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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79章

諫箾渾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詭祭。拿起地上的急救小藥箱,秦楚迅速地邁步去查探諫箾的傷勢。

心跳和脈搏因失血過量而導致頻率過高,臉色也變得蒼白。人的血液一般在3.8到5.6之間,若人體內迅速失去超過15%的量就會產生脈搏和心率加快,產生暈眩,當失血量到40%,心室的血液迴流就會受到影響,就會導致心跳過速,最後引發失血性休克,看諫箾的狀況,失血量大致在25%左右,若不及時止血和輸血。

秦楚看了看身為o型血但此時還沒有甦醒的靳苂,無奈的嘆氣。諫箾的血當初做離心機的時候已經測過,是b型。好死不死地和秦楚自己是同一個血型。秦楚是真的不想大出血。奈何,治病救人是她的天職。但雙手要進行縫合手術,不能作為輸血的輸出口。

秦楚無奈,把箱子內需要的物品拿出,隨後合上箱子,自己坐了上去,隨即撩起自己雪花花的大腿,開始進行消毒處理。

“一飛,過來幫忙。”秦楚斜眼朝愣在身後不知死活的崖一飛。怎麼關鍵時刻就不會機靈一點。

“醫……生。”崖一飛結巴地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秦楚的腿,隨即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自己給自己扎,果然不好受。秦楚皺眉,但還是取了布條,小心地綁固定住針口,隨後吩咐崖一飛待她下針連線兩管之後鬆開捆在諫箾手臂上的布條。銀針朝諫箾的靜脈扎去。待見了諫箾血液流出,當即解開小管上被夾緊的末端,見自己的血液潤溼手指,秦楚迅速地講諫箾手臂上的針口與自己的管末相連。

隨即秦楚訓練有素地剪去諫箾身上的衣服,粗略地檢查了傷口,已經自然止血的傷口自然不急於處理,過深且未止血的創口才急需縫合。幸好,大傷口只有兩處,而且幸運地只在腿和手臂之上,並未傷及內臟以及損傷大血管。

“小沙漏看好了,漏完一定要說。”秦楚慎重地吩咐一旁的崖一飛。

“我曉得。”崖一飛點頭,隨即朝秦楚旁邊的沙漏看去。看這大小,估摸著一刻鍾就漏完了。

分針走線迅速穿行,看得人無不叫人歎為觀止。一旁的竹韻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楚的舉動。而佘餘兮更是神態自若,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秦楚。心道:江湖傳聞,所言非虛啊,秦楚不會武功,卻又身懷秘技醫術。這樣的人物如此突兀地出現在江湖之中,先不論其目的,單就這一身醫術,就足以讓人窺竊。

“擦汗。”秦楚的認真專注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就連一向喜歡寒磣秦楚的竹韻也都只是乖乖站在一邊,未加言語調戲。

“我來。”竹韻上前一步截住崖一飛正要躬身的動作,抽過其手中捏著的帕子。

手帕輕輕印上秦楚的額,纖細的手指一絲不苟地動作,沒有絲毫怠慢。要是秦楚得知此時是笑面虎竹韻為她擦汗,不知她會是一個怎樣的表情。

“一飛,你去看著靳苂。”秦楚繼續低頭做事,也不管身後說話的是誰,聽著身後有人主動幫忙,隨即便吩咐崖一飛去照顧靳苂。

除了縫合半損的血管稍稍耗了些許時間,兩個大傷口的縫合還算迅速。在沙漏滴下最後一點沙,秦楚已經開始做最後的小傷口的消毒收尾工作。50的血量也從秦楚身上流走。

“好了!”消毒包紮好最後一個傷口,秦楚長長地舒了口氣,抬手擦去額上未及被竹韻擦去的汗。

“竹韻!”秦楚適才轉頭,瞧著手裡拿著帕子的人,驚叫出聲,隨即上上下下檢查了自己一遍,確定自己沒有任何過敏中毒反應之後,狐疑地眼神警惕地打量著此時似笑非笑的竹韻:“你……”有什麼目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舉手之勞而已。”竹韻笑,隨即把手帕遞過給秦楚。

吃過虧的秦楚哪裡會信,看著竹韻遞過的手帕,猶豫再三後適才肯接過。但才接過,秦楚便把帕子隨手一塞,竹韻拿過的東西,她才不要留著!九命貓妖在這扮豬吃老虎的竹韻面前也絕對沒有活路,更何況是她這個生命寶貴的有為青年。

那跟著佘餘兮身後的四名侍女,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心裡犯著嘀咕。這醫生,據說喜好逛青樓,瞧這情況,躺著的兩個人,一個被解開了衣衫,一個被剪開衣衫。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看著數十步之外被大開胸襟地涼晾曬供人觀光的人,四名侍女皆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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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聞名不如見面!江湖所傳,原並非空穴來風!

