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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股份

他出門出得急, 忘了自己頭髮也沒梳,臉也沒有洗, 就這麼直接頂著一頭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像個小瘋子一樣撒歡跑了出去,因為肌肉拉傷的原因,跑起來還有點一瘸一瘸的,看起來別提多蠢了。

卦五本來守在門外, 見他突然跑出來還愣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開口想攔時,時進已經在走廊拐角處和某個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狹路相逢,自己停下來了。

男人?

他們住的是私人醫院, 這一層都被包下來了, 怎麼會莫名其妙有男人上來?

卦五皺眉, 忙邁步靠過去, 在看清時進對面男人的樣子後稍微愣了一下, 上前不著痕跡地把時進往身後擋了擋,對著男人問道:“時先生, 您怎麼在這?”其實他更想問對方是怎麼上來這一層的。

堵住時進去路的正是已經好久都沒出現過的時緯崇。他像是剛剛趕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路, 臉色有些憔悴, 頭髮有些亂, 衣服也有點皺。

時緯崇只看了卦五一眼就重新把視線落在了時進身上,見他氣色還算紅潤,頭髮亂翹明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眉眼軟化了下來, 說道:“小進, 我聽老二說你受傷了,有點擔心,就自作主張過來了。”

時進:“呃……”

突然見到貌似已經決裂的時緯崇,說實話,時進有點反應不過來,也完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去接話。

還像以前那樣表演兄友弟恭的好戲?那顯然是不現實的,在知道那些交易之後,時進沒辦法再頂著原主的身份做出那樣的事。

那冷眼相向?可時進畢竟不是原主,對時緯崇並沒有太深的愛與恨,而且萬一冷眼相向之後,反而把現在還算態度和善的時緯崇,給推到對立面去了怎麼辦,進度條可還沒消完呢,他還不能太過肆意。

這樣一想,面對時緯崇,似乎就只剩一種態度可以用了。

“謝謝你來看我。”時進迅速收斂所有表情,朝時緯崇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容,禮貌性問道,“站在這裡說話有點不合適,你要來我的病房坐坐嗎?就是我才剛睡醒,可能病房會有點亂……”

時緯崇在他“謝謝”說出口的瞬間就黯淡了表情,薄唇抿了抿,點頭回道:“好,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休息。”

你還真去坐啊。

時進在心裡抽了自己一下,側身把平板塞進卦五手裡,指了一下身後病房,朝時緯崇說道:“那請吧,可能需要你等我一會,我還沒洗漱。”

時緯崇看出了他的疏離和些微防備,姿態放得更低了,應道:“沒關係,我可以等。”

……

三個人一起回了病房,時進安排時緯崇在病房角落的會客沙發上坐下,給他倒了杯水,然後留下卦五陪著時緯崇,自己轉身去了洗手間。

簡單洗漱過後,時進走出來,換下卦五坐到時緯崇對面,再次客氣問道:“要一起吃早餐嗎?這家醫院的伙食還不錯。”

時緯崇點頭:“好。”

大兄弟你是真不客氣啊。

時進算是看出來了,時緯崇絕對是有話想對自己說,一時半會肯定趕不走了,於是側頭看向卦五,拜託他幫忙拿兩份早餐過來。

卦五點頭,看一眼時緯崇,起身朝病房門口走去,卻沒有親自出門拿早餐,而是往外打了兩個電話。掛了電話之後也沒再回來,而是守在了門口,一副等著什麼人把早餐送過來的樣子。

時緯崇在時進和卦五交流的時候,稍微打量了一下這間病房,等卦五離開了,才看向對面態度明顯不太熱絡的時進,說道:“你別緊張,我就是來看看你。”

時進客氣應聲:“嗯。”

“身體好些了嗎?”時緯崇繼續問。

“好多了。”時進客氣回答。

“怎麼受傷的?”

“一點小意外。”

“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

“你瘦了點。”

“你也是。”

“……”

“……”

一通乾巴巴的對話說下來,氣氛變得沉悶而尷尬。

時緯崇放下水杯,突然換上了一副認真沉重的語氣,開口說道:“小進,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立場去說這些,但是我……”

“早餐來了。”卦五端著托盤靠近,打斷了時緯崇剛剛起頭的話。

時進松了口氣,忙幫卦五把早餐擺好,招呼時緯崇吃早餐。

時緯崇閉嘴,掃一眼時進身上的病號服,還是暫時壓下了話頭,拿起了筷子。

一頓同樣沉悶而尷尬的早餐吃完,兄弟倆再次大眼瞪小眼。

時緯崇再次試圖開口說些什麼,結果他話剛起頭,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而且鈴聲明顯是特別為某個人設定的,因為時緯崇一聽到這個鈴聲,表情就變得有些複雜,還忍不住嘆了口氣。

