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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結盟

彷彿是為了證實她的話,秦牧適時來到。

見到跪在殿中的付明悅,他嫌惡的轉過了頭,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來到太后面前:“兒子給母后請安。”

太后讓斜風給他上了茶,這才道:“不知晨嬪如何惹惱了皇帝,既然已經罰過,想必她也知教訓了,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這話明著幫付明悅求情,實則是試探秦牧的口風。

秦牧嘆口氣道:“也不是多大的錯,只是前日她親手做了一些看不出是何物的東西給朕送來,說是什麼糯米糰子,朕見那些東西做得實在不堪,一時惱怒,便罰她在內書房跪著抄《女誡》。既是太后求情,朕便不再計較了。”

付明悅一頭黑線,什麼《女誡》啊,不帶這麼玩兒的好嗎?要是太后讓拿出來看看,豈不是當場便要露餡?改臺詞前能跟別的演員先串一串嗎陛下?!

不過表面上自然是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磕頭道:“嬪妾謝皇上,謝太後。”

太后心頭的猜疑這才消去,說道:“起來吧,以後凡事要三思而後行。”

“嬪妾謹記太后教誨。”付明悅站起身,低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秦牧又陪著太后說了會兒話,太后問道:“周嬪的傷勢如何了?”

秦牧道:“還不能下地行走,不過太醫說已無大礙了,母後不必擔心。”

“說起來那日周妹妹摔傷實在有些蹊蹺。”孟順儀突然插嘴,“那架鞦韆卓妹妹也坐過,一點事都沒有,不知為何周妹妹坐上去就出了意外。”

付明悅心中一凜,那日周嬪無端端出事,秦牧不可能沒有派人暗中查探過,但他並沒有追究,也不知是查不出來,還是查出來了但不想動那幕後之人。此時孟順儀卻當著秦牧和太后的面提起,還將嫌疑引到卓可欣身上,不知秦牧會如何應對。

“是她自己貪玩,蕩得太高,所以才會出事。”秦牧淡淡的說道,顯然不願再提起此事。

孟順儀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母後,兒子還有些公事要處理,改日再來給母后請安。”

太后點點頭,對眾人道:“你們也都退下吧。”

又道:“晨嬪留下,陪哀家聊聊天解解悶。”

付明悅立刻看向秦牧,眼神裡滿是“皇上救救嬪妾吧,求你救救嬪妾吧”的意思,秦牧卻只是隨意掃了她一眼,彷彿沒看到她發出的求救信號,帶著趙德福走掉了。

“斜風,將昨日皇帝送來的蜜餞拿些來給晨嬪嚐嚐。”太后向付明悅招手,“坐到哀家身邊來。”

付明悅走上前去,卻是不敢上座,而是跪坐在她腳邊道:“太后,嬪妾給您捶捶腿吧。”

太后很是滿意,笑道:“難為你有這份孝心,那哀家就試試你的手藝吧。”

付明悅拿捏好力道,兩手交替替太后捶腿,一邊思緒萬千。

如今後宮的六位妃嬪,太后並無偏愛,但最不喜的是格桑娜,對鈺容華也是惡感居多。

格桑娜位居從二品,剩下份位最高的鈺容華雖然只有正四品,但若是大將軍凱旋,她的份位肯定還要往上提一提的,這也是安撫功臣的慣常做法。格桑娜雖是秦牧的表妹,但秦牧並不是很喜歡她,她要穩固自己的地位,就必須將低位妃嬪收為己用,之前當著鈺容華的面護著付明悅,便是出於這種心思。

兩位高位妃嬪都想拉攏付明悅,她若是投靠其中一方,另一方必定欲除之而後快;若是一直中立,又得秦牧寵愛,則兩方都會容不下她。那麼,依附太后便是最好的選擇。

說起來,她與太后之間並無太大過結,當初在太后與秦放面前做雙面間諜,是太上皇授意的,並非她有意欺騙太后——至少從明面上來看是這樣。而後來她假裝毒傻秦攸,成功騙過了秦放,才讓秦攸逃過一劫,也算得上是對太后有恩。

所以如果她努力示弱裝包子,讓太后以為她好拿捏的話,搞定太后還是很有可能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太后的孃家在太上皇的逼迫下,大多退出了朝野,如今太后在前朝後宮其實並沒有什麼勢力,只是空掛著太后的頭銜罷了。

當然,秦牧對她還是很敬重和孝順的,但她畢竟也想有自己的心腹。何況來年的選秀,王家的旁支也有些女孩兒要入宮,如果能有替自己做事的高位妃嬪護著,在後宮便能很快站穩腳跟。

再加上這幾次的試探,付明悅的表現都讓太后十分滿意,太后便想將她收為己用。

“哀家看得出皇帝待你與其他妃嬪不同,你可要抓牢他的心,不要讓別人捷足先登。”太后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所謂的捷足先登,自然指的是懷上皇裔,後宮中母憑子貴,鞏固地位最好的途徑便是誕下皇子。如今宮中無皇后,若是被格桑娜或者鈺容華先一步誕下皇長子,恐怕後位就不是太后所能左右的了。

這話一出,付明悅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兩人都有結盟的意思,這個世界真奇妙。

低眉垂目道:“多謝太後提點,只是嬪妾愚鈍,不知如何討皇上歡心,還請太后指點一二,嬪妾不勝感激。”

太后要的是一個完全受她掌控的人,因此她裝得蠢一點,才能讓太后用得放心。

太后道:“你現在該做的不是與那些害過你的人清算恩怨,而是要儘快鞏固你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那些無謂的爭鬥能忍則忍。你可明白?”

