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的戒指送得很突然, 因為衝擊力度過大,路潼問的第一句話, 竟然是:“多少錢。”
“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問這麼煞風景的問題嗎?”秦初無語。
路潼摸了下鼻子:“那我該說什麼, 我願意?”
秦初:“又不是求婚。”
他把路潼的手捉起來,把戒指戴進了他的無名指上,“求婚我會選個更大的戒指。你喜歡鑽石嗎?”
路潼:“還好。”
他想起林嗣音的結婚戒指, 鑽石也老大一顆, 是他爸當年挑的。據說,他媽嫁給路之言的之後,路之言還是個窮教書的, 沒什麼錢。渾身上下的家當除了拿來買房和辦婚禮,剩下的就全花了買這個戒指。林嗣音說他是個榆木腦袋,又不是女人都喜歡大鑽石的戒指, 而且路之言還沒錢買特別大的鑽石,那個戒指放在現在是不夠看了,不過林嗣音依舊當個寶貝似的戴著。
“還好。”路潼想到這些, 又重複了一遍, 他覺得怪怪的, 明明自己還在跟秦初談戀愛,就總是想到以後結婚的事情。
秦初:“我猜你也不喜歡鑽石戒指,戴起來總感覺娘兮兮的。”
路潼拍了一下他的背:“趕緊上課去。”
秦初不情願的跑去上課,路潼把手上的戒指轉了兩圈,忍不住去看。
他手機震動的厲害,都是高一三班的班級群訊息, 正在挑選聚餐的飯店,路潼對此沒有什麼意見,而且他一般都在班級群裡面潛水,不出聲。
雖然老周說了,聚餐的時候可以攜帶家屬,但秦初還是由於不可抗力原因,出不來。
原因是他們聚餐的那個晚上,學校正在舉行一次高考模擬測驗考試,他壓根兒就沒辦法翹了這考試,只能作罷。
路潼單獨去了酒店裡,見到了自己高中相處了兩年的同學。
一中邊上有個開源酒店,是畢業生聚餐的首選。一個是跟老闆熟悉,二個是離學校近,包廂位置好的話,開啟窗就能看到一中的操場。
到了大廳,酒店甚至還特別為了畢業季做了一番裝飾,讓進來的學生都忍不住淚目了一把。
賀年“嗚嗚嗚”地哭,裝模作樣的擦著眼淚:“幹嘛放這種歌啊,一想到我的青春就這麼結束了,我在怎麼想都不甘心。”
路潼呵呵道:“包廂在哪兒?”
賀年:“你怎麼這麼冷酷無情,難道你不覺得很感慨嗎?”
路潼:“是很感慨,但是我覺得不用表現出來。”
這一晚,他們包廂裡,喝酒的,敬酒的,倒了一大片。
路潼在全班同學齊唱《那些年》的時候,在酒杯碰撞聲和冰涼的液體中,看到了自己結束的青春。
他就這麼長大了,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帶著父母的憂愁,坐上了離開杭州的飛機。
大學開學早,路潼提前收拾好了行李,上飛機的時候,林嗣音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路之言開口:“就是去讀個大學,又不是去那邊長住,讀完了不就回來了。十月份還有國慶呢,就離開一個月不到,你哭什麼?”
林嗣音嘟囔:“兒子從來沒離開我們這麼久,這是要一個人去北京生活。你懂什麼,北漂很苦的,你不看新聞嗎?”
路之言:“不是有宿舍嗎?”
林嗣音:“那平時開銷呢,人家大城市跟我們這兒能一樣嗎,東西都賣的很貴的。”
路之言實在不懂自己老婆了。
林嗣音分明也是在北京長大的,怎麼輪到自己兒子去,北京好像就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城市了。
路潼開口:“沒那麼可怕,我去檢票了。”
林嗣音:“怎麼秦初沒來送送你?”
