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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痴情皇帝負心妃(二十)

軒轅凌恆因為擔心自己是騙她的, 自然不會接“是親人”這個話題,他不會否認,因為他身為男人當然也不會主動和自己的女人說,不要相信男人為了想和她上/床說的甜言蜜語。

軒轅凌恆意識到她氣質雲淡風輕卻是因為還有赤子之心, 他不忍傷害。且她這般的女子沒有他的保護,在後宮是很難生存的, 他確實不忍失去她, 所以更下了決定在往後的日子裡要護住她。

軒轅凌恆在她身旁坐下,取下她手中的書, 說:“怎麼朕在, 你也總拿著書, 你整天也不差這點時候讀書吧?”

花弄影終於看向他,目光溫柔而專注,說:“書中有更加廣闊的天地,就像陛下的男兒胸懷一樣。在裡面,臣妾覺得和依偎在陛下的胸懷裡是一樣的。”

撩漢戲真好,老魚。提示了一下花家的存在, 又任性了一下, 得給個甜棗,雖然還是雲淡風輕似的。

軒轅凌恆不禁失笑, 說:“那朕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嗎?”

對著牛郎臺詞戲再好, 動作戲卻是有點為難老魚的,她現在也不記得自己曾經如何突破自己,連楊偉那樣噁心的生物都曾經犧牲自我親得上去。

她只得露出一分女兒家的嬌羞, 這倒是讓軒轅凌恆稀罕,他一直因為她的氣質清冷覺得她尚年幼不懂情——儘管他自己也未必懂。

軒轅凌恆摟過她在懷中,見她墨髮如雲,黑得發亮,她身上沒有一絲他常聞見的脂粉和薰香味道,連擅長調香的傅秋璃身上的那種花香都沒有,只有一絲若有若無純淨的女兒清香。

在人類學會調香之前,女人吸引男人的不是其它的氣味,正是這絲說不清的味道。

男人心動時對女人是很包容的,軒轅凌恆說:“不可如此任性,朕是為了你好,不能和別人說你……想當皇后。”

花弄影聲音帶著一絲特有的清冷,說:“別人和臣妾有什麼關係?臣妾不要理會旁人。”

她雖然孤僻了一些,但是這也滿足了軒轅凌恆一種男人虛榮心理,反而笑道:“影兒總不能一輩子不見旁人,也要學會和別人交往。”

花弄影說:“皇上希望臣妾怎樣,臣妾就試試吧。”

軒轅凌恆卻說:“朕希望你如何,你便如何嗎?朕從未感覺影兒有這般柔順,卻總見到影兒還是個任性的孩子。”

花弄影從他懷中出來,良久不語,軒轅凌恆失笑:“又來任性了。”

花弄影低頭,語氣仍淡漠:“皇上嫌棄我年幼,與皇上不般配,可臣妾也非自願想晚生這些年,相遇時,皇上已然有妻有妾,有兒有女。”

軒轅凌恆卻不禁被這股淡漠的沁到了心脾,一股涼意久未散,反生出一種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滋味,第六感感應到的滋味。

若他是一個真正嘗過情滋味,被情傷過的人,或者他沒有皇帝的身份來維持他無上的自信,他清楚會明白,這叫患得患失。不管古代還是現代,正常的女子誰還會湊到一個有妻有妾有兒有女的男人身邊去。當女人說這話時,心中對於這男人只怕是有不滿的。

軒轅凌恆是聰明人,他現在也只能讀出“她的失落”,說:“影兒這是吃醋了?”

花弄影只淡淡扭開頭不語,軒轅凌恆哄道:“近日朕是少陪你,等忙完這陣子,朕定好好補償你。”

……

西都長安尚保留許多前朝的建築,城東的明月樓正是這樣一處有近兩百年歷史的高樓。這是一處酒樓,且不是人人都能來的,它背後的主子是軒轅宗室出身的關內侯。

謝智驍包了四面通風的頂樓,這原是賞月的好地方,只不過現在沒有月亮。

他舉著酒瓶仰頭一口飲了半瓶,忽趁酒興,拔劍舞了起來,影隨身動,罡風過處,那四周掛著的燈樓不安地搖擺。

“不愧是天下第一劍的入室弟子!好劍法!”

