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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病弱謀士 X 雪貂(16)

晨曦未至, 房間仍是一片昏暗。

火摺子燃起豆大的火光, 照亮周圍一片黑暗,緊接著點燃了角落裡的一盞殘燈。

蘇黎聽到響動,偷偷睜開了半隻眼睛, 符詡的影子投映在了靠窗的牆面上,他對著燭光整理好了衣袍,又束起了發冠,他的動作很輕, 蘇黎只能根據影子來判斷他的動作。

牆面上的投影驟然一動,蘇黎連忙閉上了眼睛,符詡走到床邊, 看到肚子上蓋了個小毯子的白貂正在打呼嚕,不由露出了一個微笑。

門扉拉動的聲音傳來,蘇黎的貂耳朵頓時豎了起來,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她連忙一個翻身從床上跳起來, 然後飛速跑到門邊用爪子推門,就好象火燒著了她的大尾巴一樣。

沒有任何一隻貂, 見到了禍國專業戶妲己變成了劇情女主,還能夠傻吃傻睡毫無顧忌。

然而很捉急、要跪了的蘇黎,卻因為鏟屎官的存在, 不得不表現的像一隻傻吃傻睡的貂,直到符詡離開。

白貂站在門扉邊,用一隻小短爪子拼命地扒著門, 見力道不夠又加了另一只爪子,可是沉重的門扉絲毫未動,倒是將白貂給推動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刮磨聲從地上傳來,她的後爪在地板上留下了兩道抓痕。

狡猾的鏟屎官,竟然將門給鎖了!

蘇黎不忿地扒拉了兩下門,可這樣的行為無疑是白費功夫,白貂只能用爪子拄著臉,坐在自己的大尾巴上生悶氣。

她必須要在符詡回來之前去找妲己討個說法才行!

正這樣想著,蘇黎一低頭,就看到了地面上那兩道淺淺的抓痕。

雖然早已如春,可朔州城依然天寒地凍,一夜的功夫,院子裡就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天色還有些擦黑,青衣小廝提著掃帚清掃出一條可供人通行的小路,便打著哈欠準備回房繼續補覺,他剛剛走,走廊裡側的房間便傳來了一陣撕裂聲。

泛黃的窗紙驟然被扎了個洞,一隻毛絨絨的爪子從洞裡伸了出來,來回攪動了一番,緊接著一個貂腦袋費力地鑽了出來,只聽譁啦一聲,白貂一躍而出,撞破紙窗跳到了走廊上。

蘇黎舔了舔自己頸部凌亂的毛髮,回頭望見破了一個大洞的窗戶,她心虛地晃了晃尾巴,頭也不回地朝外跑去。

這一路上倒是沒有遇見下人,只是那只兇悍的獵鷹正蹲在欄杆上睡覺,見到在走廊上飛竄的白貂,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扇了兩下翅膀。

出了大門,街道上人煙稀少,大抵是皇帝蕭煜住在附近的原因,這一帶的百姓早已被驅離,街道兩旁的宅院也是空空如也,周圍一片死寂,唯有衛兵巡邏的腳步聲在巷子裡迴盪。

蘇黎本以為自己要穿過幾條街,來到蕭煜落腳的那座大院才能見到妲己,可誰知拐了個彎,就從一座荒廢的舊院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荒草叢生的院落中,兩個立著的身影,站在一棵枯死的胡楊樹旁,天際一輪冉冉升起的旭日,將二人的身影襯為了兩個黑黑的影子。

“娘娘既然離開了漩渦中心,為何又要回來?”那個背對蘇黎的人,正是一刻鍾前才離去的符詡,他此刻負著一雙手,傲然挺立在蓉姬對面,聲音仿若一塊寒冰。

相比符詡嚴肅的模樣,蓉姬或者說是妲己,才真是站沒站相。她斜靠著胡楊樹,骨子裡都透著一股慵懶,她撥了撥頭髮,滿不在乎地說道:“離開有什麼意思,站在漩渦中央看著你們這些人興風作浪,不是更有趣?”

