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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林小郎君

不說謝玄四人家去如何受罰,臨近日落林阿寶醒了,吃了碗魚肉粥有了力氣,提筆給四個因他受罰的小夥伴畫了四張簡約畫,內容就是四人船上與岸上女郎對歌場景。謝玄氣質風流,王獻之溫文爾雅,蕭瑜英武逼人,崔吉肆意張揚,草草幾筆姿態各顯,不說收到畫的四人脾氣全無,紀夫人瞧了戳林阿寶:“謝大人呢?可想好如何謝他?”

林阿寶收好筆,心虛氣短:“這不是有阿孃阿爹麼,你們一定會準備好謝禮的,阿寶不需操這心。”

紀夫人都要氣笑:“你這話當著你阿爹說一遍我就依你。”

慈父分分種化身後爸,家法伺候沒商量!想起那根家法藤條,林阿寶緊緊皮衝紀夫人求饒:“阿孃,我這不是沒準備麼?我那點小家當謝大...謝大人怎麼看得上?”好懸把‘謝大佬’吞回去了。

“幼度四人你都知道畫幅畫安慰他們,怎麼到正經恩人這裡就不作數了?”紀夫人就不明白了,阿寶對旁人都一般無二,怎麼獨獨就對謝安石此般特殊對待?按理謝安石聞名建康,君子之名盛傳東晉,不管見著還是沒見著是多少小郎君仰慕物件,怎麼到阿寶這就反著來了?

林阿寶很想說,阿孃你要知道謝安的豐功偉績你也會慫的。這種以一人之力挽狂瀾,穩一國上下的頂級大佬就該獨坐峰頂一攬眾山小,再加上學霸人設,他這種上輩子學渣這輩子更學渣的人來說傷害太大,他還想留點血長命百歲。

“這能一樣嗎?謝大人與畫聖交好,什麼好畫沒見過?兒子這點本事,人家客氣說兩句好話還能當真了?阿孃,可不興這麼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

紀夫人氣的打他:“正經書不念,每天學些亂七八糟的話,被你阿爹聽了又該訓斥了。”

“阿爹不敢,我有阿孃當靠山!”

被林阿寶這一插科打諢,紀夫人總算不堅持送畫一事了,轉而認真準備拜謝禮一事,說來這事也讓人頭疼,謝安的身份擺在那,重了吧林遵文現在侯官的尷尬位置有攀附之嫌,輕了吧人家正兒八經幫了大忙,身份又擺在,一般的禮沒得得罪人。到是林遵文得知自家夫人為送禮一事頭疼後,笑著說了兩句。

“夫人著相了,陳郡謝氏這種顯赫世家還少好東西麼?咱們家怕是掏空家底對方也看不上,再則謝禮也不講究貴重、價值,盡到心意則可。”

聞言,紀夫人茅塞頓開,笑道:“確是我著相了。聽老爺的,我這就把禮單理理,理好了老爺把把關。”

夫妻倆和顏悅色商量好禮單,林阿寶養了三四天好上七八分便被林遵文帶去謝家拜謝,往先上謝府都是往阮夫人那走的,今兒到是第一次往謝府另一方走。

謝安在自已院子招待兩人,林阿寶在林遵文示意下一揖到底隆重道謝,把這道最重要的程式走完,接下來就是吃吃喝喝聊聊了,聊到半途謝玄來找林阿寶。

“三叔。姨父。”謝玄見禮,端的是姿態風流瀟灑卓爾不群。

謝安頷首,林遵文笑誇了一句,林阿寶起身見禮,謝玄回禮,在旁人見不到的地方擠眉弄眼一番,原本擔心小夥伴生自己氣的林阿寶心下一鬆,趁機道:“阿爹,兒子這次病了阮姨母送了好些名貴藥材,兒子想去拜謝阮姨母。”

拜謝阮夫人一事紀夫人之前都是有交待的,林遵文自不會不肯,點頭道:“是該前去拜謝。去吧,注意禮儀,別胡鬧。”

“兒子知道。”言畢衝謝安一揖禮以示告退。去拜謝阮夫人,謝玄自然是要跟著去的,是以謝安頷首之餘示意侄子:“好些招待,別讓下人衝撞了小貴客。”

“是。侄兒告退。”

出了院子沒了外人視線,林阿寶不好意道:“我聽我阿孃說,因為我的事累的幼度受罰了。對不起。”

謝玄:“別說這種話,的確是我思慮不周才累的你病了這一場,阿寶勿怪才是。”

“怪我怪我,怪我不爭氣跑幾步都不成,成了累贅你們還不嫌棄我,幼度放心,我現在已經開始強身了,早睡早起飯後還會散步,老大夫還教了我一套拳法,每天早晚練兩遍出汗才止,才幾天我就感覺精神頭好多了,趕你們可能趕不上,但下次過節被人追的時候我一定不會這麼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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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林阿寶的興致勃勃,謝玄扶額:“可別下次了。”

經過這次事件,年少張揚被女郎追這種事件謝玄是再不敢想了,自家母親的藤條,父親的怒斥,以及三叔讓人印象深刻的訓導,記憶深刻到謝玄打死再不敢這麼來了,被女郎追捧的虛榮心什麼的,確不是君子該有的心態!