忽見司馬容帶著兩個藍色錦袍的男子和一個美貌少女上樓來,謝智驍收了劍。

司馬容笑道:“我就猜到小謝一到西都,定是要來明月樓喝酒的!”

謝智驍卻先向兩男一女問候:“雷少莊主、雲兄、雷大小姐。”

來人正是驚雲山莊少莊主雷釗,九少雲鐸和小尾巴雷蕾,雷釗道:“肅毅侯有禮了,我等來的冒昧。”

謝智驍淡笑道:“與三位能在西都相見,榮幸之至。”

司馬容很熟稔地在桌上坐下,見桌上酒多,就開啟一瓶仰頭喝了,謝智驍善於掩藏自己的情緒,可以永遠做一個君子,用司馬容的話來說是悶騷。所以,他現在其實並不高興被打擾,也決不會失禮於人。

邀幾人也坐下後,謝智驍才看著司馬容道:“你不穿女裝了?”

司馬容看看雷蕾,笑道:“聽說皇上讓你一同招待吐蕃、回鶻來的使臣,他們也有許多武士前來中土,連魏無忌都從雍州駐軍處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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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智驍一聽魏無忌,心中多有不快,面上帶著君子微笑,說:“你要見魏無忌,去武英侯府便是。”西都畢竟是故都,像他們這樣的當朝世家在西都也都有府邸。

司馬容道:“誰要見那只花孔雀了?”

因為親生大哥在場而乖巧幾分的雷蕾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說:“司馬三娘,總覺得你說別的男人花孔雀,不太合適。”

司馬容遇上雷蕾就徹底敗了,謝智驍似乎嘴角動了一下,又似沒有。

謝智驍道:“小容,你換裝了。”

司馬容道:“雷大小姐想見識一下吐蕃國和回鶻的高手,你既然接了皇上的任務,這事兒當能說得上話,我就替你答應雷大小姐了。所以,作為交換,我恢復我丰神玉朗的男兒裝了。”

雷蕾笑道:“你真的只有中人之姿。”

司馬容俊目一瞪,雷蕾翻著白眼。

謝智驍蹙眉:“你替我答應了?但是這件事於你有好處,於我有什麼好處?”

司馬容說:“聽說姨媽最近正在為你物色肅毅侯夫人,見過幾位,總覺不太滿意,但我有幾個更好介紹,包姨媽滿意 。”

謝智驍涼涼看向司馬容,眯了眯眼睛,卻對另兩個男子道:“吐蕃國來中土求親,卻有顯示武力之心,若得少莊主和雲少俠相助,在下求之不得。”

雷蕾忙說:“還有我呀!”原本她是在中都查出當日害花弄影的嫌疑人了,之後就是雷釗來了。她跟著親大哥去了一趟青州,參加霍家老爺子的壽宴。霍家是青州一帶有名的武林世家,素來與驚雲山莊有交情,雷蕾剛好也去見識一番。

回到中都卻聽說聖駕西行,招待兩國來使,且有吐蕃、回鶻的武士前來,其實不但雷蕾心頭大動,雷釗和雲鐸心裡也十分好奇。

謝智驍道:“自然少不了雷女俠。”

……

翌日就是中秋,一早謝智驍就進宮去了,今日只有中秋夜宴百官和使臣,身在西都,皇帝也不用點卯上朝。

皇帝因而此時方用早膳,昨日他自是宿在明?夫人現暫住的杏雲閣。謝智驍來求見,原是候在興慶殿外,太監去通報後,他就有幾分發呆。

皇上昨晚又是歇在她那嗎?他這麼一想,心底像是有一條嫉妒的毒蛇爬出來。

他不能這樣,她原就是皇上的妃子,而他只是一個外臣,本沒有交集,也不該交集。

忽然有人在他肩膀一拍,謝智驍嚇了一跳,卻見一個身穿紅袍蟒服的男子,裡衣卻是雪白的,沒有其他男人能將紅色穿成這樣的?i麗風流。

魏無忌笑中帶著一絲玩味:“小謝在想什麼呢?”