符詡眼睛微眯,迎著晨光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一時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看走了眼,還是對方性情大變,若是後者還不足為懼,可若是前者,只怕這個蓉姬才是隱藏最深的人,他的全盤佈置便要毀於一旦了。

他拱了拱手,又恢復成了那個忠心耿耿的謀士,“只盼娘娘莫要辜負陛下的一片痴心,微臣告退。”

話至於此,符詡心知對方不簡單,便不想再繼續深談,以免暴露了真實的自己,可他想走,妲己卻並不想放過他。

“男人呀!”蓉姬突然輕笑了一聲,一個閃身擋在了符詡的面前,“你呀你,一個美人計,算盡天下英豪,美人對你而言就這麼不重要嗎?”

說著她就伸手去摸符詡的胸膛,符詡連忙退後了幾步,直到撞在了胡楊樹上,他迅速捏住蓉姬的手腕,厲聲問道:“你是誰?!”

“妾身自然是魏氏蓉姬呀,符先生忘記當日家父為了招攬先生,曾以小女婚姻作許,可惜先生拒絕了。”蓉姬摸了摸胸口,臉上露出了那種熟悉的悲慼柔弱模樣,哀婉地說道:“先生為何要拒絕呢?”

這件事情從對方口中說出,符詡又對自己的猜測有些懷疑,此事發生在十年前,知情之人甚少,彼時符詡初有才名尚未出仕,而蓉姬才是個垂髻小童,尚不是名滿天下的美人,魏淵醉酒之後以此試探,見到符詡無匡扶之意,便再也不談。

符詡看了蓉姬兩眼,將她的手腕甩到一邊,又拱了拱手,淡淡地說道:“好自為之。”

“放心,我不過找些樂子罷了。”蓉姬身上的悽然之感轉瞬即逝,又恢復成了慵懶模樣。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但是離我的貂遠些!”本已走遠的符詡,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不由出言警告。

此時蘇黎正在符詡幾步遠的荒草間,聽到話中提到她,不由往裡蹲了蹲,蓉姬似乎發現了什麼,臉上笑意愈發深了。

直到符詡離去,妲己才緩步走了過來,在草叢邊蹲下,“草裡有跳蚤哦!”她伸出指頭戳了戳蘇黎的耳朵。

蘇黎從草裡跳出,緊緊盯著妲己,剛想找她質問,就見對方狠狠啐了口口水,臉上帶上了狠厲的表情,“我真想扭斷這一個個臭男人的脖子,尤其剛才病秧子!這把天下當作棋子的手腕,總能讓我想到討厭的人!”

講道理,方才蘇黎還以為妲己小姐姐在撩自家鏟屎官呢,果然聰明人的世界比較難懂。

不過聽到這句話,蘇黎也有些擔憂——兩個世界實在有些相似之處,又加上妲己是在瀕死之際被召喚過來的,倘若她要將心中對於封神世界的憤懣發洩到這個世界,蘇黎只能將她強制送走。

【不要做契約之外的事情,不要干涉這個世界的發展!】

白貂抬起爪子呲了呲牙齒,渾身都散發著不悅的氣氛。

“哎呀,你炸毛的樣子真可愛。”妲己還是笑容滿面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將這個世界也給禍害了的打算。

她好脾氣地看著蘇黎發怒的模樣,還伸手擼了擼她的尾巴,“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會傷害那個病秧子的。”

妲己一把抱起蘇黎,袖袍一揮,街道上巡邏的士兵就像失了魂一樣,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一人一貂。

“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好了,本來就打算找你兌現承諾的,正好你也來到了這裡。”妲己看起來心情甚好,腳步也有些輕快,她一邊給蘇黎順毛,一邊興致勃勃地建議道:“白貂呀白貂,你喜歡什麼樣的相貌呢?長得不能比我美,但是可以比我差一點點,順便我還可以教你幾個狐族的魅術,保證讓那個病秧子一夜就起不來床。”

蘇黎:……

猝不及防就開車,講道理勞資還是一隻未成年貂!

