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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準謝君郎

事實證明謝安犯規的事真沒少幹, 明明號稱君子楷模,可在射藝上卻是力壓群人, 就算有顧愷之、謝奕、謝玄拖後腿使壞,還帶著林阿寶的情況愣是在獵物上撥了頭名。

顧愷之差點把鬍子拽斷, 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徒弟林阿寶, 一幅捶胸頓足模樣:“為師的《秋楓圖》呀,丟了此圖,為師怕是吃不好睡不好了!”

莫名的就是戳到顧愷之用意的林阿寶裝傻:“那怎麼辦?老師?”

當然是徒弟你把畫送回來啦!但顧愷之能主動說麼?不能吧。要臉。

使壞想坑別人結果把自己給坑了,看在眼裡的謝奕、謝玄暗笑在心裡,從始至終做為看客的林遵文自是不會摻和的, 謝安走來拍拍好友:“願賭服輸。擇日我前去貴府取畫。”

顧愷之:“......”還能商量下不?做為好友,您忍心看著我吃不好睡不好?

謝安表示當然不能商量了。好友雖珍貴,但比得上準君郎麼?為博準君郎開心, 別說一幅名畫,就連半個指甲片都是要爭一爭的。

談戀愛的人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可惜他的戀愛物件是個傻白甜, 午前裝傻半推半就的坑了老師, 傍晚就像老師攛綴著來坑他了。謝安看著眼前用蜂蜜裹了烤至焦黃的鹿肉, 目光複雜的瞥眼傻白甜林阿寶。

林阿寶興奮安利道:“這是之前我們自己獵的,用新鮮蜂蜜裹了, 還撒了小茴香, 可好吃了!”

為報之前名畫之仇的顧愷之故意揚聲道:“阿寶怎麼只給安石端?老師的那份呢?”

坑弟不止的謝奕看熱鬧不嫌事大, 調撥道:“三弟。聽說烹飪法子是林府廚子做的,阿寶特意端來你吃,你忍心拒絕?”

林阿寶半點不知這裡面是坑, 狐疑開口:“不喜歡吃鹿肉?”

如果是旁的謝安怕不是高興還來不及,但鹿肉這種大補之物,吃幾筷子就可見晚上獨守空床的煎熬了。換成結契大禮之後謝安都是願意的,可現在看得見吃不著,單憑此就是折磨了。偏生自家傻白甜林阿寶還來火上澆油!

可謝安忍心拒絕麼?不忍心的。

在旁邊幸災樂禍視線下,謝安淡笑開口:“喜歡的。”說著挾了筷子鹿肉放嘴裡,鹿肉原本的鮮嫩,加上蜂蜜的香甜以及小茴香濃郁的香味,謝安也頗為喜歡。但現在有多享受,晚上就會有多煎熬。

傻白甜林阿寶雙眼亮晶晶問:“好不好吃?”

謝安回:“好吃的。”

謝奕跟顧愷之眼神就不對了,看好友/弟弟:你還好吧?

謝安表示,暫時不想理這兩人。

不說謝安這一晚上如何煎熬難捱,秋獵過後兩家湊一起把結契大禮的日期確定了。在來年的八月,距離現在有近一年光景,到也足夠準備了的。

隨結契大喜如火如荼的步入準備階段,時節也從涼秋漸入霜冬,又從霜冬漸入新春。在元月十五這日林阿寶生辰宴,邀請交好的同窗及太學先生,有慶祝生辰的意思也有答謝的意思。因為一家三品商量過,八月就是結契大喜,林阿寶總是要休學的,早一點休還能多空出點時間跟顧愷之學畫,太學山長雖然遺憾,但也不能攔著人不讓結契。所以今天這宴席也有告別的意思。

林府宴席足從上午開到傍晚,送走最後一批客人時,林阿寶累的攤在軟塌動也不想動了。

算好時間過來的謝安瞧了林阿寶模樣,暗自失笑之餘,坐到軟塌邊從袖袋拿起禮盒:“生辰禮。”

林阿寶又驚又喜,但又不好意思:“禮物不是一早就送過來了麼?怎麼還有?”

“不一樣。”謝府送的會登記登冊,但這份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林阿寶好奇開口,手上到是不慢的開啟盒子。只見一方兩指大小一指長的印章靜靜躺在禮盒中,材質是最頂級的血玉石,印章頂部被雕刻成瑞獸模樣,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謝安並不答,只問:“可喜歡?”

“喜歡!”

鍾靈毓秀的小郎君猛點頭,雙眸亮的像星塵,心中軟成一團的謝安裝似不經意開口。“雕廢了好些個,這是唯一一個成功的。”

言下之意這是謝大佬親自動手刻的?林阿寶拽緊印章,手心血玉石印章冰涼心中卻是火熱,衝動之餘撲上去就啃。

然後林阿寶就把自己給坑了。

全壘是不可能的,待謝安離開菊華前來收拾茶具,看林阿寶雙唇又紅又腫的模樣嚇了一跳,忙道:“小郎君可是上火了?為何嘴巴如此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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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親到嘴巴發麻的林阿寶窘的恨不得把自己埋了,事實他也這麼做了,把自己埋進軟塌薄被,悶悶道:“沒事。”就是被啃了一口而已。想起這個林阿寶又憤憤不平了,他不過是親臉,對方親的卻是嘴,得寸進尺!哼!

