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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引鳳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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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韻是煙雨峰一個普通低階弟子,沒什麼背景。上清宗有能耐、有來歷的弟子, 葉霧沉和方遊他們都認識。

無論是身有非常來歷、靠山背景的弟子,還是本身能力出眾的弟子, 最終他們的歸宿都是一樣, 進入強者精英行列。

往大了說,所有人的最終歸宿都是一樣, 要麼邁入強者行列, 要麼出局。

優勝劣汰。

世界的法則就是如此。

無論你的起點如何,最終的終點都是一樣的。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但是偏生就有些人不明白,糾結在所謂的起點不平衡上。

抱怨嫉妒,自暴自棄,怨天尤人。

卻從未想過去努力改變。

世界總是優待勤懇努力的人,等價交換多麼簡單的道理啊。

張韻是個普通低階弟子, 那她就和絕大多數的普通低階弟子一樣,恪守規矩,不觸犯門規戒律,不犯錯。

更不會為了一口吃食,而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方遊會這般做, 敢這般做,那是因為他頭上有他師父頂著。只要不觸犯底線,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錯, 他師父都能給他兜著。

雖然這般說很殘酷,很不公平,但是現實就是如此了。

但倘若,方遊真犯了不可饒恕、原則性的錯誤,那誰也救不了他。

所以,如方遊等修二代,行事都很有度,絕不會踩底線。

譬如這次的去千里波抓大閘蟹,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千里波是上清宗的一處湖泊,水質清澈,因為湖底擁有大片的月光石,而導致湖水蘊含月之力。

這般,千里波的水產生物,就同樣蘊含了特殊的功效。

其中月光蚌吐出的珍珠,蘊含純淨月之力,適用於多種丹藥傷藥的煉製中。是上清宗的特產,不外流的。

每年一度的月光蚌吐珠,因此也成了上清宗的盛事。

除月光蚌之外,千里波的魚蝦蟹味道也極為鮮美,同樣蘊含了純淨的月之力,食之可排淨身體內的毒素雜質。上清宗因此也將它們分給各峰作為低階弟子的食材,有益修行。

這些魚蝦蟹也就是對低階弟子有益處,對於金丹以上的修士而言,也就是嚐個味道,所以,千里波的魚蝦蟹水產多是便宜了上清宗築基煉氣弟子。

以前,千里波是不禁的,但是後來隨著千里波水產味道鮮美、洗髓排毒的美名揚了出去之後,總有門中一些弟子前去千里波捕魚撈蟹,拿出去賣給酒樓換取靈石。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宗門憐惜弟子清苦,對於他們爭取靈石補貼生活的行為,只要不過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後來發生了,有弟子盜取月光珠出去販賣的事情。月光珠每年的產量本就不多,宗門自用都勉強,還偷出去販賣。

這事情極大的惹惱了,掌管著上清宗財務這塊的景華長老,道這些弟子沒輕沒重,吃裡扒外。發了好大一通火,最後就將千里波給禁了。

不過也只是在月光蚌吐珠的季節靜止開放,其他時候還是允許進入的。

為此,掌管著刑罰堂的厲剎長老,搖頭說,“景華還是太心軟,要我說啊,乾脆全都禁了,誰都別進去。這拿宗門養的口糧出去私賣,本就不是什麼好事。”

景華長老聞言後道,“話不說這般說,門中總有些弟子清苦,這也是給他們留個救急的活路。”

“所以,才說你心軟啊。”厲剎長老說道。

方遊正是知道這段往事,才敢攛掇葉霧沉去千里波抓大閘蟹。

他們總不會去偷月光珠,不就是抓幾隻大閘蟹嘛,景華長老都同意呢!

要不是景華長老同意,他還不一定會有這個想法。

喏,景華長老那個老不正經,去逗人小孩玩,結果把人小孩養的靈龜給一不小心踩死了,所以許諾賠他一隻。

方遊當即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眼睛小心的瞅著他,哭唧唧說道,“我不要靈龜,我要吃大閘蟹。”

景華長老一聽,不就是大閘蟹嗎?

“行行行,你要吃多少只都可以。”

只要你小子別哭就成,哭的我頭都大了,景華長老覺得腦門疼,這小孩怎麼這麼能哭?

方遊聞言當即就得寸進尺,“我要千里波的大閘蟹!”

“……”景華長老。

頓時頭更疼了,千里波現在禁入好吧!

