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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自從皇甫墨上次空降了cp超話闢謠後,“魔怔”的熱度不減反增, 最近一週的時間不僅穩定在了cp榜第一的位置, 粉絲們還偶爾因為劇中的幾次大糖, 瘋了似的刷關鍵詞衝上熱搜。

最新一集,播出的內容是那場泳池戲。作為觀眾福利自然已經足夠引起熱烈討論,然而“魔怔”粉絕不滿足於此, 將幾張截圖放大銳化後,竟然還有了全新發現——

[破吹]:我操!你們看水池下面!他們倆在牽手!

[紅茶薑汁]:看到了, 好清晰[淚]請二位收斂一點,在鏡頭面前不要這麼正大光明調情!

[伊麗莎白]:你們別再嫌墨墨土了,墨墨奶`頭粉, 說明以後不會出軌家暴, 疼老婆。

……

幾張截圖迅速在17劇圈飛速傳播,除了兩人在水中手拉手外,很多人的關注點還在演員們的身材上。到了晚上流量高峰期,“岑箏 蝴蝶骨”這個關鍵詞已經上升到了熱搜第八。

而第七,則是“皇甫墨奶`頭”(不過很快這個熱搜就因為涉及淫`穢色情被撤下了)。

吳墨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 總是忍不住回想那天岑箏發現雜誌的事。

明明每天都能見面,但卻還買了印著對方的雜誌,這種行為在別人看來一定很奇怪吧。

會不會被誤會成心懷不軌呢……吳墨有些擔憂。

他知道自己跟宋老師不會有多餘的可能性,現在能當好朋友他就滿足了, 反正只要自己不說,宋老師絕對不會多想的。

哎,但是現在被對方看見了自己買的雜誌, 說不定會感覺奇怪吧?

吳墨這邊一個人糾結著,而岑箏早就把這麼點小事忘卻腦後了。

新戲的劇本他已經很熟悉了內容,今天去公司跟幾個主創開會深入交流。

導演和編劇早早就到,岑箏便過去跟他們討論角色的基本核心。

正聊著,會議室的大門被助理推開,走進來一位身材頎長,文質彬彬的男人,笑著衝這邊點頭打招呼:“汪導好。”

岑箏原本在低頭記筆記,聽到這道熟悉的嗓音後猛然抬頭,筆尖也因此在紙上劃出歪斜的線條。

馮有期看見他以後,嘴角的笑容更深些。

隨後他移開視線,自己拉開椅子坐下,雙手十指交叉搭在桌上,聲音爽朗平和:“先說目前的投資和籌備基金吧,比之前開會預定的數字翻了三倍……”

自從兩人大學畢業雙雙入圈,岑箏這還是第一次跟馮有期合作。如果自己之前算是演藝圈內成績還不不錯的年輕演員,那麼馮有期可以說是演藝圈內最有成就的年輕製片人,沒有之一。

年僅二十七歲就能憑藉一部《鍾鼓樓》站在“金犀最佳電影”的領獎臺上,這讓當時的岑箏既欽佩又遺憾。原本自己是可以競爭這個劇本的,但聽說投資方有更好的人選,岑箏也只能不甘心地惋惜。

沒想到與多年的好友第一次合作,自己卻已經是無法再被對方認出的模樣了。

接下來開會了將近兩個小時,臨近中午飯點,大家也暫時先散會。

岑箏把桌上的筆記本收拾好,抬頭看見馮有期在角落裡打電話,就準備多等幾分鐘,跟他說說話。

自己的朋友不多,唯一一個保持常年聯絡的只有馮有期。小學五年級那年,正是岑箏拍了電視劇《修燈》後大紅的時期,他轉校進入了一所私立高中,於是兩人相識成為好友。

那之後,他們一個靠學習成績,另一個靠藝術生保送,初中高中也一直在同樣的重點學校。再加上志趣相投,兩人的關係這麼多年也都相當和睦,藝考那年都約定未來要在娛樂圈內互相扶持。

該怎麼跟他解釋自己現在借屍還魂面目全非了呢……岑箏坐在位置上,回想著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特殊的記憶。

