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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 114 章

此為防盜章  她眼珠轉了轉, 忽然爬起來哇的朝何珍撲過去, 何珍以為她還要打她,差點把人扔出去。誰知何沉魚雙手死死扣在她腰上,哭道:“大姐,我害怕,我們是不是要掉腦袋了?”

何珍:“……”

眼角餘光發現大家都目光深沉的望著自己,何沉魚哭的更大聲了, 而且特別投入, 她在腦子裡拼命回放上輩子那些吃過的苦頭,一時間巨大的悲傷和痛苦把整個人都淹沒了, 簡直淚如雨下,成功把何珍好容易才新做的一件衣裳毀了一半。

這姑娘,中氣真足啊!見出了事紛紛躲起來的圍觀百姓紛紛在心裡這麼想。

何沉魚哭了一刻鍾, 沒有她猜想中的勸慰, 對面尊貴的貝勒爺更沒有大手一揮,讓人來告訴說此事就此揭過, 相反, 她把步軍衙門統領隆科多給哭來了。

身為孝懿仁皇後胞弟, 天子表弟及國舅, 又是從一品大臣,隆科多原本不必親自過來。但他知道康熙十分看重蘇景,今日蘇景正是面聖後出宮,宮中貴妃無子無寵,雖掌管後宮, 要延續佟家富貴卻很艱難。故此多方考慮下,聽說端貝勒遇刺,隆科多立即點起人馬,親自過來。

哪知人來了,一問,情形如何?還好,刺客都束手就擒了。再問,兇器在哪兒?這可是重要的物證。然後侍衛們給他指了指兩扇破爛的馬車門板。最後問,捉拿的刺客,可審問了?人道還沒問話。於是隆科多親自打馬上前,車伕還沒說話,馬車上跳下來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抱著他腰大喊:“表叔公,你可來了!”

隆科多先是一懵,接著發現端貝勒府的侍衛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他眼前一黑,想把纏在腰上的小姑娘甩出去。

哪知道這小姑娘個子小小力氣卻不小,簡直就是用吃奶的力氣拽著他不鬆手。邊用力氣還邊喊,“表叔公,表叔公,你救我啊,他們說我是刺客,要砍我的頭!”

隆科多拔了幾下,拔不開,最後無奈道:“你到底是誰家的丫頭?”想來也沒人敢胡亂自認是佟家親戚。

“我阿瑪叫何正望。”

“何正望,你祖父是富爾敦?”隆科多在腦子裡想了想,眼前就出現一個圓臉圓眼睛的書呆子!

“對對對,我祖父是富爾敦,我阿瑪禮部做鑄印局使,我額娘過年還帶著我去您家裡給姑祖母磕過頭。”何沉魚拼命點頭,好容易救命稻草把自己家裡想起來了,一定要讓他幫忙把這事糊弄過去。她可以不要臉,反正不能讓全家不要命。

“行了行了。”隆科多算是把人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老孃赫舍里氏那個庶出兄弟的後人麼?甚麼鑄印局使,連個品級都沒有,說出去都嫌丟人,難為這丫頭還掛在嘴上。雖說關係遠,還真不能不管。何正望是個書呆子,何正望那老子卻是個懂事的人,很懂得逢迎老孃,前兩年人沒了,老孃還病了一場。

看在親孃面子上,隆科多覺得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表弟的後人被當作刺殺當朝皇孫的刺客,這可是全家都要掉腦袋的。他板著臉拽開何沉魚,低聲喝道:“怎麼回事,好好跟表叔公說清楚!”他甚至沒問這是何正望的哪個女兒,反正都差不多。

何沉魚在隆科多嫌棄的目光中把臉上擦乾淨,已經把人拖住,就不能總當瘋子,胡攪蠻纏其實真沒人喜歡,再說能要臉她還是想要的。她小聲把事情經過儘量客觀的說了一遍,末了辯解道:“表叔公,我和姐姐在家裡打打鬧鬧慣了,不是有意的,也不知道貝勒爺馬車走在咱們對面。”

隆科多聽完整個亂七八糟的故事,看看何沉魚再看看馬車上嚇的牙齒打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何珍,整張臉都是黑的。他指著地上那兩扇破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說說你們,你們可姓赫舍裡啊,後族的姑娘,居然就這麼在街上打鬧!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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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逗我了,咱們家要不是跟孝誠仁皇後那一支隔了多遠,你會管我麼?誰還不知道孝懿仁皇後跟孝誠仁皇後那點事。這會兒還拿後族來寒磣我,真不厚道!

