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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逼宮

皇帝盯著秦政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朕自知無幸,傳位於――”

“父皇!”秦政再次截住他,“百善孝為先,兒臣不想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來。”

他一揮手,只聽殿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片刻之後,一隊全副武裝的禁軍秩序井然的走了進來。

明晃晃的大刀刺得人眼睛生疼,現場每個人的心都隨著他們的走動而發顫。禁軍的數量越來越多,很快各位重臣都被刀架在了脖子上,誰也不敢亂動。

皇帝氣得臉色鐵青:“你竟敢公然造反?”

禁軍負責皇城安全,總數有十萬,由勤妃的哥哥詹正庸統領。禁軍既然涉入,說明詹正庸是秦政一派,恐怕此時整座皇宮都已經被包圍了,而專職保衛皇宮的一萬御林軍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父皇病重,兒臣只是想為父皇分憂罷了。”秦政獰笑著走上前,“天下應該有能者居之,難道兒臣還不如一個八歲的小小孩童嗎?”

皇帝看向一直沉默的祁貴妃:“芷晴,你的兒子想奪朕的天下,想朕死,你怎麼說?”

祁貴妃微微一笑:“皇上,政兒也是你的兒子,你從小看著他長大,對他也多有褒獎,你若將皇位傳給他,他必然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定將大宣朝治理得井井有條。”

皇帝再看向勤妃:“愛妃,朕一向待你不薄,如今你哥哥要與政兒一起造反,你站在哪一邊?”

勤妃低著頭小聲道:“皇上,對不起,臣妾也不想這樣,臣妾有苦衷……”

“好,很好。”皇帝哈哈一笑,目光掃過群臣,“你們有誰是擁護政兒的,站到他那邊去吧。”

現場的氣氛劍拔弩張,秦政既敢造反,必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大宣朝近一半兵權都掌握在祁天佑手中,剩下的分散在其他幾位將軍手裡,然而未得皇帝傳召,兵馬不得入城,如今這皇城之中,還就是禁軍一家獨大。

詹正庸在勤妃受寵之初就被封為先鋒將軍,因國家無戰事,又被皇帝委任禁軍指揮使一職。皇帝對他算得上十分器重了,沒想到他竟也會跟著造反。

支援秦放和秦攸的大臣自然不為所動,但本就是秦政那一派的陸續都站起身走了過去。中立的那些眼見今日之事決不可能善罷,自己必須得選定其中一方,思量之後,便有人往秦政走去。

皇帝冷眼看著這一切,待群臣都確定了立場,這才諷刺道:“都是朕的好臣子。”

“父皇,你的時間不多了,兒臣勸你接受這一切吧,只要你下旨立我為新君,我們父子之情仍在,何必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這個不孝子,朕早知你野心不小,只是一直以為你是想拓展我大宣朝的疆土,沒想到你竟敢逼宮,朕真後悔沒有一早廢了你!”

秦政臉上露出狠厲的笑容:“父皇如今還能做什麼呢?也只能後悔罷了,不過父皇倒是提醒了兒臣,有些人應該及早除去才好。”

他衝著殿外喊道:“詹將軍,進來吧。”

一個身著盔甲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勤妃的哥哥詹正庸。

秦政指著秦攸道:“給我殺了他。”

皇帝看著秦攸:“攸兒,你大皇兄要殺你,你怕不怕?”

秦攸口齒清晰的答道:“回父皇,人總有一死,兒臣不怕。兒臣只恨不能手仞這個逆子,替父皇報仇!”

他的聲音並無一絲顫抖,字字句句鏗鏘有力,皇帝欣慰的一笑:“好孩子。”

“既然父皇執迷不悟,就別怪兒臣心狠手辣了。”秦政抬起手來,繼而往下一壓。

詹正庸得了秦政的命令,徑直向秦攸走去。皇后本來坐在床邊,此時猛地站起身來,衝上前去護住秦攸:“誰敢動我的攸兒?”

“母後連日來一直擔心父皇的病情,如今自己也累病了。來人,送母後回鳳儀宮,請太醫為母后診脈。”

立刻便有兩名禁軍上前,欲押皇后回宮,皇后喝道:“誰敢碰本宮?”

“母后病得不輕,你們還不快送母後回去!”秦政的聲音帶了些怒氣,兩名禁軍不敢再耽誤,強行押著皇后出去了。

詹正庸已經走到秦攸面前,手中的劍緩緩舉起。

“慢著!”一個清亮的女聲響了起來,同時一個嬌小的的身影衝過去擋在了秦攸身前,卻是付明悅。

秦放見狀,眼神中蘊了幾分焦急,連連衝她使眼色,讓她不要多管閒事。這副樣子被秦牧看在眼裡,忍不住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付明悅卻似並沒有看到秦放的暗示,說道:“詹將軍,今日你若替大皇子殺了四皇子,助他登上帝位,焉知他日他不會因此事降罪於你?很多人都是能同患難不能共富貴的,何況大皇子這種弒君弒父之人?”

詹正庸還未答話,秦政已經搶著說道:“付明悅,你以為把事情捅出來,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嗎?”

“當日在甘露宮外見到殿下,奴婢已知難逃一死,事後奴婢又活了這許多時日,就算今日死在這裡,也不虧了。”付明悅聲音清冷,“殿下既敢造反逼宮,難道還怕奴婢將那些事說出來嗎?”