幸好馮有期這人非常沉穩淡定,不像宋厭歡這種小孩總疑神疑鬼的,岑箏大可放心地直截了當說明真相。

“嗯?你沒走啊。”馮有期放下電話轉身,看到岑箏還留在原處,頓時雙眼微微發亮。

岑箏不自在地抓了抓頭髮,嘴唇微張,“馮”字馬上要念出來。

“是你經紀人跟你說的吧。”馮有期自顧自開口,走到岑箏身邊坐下,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真像她說的那樣有點脾氣,原來也是挺識相的。”

聽他這語氣有點微妙,岑箏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看著馮有期。

“我之前看了你很多影片,我覺得你算是個有想法的男孩,感覺我們以後能相處得很愉快。”

馮有期邊說著,邊抬起指尖觸碰了岑箏的髮絲。

岑箏:“?”

這麼一個曖昧的動作著實震懾住了岑箏。

——他不是直男嗎?!

對馮有期積累多年的正直印象受到強烈衝擊,岑箏猝不及防被膈應了一下,立即不動聲色地避開了馮有期的手。

就算被迴避了,馮有期也依然保持姿態優雅。他靜默地與岑箏對視,幾秒後他把鼻樑上的眼鏡摘下,擱在桌面上。

然後他輕輕拍了拍大腿,對岑箏命令道:“坐上來。”

岑箏:“……”

他搞不懂馮有期現在想裝什麼野逼,自己只好儘可能保持表面的和氣,禮貌地說:“馮先生,其實咱們有點誤會,我經紀人什麼都沒通知我,我本人也沒有別的打算。”

馮有期挑了挑眉,反問:“那你剛才留在這裡等我是想做什麼?”

岑箏一時語塞,很快他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我……其實我是宋明琢粉絲,知道你跟他是好朋友,所以想要個簽名再走。”

聽到那個名字後,馮有期的臉色倏地沉下去,雙眼瞬間黯然失色。

“很久沒有人在我面前提他了……”他嘆了口氣,一隻手扶住額角。

見他忽然傷感起來,岑箏心裡也有所動容。雖然,馮有期此刻的形象和他原先認識的謙謙君子有所差別,給了他不小的失望。但岑箏清楚,他跟馮有期之間的友情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就算自己死了,馮有期以後也肯定每年都去給他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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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看影片的時候,總覺得你說話的感覺跟他有點像,原來是在模仿。”馮有期抬起頭,繼續看著岑箏,“挺不錯的。”

還沒等岑箏琢磨過來馮有期話中的“不錯”是哪方面的表揚,對方就再次開口:“那行,我就直說吧,以後你跟著我,模仿他越像,我能給你的就越多。”

岑箏:“?”

他乾咳兩聲,尷尬地問:“馮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要是只是單純想當自己金主,岑箏倒還能理解,可為什麼偏偏要模仿宋明琢不可?

“抱歉,我想冒昧地多問一句。”岑箏眼皮直跳,心裡有些敏感,“難道您對宋明琢是……”

馮有期深吸一口氣,偏過臉,用一副理所當然地口吻道:“你要是對宋明琢有一丁點瞭解的話,也該知道我跟他是什麼關係吧?”

岑箏懵了一秒,嘴角僵硬地扯起來:“啊?不就是朋友關係嗎……”

馮有期點燃了根菸,夾在修長的指尖,深沉著語氣跟岑箏拽了句洋文:“no other love but him.”

岑箏:“excuse me?”

自己跟馮有期也就半年不見,怎麼這人現在說著說著話還騷起來了。

還好馮有期不是個霸王硬上弓的人,見岑箏現在沒有多親密接觸的意願,他就暫時不多強求,只留下了一句話:“我再給你點時間考慮,論資源,我能輕鬆給你的永遠都比高蘊多。”

岑箏拿著包趕緊溜了。

回家的路上,岑箏拿手機搜尋所有關於“宋明琢馮有期”的新聞。除了自己出殯當天馮有期抬了棺材以外,近期就只有各種描述他們“戀情”的爆料。

岑箏記得這個謠言在幾個月前就出現了,但他以為公司會公關淨化,或者馮有期親自闢謠,於是之後根本沒再多在意。

現在看來……岑箏都懷疑該不會是馮有期自己把這種假料散播出去的吧?

