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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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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花散的毒性很難去除,太醫們只能逐一加入解毒.藥物,不敢多用一分一毫。

付明悅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一直沒有康復,總是好幾日又開始惡化。本來她身體素質強健,太醫又盡心醫治,早就該好了才對,是她讓小凱子在太醫開的藥中悄悄加入了一些寒涼的藥材,病情才會一直反覆。

藥材是嘎肥油去太醫院偷來的,每天只用那麼一點,太醫院負責整個後宮的醫療,用藥量大,自然無人察覺失竊的那一點。而經過的精確計算,這點份量也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影響——她可不會蠢到搞垮自己來報復敵人。

至於原因嘛,經過和嘎肥油幾日來的查探,確定酸梅湯裡的毒的確是潔徳儀下的手,而她的幫兇不是別人,正是付明悅的大宮女立夏。付明悅早知立夏被人收買,如今終於查出她真正的主子是誰,潔徳儀真是深謀遠慮,竟在那麼早以前就想著要對付她。

不過她為何能拿到傳自茜月國的蔓花散,又是怎樣將蔓花散放入格桑娜和已被降為小媛的孟綺羅宮中,就一直查探不到只說御林軍中可能有潔徳儀的人。

那些先不管,此時她要做的,一是除掉立夏,二是趁著秦牧對她心懷內疚,多奪取一些寵愛。

“皇上,嬪妾是不是好不了了?”這一日秦牧照例在床前陪她,她故作傷心的問道。

“別胡說!”秦牧斥道,“若是連一點小病也治不好,太醫院上下可以全部賜死了。”

付明悅急道:“皇上別遷怒太醫院,是嬪妾身子弱,不關他們的事。”

“婉儀主子還是安心養病吧,否則皇上不僅要遷怒太醫院,連奴才們的日子也不好過。”趙德福插嘴道。

這話有些大逆不道,秦牧卻並未生氣,反而笑道:“就你話多,既然對朕有這麼多怨言,以後就不用在御前服侍了。”

趙德福惶然下跪:“奴才言語有失,請皇上恕罪。”

“滾起來吧。”

付明悅聽到的重點卻不在此:“婉儀?”

趙德福道:“在主子醒來之前,皇上剛下了旨晉主子為從四品婉儀。”

付明悅看向秦牧,婉儀,竟比潔徳儀的排位還高麼?看來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

“主子,還不快謝恩?”趙德福見她傻傻的盯著秦牧,小聲提醒道。

付明悅趕緊起身準備謝恩,秦牧一把按住她:“不必了,你快點好起來,便是對朕最好的報答了。”

付明悅感動的握住他的手,雙目含淚,柔聲喚道:“皇上……”

秦牧正欲安慰幾句,殿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打碎了。不等秦牧吩咐,趙德福已經走了出去檢視。

小凱子的聲音響起:“奴才該死,沒傷著陳太醫吧?”

趙德福喝道:“做事怎地如此不小心?打攪了主子休息,你可擔待得起?”

原來是小凱子拿藥進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陳太醫,一碗湯藥全數倒在了陳太醫身上。

秦牧聽出端倪,說道:“行事莽撞至此,拖出去杖責三十,以後不必在婉儀近前伺候了。”

“皇上!”付明悅急得哭了起來,“小凱子只是一時之失罷了,他平時服侍嬪妾一直都很盡心。當初在尚服局,所有人都欺負嬪妾,只有小凱子一人對嬪妾好,求皇上……”

“好了好了,朕不罰他了,你別哭,本來身子就弱,再哭下去怎麼得了?”

付明悅擦掉眼淚:“謝皇上。”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陳太醫突然說道。

“何事?”

“婉儀主子的藥中,似乎被加入了寒涼之物。”

秦牧吃了一驚,對付明悅道:“你好好躺著,朕出去看看。”

來到外殿,只見陳太醫正舉著袖子在聞灑在上面的湯藥。

“怎麼回事?”

“回皇上,這湯藥中並非只有太醫院開的藥材,竟加入了兩味寒涼之物,怪不得婉儀主子病情總是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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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看向小凱子:“好大的膽子,是誰指使你害婉儀的?”

小凱子嚇得跪倒在地:“皇上明察,負責給主子煎藥的是立夏,平時也是她送藥,今日奴才見她連日勞累精神不濟,這才替她送的。”

“趙德福,傳立夏問話。”

立夏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小凱子跪在地上,皇上又神色嚴肅,趕緊跪下道:“奴婢叩見皇上。”

“婉儀的藥是你負責的?”

“是。”

“一直都是按照太醫的吩咐煎的?是否有偷懶讓別的宮人代勞?”秦牧並沒有直接說是什麼事,“婉儀身邊就你們兩個最得用,照顧了這麼久卻毫無起色,一定是你們沒有盡心!”

立夏頓時以為秦牧是因為小凱子服侍不周而遷怒於她,磕頭道:“奴婢不敢對主子不盡心,這些日子以來,主子的藥都是奴婢親自煎好,親自送來的,今日奴婢一時勞累,才麻煩小凱子送藥,請皇上恕罪。”

秦牧問道:“真的每次都是你親手煎的?”

立夏趕緊表忠心:“是。奴婢是主子的近身宮女,這些事一向都是奴婢在做,奴婢怕別的宮人伺候不好,因此都是親力親為。”

“很好。”秦牧厲聲道,“趙德福,將這賤婢押去宮正司,給朕嚴刑拷問,到底是誰指使她害婉儀,務必給朕審出來!”

