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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病弱謀士 X 雪貂(10)

夜已至深, 時而有蟲鳴聲傳來, 越發將屋內襯得一片寂靜。

符詡披著一件衣裳,獨坐在桌案前,搖曳的燭火將他孤寂的影子拉長, 他緩緩展開竹帛,提筆在上面寫下了‘皇權’兩個字,隨後他沉思了一會,從左側的矮櫃中取出了一卷羊皮卷軸。

在橙黃的燭光下, 卷軸緩緩展開,上面繪製的山川城池,也漸漸顯露出了全貌, 這是一張詳細的駐軍防衛圖,整個十三州駐紮的兵馬皆標註於此,符詡取了紅色的硃批,在地圖上圈定了幾處駐兵——他們的統領皆在戰亂之時立下了赫赫戰功, 只可惜出身寒士, 不被世家所喜,又因軍中聲譽過高, 被君王蕭煜猜忌,故而仕途坎坷,鬱郁不得志。

想到這裡, 符詡嘴角浮現出了一個無聲的笑容,謀士與武將之間,就如同涇渭之水, 一向保持著微妙的界限,一則是因為雙方理念不同,互相瞧不起;二則便是害怕引起主君的猜忌。當年在謀士團的時候,符詡對這一點一向很注意,因此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與那幾位武將,竟然有著非同一般的交情。

他折好駐防圖,又再次提筆在竹帛上寫了‘門閥’二字。門閥與皇權之間,一向在不斷的衝突與妥協中平衡利益,換句話說,皇權並非沒有辦法遏止世家的膨脹,不過是當時的帝王缺乏不凡的魄力,畏懼甚至是折服於世家的力量罷了,而現在蕭煜與世家之間的火已經點著,他符詡要做的,不過就是讓這把火燒得更旺而言,而這將近十萬的兵馬,便是蕭煜對付世家的籌碼。

想到這裡,符詡又盯著‘世閥’二字看了許久,隨後搖了搖頭。他心中想到:世閥之間一向狼狽為奸,他們雖然手無重兵,卻掌控著這個國家的各個方面,不能強取,只能蠶食取代,離間分化,再給予雷霆一擊。

可在此之前,符詡需要尋找到一個牽制世家的勢力,他心中已有目標,卻仍然舉棋不定,猶豫不決。

他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酒壺,寂靜的寢室內響起了淅瀝瀝的倒酒聲,符詡仰頭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驅走了他的睏倦,卻也刺激了他的病體,符詡捂著嘴壓抑的低咳了幾聲。

他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卻仍然驚醒了床榻上的白貂,白貂蹭的一下彈了起來,似乎被噩夢驚醒,她一臉懵逼甩了甩腦袋,她抬起爪子揉了揉眼睛,才漸漸看清了房間裡的景象——房間的一角仍然亮著昏暗的燭光,桌案邊的火爐即將燃盡,散發著微弱的火光,披散著頭髮的符詡,正俯著身子咳嗦。

蘇黎一驚,立即邁腿跑了過去,可她睡得糊里糊塗,沒走幾步就被被子絆了個貂啃屎,符詡顯然是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立起身子,臉上還有些潮紅。

“咳…毛毛,你個傻貂,四隻腿走路都走不穩,以後修煉成人,用兩隻腿走路還怎麼得了呀。”

講真,這個問題蘇黎還真的考慮過,穿越這麼多世界,她一向都是做動物的時候比人多,人類的那些習慣,大抵已經在她的記憶中漸漸模糊了吧。

白貂跑到符詡身邊,鼻子抽動了幾下,敏感的嗅覺讓她聞到了一股酒味,她立即抬起頭怒視符詡,貂臉上寫著‘你又作死’幾個大字。

符詡乾笑了兩聲,滿臉不正經地說道:“哈哈,毛毛你看,這長夜漫漫,孤寂難耐,我身邊沒有美人紅袖添香,只能跟一隻不會說話的貂玩過家家,你還不讓我以酒一解煩憂麼?”

白貂遞給了符詡一個冷漠的表情,顯然是已經對符詡的時不時抽風習以為常了,符詡遺憾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白貂的皮毛,“毛毛,你沒有之前那麼好玩了,一逗就炸毛。”

被符詡的手碰到,蘇黎驟然抖了抖,他的手指冷得像冰塊,剛從熱被窩裡爬出來的白貂被刺激地打了個噴嚏,符詡縮回手,對著白貂說道:“快回去接著睡。”

白貂不為所動,坐在原地定定的盯著他看,一人一貂對視許久,到底還是白貂先妥協了,白貂嘆了口氣,站起來用爪子拍了拍那件掉落在地的衣服,又看了看符詡,意思很明顯。

符詡將衣服撿起來重新披上,垂眸溫聲說道:“乖,明天帶你出去玩。”

白貂哼了一聲表達不滿,又重新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可走到一半,又驟然折了回來,一伸爪子將桌子上的酒壺給推翻了,她昂起頭,毛絨絨的大尾巴得意地甩了甩,才重新鑽進了被窩。

