛇的價值,畢竟他可是聽說眼前這人是寧家人,既然是寧家人就自然是瞭解一些藥理的,想到出門前師尊讓他多與人交流的交代他就又說道,“此次出行為的就是幾條少見的毒蛇,本以為會空手而歸,沒想會遇到......在下此行帶的錢不多,一千兩銀買上幾條蛇,公子,這交易做否?若公子覺得虧在下可再加一千兩,只是在下身上目前沒那麼多錢,聽聞公子要去往朝陽城,在下目前正在那邊落角,若是公子同意我等可在朝陽城在做交易。”

對方像是不太會主動解釋之人,說出此次出行的目的時話語很僵硬,他也不像是很會談生意的型別,居然直接就將老底給交代了,完全沒有要壓價錢的意思,或者是,對金錢沒有一點概念。

這要是換個其他人怕是會起壞心眼敲上一筆後開心的大吃大喝了,可安浩然對金錢同樣沒什麼概念,對他這個山野小子來說一兩和一千兩完全沒有差別,都是錢可以用就行,反正他又餓不死。於是他點了點頭,大手一揮,“不必了,就一千兩吧。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反正蛇我帶得多。”

賣一些出去減輕點重量也好,因為這東西送不送得出去還不知道呢。他身上的銀兩也就一千兩左右,就這麼幾天也沒花幾兩銀子,這個數目在安浩然看來已經夠他用的了。

得了確切的答案顧名那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會讓他皺下眉的表情總算有了變化,他似乎很高興,冷淡的眉眼間柔和了幾分,聲音也有了細微的變化,好像終於有了些人味兒了一樣,只是這點變化是針對那些蛇的,就好像這些蛇比人讓他感興趣,著實是詭異得很,“多謝公子,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話畢還真不客氣的圍著蛇籠子轉了兩圈,然後抬手指了十多條蛇,寧福動作迅速的將蛇抓出來,但蛇太多還是活的,就算是被拔了毒牙寧福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因為就算沒了毒牙這些蛇也可以噴毒液的,一不小心沾上就是要命的大事兒。

寧福忙前忙後的,安浩然倒是閒得很。事實上安浩然是想幫忙的,但寧福不讓,還被趕到了一邊站著,無所事事的感覺讓他極為不舒服,有種別人都在忙就他一個在喝茶聊天一樣錯覺。

可在寧福看來這才是正常的,因為在他眼裡安浩然是主子身為下人的他自沒有讓主子去動手術的道理,而那只黑貓......寧福表示這裡唯一不能指使得罪的就是他了,他要真敢對黑貓指手畫腳黑貓的爪子會讓他後悔不說,易之公子也會讓他好看啊,這只貓是只能順著不能逆著的型別,想想自家主人與黑貓對上的後果吧。

顧名一看就是那種只關心醫術其它不在意的型別,雖然之前對方抓蛇的手法讓寧福很午覺,但讓客人去抓蛇也不是那麼回事;至於胖子......算了,就當沒這個吃貨吧,那家夥站了這一會的功夫又不知道到哪買了幾串烤肉正啃著呢,那香味把人給撩得直流口水,可胖子只顧著自己吃了,也不不知道給他們帶上幾串來,看到他那臉滿足的樣子真是讓人手癢得很。

寧福辦事效率不錯,蛇很快就抓好了,一共十八條,不同的型別有些三條有些四條,安浩然所知道的幾條入藥後效果極不錯的蛇都在內,其中角靈蛇就有五條之多。

寧福要去尋麻袋用來裝蛇,安浩然瞧著麻煩直接接過來唰唰兩下後又將蛇遞了回去,“你先這樣拿回去,麻袋之類的你自己找了。”

顧名,“......”麻袋都可以省了,簡直不要太方便。

寧福,“......”直接將蛇打了個死結的手法真的是太......方便了!

胖子,“......”黑貓式捉蛇爪法,貓兄的發明,簡直不要太贊!

寧福也不再耽擱,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剩下的蛇給打成了一個個死結,拿了個筐子裝著遞給了顧名,“顧公子,您接好了。”

顧名默默的接過那一筐蛇,道了聲告辭便離去。

安浩然拿著那一千的銀票左看右看,有些好奇,“就這一張紙就能換一千兩銀子?還真是方便。說起來一千銀能買很多東西了吧?要不我們回族裡的時候給長輩們買點禮物?”

那樣活像沒見過錢的模樣著實讓人看著發笑,黑貓甩了甩尾巴,眯眼嘆道,“老婆,你真不會做生意。”

“?!”安浩然不解,“怎麼了?難道我虧了?”

胖子抹抹大嘴巴,肥臉上努力做出哀怨的表情,“虧了,簡直是虧死了。浩然公子你可知道一條角靈蛇能買多少錢嗎?”

安浩然對這個是真不懂,他想了想,往高了說道,“五十兩?”