“沒在街上,在馬車裡!”何沉魚小聲嘟囔了一句。

隆科多好懸沒被她這話噎死,瞪著她問:“那眼下在街上丟人的是誰?”

何沉魚接著嘟噥,“這不是馬車太舊了……”稍微那麼一動門就飛出去了,還真不能怪咱們力氣大。

隆科多眼前一黑,都快被她給氣死了。這何正望到底怎麼養的閨女,他都夠混的了,這丫頭這麼丁點大,就比他還混不吝。闖這麼大禍,還敢嘟囔!

要是可能,隆科多真不想管她,但誰叫她是表侄孫女!

“行了行了,那也是你額娘的錯,管家管的姑娘出門馬車都是破的。”隆科多沉著臉說了一句,對她道:“你隨我過去,給貝勒爺磕個頭,叔公再幫你說幾句好話,貝勒爺大度,不會與你計較的。”

也不關我額娘的事啊,家裡都窮成那樣了,瑪麼還非要給阿瑪納妾,這不越生越窮。

何沉魚心裡禿嚕兩句,好在沒說出來,等聽到隆科多最後面兩句,當下一臉感激道:“多謝表叔公,我就知道您是個大好人。”

隆科多哼了一聲,帶著她往蘇景那邊走。

看著隆科多的背影,何沉魚心裡生出點愧疚。

表叔公,我可真不是有意氣您,只是想到上一世您對我那位表叔婆幹的那些事,我就忍不住啊!

蘇景抬頭直視康熙,嘴角有點譏誚,“汗瑪法,孫兒入宮前,曾想過在您面前如何故作大度,違背心意給八嬸求情。也想過實在難受,改日就到太后面前想法設法求個懿旨,讓太后娘娘做主給八叔多求兩個側室,甚至將八嬸懲戒一番,可孫兒後來想想,不能這麼做。”

“為何不能呢?”康熙板著臉,問蘇景。

太后耳根子軟,又因太皇太后的關係偏愛蘇景,康熙很清楚,若蘇景想要從中搗鬼,讓太后賜人,太后必然會答應的,誰讓太后早就對八福晉不滿了。

蘇景自失一笑,“您疼愛我,太后娘娘疼愛我,我又豈能利用您和太后娘娘對我的一片慈心來洩憤。但孫兒心裡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孫兒更覺得愧對姨母!孫兒知道表姐出身包衣,八嬸是嫡親長輩,但孫兒自小在揚州長大,若表姐之死孫兒卻無動於衷,孫兒又算甚麼人呢?想來想去,孫兒只能跪請汗瑪法,求您給八叔賜一個側福晉。孫兒知道這事兒辦的像是賭氣,但這口氣,不賭下去,孫兒難以安枕!”他說著給康熙磕了一個頭。

是啊,一起長大的表姐,要是眼前的弘昊真就因為種種顧忌,半點都不肯出頭,那又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重情的孩子嗎?這孩子能在自己面前,能在老八面前坦誠心中有怨,殊為難得。比較起來,老八那些替郭絡羅氏辯解的話,何其可笑!

只是這後面那句不賭不行,讓人發笑,又有點心酸。這孩子在自己面前直承心思,其實也是告訴自己,他只是投鼠忌器,不能對付郭絡羅氏。

郭絡羅氏,要不是嫁給老八,弘昊,豈會拿她沒有辦法!自己又為何要讓孫子失望,庇護郭絡羅氏?只是賜婚的人要變一變,老八,不能再給他添助力了。弘昊畢竟年幼,沒慮到這一層。

康熙斟酌一番,親自從御案後熱繞出來把蘇景拉起,道:“好,汗瑪法讓你出一口氣。”

“汗阿瑪!”若是一開始八爺沒弄明白蘇景這飛來一筆的含義,這會兒他已經完全想清楚了!