謝智驍心底微涼,道:“武英侯有何貴幹?”若是在別的場合,有人要他的命,此時他怕是身首異處了。

魏無忌笑道:“今日晚宴之後要去圍場了,我打聽到吐蕃國的幾個武士不簡單,特來稟報皇上。”

謝智驍道:“可也巧了,我也正是為此事而來。”

兩人在興慶殿候了半個多時辰,才有太監來宣他們御花園見駕。

今日正值中秋佳節,晚上要在興慶殿大宴君臣和使者,但是白天軒轅凌恆在御花園小宴隨駕妃嬪、還有安寧長公主軒轅凌香。

軒轅凌香嫁給鎮北侯世子狄肖為婦,狄肖卻戰死沙場,公主就一直於西都深居淺出,軒轅凌恆對這個姐姐和她的獨子現襲鎮北侯狄靖也頗多恩典。

桂芳園中擺開了小宴,軒轅凌恆居中而座,同座陪著的是麗貴妃魏無雙。

按照品級高低,安寧長公主母子居左首座,依靈夫人居右首座,明?夫人居左次座,珍淑儀居右次座,另有隨駕的中低級妃妾撫琴歌舞助興。

“臣參見皇上!”

一紫一紅的兩個青年跪於皇帝跟前,傅秋璃早收回了對她最大的對手明?夫人的注意力。

是的,儘管有麗貴妃、依靈夫人在場,敏感的女主角卻視花弄影為對手。除了她驚世美貌之外,還有她很好奇,像明?夫人這樣的女子居然能在皇宮平安活下來。

而且,這個女人太沉得住氣,後宮女人多有病,偏偏她沒有。她不喜熱鬧,不貪虛榮,不戀花俏、不親姐姐妹妹,除了服侍皇帝,初一十五向皇后請安之外,拒一切後宮女子於千里之外,一個少女能有這份耐性,實在難得。

今日中秋御花園小宴,是她第一回參加宴會,還是皇帝帶她來的。傅秋璃坐在她對面,一直偷偷觀察。

她素來覺得自己穿越後有了張女一的臉,但是看看明?夫人,也覺相差有好一段距離,心底暗自不愉。

看到兩個美男子,傅秋璃眼睛不由得一亮。這兩人的姿容與皇帝也稱得上各有千秋了,古代真是絕世美男多。

看到武英侯,傅秋璃也知道為什麼麗貴妃這麼受寵了,孃家太給力了。

軒轅凌恆笑道:“快平身吧,今日中秋,且也都是親戚,不必拘禮。”

魏無忌是麗貴妃兄長,魏家出過兩代皇后,而謝智驍的奶奶是安國大長公主,按輩份軒轅凌恆都要稱一句姑奶奶。

“謝皇上!”

兩人起身後,魏無忌拱手道:“皇上,臣打探了一番吐蕃使團隨行之人,想要稟報。”

軒轅凌恆想了想,說:“皇姐和諸位愛妃且自便,朕先處理國事。”

軒轅凌恆起身帶了兩人暫離宴,留下妃嬪和公主。

麗貴妃居於上座,微笑看向軒轅凌香母子,笑道:“小鎮北侯居然長這麼高了,本宮三年前見著,還像個可愛的水晶糰子呢!”