他記得當初宋氏訛他時開口要的就是五十兩,能讓普通人家夠維持基本生活的五十兩應該很多了吧。

然而安浩然發現,他說出這數字的時候,無論是黑貓還是寧福胖子都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他愣了愣,面色有些發紅,“這些東西我怎麼會瞭解?!”

得,這是怒羞成怒了。寧福和胖子連忙收回目光,裝沒看見,也只有黑貓敢湊上去撩現在的安浩然。

“老婆,能在關鍵時刻救人的東西都是有錢無市的,你覺得一千銀能買一條人命嗎?”黑貓抬著貓爪子拔拉著安浩然的手指玩。

安浩然搖頭,從小到大沒為錢麻煩過怎麼也就將錢看得不重要,對安浩然來說,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的,因為沒了命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就對了,雖然可能會害死人,但在特殊情況下那些蛇可以用來換不少條人命,所以你現在知道你有多虧了吧?”黑貓的語氣中有著無奈和寵溺,好像他面對的是一個鬧彆扭的小孩。

安浩然糾結了一會,道,“貓叔,其實我現在就想知道,這一章生意我到底虧了多少?”

寧福,“......”所以公子您方才沉默了那麼久就是在想虧了多少的問題嗎?!

胖子,“......”這問題問得......太讓道爺心痛了!那可都是吃的啊!

之前看安浩然那麼流暢自然的就將蛇給賣了,還大方得厲害的幾乎是全送的。寧福和胖子當時都以為安浩然不在意,最初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因為他們潛意識裡是以為安浩然應該多少是瞭解物價的,之所以只收零頭是因為想減輕點重量,或者是不在意錢?然而安公子的確是不在意錢的問題,可他們更沒想到的是其真正的真相卻是如此讓人哭笑不得。

安浩然之所以那麼大方,完全是根本就不知道那蛇的珍貴之處,他還只當那蛇是肉蛇在賣呢。

“這些蛇在普通人眼裡就是毒蛇避開都來不及,好點的也就當成一頓菜來看,不識貨的人眼中它們也就是十幾個大錢的價值罷了,但在識貨人的眼裡卻是不同了,天價也難買一條。”為著那逝去的不知道多少美食而心疼的胖子決定好好讓安公子明白錢的好處,“比如靈角蛇只生活在深山,且數量稀少難以捕捉,能長到成年的角靈蛇更是少,再加上其的藥性一出現就讓人掙先競買,道爺我記得我師傅以前說過,十多年前出現在京城的一條剛成年的靈角蛇,是被人以五千兩黃金買去。不管買的人是不是傻只知道它很貴就是了。安你知道你可知道五千兩黃金可以吃好多好多烤串了和各種美食,更能給兩個小家夥買上幾百屋子糖果玩偶呢。所以說啊安公子,你知道你失去了多少糖果和玩偶嗎?”

注意,是黃金不是白銀,而且被買下的角靈蛇還是剛成年藥效沒那麼好的,和安浩然隨手就‘送’走的腦袋上小包顏色很深的角靈蛇根本無法比。雖然能賣出那麼高的價格也有當時的機緣巧合在,畢竟買蛇的那人家中當時正好有親人垂危,出那麼高的價格也是情理之中。

安浩然神情一頓,開啟了說教模式,“......一千兩白銀也可以給小四小五買很多糖果玩偶了,他們還小總不能一直貫著,吃太多糖果對牙不好,玩偶的話有一兩個就夠了,再過幾年就要到進山學打獵的年紀,哪還用得著什麼玩偶,直接買兵器他們更喜歡。”

寧福,胖子,“......”所以說您到底聽沒聽沒白他們話中的中心意思啊?!

黑貓抬爪扶額,他算是明白了,自家老婆不只不會戀愛就連那基本常識都不知道,他無力的道,“寧福,你與然然好好說一下現在東西的物價,給他科普科普,免得我們一沒注意他再被人騙。”

安浩然反駁,“哪有那麼嚴重......”

胖子重重點頭,高聲道,“很嚴重,嚴重到道爺我現在快心疼死了,那可都是錢啊我的小公子!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安浩然,“......”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身為道士的仙風道骨了,這麼世俗真的好嗎?

寧福點點頭,彷彿接了個重大任務一般嚴肅著臉,一邊趕著馬車一邊與安浩然科普了起來,力求讓自家這不省心的小公子以後能長點心眼,別被人再給佔便宜了。

一兩金等於十兩銀等於一萬個大錢,一個普通家庭沒病沒災一年只用花個六七兩銀就可生活下去,五千兩黃金可想而知能讓多少人活下了。而安浩然虧的可不只五千白銀,那可是十八條蛇啊,就算它一千兩黃金一條也有十八萬黃金可以拿下了。

安浩然,“......”外面的人真是有錢。

他神色古怪的看著那些蛇,彷彿眼前出現了一個個金光閃閃的金子,那金色的光芒差點讓他的眼睛給瞎了。安浩然眨眨眼眼前的金光不在了,不知為何離族前自家二玉叔的話突然響在了耳邊。

‘若是沒錢了也沒事,找個藥店將這些蛇全賣了,禮物什麼的不送也罷。’

所以說啊二玉叔,到底有哪家藥店能出那麼多錢買這些蛇啊?另外您讓侄兒帶這麼多錢買些啥?心下默默地吐槽,剛想完安浩然又連忙讓自己腦海中不合時宜的念頭散去,因為他發現自己現在想這個問題實在是討罵的,還好寧福和胖子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只是......