立夏臉色驟變:“皇上,奴婢怎敢害主子?求皇上明鑑!”

秦牧一揮手,趙德福立刻上前,與另外兩個宮人一起,將立夏拖下去了。

內殿的付明悅冷笑一聲,在她身邊臥底了快半年,如今終於可以除去這個禍害。

秦牧吩咐陳太醫留在清璃宮,從此刻起,付明悅所服藥物與膳食必須全部經過陳太醫的檢查才準送進去。

他再次進來的時候,付明悅睜大眼睛望著帳頂,臉上淚水縱橫。

“明悅……”秦牧心裡也不好受,這些宮人是他親自挑的,但先有小滿被卓可欣收買,用簪子害她,如今立夏又……

“皇上,嬪妾真的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麼人。”

秦牧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朕不會允許這種事再次發生。”

付明悅沒有再在藥中作怪,接下來的幾日身體便好了一些,秦牧這段時間以來整日都陪著她,已耽誤了不少政事。見她開始好轉,便減少了來看她的次數,但就算他沒來,也會遣御前的人來探望。

“皇上,宮正司的審訊有了結果。”內書房中,趙德福小心翼翼的稟報。

“是誰?”

“是潔徳儀。”

秦牧冷哼:“她倒是夠狠辣,毒害明悅,嫁禍靈貴嬪和孟小媛,一箭三雕還不夠,竟還想置明悅於死地。”

“皇上,這件事……總要給婉儀主子一個交代才好。”

秦牧背著手,從案邊踱到門口,再踱回來,問道:“安樂宮那邊怎樣了?”

“暗衛回報說,最近活動更頻繁了些。”

“先不要動周舒黎,去跟卓可欣說一聲,讓她背下這個罪名,過段日子朕自然會晉她的份位。”

“皇上——”趙德福斟酌了半天,才開口道,“婉儀主子屢次遭遇迫害,兩個大宮女先後被人收買,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皇上怕太寵著主子會給她招來敵人,可若是冷落了她,某些人便會有恃無恐,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出擊,主子的安全實在堪憂。”

“朕會派暗衛暗中保護她。”

“暗衛只能保護她的安全,若那人有什麼陰謀詭計陷害,到時候將滔天罪名安到主子身上,便是皇上也很難為她脫罪。”

秦牧的臉色更陰沉了些,兩道劍眉也凝到了一起。

“依你的意思便怎樣?”

“奴才覺得,不如讓婉儀主子與那人在明面上起衝突,這樣的話若主子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便是那人,她一定會有所收斂。”

見秦牧沉吟不語,他又道:“又或者,皇上將那人的份位再提一提,讓她的目光轉移到別人身上。不過這樣的話,皇上要多寵著嫻韻宮和漫羅宮的那兩位才行。”

“這次形勢兇險,朕不想將明悅牽扯進來。”秦牧望了望窗外,臉上滿是狠厲的神情,“去傳太醫院院正過來,朕要周舒黎有孕。”

又將養了半個月,付明悅已經基本康復,秦牧將御前女官穀雨賜給了她,頂替立夏的位置。宮正司那邊也出了結果,立夏招供,是才人卓可欣指使她在付明悅藥中動手腳。卓可欣被降為從七品選侍,立夏被杖斃。

付明悅康復後的第一次晨省,眾人見到她時,個個都很冷漠。也難怪,幾位妃嬪中,格桑娜、孟綺羅和卓可欣都因為她而受罰,剩下鈺貴嬪雖然暫時與她沒有衝突,但因著之前的仇怨,顯然也不可能親近。

潔徳儀就更不用說了,這位直接當她是眼中釘肉中刺,只是接連出招都沒能除掉她,反而暴露了立夏,雖未受到牽連,暫時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但臉上的神色自然不會好看。

付明悅再次感嘆自己的人緣太差,更對秦牧又多了幾分怨恨。

明明之前下毒是潔徳儀搞出來的,偏偏秦牧不肯徹查,格桑娜和孟小媛受了冤屈,自然會恨上她。而立夏的事又豈會查不出真相?他卻偏偏要推到卓可欣身上。卓可欣之前收買了小滿要害她,已經被他警告過,怎麼可能一個計策用兩次?這樣處置,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有問題,秦牧當她是瞎的還是傻的?

他要護著潔徳儀,連卓可欣這個初戀都可以推出來頂罪,那她又算什麼?他口口聲聲說會護著她,卻親手將她推上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在後宮中,她已遍地敵人,無一個盟友。

而接下來秦牧的做法更是讓她心寒。她病好以後,他雖仍時常來看她,但總是坐一會兒就走,晚間多數時候都宿在潔徳儀那裡,連之前風頭很盛的鈺貴嬪,也偶爾才會得到寵幸。

期間聽說潔徳儀身邊的宮女想惑主,被她當著秦牧的面下令杖斃,秦牧未有任何表示,任那宮女死在了自己面前。訊息傳到別處,太后很是不滿,將潔徳儀叫過去訓了一頓,並責令她罰跪半個時辰,誰知潔徳儀當場就暈倒了,太醫過去診治,確認她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正值盛寵,又成了第一個有孕的妃嬪,秦牧當即下旨晉她為正四品容華,居紫蘇宮主位,自此十日有八日在她宮中留宿。她有孕不能事君,同住一宮的卓可欣便得了便利,被寵幸了好幾次,從從七品選侍,又復位為從六品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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