那只有八歲的侯爺不禁有些窘迫,軒轅凌香撫了撫愛子的腦袋,說:“孩子長得快,一晃本宮也覺得自己老了。”

依靈夫人笑道:“長公主哪裡老了?若是老了就是長得如公主這樣,那人人都想老了。”

軒轅凌香也認識依靈夫人,這位七年前的軒轅凌恆的救命恩人,驚雲山莊的表小姐。

麗貴妃卻嘆道:“之前剛剛覺得尚還懷著三公主,現在三公主卻是能跑能喊母妃了。”

軒轅凌香幽幽道:“年年中秋月依舊,歲歲中秋人易老。”

麗貴妃和依靈夫人也不禁有些傷懷,而傅秋璃聽到這樣的話題也不禁有些傷懷:要在後宮生存,求個好結果也不容易,這比現人的娛樂圈更殘酷。紅顏不在,色衰愛馳,後宮女人最大的保障還是孩子,君王的憐愛最是虛渺。且看麗貴妃和依靈夫人也都是後宮的一代傳奇了,但那又怎麼樣,她傅秋璃不還是進宮了,在她之後還有如明?夫人這樣的美人進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職場後宮均是正常現象。

傅秋璃再偷偷瞟了一眼花弄影,思忖:這自恃美貌無雙,目中無人的女人,最終也會被新人所替代,一如現在她奪了別人的寵。美貌總是難長久的,這樣自以為是當著出頭鳥,將來一旦落了難,就是所有人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了。

忽見原如老僧入定一樣的花弄影眼簾抬起,回看她,但些她一雙眼睛清瀲絕美,如含日月之光,傅秋璃不禁呼吸一滯。

但她看過一眼後又微垂眼簾,只當作一切沒有發生過。

忽聽依靈夫人道:“明?夫人倒正值好年華呢,此時聽本宮這種後宮老人說這些話,怕是覺得無趣。”

她們聊她們的,花弄影原沒有興趣搭腔,她雖不想得罪大長公主,但是她還不瞭解她,所以一動不如一靜。

依靈夫人似乎話中有話,花弄影才淡淡道:“我確實沒有覺得很有趣。”

麗貴妃眼波一閃,道:“明?夫人怕是看不上本宮和公主了,不過倒要請救,什麼才有趣呢?”

花弄影道:“臣妾也有事想請教貴妃。”

麗貴妃笑道:“哦,是什麼?”

花弄影道:“臣妾只是沒有覺得很有趣,與看得上看不上有何關係,貴妃娘娘何必勉強牽扯,給臣妾按上這個名頭?”

麗貴妃不禁俏臉僵住,妃嬪之間說話會帶著一些暗中交鋒都是正常的,有時也當作笑話,沒有人會當真。智力正常的自要判斷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並自己也學會這一套。沒有人會這麼真說的。

依靈夫人道:“明?妹妹怕是誤會了,貴妃娘娘並無惡意,不過隨口一說。”

花弄影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

依靈夫人道:“明?妹妹,同是後宮姐妹,應當姐妹和睦,輕易因為一句話就誤會了,將人好意想岔了去,這不是與人相處之道。”

花弄影冷冷看了一眼依靈夫人,淡淡說:“依靈夫人說話很是有趣。”

說著,她便不再多言語了。

倒是珍淑儀問道:“明?夫人,不知依靈夫人的話哪裡有趣了?”

她不想再瞎扯下去,但是珍淑儀還是要抓著這個線頭,看她更加得罪人才甘心嗎?其實,她原什麼都沒做,就已經得罪人了,所以還怕得罪人嗎?她只是懶得應付罷了。因為她在後宮中找到可以當盟友的人的機率接近於零。

花弄影道:“依靈夫人,呵呵,竟是這樣公正賢惠。”

這顯然不是字面的意思,依靈夫人正變了臉色,卻是軒轅凌恆等人回來了。

他們已在御花園邊逛邊談了中秋後去圍場的要事。本來沒有皇帝避開別人的道理,只不過今日中秋,身在西都,要撤了宴去別處擺卻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