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說得這麼差嗎！
居然說他一輩子坐不上白起源這個位置, 還說他見厲害的人, 一輩子只能見一次……
一句比一句狠，戳得吳駭肋骨疼。
吳駭承認剛才面對白起源時，確實有一丁點故意使壞的成分在裡頭，送匕首送得並不走心。
因為，就這麼把謝宇策和沒用過幾次的武器匕首交出去, 肯定會不甘心。
結果一轉眼，這種‘不甘心’就被‘不滿’給打敗。
謝宇策繼續：“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能幫你處理麻煩事，就想把匕首據為己有, 故意不想把它交出去把。”
“怎麼會呢，”吳駭咬牙切齒，腦子裡的想法無比強烈地傳達給了對方, “你信我, 我現在就特別想把你送出去。”
要不是看在你可能價值200點軍功，很強很神秘知道很多卻不說，而且我又打不過的份上……
“那就好。”謝宇策強調,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會幫你, 你死了這條心。”
那你剛才特地提醒並解釋選第一個方案是在幹嘛……吳駭覺得他心情不好。
沒對比就沒差距, 這位才是對他絲毫不感興趣的, 白起源副區長都比不過他！
回到家，吳駭原地訓練倒立和平板支撐, 流著汗，順便意識聯網翻看自己感興趣的內容。
他簽署了一份將來時的擬定房屋居住協議，就拿到了他目前最需要的全部情報, 信息量龐大得超乎吳駭想象。
這已經遠遠超過三星軍士能獲得的情報範疇。
其中竟然包括全部重災區分佈，冒險區以及無人島的分佈，20％都是限制級內容。外出接任務練級不愁沒情報了，而讓他很在意的‘三大聯盟’具體資訊也在上面。
除將軍以外，地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上面都有具體介紹。
“這麼多強大的三星軍士，姓名，年齡，婚姻感情狀況，實力，軍士星級，腦域闊度，畢業就讀學校，成長經歷……居然全部都有！”
這就簡單了。
吳駭意識聯網看到的內容，謝宇策看不到。
軍網只接納擁有個人賬戶的合法地球居民，一旦被異魂奪舍就會被軍網封殺，而謝宇策這樣的黑戶，是沒辦法連上軍網的。
所以，只能聽到吳駭故意說話、感慨，並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為了顯示自己真的特想把匕首‘送’出去的誠意，吳駭特地開啟電腦，翻到相關頁面，把各國赫赫有名的人物簡單介紹彙總全部給謝宇策看。
“腦域闊度50以上的就這麼點？”謝宇策很失望。
“看來副區長級的資料也很有限，全是三星軍士，最高等級將軍的相關介紹全都沒有，”謝宇策看得興趣缺缺，“綜合來看，居然還是剛才見到的那人腦域闊度最高，只是可惜……”
吳駭以為他還在怪自己，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身份差距太懸殊，而且對這種人物需要禮貌一點。
大不了，以後他會多琢磨怎麼跟人打交道，見一次面就能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吳駭最生氣的是，憑什麼說他只能見一次！
等他長大了有實力，以後無論是誰，想見幾次見幾次。搞不好最後就是你追著趕著選我了！吳駭無厘頭地幻想……
與一心想找其他人搭檔，所以只盯著人物的謝宇策不一樣，吳駭感興趣的全是能讓他變強的相關資訊。
比起目前可望不可及的厲害人物，還是奇異莫測的任務更吸引他。
“三大聯盟，軍盟，異盟，雲白組織。原來三大聯盟是相互對立的。”
“軍盟，四大生態區各國軍區組成的聯盟，對所有入侵異魂趕盡殺絕。哈哈，你居然還想找白起源副區長搭檔！”
謝宇策：……並沒有。
“雲白組織，主要是研究異魂，利用異魂……你被發現就成小白鼠了，看來這個也不適合你。”