時進心裡立刻八卦了起來——這反應,難道時緯崇談戀愛了?這是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打來的電話。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八卦,時緯崇把手機拿出來後,順嘴跟他解釋了一句:“是我媽。”

哦,原來是媽媽。

時進腦中自動刷過時緯崇母親徐潔的各種資訊,稍微覺得有點沒意思,然後很快,他覺得有意思了,還非常有意思。

時緯崇接了電話,喊了一聲媽,大概是那邊問了句他在哪,他又緊接著說了句自己不在公司,也不在家,而是在大洋彼岸的某家醫院裡探望時進。

時進和小死瞬間注意到,在時緯崇說出這句話後,他的進度條漲了,雖然只漲了一點。

“是真的漲了1點?我沒看錯吧。”時進在心裡求確認。

小死肯定回答:“沒看錯,剛剛是490,現在是491了。”

於是時進犀利的視線瞬間定到了時緯崇的手機上,然後又連忙若無其事狀收回,低頭拿起一個橘子剝啊剝,同時讓小死放大了自己的聽力。

buff很快到位,時進豎起耳朵,就聽時緯崇的手機聽筒裡有一道偏低沉的女聲正說道:“你說什麼?探望時進?緯崇,你是不是把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全當了耳旁風。”

時緯崇看一眼正在“認真”剝橘子的時進,壓低聲音回道:“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概是時緯崇這句話戳到了徐潔的爆點,她的語氣瞬間變得嚴厲起來,說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看你什麼都不知道!時進自己離開那是他自覺,你往上湊是做什麼!我聽說你還想把股份分一部分給他?你還記不記得就是因為他,我們母子兩個才不得不哄著騙著防著你爸過日子!難道你也要像你爸那樣犯糊塗嗎!”

“媽!”時緯崇聞言表情變得有些難看,發現自己聲音太大,又忙壓了壓情緒,儘量溫和地說道:“媽,過去那些事跟小進又有什麼關係,對我們不好的明明是爸,您別再這樣說了,股份的事情您別管,我自己有分寸。”

徐潔聲音越發尖銳,嚴厲中帶著一絲狠色:“不管?你讓我怎麼不管?你爸因為一個時進,把我們母子倆當棋子對待,你因為一個時進,大過年的往蓉城跑,留我一個人在b市過了整個年,現在又是因為時進,你直接公司攤子一丟跑了,還要分股份給他,完全不管瑞行現在是個什麼狀態。再放任你繼續和時進接觸下去,我怕你哪天連我這個媽都不要了!”

時緯崇顯然有些頭疼了,盡力安撫道:“媽,您別說氣話——”

“你儘管繼續和時進接觸,我會讓你知道我今天說的是不是氣話!”徐潔打斷他的話,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時緯崇拿開手機,表情疲憊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時進默默收回聽力,看一眼腦內自己那在徐潔結束通話電話的瞬間,就漲到了500整的進度條,吃了一瓣橘子,覺得嘴裡苦苦的——這真是無妄之災,萬萬沒想到,他都跑這麼遠了,時緯崇還能千里送致死因素過來,當著他的面給他拉仇恨,真是感天動地的“兄長愛”。

“小進。”時緯崇收拾好心情,喚了貌似在出神的時進一聲。

時進把橘子咽下去,抬眼看他,明知故問:“你媽媽因為你來看我的事情生氣了?”

時緯崇搖頭,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做的其他事情,她有點生我氣。”

時進立刻追問:“你做的什麼其他事情?”

時緯崇像是沒力氣再迂迴廢話了,聞言轉身直接取過身邊的公文包,從裡面拿了一份檔案出來,推到時進面前,回道:“是這個。當初你把瑞行的股份一分為五,全部分了出來,自己一分沒留,我當時因為私心沒有攔你,現在想想覺得十分不妥,考慮過後,我決定把你該拿的那一份還給你。”

時進沒有動這份檔案,反問道:“可我該拿的,不該是整個瑞行嗎?爸本來是準備把瑞行全部留給我的。”

時緯崇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下,皺眉抬眼看他。

“當初我分出去的股份,現在應該全都在你名下吧。”時進坦然與他對視,用肯定的語氣問道。

時緯崇見他表情有些冷淡,皺著的眉頭又鬆開了,點頭回道:“是……小進,你別說氣話。”

“我沒說氣話,大哥,為了從二哥他們手裡把股份全部換過來,你讓出去了不少利益吧。”時進繼續用肯定的語氣詢問。

這沒什麼好瞞的,時緯崇再次點頭,說道:“當時瑞行動盪,為了方便穩定局勢,老二他們把分散給他們的股份全部轉讓到了我名下,幫我跟徐天華打擂臺。”

“那你們的感情可真好。”時進故意態度冷淡,捏了捏手裡的橘子,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你現在是要把你用其他東西換得的利益,割一部分給我,或者說,你準備把從我這分到的那五分之一股份,再還給我?”