“明悅,你有事瞞著朕?”皇帝問道。

付明悅跪了下去:“奴婢該死,當日甘露宮宮變,奴婢趁亂逃了出去,想用皇上給奴婢的九龍佩調集御林軍鎮壓,誰知一出宮門便見到大皇子帶人守在一旁。奴婢撞破了大皇子的秘密,他自然要殺人滅口,奴婢唯有逃跑,後來不知怎的追兵都消失了,奴婢才僥倖逃過一劫。”

“皇上從西山回來之後,奴婢畏懼大皇子的勢力,不敢說出真相。誰知大皇子不但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逼迫奴婢在皇上的飲食中下毒,這才導致皇上日漸虛弱。奴婢犯了死罪,不求活命,只想在臨死前將真相講出來。各位支援大皇子的大人,請你們看清楚他的真實面目,此人心狠手辣,決不會因為你們今日擁護他,日後就會寬待你們。”

秦政惡狠狠的說道:“既然你親口承認給父皇下毒,那麼被處死也就沒什麼可埋怨的了。詹將軍,將這弒君的賤婢給我就地正法!”

“皇兄――”秦放叫道,但他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肖淑妃拉到了身後,並低聲斥道:“不許開口!”

秦放看了看付明悅,後者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繼而轉頭看著皇帝。

“皇上,奴婢對不起你,今日奴婢先走一步,下輩子做牛做馬替自己贖罪。”

皇帝皺著眉頭不說話,被自己器重的女官聯合親生兒子下毒,以致自己行將就木,臨死前還被逼宮,他自然是非常不高興的。

“詹將軍,你還不動手?”秦政催促。

付明悅說出那番話後,現場已經有些騷動,秦政急需立威,殺雞儆猴是最好的選擇。

詹正庸的劍再次舉了起來,這次沒有絲毫停留便向付明悅刺去,付明悅閉上了眼睛,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眼看她就要死在詹正庸的劍下,一個人影突然快速的衝了過來,抱住她轉了半個圈,堪堪躲過了詹正庸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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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悅只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睜開眼睛,眼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眉眼。

“殿下……”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救她的竟是秦牧。

昨晚在清溪宮外分手的時候,他還咬牙切齒的說後悔沒有殺了她,如今自己將死,不是正好順了他的意麼?他又為何要救她?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便是公然與秦政為敵,很有可能會死在這殿裡嗎?

眾人也都沒料到秦牧竟會挺身救人,一直以來他的存在感都極低,剛才若不是當面接受封賞,很多人都不會發現他也在場。他從來都是低調隱忍的,今日卻為何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一名女官?

現場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嗒嗒嗒……”本來很細小的聲音,卻因著這份寂靜被放大了無數倍,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中。

付明悅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滴一滴的鮮血從秦牧背上滑下,砸在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小攤。

“殿下,你受傷了……”

付明悅心中湧起翻天覆地的內疚,秦牧本不該救她的,她也並不會死。這一切不過是皇帝安排的一場戲罷了,她身上穿著刀槍不入的軟甲,而詹正庸也不會真的傷她――他本就是皇帝的人。皇帝授意勤妃假裝投靠祁貴妃,趁機將詹正庸安排到祁天佑身邊,為的就是收集祁家的罪證。

一切都按照皇帝的計劃在進行,她怎麼都想不到秦牧竟會奮不顧身的來救她,尤其是昨晚親耳聽到他對她的恨意之後。

“好一出英雄救美。”秦政拍了拍手掌,“父皇調.教出來的女官果然不同凡響,不僅二皇弟對她著迷,就連一向冷漠閒散的三皇弟也動了心。兩位都是我的好弟弟,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看我還是將她殺了吧,以免引起兩位皇弟不睦。”

秦牧一言不發,只將付明悅緊緊護在身後。

“皇兄若是肯放過明悅,我願意臣服於你,奉你為新帝。”秦放求道。

“放兒,你在說什麼?”肖淑妃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母妃,兒臣與明悅兩情相悅,並無爭奪皇位之心,若皇兄肯為我與明悅賜婚,我保證從此安安分分呆在東驪,永不踏入皇城一步。”

秦政笑道:“你倒是個痴情種子,我便準了你所求。”

“多謝皇兄。”

“二皇子殿下,此人謀朝篡位,你不可向他妥協!”付明悅叫道。

秦放走到她身邊,伸手去拉她:“到我這裡來。”

付明悅望了望秦牧,剛才為了演得逼真,詹正庸那一劍力道十足,秦牧傷得十分嚴重,如果不及時救治,光是流血就能流死他。

“大皇子殿下,求你看在骨肉親情的份上,救救三皇子。”

秦政冷笑:“剛才你斥責我的時候不是很義正辭嚴嗎?怎地此時又來求我?再說你既與二皇弟相戀,又何必理三皇弟的死活?”

眼見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付明悅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她甩開秦放的手,說道:“殿下,對不起,今日若三皇子為了救我而死,我也不會獨活。”

秦政似乎對三人之間的糾葛有些不耐煩:“二皇弟,管好你的女人,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付明悅撲通一聲跪下,膝行到秦政面前,磕頭道:“奴婢得罪了殿下,殿下要殺要剮,奴婢絕無怨言,只求殿下救三皇子一命。”

秦政俯下身,輕佻的捏住她的下巴:“你終於學乖了,知道誰才是應該效忠的主子。”

付明悅眼中寒光一閃,下一刻,秦政只覺得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痛,低頭望去,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插在上面。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付明悅的暗算,狠狠一掌向她打去。

秦牧與秦放見狀,同時搶上前去,不過終究是秦放快了一步,他飛起一腳踢在匕首上,匕首沒入秦政大腿,只有把手還留在外面。秦政被迫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身子,那一掌便沒有打到付明悅。

秦牧默默的退了回去,任自己的傷口繼續流血,仍然一句話也沒說。

“快,快傳御醫!”秦政有些驚慌。匕首刺在他的血管上,鮮血像潮水一般湧出,根本捂都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