還是他親口下令禁的。

景華長老瞅著方遊那小破孩,嘴巴一扁一扁,就要嚎啕大哭的樣子,頓時麵皮一抽。自己答應的事情,哭著也要實現。

於是,他就一臉牙疼的表情,說道:“行,依你,都依你。”

“不過,這蟹得你自己去抓。”景華長老目光看著他,一臉嚴肅說道:“你偷偷去抓,只要不被抓到,我保你沒事。”

說罷,他想了一下,又道:“被抓到,也沒事。”

他心忖,到時候提前和看守巡邏千里波的弟子說一聲,放個水就好了。

方遊是何等聰明的人啊,他們這群出自修仙世家的小孩們早就成精了,一聽景華長老這話,當即就明白他的意思。

立馬就一口應道,“嗯!我懂。”

看著面前這小破孩一臉上道的表情,景華長老頓時牙更疼了。

如此才有今日方遙邀葉霧沉前去千里波抓大閘蟹,不過葉霧沉表示,不約,不約,寶寶不約。

話雖如此,但是無論是方遊還是葉霧沉都沒把闖千里波當成是什麼大事,只要不犯禁忌,就算不得什麼大事。

葉霧沉純粹就是不想和方遊玩而已,他喜歡一個人玩,不愛和這群小屁孩玩,哼!都是一群幼稚鬼。

而方遊也是一門心思想和小夥伴玩耍,他可喜歡葉霧沉了,長得又好看又聰明,無論是正面打架,還是背後下黑手都十分了得厲害的葉霧沉,簡直是太讓人崇拜了好嗎!

至於,張韻,這事從頭到尾就沒她什麼事情。

不關她的事情,她突然插口,還是說的如此不合時宜的話,那就不得不讓人注意了。

說實話,她若是勸誡方遊、葉霧沉,反對他們去。葉霧沉和方遊還會笑嘻嘻的和她說一句,“多謝師姐好意。”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符合張韻身份和人設會說也是她該說的話。

但是,她卻說了最不像她會說,也最不適宜的話。

張韻被方遊那麼一問,頓時啞口無言。

她很快的又反應過來,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方遊張口正欲說話,但是葉霧沉打斷了他,看著張韻說道,“當然不是!”

噫。

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味道。

方遊一看葉霧沉這表情,就知道他又要使壞了,他開始給人挖坑了。

這般,方遊就安靜了下來,由著他發揮了。

坐在一旁,乖巧jpg。

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年,看著小夥伴坑人。

“師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葉霧沉目光盯著張韻,一臉義正言辭的表情,說道:“做了壞事,那就是做了。”

“怎麼能因為沒被發現,就不算了呢?”葉霧沉說道,“那兇手殺了人,沒被抓到,就不是兇手了嗎?”

“那些無惡不作殺人放火的魔修,幹壞事的也沒人發現啊,難道他們就是好人了?”葉霧沉一臉譴責的表情看著張韻,“師姐,你怎麼能這般說,教壞小孩子。”

張韻聞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

她竟覺得面前這少年說得對,心下湧起一股無地自容的羞愧。是啊,她是個成人,卻對著半大的少年灌輸這般狡猾的思想。

“是我失言了。”張韻說道,然後臉上努力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說道:“你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吧。”

葉霧沉冷眼瞧著她的神色嗎,覺得這個姑娘有問題。

她很奇怪。

奇怪的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她身上有著一種……與她的身份年齡格格不入的違和感,過早成熟的油滑世故。

同樣一句話……

做了壞事不被發現,就不是做壞事。

這句話擱在方遊等少年人身上,也就是做惡作劇、偷懶逃課的程度。

但是擱在這姑娘身上,就沒那般簡單了。

正如方才葉霧沉所說,那照這麼說,殺人不被抓,就不是殺人,被發現了把發現者殺了,沒人知道,就不是殺人了。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成人的狡猾詭辯脫罪。

因此,葉霧沉才會不客氣指出這一點。

與其說是怕這個姑娘帶壞小孩子,倒不如說是他在點醒她,委婉含蓄的提醒她,分寸和底線。

但是瞧著,這姑娘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一副全然不以為然的樣子。

見她如此,葉霧沉心下就有底了,這個姑娘心性多半有問題。

“元曲師弟呢?”坐在葉霧沉身邊一直沉默無口的顏越,冷不丁開口說道。

張韻臉上一時被控制好,露出了瞬間的驚愕和不自然。

然後很快的掩飾了過去。

但是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那都是打小就深諳甩鍋、背地裡陰人的人精,哪能沒注意到她的臉色。