時緯崇沉默,顯然時進猜對了。

“那太沒意思了,我不需要這份股份,因為我不想再跟你們有任何利益上的牽扯,我已經為此吃過虧了,不想再吃第二次。”時進乾脆利落拒絕,把檔案推了回去。

時緯崇抿緊唇,說道:“小進,你需要這個。有了這份股份,你可以盡情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而不是繼續呆在廉君身邊用生命冒險。”

時進直白回道:“我想做的事就是留在廉君身邊,我喜歡為他冒險,哪怕我為他死了,那也是我自己求的。”

門外,接到卦五訊息匆匆趕回來的廉君剛把門推開一條縫,就聽到了時進的這句話,手一顫,又默默把手收了回來,坐在門口繼續聽了下去。

房間內,時緯崇眉頭皺了起來,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對味,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

“我喜歡廉君。”時進打斷他的話。

時緯崇忍不住坐直了身,說道:“小進你不是說你只是崇拜廉君嗎?”

時進聽到這個問題,想起當初那場烏龍,莫名覺得有點點不自在,低咳一聲回道:“那崇拜著崇拜著,不就喜歡上了嗎?”

時緯崇聽完臉都黑了,說道:“那廉君對你呢?單方面的感情是沒有結果的!”

“他也喜歡我。”時進回答,直接補刀,“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還準備等我到法定年齡了就去領證。”當然後一句是瞎說的,只是為了震住時緯崇。

門外,廉君的坐姿從緊繃變得放鬆,眉眼也舒展開來,側頭示意跟著他一起回來的卦九去把龍叔喊來。

卦九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時緯崇確實被震住了,完全沒想到只是一段時間沒見而已,他剛成年的弟弟就已經和一個背景亂七八糟的大佬考慮到領證的事情了,忙深吸口氣穩住情緒,咬牙切齒說道:“我不同意,你還太小,人生大事需要從長計議。”

“我才不要從長計議,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年過三十了還沒找到物件,就阻攔我追求幸福,我才不要當大齡剩男。”時進繼續補刀。

時緯崇額頭青筋暴起,壓住脾氣說道:“小進,你現在思想還不成熟。”

時進繼續低頭捏橘子,擺出一副不再配合交談的態度,說道:“反正我不會要股份,也不會離開廉君,你現在沒有立場管我,我也不喜歡你干涉我的生活。”

左一句“沒有立場”,右一句“我不喜歡”,時緯崇被這幾個直拳砸得胸悶氣短,看著時進低著頭抗拒交談的模樣,面沉如水地站起身,說道:“廉君呢,我想和他談談。”

時進聞言心裡一喜,剛準備委婉送客,身後的病房門就開了,廉君出現在門口,看向時緯崇說道:“小進要做治療了,時先生請。”

時進意外又驚喜,扭頭看著門口的廉君,招呼道:“你回來了?吃早餐了嗎?”

廉君看向他,溫聲回道:“吃了,我去和你大哥談談,談完了就回來陪你。”說完看向時緯崇,秒換冷淡不客氣臉。

時緯崇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裡一堵,彎腰提起公文包,大步朝著廉君走去,還故意擋了一下時進看向廉君的視線。

廉君注意到他的動作,手指點了一下輪椅扶手,囑咐龍叔兩句後,轉身引著他走了。

時進有點想跟上去偷聽,但被龍叔眼疾手快的關門動作打消了念頭,還被龍叔用一種奇妙的眼神打量了一下。

“怎、怎麼了?”他被看得有點毛毛的。

龍叔的表情十分意味深長,難得語氣溫和地問道:“聽說你隔著門板對著君少表白了?”

時進一噎,連忙搖頭表示我沒有,腦中卻在回憶自己和時緯崇之前的談話,想完又聯想到廉君恰到好處的出現,沉默。

龍叔嘖嘖搖頭,上前拍他肩膀,說道:“年輕人不要害羞,臉皮厚點也不是什麼壞事,我覺得你這樣就挺好。”

時進被拍中傷處,悶哼一聲,想死。

龍叔卻順勢給他按起肩膀來,語氣高深莫測,表情一派正經:“之前我還在發愁,有些事以君少的臉皮,我該怎麼跟他說才能讓他聽進去,現在既然你的臉皮看上去要厚一點,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時進啊,這男人和男人之間做些親密事的時候呢,必須注意一些細節,比如一些措施啊,能有效避免受傷的體位啊……之類的,關於這方面的事,你想瞭解一下嗎?”