朔州城的軍營。

不久前才與胡人打了一仗,營中還瀰漫著蕭殺的氣氛,幾堆防禦用的沙袋零星堆放在地面上,不斷有士兵用擔架抬著傷兵從符詡身邊經過,不遠處的地面上還躺著幾個正在呻.吟的傷兵。

符詡目不斜視,就像沒有看到這慘狀一般,剛剛穿過這片混亂區域,就見到了匆匆趕來迎接的將領。

中年將領身上的銀甲還沾染著淡淡血跡,他眼下有著一道可怕的疤痕,這般醜陋的長相註定了他仕途無望,走投無路的他,卻從符詡那裡獲得了另一條路。

“符大人,我們找到魏涵了!”中年將領一見到符詡,便恭敬地行了個禮。

從來到朔州開始,符詡的心頭就一直有些沉重,他點了點頭,跟著將領來到了營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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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手下,以及被繩子捆著跪在中央的魏氏嫡子。

符詡撩了衣袍,在最上首的位置坐定,掃視了下方一眼,才開口問道:“蓉姬是怎麼回事?”

“這……”下首的幾個人對視一眼,還是一名文官站了出來,“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彷彿一夜之間她就出現在了陛下的御駕中,根據我們的訊息……”文官猶豫了一下,才艱難地開口說道:“賀蘭祁死了,魏涵瘋了。”

“瘋了?”符詡蹲下身,拽著面前之人的頭髮將他的頭給抬了起來,不久前此人還是貴族少年,如今卻小小年紀淪為了階下囚,可符詡卻對他沒有絲毫同情——哪怕是諸侯之爭時,都沒有任何一位諸侯,拋棄漢人的尊嚴與胡人苟且合作,可眼前這個人,卻為了渺茫的利益,甘心成為胡人的走狗。

雖然像一團爛泥一樣,被符詡提在手裡,可魏涵除了臉色灰敗以外,並沒有哪裡像瘋了一樣,符詡不得不望向身旁的下屬。

滿臉疤痕的將領踢了魏涵一腳,兇惡地問道:“賀蘭祁呢?”

聽到這個名字,魏涵的臉上一點點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拼命掙扎,符詡那點力氣根本拉不住他,脫離控制後,魏涵就不斷用腦袋撞地,崩潰地大喊大叫:“被吃了!他的心被妖怪吃了!”

“先生,只怕這廝被人藥瘋了,他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楚!”

荒謬的言行,引起周圍的將領們一陣調笑,可符詡卻瞳孔驟然一縮,心中有了個匪夷所思的猜測。

他猛然站了起來,“不必管蓉姬的事情了,計劃照常進行,先將胡人的事情解決,然後世家也該動一動了。”說完,便匆匆朝外趕。

想起那只還在呼呼大睡的白貂,符詡有些不安,他並不想過多盤問她身上的怪異之事,這是他們之間應有的信任,可如今看來這只貂實在太浪了!

倘若那只白貂真的弄來了什麼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嗜血怪物,他符詡還能怎麼辦,只能挽著袖子給貂收拾殘局了唄,總不能看著自家的貂真被做成皮領子!

憂心白貂腳步匆匆的符詡,大概還不知道家裡等待著他的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前幾天不是有意斷更,感冒來勢洶洶,我週末進醫院打了兩天針,實在沒有力氣爬起來碼字,本以為這章能在週一寫完,結果還是拖到了凌晨後才發,不過從這章起,我會努力雙更,把之前的都補上,算了一下,應該欠了4更,天吶好可怕。

這個故事應該快寫完了,寫完就好一些了,我真是卡得不行,估計你們看的也痛苦,不喜歡就忽略這個故事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