這哪是甚麼坦蕩,這分明是用另一種方式在告狀!而且,將淑謹縣主賜給自己做八福晉,看似玩鬧,實則何其厲害歹毒。

淑謹原本與郭絡羅氏感情深厚,時常在安王府老福晉面前轉圜一二,使安王府不至內亂,擰成一股繩支援自己,再有蒙古土默土特部也是數代與宗室聯姻,這些人,淑謹都有來往,郭絡羅氏往常跟著淑謹,常與這些宗室結交。若讓淑謹成為自己的側福晉,以郭絡羅氏的性情,必然與淑謹成為死敵,其餘助力不用再想,怕是安王府先分成兩派,瑪爾暉如何他不清楚,老福晉必然會想方設法把自己的親外孫女抬上去,到時候他難道要舍了郭絡羅氏?別說他是否捨得,宮裡宜妃呢,郭絡羅氏一族呢,老九呢?難道宜妃預設老九跟著自己,真是因為老九看重兄弟情份?

他還沒有這樣天真!

一道賜婚,既使自己夫妻離心,從此後宅不寧,又能割裂眼下手中握著的人脈權利。奈何從弘昊口裡說起來,全然堂皇正道,甚至當著自己的面,萬歲的面,不過是賭氣二字罷了!

然而任憑八爺口舌如簧,可惜康熙並不想聽他的辯解。在康熙眼裡,八爺越是急於想推掉此事,越是居心剖側,所謀甚大!一個側福晉有什麼了不得呢,不過是害怕影響他的大計罷了。

“好了,郭絡羅氏無德,你膝下唯有弘旺,不過妾室所出,朕早已有意給你另賜側福晉。你回去罷,看緊郭絡羅氏,讓她今年都不必再入宮請安了,她少出門,京裡也能安寧一些!”康熙厭煩的擺擺手,打發八爺走。

八爺一堆話堵在嗓子眼裡,就這樣被康熙攆走,臨走前,他望著蘇景,蘇景卻翹起嘴角,回了他一個疏淡的笑容。

等八爺走了,康熙把孫子拉到一邊坐下,指著他罵道:“胡鬧!”不管如何,做侄子的要給叔叔添妾,都不是一件好事。康熙雖然會讓人禁言,但八爺也在,該知道的人還是會知道,尤其是郭絡羅氏那性子,還不鬧的滿城風雨?提著刀衝到端貝勒府都有可能,否則他也不會特意交代老八要禁足郭絡羅氏。

對康熙的冷臉,蘇景沒有害怕,反而底氣十足的模樣,“孫兒是知道您疼愛我。”他笑著給康熙端茶,道:“有人撐腰的孩子,總是要放肆一些。”

被蘇景的厚臉皮給弄得哭笑不得,康熙搖頭喝了一口茶,嘆息道:“你那表姐,的確是無妄之災,朕也知道,你心裡頭必然對郭絡羅氏有恨。”他說著將茶盅一放,“也怪朕,當年因憐惜她的身世,明知她性情嬌縱,仍將她給你八叔做了正室。不過她阿瑪到底是被朕下旨看砍了頭,她一個孤女,失於教養,倒也難怪。”郭絡羅氏的生父明尚,犯的罪其實並算甚麼,只是當時滿人入關後實在太散漫,為了除掉那些風氣,也為了樹立自己天子的權威,他把人殺了,以致敏嘉鬱鬱而終,他心裡也是有點愧疚,後來才挑選了郭絡羅氏做自己的兒媳。否則罪犯之女,哪怕他想要收回安郡王府手裡的正藍旗,也絕不會把人指給自己的兒子。

康熙這話有點和稀泥,看上去也是隨口貶斥八福晉的意思,但蘇景知道,能做到康熙這個位置,說出口的話,從來就不會有甚麼無心之言。

先前的失德,這會兒的失於教養,總會傳出去。到時候不僅是八福晉顏面全無,教養八福晉長大的安王府也會被連累,至少那位安郡王福晉與太福晉就會因教養不嚴而被人看低。哪怕是處事圓滑的安郡王福晉,想必也會生出怨憤之心罷,畢竟這話不是別人說的,而是天子!安郡王福晉,也是有女兒孫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