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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0 章 21.11.18晉江獨發

凌音見阿依眉頭緊皺,猜她有心事,就試探著問一句,“你怎麼了?”

阿依笑著搖搖頭,沒有回話。

華硯見阿依笑容勉強,似有難言之隱,與凌音對望一眼,思索是否要詢問。凌音見華硯沒有開口,他也不敢貿然出言,三人沉默著走了半晌,天已大亮。

毓秀醒來是被姜鬱的鼾聲吵醒的,她睜開眼,扭頭看了一眼躺在他身邊的人,她似乎真的像之前自己說的那樣,睡得十分深沉。

他們同床共枕這麼多次,這是毓秀第一次聽到姜鬱無所顧忌地打鼾,以至於她禁不住懷疑,從前他偶有輕微近無的鼾聲,都是為了敷衍她裝出來的。

毓秀身上裹著羊毛毯,十分暖和,頭和臉卻裸露在外吹了一夜風,臉凍得發燙,兩隻眼睛幹乾澀澀,好不難過。

她輕手輕腳地從毯子裡鑽出來,起身活動僵硬了一夜的身體。

若是從前,毓秀稍微有一點動靜,姜鬱都會跟著醒來,今天卻絲毫沒有知覺,依舊睡得旁若無人。

毓秀眺望四周,試著確認方向,一陣風吹來,她似乎聽到一個奇異的駝鈴聲。

這個鈴聲是跟隨去往西疆的隊伍中某一位琴師的馬鈴聲,當初她坐在車中聽到同行之人的馬兒發出與眾不同的鈴聲時,還曾詢問過阿依。

毓秀不記得阿依回答了什麼,只記得她的回話似乎很敷衍,因為這只是一件小事,她之後也沒有再問。

如今再聽到這個奇異的鈴聲,她的心境又有不同。

是敵?是友?

抑或,是故人?

毓秀站在原地,眺望鈴聲傳來的方向,半晌,兩隻駱駝與駱駝上的人影漸漸清晰,她的心不自覺地跳快了幾分。

華硯說的不錯,不管他去往哪裡,都有本事重新找到她,他不但找到了阿依,也找到了凌音,雖然當下是阿依乘坐發出奇異駝鈴聲的坐騎,毓秀卻猜測那駱駝原本是凌音的。

之前佩戴鈴鐺的是一匹馬,現在雖然變成了駱駝,但用這種奇異的飾品裝配坐騎,的確像是凌音的行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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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當初就覺得有蹊蹺,凌音莫非早就在用這種方式給她暗示,不止暗示他自己,也暗示華硯一同隱藏在樂師隊伍之中。

凌音望見毓秀,拍趕駱駝與她會和,阿依緊隨凌音之後,在他們之後是不緊不慢朝著同一個方向行來的布拉克。

毓秀轉身叫醒姜鬱,往前走了幾步去迎三人。

凌音見毓秀動了,乾脆棄了駱駝與華硯,飛身去迎毓秀。

姜鬱被喚醒時正做著不知什麼夢,一睜眼夢的內容卻全都不記得了,他坐起身看了四周好半晌,才漸漸弄清夢境與現實的邊界。

姜鬱用手背碰了碰自己額頭,溫度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熱,整個人卻還是體虛乏力,精神頹靡。

凌音衝到毓秀面前,人反倒沒有之前那麼激動,恭恭敬敬跪下行大禮,“陛下萬福金安。”

毓秀看了一眼遠處的布拉克,一時哭笑不得,“這種時候,又是在這種地方,悅聲何必如此?”

凌音站起身,接過毓秀遞過來的手,笑道,“臣雖然一路跟隨陛下,未免橫生枝節,一直不敢與陛下相認,誰知中途還是出了這種事。”

毓秀看了一眼騎著駱駝靠上前的華硯與阿依,小聲問凌音道,“惜墨一早也在?”

凌音笑著點點頭,“自然。”

一句說完,他見姜鬱起身望向他們的方向,刻意伏在毓秀耳邊笑道,“除非不得已,我們本不想在皇后面前暴露身份。”

毓秀笑著對凌音點點頭,姜鬱在不遠處看二人竊竊私語,心中莫名滋味。

華硯下了駱駝,再扶阿依下駝,二人一同走到毓秀面前行禮,姜鬱也走上前,眾人見過。

布拉克騎著駱駝走到離百步的距離,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不再上前。

毓秀望見布拉克,笑著問阿依道,“是你們請他來的,還是他自己跟過來的?”