“媽的智障。”岑箏眉頭緊鎖,把幾個網頁全關了。

可馮有期圖什麼呢……就為了讓公眾以為,自己生前跟他是戀人關係嗎?

岑箏回想了一下馮有期剛才提起宋明琢的那副故作深沉的模樣,頓時不寒而慄。

從小到大,馮有期從來沒在自己面前提到過性取向,高中時還交往過女朋友,所以岑箏自然就當他是直男。包括後來進娛樂圈好幾年,岑箏也從沒聽說過馮有期對男人還感興趣。

也許是嚐個新鮮,也許本來就是深櫃,關於這點岑箏已經不多細想了,反正圈子裡一直都是彎的比直的多。但他以前完全沒注意到過,馮有期居然對自己還有這種心思?

而且,岑箏一直堅信馮有期是個正人君子,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總是對娛樂圈潛規則嗤之以鼻,沒想到如今勾搭起新人演員來倒是挺駕輕就熟。

回家以後岑箏躺在床上,胃部翻湧著強烈的噁心感。倒不是馮有期的人設崩塌讓他堵心,純粹是剛才在車上低頭看手機太久了,現在開始難受。

吳墨發微信喊他來吃飯,岑箏回了條語音說明情況。

過了不久,門鈴聲響起來了。

岑箏翻身下床,從貓眼裡看到了吳墨,便立刻開了門。

“正好我今天做了番茄牛腩湯,沒有很辣,可以緩解一下胃口。”吳墨雙手端著一個白色的砂鍋,小拇指上掛了個塑料袋,裡面是用一次性餐盒裝的米飯。

岑箏示意他進來,然後把門關上了。

“其實我不礙事的。”岑箏去廚房拿了兩個碗,出來遞給吳墨,“今天沒什麼胃口,感覺不到餓。”

“要不要吃點藥?我去看看我家裡……”吳墨關切地說著就想站起來,岑箏伸手按住他,搖搖頭,解釋:“不嚴重。”

他喝了幾口酸鹹可口的湯汁,舌尖上的味覺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今天去見了一個老朋友。”岑箏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跟吳墨說一說,好讓自己心情輕鬆點,“結果發現,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樣子了,變得很……很讓人討厭。”

吳墨耐心地傾聽,把自己喝湯的聲音降到了最小程度,悄悄嚥下。

岑箏把米飯泡進自己的碗裡,輕描淡寫繼續說:“原先我們很合得來,算是無話不談吧,在演藝圈裡的立場和原則也差不多。但我現在就覺得,有可能以前他一直在跟我裝。”

吳墨雖然沒有相似經歷,但對於岑箏的情緒他都感同身受,忿忿不平起來:“這也太過分了。”

岑箏咬了口西紅柿,這果肉表面煮得柔軟,內裡卻仍然保持著清爽的口感,酸味沒有那麼刺激了。

他忍不住一整塊全塞進嘴裡,心情因此愉悅不少。

“要是性格改變也倒也好說,我能理解,不會怪他。”岑箏說著,抬起頭看向吳墨,“可讓我難以接受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吳墨含著筷子尖,目光溫和清澈,茫然搖頭。

於是接下來,岑箏就把今天在會議室裡的事一五一十講給了吳墨聽,包括自己對那些緋聞的推斷。他說完以後還氣極反笑,感嘆了一句:“幸好我當時沒有直接表明身份,不然以後恐怕又要繼續被他騙了。”

吳墨眼簾微垂,保持端碗的姿勢片刻,才試探性地問道:“是那個製片人嗎?”

“嗯。”岑箏喝了一大口湯,嘴裡的聲音含糊不清,“你怎麼知道?”

“之前我們不是聽宋厭歡以前的那個助理說過嗎,就剛進劇組的時候。”吳墨解釋道,“後來我也偶爾在網上能看見說你們兩個是……啊,我當然完全不信,只是不小心會看見而已。”

岑箏毫不在意,“看就看吧,我現在都懶得較真了。”

想到岑箏今後還要去那個劇組面對馮有期,吳墨不免有些擔心。可他又沒有足夠的立場干涉太多,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向岑箏保證:“要是你遇到麻煩了,儘管跟我說,我一定會去幫你的。”

岑箏早就料到吳墨對自己的誠懇態度,心裡因此很是欣慰,緩聲道:“本來我打算以後誰都不信任了,不過我還認識你,忽然就覺得,人也還是能很簡單的。”

吳墨仔細回味著這句話,明白過來岑箏好像是在誇他,於是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又得意地笑起來。

“宋老師,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信任。”吳墨撂下碗筷,信誓旦旦道,“天大地大,也沒有我的誠意大!”