“元師弟,被元長老罰了禁閉。”張韻笑了笑說道。

哦,在座諸人秒懂,可憐的元曲,被罰肯定和他這師姐脫不了干係。

若是他不受罰,作為煙雨峰備受寵愛的小師弟,這次當是他前來的。

“張羽,趙敏,孫玉呢?”顏越又報出一串人名。

這些都是煙雨峰資質出眾、各大道君長老的弟子,無論是哪一個都比張韻這個不知名的低階女修更有資格前來出席這次賞秋宴。

張韻聞言,臉上表情淡定如常,說道:“我擅長打理草木,在煙雨峰的時候也是負責照料仙靈果樹的,所以大師兄才會帶我來。”

她說的輕鬆簡單,事實上,她卻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取信了煙雨峰大師兄宋詞,用前世聽說的一些有關於仙靈果樹的種植習性,換取了宋詞的信任,又使了些手段擠下去元曲,才能得到這次機會。

這些,不過是為達目的,必須的一些小手段而已,張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人活在世,誰不為自己考慮呢?

她又沒殺人放火,沒傷害誰。

顏越目光盯著她,抬了抬下巴,驕陽一般俊美傲氣的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說道,“那你怎麼還坐在這裡?”

“……”張韻。

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既然你是來幹活的,那就去做。”他朝著旁邊努了努嘴,說道:“宋詞師兄還在那辛苦學習呢,你怎麼好意思坐在這裡喝茶?”

張韻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扯了扯嘴角,語氣有些生硬說道:“是我疏忽了,顏師弟你說得對。”

“我是不該坐在這裡。”說道最後,張韻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火氣。

果然,顏越這熊霸王,無論長大還是小時候,都一樣討厭!

什麼人啊!

說話這般難堪,不給人留情面。

“那你怎麼還不走?”顏越看她,一臉不耐,“難道你還要宋詞師兄親自過來喊你,才肯動?”

“不用催,我這就去。”張韻臉色難看,說道。

然後,豁的起身。

朝前走了。

走路背影都帶著殺氣。

“嘖。”等她走後,方遊嘖了一聲說道,“她怕是要恨死你了。”

“顏小越,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哦。”方遊幸災樂禍說道。

“怕她?”顏越一臉不屑說道,“不要叫我顏小越。”

“嘻嘻,就叫!就叫。”方遊一臉嘻笑,“顏小越,顏小越,小月,小月月。”

然後……

不負眾望的,兩個人打了起來。

唉!

果然,外敵還是需要的。

葉霧沉坐在一旁,淡定喝茶,抽空看了一眼,前方在草地上打滾互毆的兩人,心道,看,張韻走了,沒人吸引火力,這兩熊孩子就本性復發,打起來了。

熊的肆無忌憚。

不過因為有像顏越這樣的真討人嫌熊孩子在前,葉霧沉的那點熊還真不夠看,他還是大家心目中的小天使。

顏越看著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站在那裡的葉霧沉,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他頓時嘟囔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小氣記仇。”

聞言,葉霧沉瞥眼看了他一下,呵呵了。

心想,老子要是真記仇,早他媽該打死你了。

這世上再沒有比我更加大度的人了。

他衝著顏越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別想太多,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和你聯手合作而已。”

聽後,顏越頓時就不爽了,他眉頭皺起,俊美驕縱的臉上一副不悅神色,目光盯著他,沉聲說道:“理由?”

“我不喜歡和人合作,這個理由夠嗎?”葉霧沉說道。

“……”顏越。

目光盯著他,更加不悅了。

他抿了抿唇,不服氣說道:“我可以保護你。”

“不需要。”葉霧沉斷然拒絕道。

顏越的心情更加糟糕了,沉入谷底,臉色也陰沉難看。

烏壓壓的,像是烏雲壓城一般。

葉霧沉目光看著他,出於好心,提點了他一句說道:“無論是保護還是被保護,這般僥幸心理都不當有。”

“秘境內情況複雜變化,沒有人能夠料到會發生什麼,一切都靠自己,隨機應變。”葉霧沉,“倘若抱著依靠他人,或者被他人所依靠的這種天真愚蠢的想法,那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互相拖累。”

“你應該習慣一個人。“葉霧沉目光看著他,說道,“大道之路總是孤獨的。”

顏越聽了他的話,目光看著他,心情陡然變好。

臉色也陰轉晴。

他感覺心下有什麼東西噴湧而出,甜滋滋的澆灌出一朵朵小花,綻放。

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驕傲起來,下巴微臺,眉目驕縱,那額間的硃砂痣也更加殷紅,如一滴血凝結成的寶石一般,他目光看著葉霧沉,語氣讚賞說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你的心意我領了。”顏越語氣驕縱的宛若是皇帝施恩一般說道,“不過……”

他目光盯著葉霧沉,翹起唇角說道,“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

“你給我等著!”