軍盟相關資料對雲白組織的介紹褒貶不一，忌憚和排斥居多。
“雲白組織誕生之後，研發出各種能提升人體力量的進化劑，軍士呈爆發式增長，在短短兩百年內，軍士數量上漲三倍不止。”
“雲白組織與軍盟合作的同時，私下曾為異盟成員提供便利，疑似異盟分支，施以懷柔政策，麻痺新人類……”
“雲白組織長期對成員進行洗腦式宣傳，蔑視一直以來的教育及法律制度，認為影響腦域闊度的因素是虛無縹緲的靈魂力量，與軍盟教科書上的大腦開發度不合，卻始終不肯交出進化劑配方，壟斷市場，牟取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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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駭看到這裡，不由自主地沉默了。
腦域闊度進化劑是雲白組織研發並提供，也就是說腦域闊度可能真是指靈魂力量！
否則異魂奪舍，腦域闊度暴漲又怎麼解釋？異界來的魂魄並沒有軀體和大腦。
吳駭習慣自己判斷，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別的不說，但在腦域闊度的問題上，明顯就是軍盟錯了。
之前在不瞭解的情況下，吳駭對袁亦安抱著很大排斥，可越瞭解雲白組織，他反而能平靜對待了。
要知道，袁亦安畢業前也曾配合軍隊出行任務，原本的目標也是加入軍區，只是死裡逃生之後，作出各種反常舉措，可見雲白組織有吸引他的地方。
吳駭瀏覽組織中的重要人物袁亦安的相關資料。
本來是隨意點開，結果這一看，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真沒想到……”吳駭深深吸了口氣。
如果說白起源是華夏奇蹟，那袁亦安在另一個領域，同樣也被稱作傳奇。
成年後的袁亦安，毅然決然地讓安樂醫院退出軍盟，並攜大量珍稀果實，加入‘雲白組織’。
並在極短時間內，讓名下安樂醫院的市值翻了好幾倍。
享譽全球的商界巨擘，華夏排前五的財閥貴公子，如今的身價更加不可估量。
腦域闊度39，軍功八位數的三星軍士，就算在軍盟也會是將軍以下響噹噹的人物，卻一心經商……
“袁亦安如果待在軍盟，估計很難得到這麼多軍功。”
將來想要變強，雲白組織不能交惡，吳駭對袁亦安說的‘內部友情價’還是很心動的。
但軍校出來，沒有不嚮往軍區的。
要知道軍盟掌控幾乎所有生態區，依舊是絕對的霸主，加入軍區，家人自己各方面，最有保障。
可如果被軍區發現他跟異魂有過來往，下場估計很慘……
“最後是異盟……”只有這個，吳駭是拒絕的。
“異盟最神秘，至今沒被找到聚集點。還沒死的異魂數量真夠龐大，人形異魂奪舍成功的照片就有這麼多張，可怕。”
異魂幾乎全是些不守法規亂來的傢伙，一想到生活的地方還潛藏著這麼多可怕的危險，吳駭意識到提升實力的緊迫感。
其實，在去見白起源副區長的前一晚，吳駭就迫不及待地拿到了戰技第二層，可是，毫無意外……
完全看不懂。
第二層還沒學會，就因為謝宇策說了兩句特別不好聽的大實話就跟他冷戰，實在不明智。
“謝宇策，謝宇策，你看這個。”吳駭特地開電腦，找出他之前看到過的，在吳家村出現的那一排異魂照片，來討好謝宇策。
“這張巨獸圖就是你說的‘麒麟’？”
“嗯。”謝宇策見他被訓以後，表現得很不服氣，當時發作了下，扭頭又跟他和好，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這五個人形異魂，你都認識？是你親戚？”吳駭好奇地問。
“算不上。”
全是屬下，但有一個不是。
謝宇策的目光透過虛空，落在某張照片上就徹底移不開了。
他死死盯著其中一張打著問號的灰色照片，久違地陷入沉默。
那是一個看似很普通的老者，古人打扮，臉上掛著慈祥的笑。
