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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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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的估計很正確,“一旦太后薨逝,便會賜死王露薇”的訊息沒傳出去多久,王露薇便有了行動。汪鐵心自然不是去刺殺太后,而是打探太后病情的,他是如今御林軍中武功最好的一個,比左統領周青松更強上許多,但跟暗衛比起來,仍然不夠看。

雖然如果太后真的薨逝,付明悅勢必無法立即為後,王露薇的目的便達到了。但太上皇放話要賜死她,她必須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想辦法設計栽贓付明悅。如今唯有讓付明悅先登上後位,然後再拉她下馬了。

汪鐵心被擒之後,秦牧下旨將他押入刑部大牢,等第二日下朝後親自審他。但還沒等他起身上朝,刑部已經送來急報,汪鐵心在牢中自盡身亡,刑部搜查了他的住所,未發現任何線索。

秦牧、付明悅和太上皇卻心知肚明汪鐵心是受王露薇指使。天下沒有查不出來的案子,關鍵看你怎麼查,刑部之所以一無所獲,是因為在他們到達之前,那裡已經被暗衛徹查過一遍,所有有用的證物都被帶走,如今已經呈到三人面前。

王露薇做事的確非常小心,與汪鐵心明面上也沒有任何來往,但御林軍的值守記錄顯示,在王露薇謀害太后的前一晚,本非汪鐵心值守,卻臨時換上了他,而巡視範圍內剛好包括了宣若宮。

值守記錄沒有任何塗改的跡象,可見王露薇的心機,但她畢竟不太熟悉御林軍的運作,不知道記錄本來是有兩份的,其中一份需提前三日呈給皇帝過目,因為御林軍是負責皇宮安全的,決不能出問題,因此才有這樣的制度。

當然,皇帝一般不會檢視,除非出了什麼大問題,才會去翻查記錄。御林軍有專門負責值守記錄的人,當時剛好是兩人交班,汪鐵心並不是細心的人,便只改了新接班的那人手中的記錄,而呈給皇帝的則仍然是原來的名單。

如今汪鐵心死了,一了百了,卻不知自己留下的漏洞如此之大,可以直接導致他心儀的恬貴嬪背上謀殺太后的罪名。

宣若宮被封,王露薇收買的那些人也折得差不多了,冊後前的最後一日,終於沒再出任何意外,平靜的過去了。

大婚前一夜,付明悅被接到了宮外,一夜輾轉難免,想與king聊聊天,緩解下緊張情緒,king卻毫無聲息。她猛然想起來,自太后被害死的那天早上,她被斜風劫持的時候開始,king就失蹤了。

他以前也時不時當機,但從來沒有過如此長時間的消失過,付明悅心中又湧起不安,總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但始終聯絡不上king,唯有放棄。

谷雨天不亮就來替她梳妝,同來的還有幾位家庭和美兒孫滿堂的老夫人,她們是來替付明悅梳頭和祝福的。尚服局早已將皇后儀制的頭飾衣服送了來,帝后大婚,皇后的服侍髮型都十分繁複,足足忙了兩個時辰才搞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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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駕早已等候在外,尚儀劉氏在一旁伺候,見谷雨攙扶著身著大紅喜服,頭戴紅蓋頭的付明悅出來,趕緊帶著尚儀局的宮人跪迎,又說了一大堆吉利話。付明悅頒下賞賜,被尚儀扶上了鳳駕。

鳳駕在皇城繞了一圈,接受百姓朝拜,之後從皇宮正門而入,往正殿永暉殿而去。從正門到永暉殿,一路鋪著紅地毯,文武百官伏地跪迎皇后。

鳳駕在永暉殿門外三十丈遠處停了下來,同樣身著喜服的秦牧親自出來迎接。穀雨將系著繡球的紅綢分別交到兩人手中,便退到一旁。秦牧牽著付明悅,緩緩踏入永暉殿。

太上皇和敏佳太后坐在高位,笑看著兩人。

太監總管趙德福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付氏有女,賢良淑德,知書識禮,孝順有加,朕心甚悅;又為皇家誕下一子二女,立下大功,實為天下女子典範。今冊其為皇后,以熙辰為號,望其母儀天下,彰顯後宮賢德,以慰朕心。欽此。

熙辰,辰字自不必說,秦牧年號熙元,卻賜付明悅熙字為號,可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付明悅下跪接旨,秦牧同時頒下了鳳印和金綏,之後便由太上皇和敏佳太后親自主持合巹禮,禮成,付明悅被送入洞房。秦牧則繼續呆在永暉殿,主持立儲大典,奶孃抱著秦爽受封,之後秦爽被太上皇和敏佳太后帶回長安宮,秦牧這才去參加宴席,接受朝臣的祝賀。

從付明悅踏上鳳駕,繞城接受百姓參拜,到進入皇宮,一系列繁複的儀式下來,合巹禮時已是昏時,這也是為何古代的婚禮被稱為“昏禮”的原因。直到被送入洞房,整個過程中,付明悅未進水米,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好在洞房的桌上擺滿了糕點,付明悅大讚此舉真是人性化,等所有人都出去,她一把掀開蓋頭,抓起幾塊糕點就要往嘴裡塞去。

“別吃,有毒!”king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付明悅嚇了一跳:“怎麼會有毒?”