他撂下一句狠話,然後不再糾纏,轉身就走了。

徒留在他身後滿臉emmmmm和“??????”的葉霧沉,他滿臉茫然的看著顏越轉身離開的身影,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他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看著顏越極力忍住卻依然無法掩飾的讓人輕易就察覺到高興喜色,這人連走路的步子都是輕快的,就差沒一蹦一跳了。

剛才不還是在生氣嗎?葉霧沉忍不住就想到,怎麼這會就高興了起來?

真是奇怪。

想不明白。

顏越這人果然很是陰晴不定。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情緒變化,但是葉霧沉很是心大的丟到一旁不管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天這樣了。

隨他去了。

葉霧沉倒也不是討厭他,畢竟,他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雖然顏越的年紀比他要大上幾歲,但是擁有兩輩子記憶的葉霧沉,可沒把自己當成是他和同輩人。

更別提,修真界這種盛產“巨嬰”的不科學世界。

因為修士的壽元漫長,導致心理年齡普遍年輕。

這個設定放在修二代的身上,那就是……低齡了。

方才葉霧沉和顏越說的那番話,也是實話。

秘境內,本就不應該依賴信任任何一個人。

哪怕是同門。

因為情感有時候會矇蔽人的雙眼,影響理智判斷。

顏越還小,他的人生經驗不足。

正處於摸索探索這個世界的時候。

葉霧沉不希望他養成情感用事的不良習慣,這個習慣也許在將來會害了他的性命。

而顏越也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所以才會那般高興。

他在擔心我呢?他在為我好。

我很高興呢!

但是我還是想保護他。

黃尚聞言頓時秒懂,他滿臉贊同之色,說道:“的確,葉長老就是那般人。”

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其實這麼多天下來,宗門內的眾人心下多少都有些猜測,葉長老和顏道君前去半月未回,只怕是有新的秘境現世,各宗門道君前去查探,結果被困在裡頭,出不來了。

這也是為何葉霧沉會那般擔心的緣故,秘境都暗藏危險,處處都是陷阱機關,稍有不慎就會折在裡頭。更何況剛出世的新秘境,從未有人前去探查過,對它一無所知,神秘程度max,危險更是翻倍。

各大宗門開放給門中弟子的秘境,都是經過各宗門高階修士探查過的,危險早被排除了,不說是對秘境瞭如指掌,但是掌控力還是很足的。

不然你以為宗門的秘境地圖和攻略是怎麼來的?這些秘境每年開放給門中弟子,組織百人團戰,一來是為了對門中弟子的試煉,二來也是為了採集資源。

秘境對於每個宗門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資源,很多珍稀的靈草素材只有在特定的秘境裡產生,資源珍貴。

故而各大宗門對於秘境的開發和爭奪都極為重視,每一次發現新的秘境,都極力的想要爭取最大的權益。

而在修真界秘境又分為兩種,一種是宗門秘境,一種是由修真界六大宗門共同掌控的秘境。

宗門秘境的話以出現在各大宗門地界內的,為各大宗門獨有秘境,外人無權干涉。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某個宗門的人發現了一處秘境,並且在不被其他宗門人知道的情況下,將訊息穿回給自家宗門,再神不知鬼不覺的由宗門派人前來駐守,拿下這個秘境。

如此,即便是被其他宗門知道了,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而至於共享秘境,一半都是大秘境,出世的時候地動山搖,搞個大動靜,整個修真界都知道有新秘境出世了,想瞞都瞞不過。於是,察覺到動靜的修真界六大宗門,在察覺到異動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遣人前去探查。

由六大宗門共享這個秘境,理由很簡答嘛,因為誰都打不過誰,誰都別想獨享,那就……各憑本事咯。

可以說,修真界過半的資源,特別是最頂尖的那些資源,都被六大宗門給把持了。

弱肉強食。

這也是為何修士都想進入大宗門的緣故,背靠大樹好乘涼。

秘境資源之爭,素來是六大宗門重中之重的事情。

這關乎這門派的未來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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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的天地靈氣異動,驚動整個修真界。