瓷片碎了一地,周圍不到一會就瀰漫著酒香,符詡卻突然低笑了兩聲,半刻後,房間又恢復了一室寂寥。

他重新拿起竹帛,思緒又回到了方才猶豫不決的那個問題上。

每逢戰亂,世家雖不至於如同平民一般如浮萍飄散,卻也是根基飄搖,元氣大傷。幾年前的諸侯戰亂,有多少門閥因此傾覆沒落,又有多少世家舉家遷徙避禍,多年經營的影響力付之流水。

只可惜蕭煜成事,又倚仗了這些勢力的扶持,才讓其中的投機者有契機死灰復燃,甚至再上一層樓,若不能及時遏制世家膨脹,只怕又是重蹈覆轍,歷史重演。

符詡挽起袖子,提著毛筆的那只手卻遲遲未動,直到筆尖的墨汁滴落在竹簡上,他才長嘆了一口氣,沉重的寫下兩個字——胡人。

若想讓那些一太平下來,便蠢蠢欲動的門閥們,縮回那顆貪慾之心,唯有讓他們看到更恐怖的威脅,唯有兵燹之禍。

以皇權劍指世家,加劇二者之間的矛盾,再以胡人牽制世家,讓世家不敢輕舉妄動,最後以皇權的兵馬,舉兵滅胡。三者之間相互牽制,相互消耗。執掌棋盤的奕者,卻隱藏在背後攪弄風雲,不斷培植壯大自己的力量。

這場權欲的遊戲就彷彿一場黑洞,不斷侵蝕著所有弄權者的人心,行差踏錯的那個人,便將會成為歷史的罪人。

符詡提筆,在皇權、門閥、胡人的中間,寫上了最後兩個字,然後拿起竹簡的一端,將另一端放在了火爐上面。

微弱欲熄的火炭,甫一接觸到竹帛,就緩緩亮了起來,火苗漸漸向上竹帛上蔓延,直到整個爐子騰起了熾熱的火焰,閃爍的火光,映照在符詡那蒼白的面龐上,無端予人一種不可言狀沉重感。

啪的一聲,符詡松了手,竹帛整個掉落在火爐上,發出劈啪響聲,在火焰的無情舔舐下,竹簡很快便變得焦黑,隱約可看見最後兩個模糊的字跡——蓉姬。

第二天清晨,符詡彷彿又變成了那個輕視世俗陳規的不羈謀士,他將白貂拍醒,拎著個錢袋子就出門了。

白貂趴在符詡的肩膀上打盹,昨天深夜醒來後,蘇黎就一直沒有睡好,她做了一整夜噩夢,有時是滿身鮮血的簡禹,可一眨眼,又變成了問劍孤鳴站在湖心漸漸消失不見,下一個場景,就變成了符詡吐血而終的畫面,直到現在走到街上,她都還沒有清醒過來。

反倒是浪了一夜的符詡精神奕奕,一幅可以去酒館再戰三百回合的模樣,甚至蘇黎都有所懷疑,他平時那個腎虛的樣子,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毛毛,我看你眼神閃爍,不會正在心裡罵我吧?”符詡扔下一塊銀錠,從攤上拎起了一壺酒,蘇黎盯著酒壺上的草繩,突然覺得爪子有點癢。

符詡連忙將酒壺遠離貂,他毫無誠意的解釋道:“別誤會,符某只是覺得這瓶子挺好看,買回家給你種根逗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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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老子是貂!

“噓,別鬧,快看那裡有賣糖葫蘆的。”

與昨日不同,他們此處來的街市,正是京城的繁華地段,所以蘇黎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古代的氛圍,也吃到了古代小說中出鏡率最高的美食——糖葫蘆。

為了伺候自家貂,符詡將那罈子美酒掛在了腰間,他一手抱著貂,一手拿著貂的糖葫蘆,大抵是符詡大爺從未這般伺候過貂主子,實在沒什麼經驗,一伸手就用糖葫蘆粘掉了白貂的左半邊鬍子。

白貂一邊含著一個山楂,一邊抬爪捂著左臉,整隻貂身上瀰漫著一種生無可戀的氣氛。

就在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驟然攔在了他們面前,那人細眼長髯,滿身霸氣,他披著一件長披風,腰上還懸著一把寶劍,一看便不是凡人。

那人攔下符詡,抱拳道:“吾初次來此,對貴地甚為陌生,可否勞請這位先生作為嚮導,為我介紹一二?”

符詡打量了那人一眼,笑道:“吾之榮幸。”

“哈哈!”對方仰頭一笑,又說道:“先生的周身氣質,甚至腰間的那壺酒,都讓吾想起一位故人,不知可否請教先生姓名?”

“符詡,字元祐。”

“曹操,字孟德。”

“噗!”蘇黎口裡的糖渣,驟然噴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寫完了,抱歉又更晚了,最近錦鯉真是超倒黴,公司的電腦程式崩潰了,錄了一個星期的資料沒有存檔,結果要重新錄,只能加班,心好累_(:3∠)_

曹老闆是和呂二哈一個時代的,結果二哈回去便聰明了,哈哈,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