傻白甜林阿寶你可長點心吧,要不是時間跟地點不對,親的可就不只是嘴了。

對此謝安只想說:是你先動的嘴。

做為先動嘴的那方,林阿寶理虧只得吞下這個啞巴虧,但再想恢復以前那種純純噠,咳,有點難。當然,謝安這位昔日的君子楷模還是頗為注意的,不算放飛自我,不過就是把拽著的那根名為‘禮德’的繩子,微微的松了那麼一眯眯眼而已。

但這一眯眯對林阿寶這傻白甜來說,也足以衝擊的他腿軟腳軟了。

“阿寶...”清俊閒雅的俊美君子緩緩靠近,半睜的眼瞼內眸光看似溫柔,卻有種隱隱約約的危險感。“...對我有何不滿?”

林阿寶抱緊懷裡的畫,欲哭無淚後退:“那、那個,要不我們商量下去哪吃飯?”

“膳食一事容後再議。”謝安靠近,雙臂一張把林阿寶禁在書櫃與胸膛之間,氣息微吐:“說。是要畫還是..要我?”

當然是要畫了!不然他來幹什麼?!但抬眼撞進謝安視線裡,林阿寶嚇的忙不迭改嘴:“你、你、要你!”

胸腔中迸發出的笑聲,聲線低沉而暗啞,林阿寶耳朵根頓時發麻,又羞又惱拿腳猛踩了謝安一腳,趁機跑了出去。謝安不是不能追,是不敢追,因為那句‘要你’兩字足以讓他方寸大亂,這時候要追到人,他不能確定不會做點過份的事。

氣血滾湧的謝安默默捂眼,第一次暗恨時間過的太慢。

抱著畫慌不措路跑出院子的林阿寶見後邊沒人追來,這才敢停下來憩口氣,碰巧路過的謝玄狐疑看好友:“阿寶?”

林阿寶呼口氣壓驚,衝謝玄揚手中畫。

不用猜都知道畫是來自何處,謝玄也不免挪揄道:“三叔的畫不久後都是你的,何至為了一幅畫跑的如此急?”

聞言林阿寶不好意思摸臉:“就、就是想早一點看到。”這時候的名畫放到後世都是一畫難求的國寶級別,他、他就是忍不住!儘管他也知道謝安就是拿畫在吊著他,可、可,想到剛才書房那一幕林阿寶默默握拳,好吧,再有下次他絕對不上當!

可套路就是來的這麼猝不及防,林阿寶理直氣壯:“我不要畫!”

謝安垂目柔聲:“我知道。你要我。”

然後把人摁在書架跟自己胸腔間,肆意輕薄了好一陣子。

再次嘴巴又紅又腫的林阿寶氣哭!

隨結契大喜的日期臨近,謝安的狀態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轉變,那種兩眼冒光,簡直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的感覺,讓謝奕這個做兄長的都擔心弟弟會不會忍不住,若在結契之前做出過份的事,該如何收場?

會這麼擔心的阮夫人也算一個,是以在這次前去西郊避暑之時,阮夫人立排重議親自跟了去。小叔子若真犯渾,自家夫君是靠不住的,兒子也是不頂用的,唯獨她這個做兄嫂的還能阻攔一二,總歸不能讓阿寶在結契之前吃了虧,那可就真是沒臉見紀妹妹了。

不過讓人啼笑皆非的是,臨近這時謝安卻又沉靜下來了,好像一夜之間又恢復到了那君子楷模模樣。禮儀周到,沉穩暗斂,芝蘭玉樹,待人如林春風,清俊閒雅間端的是君子嚴於律己,寬已待人模樣,半點不見之前的攻擊意圖。

可都是男人,謝奕哪不知道這是壓抑過狠的表現,這要暴發出來?謝奕打了個哆嗦。為了弟弟著想,也為了弟君郎著想,謝奕操碎心似的尋了些書,暗搓搓關上門,隆重交給謝安,語重心長道:“為兄也是為了你著想。噯,這些書好好研究,有不懂的,為兄託人去問。”

謝安翻開書頁,看裡面不可描述場景,默默又掩上,淡然謝道:“多謝兄長。”他那裡有更精緻描本這些事就不說了吧?否則前陣子也不會露骨成那樣。

□□?該禁!確是害人不淺!

做為年少時都沒被□□坑過,年長之後卻被□□坑了把的謝安覺著這些事不說也罷。但託謝奕的福,原本按耐住自己的謝安又有種心浮氣燥之感,偏生林阿寶又被兄嫂看的緊,逼的謝安都不得不施了些手段。

是以當林阿寶劃舟劃累了回船倉休息時,清俊閒雅、芝蘭玉樹般的男子正端坐於他之前的位置。

被自家阿孃暗自警告不可獨處的林阿寶猶豫下,他是該走還是該走還是該走?

“過來。”

謝安伸手,神態安然,林阿寶就像被精怪蠱惑的人一般走了過去,被對方雙臂一展攏到懷中。林阿寶紅了耳朵尖,眼神躲閃卻並未掙扎,這極大的取悅了謝安,緊了緊手臂:“還有四十九天。”

曉是傻白甜林阿寶也知道這說的是什麼日子,揉了揉耳朵尖,反駁道:“應該是五十天才對。”今天才過一小半呢,四捨五入不得算一天了?

謝安失笑,曲指彈了被揉的越發紅的耳朵尖:“淘氣。”他這裡渡日如年恨不得時間快點過才好,小沒良心的還平白加一天來堵他,該罰!

打?自然是捨不得的。但自然有法子把人欺負到認錯。

受親孃之命守著小夥伴,劃舟迴轉的謝玄狐疑看林阿寶:“怎麼嘴巴如此紅腫?可是上火了?”

林阿寶抿了抿又麻又腫的嘴巴,咬牙切齒:“不,這水邊蚊子太多了。咬的!”

如果謝安知道林阿寶把他比喻成蚊子,估計又會摁著人以懲罰為由肆意輕薄了。小沒良心的,該罰!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林朗、林朔:我軟萌軟萌的笨蛋哥哥就是別人的了!心塞。

謝安:我心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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