岑箏先是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吳墨,之後一秒就繃不住了,無奈地笑出聲。

下次再見到馮有期時,就是“超級星之夜”的晚會上,這個活動每年到場的嘉賓都非常多,這次邀請了《愛你十分淚七分》全劇組,岑箏心裡也踏實了些。

“宋老師,就是那個人嗎?”吳墨在後臺休息間的路上看見了大廳一群人影,於是立刻用眼神暗示了岑箏。

“嗯,別去理了。”岑箏望了眼,看見遠處的馮有期摟著一個女演員纖瘦的腰,頓時厭惡地皺起眉。

休息室內很是熱鬧,藝人們都在互相開玩笑自拍發微博。岑箏進去後在角落坐下,看吳墨想動桌上工作人員提供的大瓶飲料,立刻抬手拍了他一下,囑咐說:“別喝這裡的東西。”

“難道不安全嗎?”吳墨有點驚訝。

“基本安全。但以防萬一,還是別喝這種大瓶裝的。”岑箏整理自己衣角,揚了揚下巴,“那邊有單瓶的水。”

吳墨聽話地起身去拿了。他現在也是小有名氣,魔拍主播進軍娛樂圈後能掀起點水花的,他這是頭一例,再加上之前拍攝《衝呀!老鐵》時跟常駐主持交好,有幾個藝人見到這位網紅型演員,都主動跟他打招呼求個合影,準備發微博蹭蹭熱度。

岑箏獨自坐在角落,戴上耳機聽音樂,隔絕了周遭人群的噪音。

正低頭切歌時,螢幕上晃過一道陰影,緊接著自己旁邊的沙發皮就凹陷了下去。

“原來你在這兒啊,我還跟別人打聽你呢。”馮有期說著,伸出胳膊自然地搭在岑箏的肩膀上。

岑箏心裡一陣惡寒,扯下單邊的耳機,冷聲道:“馮先生不用再來找我了,我很珍惜即將到來的合作機會,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破壞了對您的印象。”

馮有期笑聲文雅,伸手推了推眼鏡,湊到岑箏耳邊小聲問他:“那先試一次呢?你就當是演戲,演宋明琢就行了……”

岑箏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不可置信笑出聲:“我跟他外表差別太大了,你倒是挺會想象。”

“這跟外表無關,要是愛一個人只重視他的外表,那太膚淺了。”馮有期聲音幽幽。接著,他又雙眼放空地拽了句新的洋文:“thereisnoremedyforlovebutto love more.”

岑箏:“ojbk,但是這跟我——”

他話說到半截忽然止住了,驚訝地看著面前快步走來的吳墨。

馮有期此刻沉浸在自己的傷感愛情世界裡不可自拔,沒注意旁邊多了個人。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搭在岑箏肩膀上的胳膊已經被人用力甩開,腕錶險些撞到額頭。

吳墨大步向前,握住岑箏的手溫柔地將他從沙發上拉起,轉臉怒視著馮有期。

馮有期暫時沒搞清狀況,眼前的男人他只覺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斯文地點頭問:“你是?”

“馮先生,”吳墨壓住心頭的怒意,根本沒有向他自我介紹的興趣,“以後請離他遠一點。”

馮有期笑了一聲,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俊朗卻又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饒有興趣地問道:“怎麼,你是在教訓我嗎?”

吳墨眯起眼睛冷酷地勾起半邊嘴角。

“我可以笑著給你臺階下,也可以反手給你一個大嘴巴子!馮先生,做人不要太飄,小心背後挨刀!”

“?”馮有期臉上的淺笑凝固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 =我差點忘了,奶·頭是遮蔽詞來著,開頭這倆字被遮蔽了以後就變成“墨墨【】【】粉”,啊!只是奶·頭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