路潼嘴角抽了一下。
那小子,肯定是想來的。
而且翹課都要來。
只不過路潼不允許。
九月開學,秦初也正式讀了高三。
成績說不上太爛,甚至在他們班都能排前十了,但想要考來北京還是沒那麼容易的。所以翹課這種事情,路潼決不允許它發生,畢竟按照秦初曾經的歷史遺留問題來看,翹課之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整個暑假,路潼他們班同學,畢業之後全世界各種飛、各種旅遊,甚至還有膽子大的來邀請路潼一起去畢業旅行,結果通通都被路潼給推掉了。
他在秦初放假的那十來天裡,每天都盯著秦初寫作業,並且趁著自己還沒有把高中知識忘得一乾二淨的時候,天天抓著秦初補課。
秦初來他家來的勤快,林嗣音都快習慣了,有一天沒看到秦初來,還主動問了一句他去哪兒了。
這時候,一中已經開學了。
“來什麼來,都高三了,還不收心學習。”路潼冷酷無情的吐出一行字。
林嗣音開口:“其實我好早就想說了,兒子,你怎麼跟他媽一樣操心啊?”
路潼:……
林嗣音開口:“雖然我不反對你談戀愛,但是小初這個人也真是的,太幼稚了。”
路潼:“他挺好的。”
自己說秦初不好,可以。
別人說,不可以。
就算是自己親媽也不可以。
“我上飛機了。”路潼揮手。
林嗣音擦了擦眼淚,給他整理了一下領口:“記得到了北京給我打電話,在那邊要好好主意自己身體,九月份過去之後天氣就會降溫了。學費和生活費我都打你卡里了,別捨不得花錢,家裡有錢,冷的話多買床被子。知道住校要買什麼嗎?還有何醫生給你的藥別忘記吃,什麼時候停藥也跟我們說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兒了,還照顧不好自己嗎。真走了,要不然一會兒廣播喊人啦。”
他上了飛機,林嗣音還站在候機室沒走。
直到飛機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點,兩人才轉身回家。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在北京國際機場落地了。
秦初的簡訊和電話第一時間打過來,路潼一邊等行李一邊回話:“到了,你掐點兒打的電話嗎?沒上課?”
秦初叼著筆:“中午午休,班裡沒人。”
路潼:“光明正大玩手機,不怕被老何把手機給收了?我記得你們今年換教室了,在二樓對吧,就換到政教處邊上了。”
秦初:“放心,我作案手段嫻熟,不會被收走的。你帶我卡了嗎?”
路潼:“在的。帶著的,行了吧。”
秦初:“怕你不帶啊,卡里還有五十萬,夠用嗎?”
路潼:“我不是來北京買房的,絕對夠用了。”
他行李箱出來,路潼伸手去拿,結果因為太重了,第一下沒提起來。
身邊有個跟他一趟飛機過來的青年幫他提了一下,路潼:“謝謝。”
“不客氣。”青年笑了下,看起來挺平易近人的:“我也在這兒等行李。”
秦初:“你跟誰說話啊?”
路潼:“剛幫我忙的一個朋友。”
秦初:“朋友?”
路潼:“萍水相逢,我箱子沒提起來,他幫我扶了一下。”
秦初還挺委屈:“要是我在,就是我幫你扶了。”
路潼:“扶箱子又不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情,你還搶著做呢。我先掛了,到學校給你打電話,今天還要去報名,忙完了找你。”
他掛了電話,青年還沒走,他的行李箱剛出來,順口問路潼:“你也是到北京來讀書的嗎?”
路潼點頭。
其實放眼望去,今天來北京讀書報道的人還挺多的,機場裡就有不少學生樣的年輕人。
青年:“我也來報道的,你什麼高中的啊?”
他倆都是杭州飛北京的,青年推測他也是杭州的。整個杭州就那麼幾所高中,互相競爭,大家基本都熟知,路潼開口:“我一中的。”
青年:“一中的學霸啊,我是四中的,梁舫。”
路潼:“路潼。”
梁舫表情一邊,大吃一驚:“啊,你是路潼,就是那個理科狀元?”
路潼:……有這麼有名嗎?
梁舫哈哈一笑:“我比你差了五分,我是今年第二,你不知道我,不過我特意去看了下今年第一是誰。”
路潼心道:原來是第二,是聽說今年省第二出在四中,沒想到這麼巧被自己遇見了。
梁舫:“你去北大的嗎?”