在臉皮厚度這件事上,普通人和醫生之間,顯然存在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時進聽著龍叔越說越離譜的話,忍不住就腦補了一些很不和諧的事,終於忍無可忍地捂住了龍叔的嘴,沉痛說道:“龍叔,開始治療吧,力氣用大點,我受得住!”只要你閉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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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叔沒好氣地扒拉下他的手,看著他逃避犯慫的樣子,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捏了一下他的肩膀關節處。

時進疼得嗷一聲喊了出來,差點當場去世。

……

等廉君回到病房時,時進已經熬完了今天份的折磨,再次奄奄一息地癱在了床上。

廉君心疼又無奈,上前給他蓋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

時進側頭看他,問道:“時緯崇呢?”

“我讓費御景把他領走了。”廉君回答,手依然放在他的臉上,細細描摹他的臉部輪廓,說道,“時進,等你年齡到了,我們就去領證。”

時進瞬間瞭然,知道自己之前和時緯崇的談話果然被廉君聽到了,腦迴路莫名一拐,再次煞風景地說道:“這話怎麼說得跟flag一樣,你就不怕我們在我到法定年齡前就分手了嗎?”

廉君眉頭一皺,捏住了他的嘴,眼帶警告。

時進連忙舉手求饒,主動往他那邊蹭。

於是廉君鬆手,任由時進坐起身,再次像只丟了骨頭的樹懶一樣,懶懶掛在了自己身上。

兩人無聲抱了一會,時進又開口說道:“時緯崇之前當著我的面接了一個他媽媽的電話,我聽到了一點,他媽媽好像因為他要給我股份的事遷怒我了。”

“我會派人注意一下時緯崇的母親,股份你不想要就不要,沒人能逼你。”廉君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溫聲安撫。

本來只是想告訴一下他這件事的時進聽他這樣回答,心情奇妙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覺得費御景在故意坑我,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才會突然通知時緯崇我在這裡養傷的事。”

廉君想起屬下的彙報,皺眉說道:“我會讓老鬼警告一下他,讓他別再盯著你不放。”

時進聞言覺得越發奇妙了,想起自己早上發現的事情,後退一點鬆開廉君,讓卦五把平板送了過來,拉著廉君說了下自己的猜測。

廉君聽完後若有所思,回道:“確實很有可能,這部分我會派人去查,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

時進直勾勾看著廉君,眼神亮晶晶的,帶著崇拜。

“怎麼了?”廉君被他看得心癢,忍不住伸手去碰他。

時進忙搖頭表示沒什麼,順勢賴回他身上,蹭蹭他的臉,摸摸他的背,心裡美滋滋——廉君這幾乎算是對他百依百順了吧,還是毫不自知的那種,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寶貝,這樣的寶貝誰又會不喜歡。

廉君被他像小狗一樣在自己身上摸摸蹭蹭的動作逗笑了,又輕輕摸了摸他的背,側頭扶起他的臉,閉目吻了上去。

……

時緯崇被費御景“領”出了醫院,連再和時進見一面的機會都被廉君剝奪了,顯然,他和廉君的談話進行得並不愉快。

“御景,謝謝你告訴我小進受傷的事情。”時緯崇在大門外停下,看一眼住院部的方向,略顯疲憊地朝費御景說了一句。

費御景今天戴了一副眼鏡,越發顯得不好接近,他見時緯崇這樣,直白說道:“大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風塵僕僕的趕過來,還拜託我送你進住院部去見時進,我以為我們和時進之間糾葛,在股份到手的那一天就已經結束了。”

時緯崇靠到來接他的車上,說道:“曾經我也以為是這樣的……但是御景,小進有句話說的很對,在這整件事情裡,他又做錯了什麼?他只是被動出生在這世上,享受了他該享受的父愛而已,造成這一切的根源不在他。”

“但導火線是他,大哥,你變得軟弱了,在選擇利益的那一刻,你就該放棄一些不必要的東西,以前的你就做得很好。”費御景回答得冷酷又絕情。

時緯崇看著他這副模樣,突然就想起了過去一心想要把時行瑞踩在腳下的自己,知道多說無益,起身拉開了車門,最後說道:“多和小進相處一下吧,你會明白我們這些年都錯過了什麼。”

費御景目送他上車離開,咀嚼了一下他說的這句話,轉身遙望一眼住院部的方向,嘲諷又冷淡地笑了——錯過?不存在的,他可不需要某些多餘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