king只說了一句:“宮人已被控制。”便沒有了聲音。

付明悅不知道是誰下的毒,但知道king的判斷一向不會出錯,只好忍著餓不去動那些糕點。

秦牧到洞房的時候已經有七分醉意,彼時付明悅端坐床頭,蓋頭擋住了她的臉,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知道一定宛若紅霞,脈脈情深。

“明悅,朕終於娶到你了。”他喃喃的說道。

事實跟他的想象差得有點遠,蓋頭揭起,正對上的那雙大眼裡完全沒有含情脈脈,反而像看到食物的惡狼一般閃著駭人的光芒。秦牧驚得差點後退,付明悅已經開口:“皇上,你再不來臣妾就要餓死了。”

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其實付明悅也想扮演嬌滴滴的新嫁娘,奈何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反正她與秦牧也在一起這麼久了,連孩子都生了三個,還害什麼羞?

最初的錯愕過去,秦牧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本朝開國以來,恐怕付明悅是第一個在洞房跟夫君叫餓的皇后了。

好吧,這也算是她的一個特別之處。

“桌上不是有糕點?你是沒看到,還是懶得走過去,或者是想等朕來喂你?”秦牧戲謔。

“若臣妾吃了那些糕點,恐怕會成為歷史上最短命的皇后了。”

新婚之夜說出“短命”這麼不吉利的話,秦牧的第一個反應是斥責她,但隨即抓住了她話裡的關鍵:“糕點裡有毒?”

付明悅點頭:“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想毒死臣妾卻是毋庸置疑的。”

秦牧走過去拿起糕點聞了聞,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問道:“你怎知有毒?”

付明悅語塞,總不能說是系統告訴她的吧?

只好瞎編:“臣妾進來後,百無聊賴,便偷聽外面的宮人說話,聽出他們似乎在等臣妾中毒,因此才有此猜測。”

這樣說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但她知道秦牧肯定不會讓她去冒險。果然,秦牧一聽臉色就變了,立即便要下令徹查。付明悅趕緊阻止他:“皇上,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那些事明天再說吧。”

“好,朕先找東西給你吃。”

他出門喚來趙德福,吩咐他將洞房外值守的宮人全部撤換,再傳幾樣皇后愛吃的糕點來。

“皇上,你能抱抱臣妾嗎?臣妾已經沒力氣坐著了。”付明悅蔫蔫的說道。

秦牧心疼的為她卸下鳳冠霞帔,坐在床邊將她攬入懷中:“都怪朕沒有考慮周全,對不起。”

付明悅嘆口氣:“可能做皇后就要經歷這些磨難吧。對了,爽兒那邊怎樣了?”

“他一直很乖,不僅沒有哭鬧,在朕抱他接受太子金冠時,還咯咯笑了好久,這孩子,是個有福的。”秦牧臉上洋溢著為人父的驕傲。

“那當然,爽兒可是臣妾生的。”付明悅也不甘落後。

秦牧捏捏她的臉蛋:“都是你的功勞,行了吧?”

付明悅嫣然一笑:“那還差不多。”

糕點重新送來,連交杯酒也換過了。因為付明悅太累,秦牧不忍心再耽誤,等她吃了東西,兩人匆匆喝過交杯酒,便上床歇息了。

儘管渾身都很疲累,但付明悅的精神卻十分亢奮,一直睡不著。

“明悅,不舒服嗎?”秦牧問道。

“皇上,人家說**一刻值千金,今晚我們若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辜負了這良宵?”微弱的燭光下,她的眸子裡閃著幽光,秦牧心中那種被惡狼盯著的感覺又來了。

“你不累嗎?”

“皇上累嗎?”付明悅反問。

秦牧壞笑:“朕的體力還夠和你大戰幾千回合。”

“那今晚皇上伺候臣妾,臣妾躺著不動光享受。”

“你不動可以,但想躺著,沒門兒!”他撲到她身上,“朕最近想到了好幾種難度比較高的姿勢,正想與你試試。”

“皇上,明日還要早朝……”雖然她也有興趣跟他玩玩,但又怕他誤了正事。

“沒有人告訴過你,皇帝大婚的第二日是不用上朝的嗎?”秦牧貼近她,“朕在宴席上光顧著喝酒了,皇后有義務餵飽朕。”

“皇上,不要用惡狼看小兔子的目光看著臣妾,好可怕。”付明悅伸手推她。

秦牧將她的手按在床上:“剛才朕揭開蓋頭的時候,你便是這樣一副神情,朕還以為你將朕騙到手後,終於露出了你的獸.性本質……”

“皇上好不要臉,明明是你將臣妾騙到了手,若不是臣妾機靈,早就被你吃幹抹淨了,現在倒好,倒打臣妾一耙,哼,簡直就是禽.獸!”

“朕的確是禽.獸。”秦牧獰笑著說道,“今晚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得罪朕!”

“唔……”付明悅反擊的話被堵在了嘴裡,那個號稱自己沒吃飽的男人將她當成了最美味的食物,開始慢慢的品嚐起來。身下的**那麼美麗,每一寸肌膚都撩撥著男人那顆色.心,讓他欲罷不能……

早已渾身酥軟的皇后娘娘,在新婚之夜,徹底淪為惡狼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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