路潼點頭。
“就知道你報了北大,我也報考的北大,咱倆一路吧,也好有個伴兒。”
路潼其實不需要作伴,但是梁舫實在太熱情了,還自來熟,搞的路潼推脫不了。而且從國際機場這裡去北大,也就那麼點兒路,走來走去都走的一樣,避不開,還不如一起走。
梁舫邊走邊跟他聊,指著自己的腦袋問道:“還不錯吧,我暑假剛染的,黃色的頭髮。”
路潼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點點頭。
梁舫:“我感覺你挺不愛說話的誒。”
路潼:“我話少。”
梁舫眨了下眼睛:“看出來了,想不到一中居然有學習成績逆天,顏值也逆天的學霸,我算是服了。”
路潼“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
梁舫覺得路潼這人變臉還挺快的。
剛才看他打電話跟電話那頭人說話時,明明沒有這麼話少啊。
輪到自己就半天蹦不出一個字兒,難道是認生?
好不容易在機場碰到一個老鄉,還是考同一個大學的,這對梁舫來說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本來到北京他還怕南北方有差異,交不到朋友,這不現成就送上來一個。
但是深入之後發現,路潼根本就沒有打算交朋友啊!
到了學校,梁舫跟路潼先去報名,領了宿舍鑰匙。
巧的是,兩人還是一個宿舍的。推開門,宿舍裡已經站著兩個相談甚歡的男生了。
一個高一點瘦一點,臉上有雀斑。一個矮一點胖一點,看起來很健談。
梁舫開口:“咱們就一個宿舍的?”
高個子的開口:“應該是,我叫王浩彬,叫我耗子就成。”
胖點兒的開口:“宇文洛,隨便大家怎麼稱呼,就叫小胖也行。”
梁舫:“複姓啊,酷。梁舫,小梁,方子,都行。”
三人的目光落在路潼身上,路潼也只好開口:“路潼,沒什麼小名,直接叫名字就可以。”
小胖:“我先問一句啊,有沒有什麼睡床的需求,比如一定要靠窗的,或者要離廁所近點兒的。”
耗子:“我沒需求,隨便睡哪兒都行。”
梁舫:“我睡右邊。”
路潼有點潔癖:“我睡靠窗的。”
小胖:“成,那我就靠廁所這間。”
四人商量了一下,安排好了床位。路潼在上鋪,鋪床不是很好鋪,梁舫就在下面給他遞被子,經過短暫的打掃房間、普通疊被的時間之後,四人互相熟悉了一些,建立起了一些友誼。
路潼松了口氣,因為他宿舍三個室友,好像都挺正常的,不是很奇葩。
他還想過,如果大學遇到特別奇葩的室友,就絕對不住校。
小胖和耗子都挺會幹家務,宿舍一收拾,比女生那邊的還乾淨。
梁舫這人有點兒小“矯情”,整理好宿舍之後,還在視窗放了撒發著淡淡香氣的香膏,屋裡的空氣瞬間就清甜了不少。
小胖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他們家鄉的特產,一大包幹蝦,放在桌上分給他們吃。
“我先說了啊,咱們以後都是要一起唸書的,還得相處四年呢,我這人交朋友最看重的就是義氣,也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我感覺咱們宿舍人都挺好,今後就麻煩兄弟幾個多多照顧了。”
耗子樂了聲:“我也一樣,不過我還要麻煩路潼照顧。”
路潼剛才吃了顆嚇,把自己鹹死了,正不動聲色地擰開瓶蓋喝水,聽聞耗子點名,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耗子嘿嘿一笑:“路潼,你是alpha吧。”
路潼的身份證上還是alpha,他沒打算改。
在這個社會上,當alpha,比omega有太多優勢了。
而且何醫生的藥只需要按時吃,就能直接抑制發情期,再加上有秦初資訊素的穩定標記,路潼現在跟個beta沒區別。只是人人看到他的外表,都不會往平庸的beta聯絡,宿舍是分ao的,耗子自己是個beta,剛才問小胖,小胖也是beta,不過梁舫是alpha,剩下就一個路潼,絕不可能是omega。
老實說,路潼從小到大也沒覺得自己是omega。
他二次分化之前,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alpha好嗎!