“問號的意思是還沒找到奪舍物件，過去這麼久，多半已經消散了。”吳駭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看，就只是簡單解釋了下。
謝宇策沒有回答。
他的魂魄待在匕首裡，吳駭不可能發現他的異常。
吳駭繼續瀏覽異界相關資訊，但包括‘異界文字’在內都只提了寥寥幾筆，顯示接到相應任務才能被告知。
對異魂抱有極大敵意的軍區，想必對異界也是排斥的。所以嚴格控制人數。
謝宇策突然開口：“我需要買點東西。”
“要買什麼？41點軍功隨便花。”吳駭一臉期待。
之前說好的，41級獸形變異獸，82點軍功，一人一半，41點軍功。
吳駭原以為謝宇策買的會是對靈魂有利的好東西，能讓自己也跟著漲見識的那種。
最後白期待了。
書。
全是古書。
大量神話故事！
而且很豪邁地直接付全款購買。
吳駭收貨後，就很後悔全聽他的看都沒看直接付款。
用軍功買各類神話書，真是吳駭見過最最奢侈的行為，如果讓別人知道，不說管理處老爺爺，是人都會叫浪費！
買回來的大部分都是謝宇策沒看完就不要的。最後全得吳駭幫他整理。
本來房間就不大，被一堆對戰鬥毫無用處的書塞得滿滿當當。
“6點軍功就這麼沒了。”
“才五天你就說看完了！這麼多沒看呢，你還買？別買了！”
心疼得不行的吳駭趕緊叫停，乾脆跟他商量。
“你上不了軍網，可以上別的！”
“《全界》遊戲或許能幫你弄個虛擬人物出來，到時候你可以進去看電子書，也能在遊戲商城自己買書，還能打虛擬變異獸賺遊戲幣，遊戲幣能換成金錢，比買這些精裝版划算多了。”吳駭決定冒險一次。
“遊戲？那是什麼？”挑剔無比的謝大佬小白起來彷彿就萌了。
吳駭知道這是錯覺：“我翻介紹給你看！”
吳駭僅僅只是聽袁亦樂說過《全界》的一般介紹，卻不知道具體情況，雖然心癢，但得到戰技後，嚐到收割軍功的喜悅後的吳駭，並沒有覺得這款遊戲特別必要。
翻完巨長的遊戲資料，吳駭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
《全界》遊戲最珍貴的不是完全模擬的重災區野外冒險，而是訓練空間！
訓練空間的時間流速居然是不同的！
以腦域闊度為標準，像吳駭進標配個人訓練空間，最高能使用20倍地球正常時間。
也就是說外面過去1天，意識連線遊戲，卻能過上20天！
而腦域闊度50以上的，最高能動用365倍地球時間！
這是怎樣的概念？
地球一天，遊戲裡就是一年！
白起源只有29歲，年紀輕輕坐上高位，但年輕的只是外在，誰知道他的意識過了多久！
不談高的，僅僅就他身邊那些腦域闊度20以上的同學，也跟自己不在一個時間流速上。
難怪一開始李穆對他愛答不理。
難怪當初袁亦樂教他基礎刀法，卻很一次次怨念自己學得更快。
吳駭想到這點，莫名非常感激袁亦樂，對方是效仿家裡那套，把他的心癢程度控制在合理範圍內，並沒有告訴他全部。
不然，吳駭絕對沒辦法平靜到現在才想要接觸……
一開始就翻完整本字典的謝宇策，對華夏文字已經有了充分瞭解，再看那些通篇參雜大量專業術語的遊戲介紹，很快就理解了，不得不說，他過人的記憶力和理解力讓吳駭歎為觀止。
腦域闊度高，還真是強在方方面面。吳駭非常羨慕。
謝宇策看完全部介紹，覺得‘全界’這個名字取得很微妙，表示對不一樣的時間流速很有興趣：“不錯，看樣子應該可以。腦域闊度20就能玩，玩吧。”
“你建立人物，順便再幫我創一個，佔你一個‘陪練’名額，用剩的軍功就送你了。”
吳駭謝謝他的豪氣：“可是我家小區沒有覆蓋遊戲訊號，得去學校了才能註冊。”
謝宇策：“……”
謝宇策問：“什麼時候開學？”
“三月一號。”
這時的吳駭並不知道可以提前去學校，軍校生其實很難在家待的，擁有小型生態區的學校比重災區更容易讓學生得到充分訓練，同時又不至於過分危及生命。
謝宇策只能繼續看之前購買的非神仙題材書籍，頓時放不下手了。