簡直太明白了,付明悅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所以才沒有參與任何爭鬥。

不管是與她有過結的孟順儀和鈺容華,還是一直想拉攏她的格桑娜,暫時都應該不會對付她。至於卓可欣,秦牧已知上次的事是她故意陷害,若她敢故伎重施,定會吃不了兜著走,卓可欣不蠢,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只有周嬪,付明悅到現在都不大看得清她的真實面目,但接下來她會讓嘎肥油去盯著她,決不給她害自己的機會。

再有了太后這句話,她盡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勾.引”秦牧,不必擔心會被冠上惑主的罪名,真是再好不過了。

“嬪妾明白了,太后對嬪妾的大恩大德,嬪妾沒齒難忘。”她對著太后,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因為太過用力,額上都青了一塊。

太后斥道:“女子的容貌是爭寵的利器,若是傷了自己,如何去奪取帝王之心?以後不可再這樣了。”

付明悅低頭道:“嬪妾知錯了。”

“好了,該說的哀家都說了,你回去再仔細想想。哀家也乏了,退下吧。”

“是,嬪妾告退。”

下午付明悅帶著小凱子和立夏,徑直去內書房求見。

本是不用通報的,誰知趙德福卻將她攔住:“晨嬪主子,寧陽長公主在裡面,主子還是等會兒再進去吧。”

付明悅奇怪,寧陽自從秦牧登基後就很少出現,此時來找秦牧有何要事,以至於要避著外人?

不知這位長公主是否還像當初那般對她充滿敵意,如今她已是秦牧的女人,自然更不想與她發生任何衝突,讓秦牧為難。

她並沒有等多久,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寧陽就走了出來,見到她,腳步不由得一滯。

“長公主萬福。”她先行了禮。

“付……晨嬪不必多禮。”寧陽似乎還不大習慣這個新稱呼。

“長公主臉色不大好,是否身子不適?”付明悅對她倒是沒什麼敵意,在她眼中,寧陽不過是個小女孩罷了。

“我很好。”寧陽絞了絞手中的帕子,頗為艱難的說道,“上次,對不起……”

付明悅一愣,才想到她應該是在說曾經陷害她,後來又在宮正司對她下毒的事,當即大度的一笑道:“都過去了,我早就沒放在心上了,長公主也隨它去吧。”

寧陽低聲道:“謝謝,我先走了。”

這位長公主小小年紀就一直愁眉苦臉,如果說過去是因為父母和哥哥,但現在對她最好的秦牧已登基做了皇帝,難道還有誰敢給她委屈受?

“晨嬪主子,請進去吧。”趙德福見她望著寧陽的身影若有所思,提醒道。

“哦,好的。”付明悅命小凱子和立夏都留在門外,獨自走了進去。

“嬪妾叩見皇上。”

秦牧放下手中的摺子,懶洋洋的說道:“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朕也敢算計。”

本以為她定會狡辯幾句,誰知她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秦牧嚇了一跳,看她的樣子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趕緊起身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了?”

付明悅抬起頭,額頭上那塊淤青頓時映入秦牧的眼簾,這下他真的慌了,一把將她拉起來,一邊替她輕輕揉著,一邊問道:“怎麼回事?”

付明悅哭道:“早上晨省時,太后將嬪妾留下,說嬪妾惑主,讓嬪妾在長寧宮叩頭謝罪……”

秦牧頓時心生內疚,早知如此,早上就該帶著她離開。當時太后明明主動開口說饒恕她,誰能想到竟會秋後算賬,著實讓人氣惱。

太后執掌後宮,責罰一個小小的嬪位本不是大事,他也不好因此就去太后那裡為她討公道,只好半是安慰半是責備的說道:“太后也沒冤枉你,你的確勾.引朕來著,別委屈了。”

付明悅抬起頭,氣憤的看著他:“嬪妾哪裡勾.引皇上了,就算是勾.引也是未遂!”

“誰說你未遂?你明明已遂了!”

“皇上你……你不講道理……嬪妾沒有!”

“朕的話就是聖旨,朕說你已遂,你就是已遂。若是再爭論,就是抗旨。”秦牧拿出皇帝的身份壓她。

付明悅抹了抹眼淚,臉上漾起歡快的笑容:“這可是皇上親口說的,嬪妾勾.引皇上已遂,那嬪妾之前犯的錯皇上就不跟嬪妾計較了吧?”

秦牧這才知道上了她的當,咬牙罵道:“小騙子!”

付明悅得意的揚了揚眉。

秦牧突然笑道:“朕金口玉言,過去的事自然不跟你計較了。”臉色沉下來,“可是還有新的帳要算。”

“什……什麼新的帳?”付明悅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剛才騙朕說太后罰你了,欺君之罪,你可知後果?”

“皇上……”

“朕告訴你,朕要追究!”秦牧扔下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悠哉遊哉的拿起一本奏摺看了起來。

付明悅有點洩氣,她又輸了一場。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他的樣子並不像要與她計較,可她若不能哄她開心,這幾日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想了一會兒,她走到他身邊,討好的說道:“皇上,你看摺子累了,不如嬪妾彈琴給你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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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秦牧乾脆的拒絕。

“嬪妾陪皇上下棋?”

“不下。”

真難伺候!

耐著性子道:“皇上給嬪妾指條明路唄。”

“這樣吧,你把‘皇上,嬪妾以後再也不敢跟你較勁了’這句話寫上一百遍,朕就考慮赦免你。”

付明悅大驚,她根本不會寫毛筆字,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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