安浩然黑黑低頭與自家貓對視片刻,在對方那雙剔透貓眼的注視下默默的垂下頭,目光悄眯眯的遊離開去。

嗯,他剛剛真沒想其它的,的確有在為自己失去了那麼多錢而心疼,真的有......

安浩然懷著極為複雜的心情回了客棧,吃飯的時候都在走神,不過讓寧福和胖子好奇的他就算在走神也能將菜準確的喂到黑貓嘴中,魚骨頭什麼也挑得乾淨,夾起的只有嫩嫩的魚肉,真是一項讓人驚歎的技能。

吃完胖子又出去覓食了,至於寧福則去打聽訊息。至於安浩然也不想再回房,他突然就想出去走走,於是便抱著黑貓走了客棧,在城在轉悠了起來。

草頭縣沒到大集人並不多,而大集一般是月初月中才會舉辦,現在既不是月初也不是月中,是以草頭縣的人很少。雖然人少,但是相比起白石鎮來說已經很熱鬧了,安浩然四處閒逛,也沒什麼目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逛了多少條街道後安浩然突然發現,有一條街很不一樣,這裡很熱鬧,幾乎是人滿為患。

“人好多,可為何其它地方都沒這麼多人?”安浩然很是疑惑。

“唉,小公子是外來的吧?”一名老都蹣跚的從旁邊走過,聽到安浩然的聲音看了過來,他視力可能不太好,看人的時候一直眯的眼睛,“這這街上有幾家醫?,這裡啊以前可沒這麼多人,可是從大半個月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縣城裡生病的人突然就多了,原以為只是一般的病痛,吃了藥就好了。可生病的人現在是越來越多,而且吃了藥也不見好,就有人在傳啊,定是那天罰來了,有天怒啊。”

兩個多月前的星降之異象還讓人記憶尤新,現在又遇到這麼古怪的事,由不得人不多想。

這老人話一出旁邊聽到人面色就大變,一人中年人拉著老頭警告道,“你瘋了老玉伯!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不然會被關進大牢處死的!”

那老者這才想起來事情的嚴重性,面色一白神色慌張的四下看了看,見沒多少人注意到這邊連忙匆匆的走了,剩下的人也不敢再停留,各自逃也似的散了開去。

安浩然想到夜間那環繞著整個縣城的陰氣,又看著前方人影憧憧的街道,神色沉思。

在這條街轉了一圈瞭解了些事情後安浩然才離開,他倒是想再多轉一轉,可是當他抱著黑貓一靠近,很多人就神色恐懼的看過來,那氣氛那視線讓他不舒服,也待不下去了。

“公子,老奴得到個壞消息,我們這兩日都走不了了。”一回到客棧驚訝的發現寧神居然在房外等著,而且還帶來了這個不好的訊息,安浩然知道後面色難免難看。

“怎麼回事?”

寧福神情也不怎麼好,“之前老奴出門遇到了林捕頭,從他那裡得知去往朝陽城的路又發生了坍塌,讓清路工作又陷入了困難。今日也沒下雨這邊的地勢也不像是多有地災的地方,老奴心覺有異就跑去看了,發現那山路的坍塌是人為。”

“人為?!”

“是,雖然大多痕跡被除去了,但老奴不會看錯,就是人為的坍塌。”

安浩然眯著眼,半晌才開口,“這麼說來,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了。”

“公子,此事是否與那神秘人有關?”寧福有些擔心,對方會蠱術真要下手定是讓人防不勝防,他怕自己會疏忽大意讓小公子受傷無法對主人交待。

“您先別擔心我福玉叔,不管是與不是,總之對方是衝著我們來的。”安浩然邊說著邊想著法子,片刻後又道,“這樣吧福玉叔,還得您去一趟黃石村,好好查查黃山的事,我相信那邊會有一些線索。只是我們在明對方在暗,您一人要小心些才是。”

寧福點頭,應道,“公子放心,老奴定會小心。”

說罷就要起向出房門,可這時黑貓出聲了。

“老婆,黃石村不用再多走一趟,哥早已讓花兒與小黑蛇去那邊察看情況,你安心等著就好。”

話音剛落,穿外就響起了的‘哆哆哆’的擊窗聲,安浩然知道那定是花兒,因為也只有它會這麼人性化的敲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