這個位面很奇妙，沒有靈氣，人類整體實力差，但不乏靈魂力量大，境界高深的古之聖人，這些古之聖人費盡心力撰寫的古著，就是他看了也獲益匪淺。
最難得的是，這些書籍居然……非常便宜！
古之聖人可貴的共享精神讓他汗顏。
要知道在別的位面，聖人感悟，是很珍貴又可遇不可求的寶物，購買都是天價，哪像這邊的古籍，印成鉛字，到處流通不說，居然比還便宜。
從《道經》，到《佛經》，再到《聖經》……
謝宇策刻意放慢閱讀速度，出乎意料地看入迷了。
他將意識附著在上面，就可以安靜一整天。
這異魂的獨特追求讓吳駭很費解：“你來地球做什麼的？既然你們那兒什麼都好，為什麼要來地球？”
異魂照片全是些長得奇形怪狀的怪物，還有長得歪瓜裂棗一樣的人類，順眼的沒多少，好看的更是鳳毛麟角。
年紀大的來還能理解，像謝宇策這麼年輕的跑過來冒險就很惹眼了，搞不好這群人中最厲害的還真是他……
謝宇策說：“我說來觀光旅遊，你信嗎。”
我信了你的邪。
謝宇策慢悠悠地說：“實力強到一定境界，就會追求點精神層面的東西，像你這樣還在底層掙扎的小人物，不會明白的。”
謝宇策又問：“什麼時候開學？”
精神層面就是看神話故事？我小學三年級就不看了。
吳駭強忍住不忿：“明天！”
“買書吧。”
“別！”
“看完的這部分都可以扔了。”
“不要啊！”吳駭覺得有些書，自己還是可以看一看的。
謝宇策輕笑出聲。是該看看。
考慮到謝宇策看到好看的書還是會買回來收藏，佔用宿舍公共空間，而且他不信教，莫名其妙買一堆亂七八糟的書，解釋起來麻煩。
“還是提前跟袁亦樂說一聲，正好我腦域闊度20了，還沒告訴他。”
吳駭意識聯網給袁亦樂打電話。
電話通了，只是響到最後卻沒人接。
吳駭又打了兩通，還是沒人接。
“最後一次……”吳駭打第四次，響到最後總算接通了。
“有事嗎？”電話裡傳來袁亦樂低沉的聲音。
語氣帶著不耐煩，被吳駭無視了，直接說了他要買書可能會造成的宿舍空間問題。
”嗯，你去找李穆。”袁亦樂很冷淡地說，“跟我沒關係。”
“啊？”吳駭不懂，“找他做什麼。”
袁亦樂哦了一聲似乎才想起來：“忘了告訴你，我搬出宿舍了。新學期重新分組，班主任把你跟他分到一組了，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吳駭差點跳起來了。
“什麼都不知道。”袁亦樂低聲嘲笑了句。
吳駭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他一直都這樣消息閉塞啊，袁亦樂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分組了還能改嗎，我想跟你一組。”
見那邊沒聲音，吳駭說：“你沒事吧？”
其實跟誰一組，吳駭都無所謂，他只是感覺，會為這種事不爽的應該是袁亦樂。但那邊一直沒聲音。
“我能有什麼事，換個隊友而已，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改，”袁亦樂輕飄飄地一筆帶過，“之前我說要跟你搭檔的事兒，你就當沒聽過吧。”
“我跟我哥一夥的。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掛了。”
“喂，等會！”吳駭很懵，“你開什麼玩笑？”
“本來那話就是開玩笑。我的搭檔怎麼可能是你。你真沒勁。”
“袁亦樂！”吳駭猛然意識到對方的口氣不是在開玩笑。電話裡出現了聲屬於袁亦樂原本的很歡快的聲音，似乎在跟別的人打招呼，緊接著通訊中斷，吳駭還在說，“我腦域闊度20了，我……”
吳駭重新撥過去，電話毫不留情地被結束通話。
再撥過去，還是一樣。最後乾脆打不通了。
“他搞什麼啊！”吳駭一個頭兩個大。
……
此時，鬨鬧的教室外。
袁亦樂背靠著牆，低垂著頭，略長的劉海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他面前的走廊從他出來到現在，其實連一個經過的人都沒有。