“竹韻,既然公主送了藥給‘冷袖無徵’的主人,之前的賬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秦楚搖搖晃晃地勉強起身,最終敵不過暈眩,又坐了回去,她現在剛輸完血,剛才高度專注沒有感覺頭暈,如今一收了尾,暈眩當即襲來,那裡還能走動,稍作休息之後,也只能勉強理清思路開口問竹韻。

“這還是問佘執事才是。”竹韻移眼,望向佘餘兮。

“諫長風所行,便是要向出雲公主求這‘冰凝香芷’。如今出雲公主慷慨贈藥,長風所受之命自然不復存在。”佘餘兮笑道,環眼一圈,見那白衫的秦楚長長的輸了口氣之後,又壞心眼地接著道:“但私自帶外人入桃林,企圖潛入‘冷袖無徵’宮,至此一條,便是大罪。”

看著佘餘兮笑意不減反增,秦楚氣結,剛才沒有什麼高手護著,也沒有什麼籌碼在手,口頭上就弱了幾分,如今她手裡捏著那什麼“冰凝香芷”,財大氣粗得很,“喂!這裡哪裡有外人!你看清楚,那邊躺著的那只是這邊躺著的這只的內人!內人!懂不懂!明媒正娶,高堂拜禮的!”秦楚在靳苂與諫箾之間來回指著。剛剛失血,現在用力嘶吼,讓她暈眩的腦袋更渾噩了。

但渾噩的腦袋絲毫不影響秦楚得了便宜還賣乖,佔盡便宜的小人得志:“還有我!我是坐在高堂上受拜禮的,你說,你的莫須有罪名強加得是不是很無理,還戒律院呢!我看是冤枉堂的。”

竹韻在一旁但笑不語,有秦楚這張嘴在,兵不血刃離道不遠矣。

“大膽,竟敢對執事不敬!”上手捧著托盤的女子出聲叱責。

“嘖嘖,怎麼的,想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還是想武力鎮壓啊?”秦楚朝那女子拋了個不屑地的眼神。來啊,來啊,你要是敢還口,我說的事情不就坐實了嘛,嘖嘖,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我看你怎麼死!哼!秦楚心裡憤憤然。

“呵呵,原是一場誤會,恕佘謀孤陋寡聞,兩個女子高堂行禮,結髮夫妻之事至今為所未聞,適才有了誤會,既然是諫夫人做的禮數,自然是‘冷袖無徵’的人。”

“唉!不是佘執事的錯,錯就錯在我高估了‘冷袖無徵’的能力了。”剛才拿劍要殺人的時候早幹嘛去了?我就不信一個殺手組織資訊那麼差勁。

秦楚一臉惋惜無奈地緩緩站起來,隨即對佘餘兮道:“現在知也知道了,能不能給輛馬車。”

“請道醫稍等。”佘餘兮笑著說完,隨即轉身吩咐一旁的折筆。

秦楚緩步走到靳苂身邊,小心地緩慢蹲下,查探靳苂的狀況。呼吸已經平穩,現在未醒,只是因為大腦短暫的缺氧導致。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倒是諫箾需要養些時候,剛才忙著救靳苂,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傷的,竹韻出現的時候,也沒見她和那什麼執事都多久啊,怎麼一轉眼就傷得和下了梅花刀的醃肉鴨子沒什麼分別了?

隨即秦楚把探詢的目光投向崖一飛,這廝一定知道。

“竹韻姑娘來後,諫姑娘不肯停手,一直和那戒律院執事過招,那執事功力要高上那麼一籌,加之諫姑娘原本就受了上,體力也耗損了大半,那裡會是此人的對手,所以對方只被刺破了幾縷衣衫。醫生你救活靳苂姑娘後,諫姑娘就停了手暈倒了,竹韻姑娘適才出手阻止那執事。”接到秦楚投來的目光,崖一飛很自覺地解釋。

“唉!真是個倔丫頭,叫了不要輕舉妄動的。”秦楚無奈嘆了口氣,隨即又把目光望向靳苂。也不知道這比惰性氣體還不開竅的玩意,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反應。讓人家姑娘等,多不好,懂不懂紳士啊你。想到這,秦楚氣不過,憤恨地就朝靳苂踢上一腳。

崖一飛看得眼都直了,這,不是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回來的麼!人都還沒醒呢,怎麼踢得那麼兇狠。兩眼在秦楚與靳苂之間來回,崖一飛縮了縮脖子,隨即在心裡不斷地對上蒼禱告,神啊!不要讓我有這樣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軒軒=w=,於是,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