一看就是有新秘境現世。

並且看那動靜,必是個大秘境。

各大宗門都在第一時間派人前去查探了,結果,前去查探的元嬰修士竟然陷入其中,半個月都沒訊息傳回來。

這說明,這個秘境兇險萬分,但同時也意味著更多更珍貴的資源。

在葉廣寒和顏玉回來之前,整個上清宗都是繃緊了氣氛。

門中弟子行事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在這時候惹事,而在昨天葉廣寒回來之後,整個上清宗氣氛頓時一鬆。

眾人臉上就喜氣洋洋,似乎看到了無數的靈草靈礦甚至是功法傳承在自己眼前出現。

每一個新秘境的現世,都意味著一個從未被人發現、挖掘過的寶藏。

代表著無數的可能機遇……

宗門的眾弟子們,心思就開始浮動了起來。

葉霧沉目光掃了一眼食堂內,目光不斷朝著他看來的眾多師兄弟同門們,垂下眼皮。

今天一早他就發現了,看他的人格外多。

打的什麼主意,葉霧沉哪能不清楚。

修真界已經很多年沒有新的秘境出世了,秘境又不是大白菜,百年能出現一個新秘境那都是走了大運,氣運驚天了。

更別提,這次的秘境動靜那般大,非同尋常。

這些低階弟子們頓時就坐不住了,一個個都想著能夠成為第一批進入秘境探險挖寶的人。

這裡頭學問可大了。

前面說過了,現在修真界的被人所熟知的那些秘境,無論是宗門秘境,還是由六大宗門共享的大秘境,都是早已經被前人給探查過無數次的“舊”秘境。

裡面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草地,都早被人挖掘過無數次。要真有什麼傳承功法、稀有靈器、珍貴靈草……也早被前人給挖走了,哪輪得到他們。

所以說,話本裡的那些宗門普通、廢柴、默默無聞的弟子一朝進入秘境,走大運,得秘法傳承,仙草靈器,從此凝丹結嬰化神,走上修真界巔峰,那都是驢人的,騙騙傻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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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信了你就傻了。

但是,新秘境就不一樣了……

作為一個從未被人發現、挖掘過的嶄新秘境,裡頭的機遇,足以讓一個小弟子,一飛沖天。

所以,在葉廣寒和顏玉歸來之後。

整個上清宗的所有弟子都人心浮動,誰都想做那第一批進入秘境探險挖寶的人。

有幾分像是前世雞尾酒的感覺,葉霧沉抬頭,眼睛看著崔煜說道,“好喝!”

然後就一口幹了酒盞中剩下的酒。

意味猶盡的砸吧了下嘴。

復又抬起頭,一臉期待的看著面前的崔煜,眼巴巴的瞅著他,臉上寫滿了還想喝的意思。

崔煜臉上笑吟吟,挑眉說道:“還想喝?”

“嗯!”葉霧沉。

“倒是沒想到你還是個小酒鬼。”崔煜道,又給他倒了杯酒,說道:“這酒雖然不醉人,但亦是酒,你可悠著點。”

“嗯嗯。”葉霧沉滿口答應,一看就是沒走心。

該說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仙靈果酒嗎?葉霧沉一邊喝著酒盞內的酒,一邊心說道。

在酒入腹之際,一股熱流隨著酒液流淌入身體。

直達丹田,然後又自丹田源源不斷的朝著四肢五骸的經脈流去。

並不霸道,卻很強勁,且連綿不絕。

體內的靈力更加充沛,也更加激昂。

且戰意豪情澎湃。

一句話而言,我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用點簡單通俗的專業話語而言,那就是被上了一道增益buff,藍條加百分百,戰力提升百分之十。

葉霧沉將自身的感受給崔煜道了一遍,末了誇讚一句,“這酒可真棒,日後宗門打算釀仙靈果酒嗎?”

大宗門一直都有釀靈酒的傳統,相比丹藥,靈酒要更加的安全,吸收的也更好。是藥三分毒,酒的話,就沒這個弊端。

崔煜說道,“是有這個打算,不過即便是要釀,也要等幾年。”

聞言,葉霧沉表示理解。

畢竟,現在只有藏劍峰的仙靈果樹才掛果,其他峰都沒動靜。沒有原材料,怎麼釀酒?