朋友沒得做。
只要他和吳駭還是朋友，他哥就一定會利用能利用的一切關係，來達成目的。
記得前段時間做任務的時候，某人說：“你能保證你倆以後不會分開？”
咒得真準，一語成讖。
袁亦樂面無表情地從後門走進教室，提前到的學生都聚集在前排。
“喬妍老師太狠了，居然全部重新分組。班上五分之一的同學被定位成輔助，這學期跟輔助同組的全都是班級個人排名前二十的，好像也還不錯。”
“我成輔助了，而且居然是跟袁亦樂一組！”
一頭短髮的賈蘭尖叫出聲，漂亮的臉蛋脹得通紅，頓時不少女生羨慕地看向她。
袁亦樂是班上僅有的兩名二星軍士之一，而且還是財閥世家，有實力而且家世顯赫，人長得又帥又高，自從他進班第一次體能課成績被評為優秀後，就成了很多女生私下議論的物件之一。
賈蘭一開始非常討厭走後門的袁亦樂，很沒自知之明似的過分高調，還總愛跟老師抬槓，但不可否認的他是班上長得最帥的，沒想到實力也這麼強。
上學期期末綜合成績，小組綜合排名，李穆和王倫組第一！
但論個人排名，袁亦樂卻是毫無爭議的全班第一！
“你看我，我像是輔助的人嗎，這班待不下去了！”一個身型壯碩的男生一臉不爽，直接把分組通告給撕了，丟進垃圾桶。
有人歡喜，有人愁。
“我也是，好受不了啊。回家會被罵的。”
“別叫了，吳駭也是輔助。”
這句話讓所有被分配成輔助的學生受到了莫大的安慰。
吳駭是二星軍士，還是視覺進化，聽說戰力還行，但由於腦域闊度17，腦域成績全班墊底，拉低了整體排名，所以個人排名中等。
新學期，班主任把他和全班個人排名第二的李穆一組，輔助李穆。
“吳駭做任務是跟那個人一組，期間很長一段時間都跟那個人一起行動，能成為二星軍士，多半不是靠實力。”自從楊欽被通緝後，大家心照不宣地提起他，也都很不客氣地用‘那個人’，‘某人’，‘那家夥’甚至‘那混蛋’代替。
能把視覺進化的二星軍士都定位成輔助，可見班主任安排是很不講情面，卻又有點道理的。
袁亦安看到吳駭的名字被放在了‘輔助’裡，異常刺眼。明明吳駭不比他弱！
在楊欽出現之前，聽覺進化同樣被歸納為‘輔助’。
視覺進化為什麼就不能也有個人打破。
吳駭夠聰明，學習能力極強，刀法學三天就抵得上他上遊戲空間三十多天的訓練，搞不好吳駭同樣也能創奇蹟！
要知道，‘輔助型’的規範和局限性有很多，連任務都做不成，他不知道吳駭知道了會怎麼想。
不過用不著他來考慮，李穆會告訴吳駭的……
軍校就這麼隨便定義學生吧，要是能把吳駭逼到雲白組織來就更好了。
當然，袁亦樂只是想想而已，他知道吳駭畢業後目標是進軍區。
但想到以後就真的分道揚鑣，袁亦樂心裡沒來由一陣難受。
原本是很好的朋友，不得不形同陌路。
他突然好像更能理解學姐了，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當初，學姐也曾刻意對楊欽視而不見。
他也能的。
**
剛來學校的吳駭還沒來得及去教室，他刷卡猛地推開宿舍的門，果然宿舍風格大變。
自己的床位還是原樣，原本屬於袁亦樂的床上空空如也，桌上擺放整齊的課本也沒了。
“真搞不懂，換組又不一定要換宿舍。”
“突然搬進來，突然又搬走。”吳駭鬱悶地枕著交叉的手臂，躺到鋪好的床上，“電話也打不通……”
跟他哥一夥了不起！
明明說好要示範‘荊棘’的。
莫名其妙就說絕交，他還沒同意呢！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他從軍區見過白起源區長後，就再沒家族上門了，而袁亦安也沒聯絡過他。
無事一身輕，接下來，他只要等著接任務賺軍功就夠了。
“別耽誤時間，上遊戲。”有人在催。
“知道了。”
明天才正式上課，靜下心來的吳駭閉上眼，按照詳細步驟，意識連線遊戲訊號，來到一片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