而且分化成alpha的時候,青春期的小路同學還幻想過自己要跟一個怎樣的omega共度一生,現在好了,不用幻想了,自己成為了自己想要娶的人。
不過路潼的性格中有一部分隨遇而安的妥協性格,就是被生活強.奸之後如果改變不了現狀,那就把強.奸變成和奸好了,省的自己費心巴拉的難過。
所以當時二次分化成omega之後,他也沒怎麼怨天尤人,這也可能跟他當時年少輕狂的態度有關係:路潼讀高一那會兒,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牛逼大發,這個世界可以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分化成omega又怎麼樣,老子還是天下一等等——此類十分羞恥的黑歷史回憶。
還好路潼只寫在日記本裡面過,沒讓別人知道。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是也沒自戀過,當然,也不會自己察覺不到自己好看。
所以耗子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
讀高中的時候,他身邊也有這樣的朋友,幹過這種事兒。
耗子:“我有預感今後會有無數妹子給咱們宿舍投懷送抱,我不奢求太多,我只奢求有一個妹子能夠讓我脫單!”
果然——
利用路潼的天生優勢來把妹!路潼都快習慣自己新交的朋友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了。
路潼無奈道:“我有物件了。”
他伸出手:“已經訂婚了。”
小胖:“訂婚了?哇靠,你今年多大啊?”
路潼:“快十九了。”
小胖:“英年早婚啊你,這麼年輕,長得這麼帥,怎麼想不開這麼早就在一棵樹上吊死?嫂子哪兒人啊?”
路潼體味了一下“嫂子”這個詞,有點暗爽,他淡定道:“北京的。”
耗子:“北京的妹子?牛逼,聽說本地人都巨難泡,而且還難養。”
路潼回憶了一下秦初的種種小姐脾氣,頗為贊同:“確實很難養,還很難哄。”
小胖的好奇心被釣起來了:“嫂子在本地嗎?你為了她考這邊大學的?”
路潼搖頭:“不是。我們高中認識的,不是一個班的,他比我小一屆,所以還在讀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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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舫:“她也是一中的?”
路潼:“對,他在杭州讀的高中。”
小胖:“哇,愣是給你倆搞成了異地戀啊。”
耗子遺憾道:“那我的計劃落空了,不過就你這條件,軍訓一拋頭露面,追你的人得有一大把吧,家花沒有野花香哦路哥,嫂子既然在杭州,不就管不著你嗎?”
他嘻嘻笑道:“我今天來看到不少美女,難道你就沒有一個動心的?”
路潼喝了一口水:“沒有。”
他想了下,補充道:“沒他好看。”
眾人唏噓一陣,同時,也挺好奇路潼那物件的。畢竟路潼這臉,實在是過於優越了,那得怎麼一個好看的“女人”才能征服路潼?
晚上,宿舍裡所有人都辦好了電話卡,也拉好了網線。
他們宿舍上面是床,下面是桌子,用來放電腦。衛浴齊全,就在小胖床後面。
下午的時候還有一件挺逗樂的事情,每年開學季都會有些騙子行騙,騙到了他們宿舍,說衝錢就送電話卡,還送遊戲裝備,藉口太爛,直接被趕出去了。
不過那個遊戲卡片倒是被收了下來。
連好了網線之後,小胖就招呼另外三個人一起來打遊戲。
最近大熱的一款古風低魔仙俠的鍵盤網遊,身邊的人的都在玩兒,小胖也去弄了個女號,加入了峨眉派,成了個妖嬈多姿的小尼姑。
路潼開啟電腦的時候,秦初電話打來了,看時間,他應該剛晚自習下課。
“我生氣了。”
電話接通,這是秦初的第一句話。
路潼看了眼室友,走到了陽臺上:“怎麼又生氣了。”
秦初呵呵一聲:“你猜猜理由。”
路潼:“我剛才準備給你打電話,只是還沒打,你就打過來了。”
秦初那邊將信將疑:“真的?”
路潼點頭:“真的。”
秦初毒舌道:“我才不信。不過為了給自己一個不生氣的臺階下,我姑且相信你,決定不跟你生氣了。你在幹嘛?”
路潼:“跟室友玩遊戲。”
路潼身邊開始出現自己不認識的人,秦初有些不爽。
“什麼室友,家住哪兒的,a還是o,北京有房嗎,性格怎麼樣,長得怎麼樣,我好看他們好看?”
