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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清聖宗

作者有話要說:  她可是很清楚,因為自己這個二妹妹性子弱,高嬤嬤這個奶母反而要強的很,今兒靜悄悄就把罪認下,真是少見。

她心裡一動,先讓人端了兩杯熱□□來,看其其格喝了兩口,就把服侍的人全都攆走,小聲問:“出什麼事兒了?”

像是一下被戳到甚麼閥門,先前一言不發的其其格撲到桌上,哭的聲噎氣堵。

哈宜呼先還沒管她,只是悄悄看了看外面可有人偷聽,等其其格哭的臉上都泛青了,她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上去推了一把,急道:“你這是做甚麼,想要急死我是不是,還不趕緊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其其格一個勁兒搖頭,就是不說話,臉上的淚水跟下雨一樣往下掉。

“成,你要不說,我讓人把你送回宋格格那兒去!”哈宜呼也有點沒耐心了。

其其格慌了神兒,掏出帕子把淚水連三趕四一抹,扯著哈宜呼的袖子道:“大姐姐,你別攆我,我,我不想回去見額娘!”

一聽這話,哈宜呼有點摸到了脈,她試探道:“宋格格怎麼了?”

她一問,其其格又想哭了,好歹忍住打了個嗝,甕聲甕氣道:“她,她太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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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格格幹甚麼了?”哈宜呼心裡一個咯噔。她是知道的,宋格格因為出身的緣故,膽子小不說,偏還腦子不清楚,時常乾點讓人哭笑不得事兒出來。她還覺得都是為其其格好。哈宜呼就曾經聽李氏道‘那個腦子蠢的,幸虧生的是個格格,要不她這輩子都別想把自己下的蛋給養大!’

不是哈宜呼不孝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額娘都不算是甚麼聰明人,可就是不聰明的額娘,照樣看不起宋格格……

哈宜呼嘆了口氣,給其其格擦擦淚,耐心安慰道:“別哭了,宋格格事兒辦的不好,也沒人會計較的。”一個不得寵的格格,反而使得周圍的人都對她寬容。

其其格吸了口氣,著急道:“姐姐,你是不知道額娘這回辦的事兒。”她實在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起來,“我今兒過去請安,見她桌子上放了一疊銀票,我都嚇傻了,她還跟沒事兒一樣招手把我叫過去,數了幾張銀票硬塞到我懷裡,說讓我拿去備份禮送給大哥!”

哈宜呼吃了一驚,她是知道宋氏一貫手裡緊的人,因此聽了這話,急忙追問,“你沒問她銀子從哪兒來的?”

“怎麼沒問!”其其格苦笑道:“我都快嚇死了,趕緊問她哪兒來的銀票,結果她說是宋家給的銀子!這話哪兒能信呢?姐姐,你是知道的,我額娘她就是個宮女,還是漢軍旗出身,家裡也不怎麼樣,時常指望她貼補。我就追問她,多問兩句,她支支吾吾的,一會兒說以前阿瑪賞的,一會兒又說是宮裡娘娘賞賜她存下來的,沒一句實話!”

的確都不是實話!

哈宜呼心道,宋家肯定沒銀子,阿瑪快十年沒去過宋格格的院子,至於宮裡娘娘賞的銀子。別開玩笑了,宋格格進了王府這麼多年,就沒能再進過宮門。要說是之前在宮裡當差時候娘娘賞的,那當初她有孕的時候怎麼不拿出來打賞人,其其格生病的時候怎麼不拿出來,都只會跪在福晉面前哭?

可如果都不是,宋格格到底哪兒來的銀子?

其其格也能猜到哈宜呼在想甚麼,她苦著臉道:“姐姐也不信是不是。我一直問她,她還是不說,到回頭還要攆我。我沒法子,讓她身邊的條兒送我回去。然後把條兒留下來,逼著從條兒嘴裡把話撬出來了!”

說到這兒其其格臉上大變,手都有點發顫,“我才知道,原來她讓條兒把府裡給的份例,用不上的全拿出去換了銀子!這就罷了,她還聽了人胡說,去外頭買什麼銀花,把銀子高利借給外頭的錢莊,我看見的,就是錢莊連本帶利還回來的銀票!”

“甚麼!”哈宜呼驚的猛然站了起來!

她是不懂甚麼銀花,但她知道高利是甚麼意思啊?那不就是放印子錢麼?雖然這印子錢是放給錢莊,可不管放給誰,那可都是違背朝廷律例的!

“你說宋格格在放印子錢!”

其其格看到哈宜呼震驚的模樣,反而有些害怕,硬著頭皮點頭道:“是。”

“宋格格怎麼就……”就這麼蠢!

哈宜呼一拍腦門,在屋裡轉了幾圈,見到其其格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終究不忍心把人攆出去,過去道:“等今晚阿瑪回來,我陪你去書房。”

“不行!”其其格聲音尖銳,“不能告訴阿瑪!”