這次的賞秋宴,廣邀各峰弟子前來,除了炫耀的意味,還有就是和其他峰交流種樹經驗。

畢竟,對於藏劍峰而言是炫耀,其他峰弟子則是抱著學習的心前來。

葉霧沉平日裡並不好酒,但是他嗜甜,這帶著幾分清甜回甘的仙靈果酒正好搔到他的癢處,一不小心就貪杯了。

喝的臉頰泛紅,紅撲撲的直冒熱氣。

崔煜坐在他面前,支著下巴,俊美文雅的臉上笑吟吟的望著他這幅慵懶臉紅的如同貓兒的樣子,心下覺得有趣。

盯了半響,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那軟軟肉肉、紅撲撲的臉蛋。

那一戳就陷下去的軟綿綿的像是果凍一樣的觸感,頓時讓他有幾分驚奇的睜大了眼睛,然後彎起了唇角,像只偷腥的狡猾狐狸一樣。

喝到最後。

葉霧沉乾脆趴在桌上,睡著了。

窗外的天色也漸黑下去。

夏季的夜晚,帶著幾分涼意,徐徐的晚風送來夏季的清爽和滿池的蓮花香味。

崔煜抬頭,正見漫天的繁星閃爍,玉盤一般的皎潔明月高懸,靜靜地散發著自身的光輝。

他輕笑了一聲,目光帶著幾分無奈更多的是縱容看了一眼桌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葉霧沉,搖了搖頭,然後拿起葉霧沉面前的那個酒盞,沒有一絲介意的放在唇邊,就著方才葉霧沉嘗過的地方,飲盡了杯中的酒。

這時候倒是不潔癖了。

清甜的酒味芬芳在唇齒間蔓延,清清淡淡,甘甜有餘。

“小孩子喝的。”崔煜輕聲說道。

抬頭,目光看了一眼面前趴著睡著的葉霧沉,輕聲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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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

崔煜換了一壺酒,他拿出一壺他慣喝的千日醉,靠窗而坐。白金色的劍袍隨意的散在席上,黑髮柔順披散在身後腰身,姿態慵懶散意,劍眉星目,唇薄殷紅,白玉的臉龐俊美的似九天謫仙落入凡間。

勾唇淺笑,笑出三分不羈七分風流。

他一手持酒壺,一手拿酒盞。

自斟自飲。

對月獨酌。

一股醇厚的醉人的酒香,瀰漫屋內。

與清甜淺淡的仙靈果酒不同,那是足以將清心寡慾的神佛都拉入紅塵俗世之中的烈酒。

煌煌之火,灼心燒神。

等葉霧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是從柔軟舒適的床榻上醒來的。

一個坐起,葉霧沉呆坐在床榻上半響,白皙精緻的臉上帶著幾分猶未清醒的迷醉和不知身在何地的茫然。

許久之後。

他的神智才慢慢回籠,清醒過來的葉霧沉,從床榻上下來。

穿上鞋子,葉霧沉發現自己還穿著昨日的衣服,頓時抽了下嘴角,心想,大師兄真不貼心,都不知道給他換身睡衣,一點都不小天使!

推開門出去,葉霧沉驚悚的發現……天亮了!

“!!!!!!”葉霧沉。

霧操!

藥丸啊!

竟然一覺把早課睡過去了,媽呀,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竟敢逃課!

足足一分鐘的驚嚇之後,葉霧沉才想起,哦,我爹不在家。

太好了!

又高興了起來!

“小師弟,你醒了。”伴隨著一聲清淡含笑的聲音傳來,一身藏劍峰劍袍的崔煜緩緩從前方走來。

葉霧沉抬頭看去,見逆著陽光走來的崔煜,整個人俊美的熠熠生輝,閃閃發光。

金色的朝陽,映襯著他高貴華美,不可一世。

媽呀,真的有人會發光啊!

葉霧沉心下頓時就叫道。

“你醒的真及時。”崔煜來到他面前,笑吟吟的開口說道,“葉長老正好回來宗門。”

“……”葉霧沉。

什麼!

我爹回來了!?

霧操,要死了!

各大宗門的氣氛也逐漸凝重起來,門中弟子察言觀色,見宗門內氣氛不對,也收斂了自身行為。

倒是一時間,安分了起來。

其他人能夠事不關己的觀看著,等待訊息傳來。但是葉霧沉卻不能,他老爹屬“失蹤”人員中的一個。作為家屬的他,自然無法做到毫不受影響。

從一開始的冷靜,到不淡定,最後到現在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