凌音冷哼一聲道,“若是我們請他來的,他怎會不敢上前。”

毓秀見阿依目光閃爍,猜到這兩日有事發生,卻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問出口,只詢問華硯是如何找到阿依與凌音的。

華硯還未回話,凌音就在一旁笑道,“臣其實更好奇,惜墨是如何找到陛下的。”

毓秀與華硯相視一笑,都沒有回話。

凌音眉頭輕蹙,笑道,“我們方才動身時,惜墨十分篤定他能找到陛下,臣只是羨慕陛下與惜墨羈絆之深。”

他說完這一句,刻意看了一眼姜鬱,目光雖然只有一瞬停留,卻也飽含深意。

姜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毓秀笑道,“惜墨昨日說要去找阿依,果然就找到了阿依,可見是他尋人的運氣不錯,若說羈絆,豈非人人都有羈絆。”

這話乍一聽上去沒什麼,但其餘幾人都或多或少地從中聽出一點酸意。

阿依與華硯對望一眼,又匆匆錯開目光,兩個人面上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彼此越是避嫌,就越讓人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

毓秀想起阿依之前對她說過的話,莫名生出一種無力感,她眼前的這兩個人,郎才女貌,一對璧人,看上去十分般配,二人之間似乎又有一種奇異的默契,更難得的是華硯原本無心無情,對待阿依時卻有異乎尋常的溫柔與耐心,禁不住讓毓秀想起華硯從前在她身邊時的件件往事。

姜鬱敏感地知覺到阿依與華硯之間異乎尋常的氣場,也敏感地知覺到毓秀情緒的變化,一時間,心緒也變得有點複雜。

毓秀與華硯本該是一對有情人,卻偏偏經歷這一番拉扯,他有心時她無心,她有情時他無情,陰差陽錯,可悲可嘆,但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

凌音見姜鬱目光閃爍,原以為他在幸災樂禍,但再細看他的臉,他神情中卻似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涼之感。

凌音看看毓秀,又看了看華硯,心中莫名滋味。

阿依見眾人臉上表情各異,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來打破僵局,幾個人面面相覷半晌,還是布拉克走上前破了冰。

“姑姑可還好?”

姜鬱見布拉克嬉皮笑臉,旁若無人地同毓秀搭訕,心中厭惡至極。

阿依與華硯對望一眼,又馬上錯開目光,不等毓秀回話,凌音便對布拉克冷笑道,“閣下倒也不必亂攀交情。”

布拉克一挑眉毛,對凌音笑道,“若在下方才沒有看錯,殿下可是對姑姑行了大禮?”

凌音冷笑失聲,華硯與阿依也皺起眉頭。

毓秀舉重若輕,“閣下看錯了。”

布拉克嗤笑道,“就算眼睛長在頭頂,也不會看錯這種事,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諸位尊貴的殿下卑躬屈膝。”

凌音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你說誰卑躬屈膝?”

布拉克一攤手,“諸位尊貴的殿下。”

阿依見布拉克面上絲毫無懼,猜到他必有後招,在凌音動手發難之前,她便將人拉到一邊勸阻,“殿下稍安勿躁。”

布拉克上下打量毓秀,半晌冷笑道,“之前我就十分好奇,郡主身份尊貴,即便對下禮遇,對待姑姑的態度也太過客氣,如今更有皇室內臣對姑姑行大禮,想來,姑姑絕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隨侍那麼簡單。”

毓秀微微勾了勾嘴角,“閣下想說什麼?”

布拉克搖頭笑道,“姑姑一早就懷疑我的身份,我也一早就懷疑姑姑的身份,既然大家都懷疑的有理有據,並非妄想,不如把話攤開來說,彼此開誠佈公,豈不更好。”

毓秀似笑非笑地點點頭,“所以閣下的真實身份是?”

布拉克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姑姑不是早有猜測了嗎,何必多此一問。”

毓秀與姜鬱交換一個眼神,笑道,“所以閣下的猜測是?”

布拉克的目光在眾人面上掃了一圈,笑道,“北瓊一早就流傳琳帝陛下並未駕崩的訊息,只是我之前萬萬沒想到,陛下居然真的沒死,還躲藏在回西疆的軍中。”

毓秀聽布拉克語氣篤定,笑道,“所以閣下已認定我是明哲秀?”

布拉克呵呵一笑,“除此以外,有誰還能讓幾位殿下畢恭畢敬,奉為尊上。”

一句說完,他又搖頭晃腦地評論了一句,“我之前就好奇能讓皇兄神魂顛倒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模樣,如今看來……”

毓秀猜到布拉克故意把話說了一半,吊人胃口,她卻並沒有要追問他之後要說的話。

其餘幾個人都冷著臉不說話,布拉克討了個沒趣,怏怏笑道,“陛下當真不好奇我對你的評價?”

毓秀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四皇子殿下會如何利用你得知的這個天大的秘密。”

布拉克苦笑道,“小王既然選擇跟著幾位殿下而來,就是束手就縛,願為人質的意思,既已淪為階下囚,再天大的秘密,於我來說又有什麼用處?”

毓秀看了一眼阿依,問布拉克道,“四皇子殿下既然知道跟隨郡主等人而來會受制於人,為何還要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