哈宜呼惱了,沒好氣道:“為何不能告訴阿瑪,這等違反朝廷律例的事情,哪怕是福晉,也是不能私下做主的。與其告訴福晉,不如直接到阿媽面前請罪,你放心,我會幫你求情,必不會讓阿瑪遷怒你。”

哈宜呼覺著自己這提議已經算是看在姐妹情分上了,若其其格再不領情,她也不想再管,原本就和自己沒關係。

其其格淚落如雨,從椅上滑下來拽住哈宜呼的衣角,哀求道:“姐姐,我求求你,千萬不能告訴阿瑪,我額娘,我額娘會死的。”

哈宜呼聞聽此言,頓時愣住了。

其其格卻眼神空空的繼續道:“打我降生,就沒看到額娘得寵過。額娘這些年過得日子,我是見過的,哪怕是個漿洗房的粗使她都不敢得罪。她這回這麼大的膽子,說來說去,也是為了我。”她將上次宋氏因沒有能力打點魏珠,倍感自責,後來才聽從條兒建議將份例拿出去變賣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哽咽道:“我原也是怨她糊塗,可聽了這事兒,我如何還能埋怨她,這都是為了我。”

哈宜呼聽完,也不知道該說甚麼才好了。

其其格說的沒錯,宋格格糊塗,但一片慈母之心,卻做不得假。

但這事情哪裡能瞞得住!

一個其其格就能把話問出來,以宋格格的腦子,手裡乍然有了銀子,又一心擔憂其其格受委屈,怕是不懂掩飾,到時候再由別人鬧出來,就是驚天的禍患。

哈宜呼把其其格攙起來,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勸道:“二妹妹,不是我不幫你,但這事兒,實在沒法子。你也知道,後院裡,咱們是做不了主的。但凡底下的人亂傳一句話,到時候蘇公公那兒就能聽到風聲的,宋格格又要如何是好呢。”

其其格身子縮了縮。她是親眼見過蘇公公整治人手段的。

“所以,這事兒還得稟告阿瑪。”

“可,可我額娘……”其其格心知哈宜呼說的有道理,但如何捨得下宋氏,“我額娘,阿瑪要知道必不會容情,就怕我求情阿瑪也不會肯。”她頗有自知之明,知道這雍親王府裡,諸多子女,自己怕是最不受寵的一個了。

哈宜呼也知道其其格說的是真話。自己的阿瑪眼裡不容沙子,否則這些年福晉行事也不會如此小心翼翼,後院比起別的王府,不會這般安穩。但正如她方才所言,此事,不能不報。

她考慮片刻,道:“阿瑪那兒必要說的,不過,也許有人能勸服阿瑪!”

其其格眼睛一亮,期盼的望著哈宜呼。

哈宜呼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大哥!”

年前內務府會計司盤賬,八爺讓人來端貝勒府知會一聲,原以為蘇景照樣推拒,誰知蘇景這一次真的來了。

已是臘月初三,天氣越發的冷,會計司偌大一個大堂,滿滿當當都是人,坐在一溜長桌後面,每人呼一口氣,在屋裡都能團成一片霧。

聽著耳邊啪啪不停的算盤聲,蘇景閤眼養起了神。下頭盤賬的人見此,對視幾眼,心裡都有些盤算起來。

不妨其中有人一分神,嘴裡報著數與邊上記賬的書吏聽,手裡撥動的算盤珠子卻錯了,正要改回去,已聽到蘇景的聲音響了起來。

“二等奉國將軍一百零三人,歲支一萬三千九百零五兩,至九月,三人除爵,五人降等,減支五百六十七兩。馬員外郎,你仔細核對了賬簿?”

被叫到的馬喀手上一抖,一團墨跡掉落桌面,來不及擦,他已起身出來謝罪,“貝勒爺恕罪,是下官疏忽了。”

蘇景依舊沒睜開眼,只是擺擺手,示意馬喀站到一邊。

馬喀擦了擦汗,僵硬著身子站起來重又回去坐下,這一次,再不敢走神,更不敢弄鬼。每一筆賬都核對的仔仔細細發,方才敢念出來讓書吏記下。而後面,不約而同的,算盤聲變的輕快起來,先前諸人私下竊竊私語聲也不再有了。

冬日天黑的早,蘇景與四爺不同,倒不會要求手底下的人全留下,直到將受傷的事情做完才能回家。眼見暮色發沉,蘇景便示意人們皆可自由離去,第二日一早方來繼續便可。

但話是說了,卻並無一人敢動。

像是沒察覺大堂裡僵硬起來的氣氛,蘇景站起身,披上厚厚黑色披風,在簇擁下出了內務府堂院。他一走,大堂中的氣氛才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