林阿寶疑惑臉,謝玄輕咳下轉移話題:“不說這些了,見過我娘就去我院子吧,獻之他們來好久了,挺擔心你的。”

林阿寶果真被轉移注意,加快腳步到阮夫人那被拽著好一陣心疼又給塞了好些玩意才脫身,之後到謝玄院子,王獻之、崔吉、蕭瑜三人圍上來,上下好一陣打量:“瞧著臉色還有點白。”

林阿寶茫然:“我本來就很白呀。”

在以白為美的東晉,大言不慚說自己很白,這是炫耀還是炫耀還是炫耀?不管林阿寶怎麼想的,反正四個小夥伴心裡默默無語了三秒,最後還是顏值最高的王獻之先道:“不管如何,阿寶無礙了就好。”

說起這事林阿寶的確不好意:“其實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缺少煅煉體力跟不上而已。不過放心我已經在開始煅煉了...”把之前早睡早起的話又再說了一遍。

王獻之頷首後又勸道:“強身健體非一朝一昔可成,徐徐漸進才是正經,阿寶切莫貪功冒進傷了身子。”

林阿寶忙點頭拍胸脯保證絕不貪功,一旁崔吉道:“我有個想法。阿寶可以跟我們一起到書院讀書,一來,起到強身健體的目地,二來,也可增長學識認識更多朋友,豈不兩全齊美?”

謝玄揚眉,蕭瑜想了下以拳擊掌:“這個辦法好!”

只有學渣林阿寶頭搖成波浪鼓:“不成不成,我《四書五經》都沒念全,去書院唸書決計不成!”

王獻之也覺著這法子成:“阿寶情況特殊,想來學院先生也不會怪罪的。”

謝玄附和:“學院因材施教不會苛刻學子,阿寶的天賦是畫畫,學院先生也不會強求阿寶熟讀《四書五經》,再則有我們四人在,保阿寶圓滿畢業應該不是問題。”

崔吉忙點頭:“而且我們學院山長是大名鼎鼎的‘張無名’張賢之,與畫聖師出同門,還是師兄,如果阿寶到我們學院讀書,山長一定非常歡喜!”

眼瞧著就要成為現實,學渣林阿寶終於聰明了一回:“我阿爹只是到建康敘職,肯定還是要走的,我不會留很久。”

這話要換別人說出來,謝玄一定會陰謀論認為到方拐彎拐角為自己爹謀留任建康職位,但要換林阿寶嘴裡說出來,謝玄只哭笑不得:“難道阿寶就不上學了?”

“我可以到我阿爹任職的地方上學。”沒有這麼多歷史牛人,他的壓力大概會小一些?大概..?

林阿寶一副肯定模樣讓王獻之也是失笑:“阿寶完全可以留在建康上學,豎橫就算林大人外任也不過幾年時間,總會回到建康的。”言下之意,王獻之對林遵文的能力是非常看好的,側面說明王家也關注林遵文了。

琅琊王氏聲名顯赫,是當年號稱‘王與司馬共天下’的傳人,也是東晉現今第一強族,在士族階層的控制力強壓其他宗族,其中也包括現在的皇室司馬宗氏,而林遵文做為一個單打獨鬥的地方太守,能入琅琊王氏之眼,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可惜林阿寶半點沒聽出裡面意思,非常理所當然回道:“我阿孃離不開我阿爹,我離不開我阿孃,一家三口當然要在一起了!”

這理由給的。崔吉、蕭瑜扭頭悶笑,王獻之啞然,謝玄失笑:“林姨父與林姨母的感情確是極好。”男人後宅清靜只得嫡妻,可見夫妻倆感情深厚,當然,像他娘阮夫人這般強勢逼得父親不敢納妾的除外。“不說這些了,難得聚在一起,玩幾局‘飯局殺’如何?”

新遊戲的熱呼勁還沒過去,五人自然是肯的,只是林阿寶這智商也就當個吉祥物,察言觀色,細緻入微什麼的在這些歷史牛人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不是把自己坑了就是把隊友坑了,但坑久了四人也習慣了,有時還能以坑偽裝點陷阱,帶著團寵林阿寶贏個一兩把。

小郎君這邊玩遊戲玩的老嗨,林遵文那邊卻並不覺著輕鬆,因為謝安說起了林阿寶畫的那幅《福州海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