路潼:“你調查戶口呢?”
秦初趴在桌上:“我真想一下就讀完高三。”
路潼靠在欄杆上:“哪兒有那麼快。”
“想見你。”
路潼“嗯”了一聲:“我十月份就回來。”
秦初:“要不然我來北京好了。我乾脆轉學到北京讀高中,或者讓北大搬來杭州開。”
路潼挑眉:“你有毒吧,高三轉學,您可真是個大才子,怎麼想出來的這辦法?還北大搬來杭州,您看國.務院給您批嗎?”
秦初嘆了口氣:“你在幹嘛。”
路潼:“你問過一遍了,玩遊戲。”
秦初:“什麼遊戲,18x的遊戲不準玩,老公不同意。”
路潼:“仙客行,聽過沒?”
秦初百無聊賴的轉筆:“好像聽過,紀讓他們最近都在玩。靠,這幫sb孫子故意在我面前玩,操他媽的,自己不學好能不能別耽誤我考北大。”
路潼:“你也知道你要考北大,不說了,好好學習,晚點再給你打電話。我還得給我媽打。”
秦初:“等等,你在什麼服務區?”
路潼:“電信一區問鼎天下。”
秦初:“哦,那你掛吧。”
路潼把手機拿到面前來,挑眉:這麼輕鬆?
這祖宗平時不纏著他打兩三個小時不會掛的,今天怎麼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路潼留了個心眼。
給林嗣音打完電話之後,小胖他們已經建好角色了。
路潼坐在電腦前,為了配合他們,選了個劍客的角色,捏了一會兒臉,小胖湊過來看:“你捏的好帥啊,跟你長得蠻像的。”
“可能看的最多的是自己的臉,所以會捏成這樣子。”路潼點選進入遊戲,到了新手村。
其實他對遊戲沒有太多興趣,但是為了自己今後四年過的舒心一點,還是不要跟室友掉隊的好。
做完了新手任務,路潼就開始在新手村瞎晃盪,他的臉捏的確實是很好看,沒過多久,就陸續有人來找他搭話,說想要收他為徒。
這是仙客行裡面的師徒系統,還挺有意思的,不過路潼全都拒絕了。
直到有個穿著超短裙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走過來,穿的花裡胡哨,一看就是個人民幣玩家,頭上頂了個id叫“軟萌甜甜喵喵醬”。
氣泡從他頭上冒出:“哥哥在幹嘛呀?”
路潼沒理。
這個喵喵醬圍著他轉了半天:“哥哥理理我。”
路潼:“……”
“哥哥你看我可愛嗎?”
“……”
“哥哥有男朋友嗎?”
“有。”
“哥哥我給你做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
“哥哥我好看還是你男朋友好看?”
“他好看。”
路潼忍不住回了一句話:“秦初,你玩兒夠了沒?”
喵喵醬秦初“咦”了一聲,終於正常了:“不科學,你怎麼知道是我?”
路潼噼裡啪啦地打字:“有誰一上來是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的,正常情況問的都是女朋友好嗎?”
秦初思考了下:“你說的也是。不錯,看你的回答還算誠實,經受住了老公的考驗。”
路潼:……你到底是有多無聊才會到遊戲裡釣魚執法啊?
他:“還有,誰會在小號上面花這麼多錢啊,除了你這個白痴。”
秦初賺了一圈,他身上花裡胡哨的裙子跟著他的操作手法也轉了一圈,配合五彩斑斕的夢幻特效,泡泡和蝴蝶花瓣齊飛,閃瞎人眼。
“怎麼樣,還不錯吧。”
路潼:“啊,還不錯,蠻好看的。你幹嘛玩女號?”
秦初:“猜到你玩男號了,呵呵,直男。”
路潼:……
秦初:“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結婚吧。”
仙客行裡面還有個情侶系統,結婚之後做經驗有雙倍。
路潼:“我不打算玩這個遊戲,你跟我結婚了也沒用。還有,你也不準玩,高三就給我好好讀書,浪費錢在這種東西上面不值得。”
秦初玩兒上了癮,操控自己的小人挽著路潼那個劍客的手,嬌俏極了:“哥哥娶我嘛>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