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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血祭壇城22

覺仁他們的效率很快,帶領著眾人將面前的淺坑繼續往深裡的挖, 越往下面挖越覺得這個坑深得不可見底, 根本不知道這坑究竟有多深。

而這個坑裡裝著的全都是各式各樣的骸骨,和之前看到的一樣有老有少, 頭骨和身體分開,而這些人頭骨臉上的表情無一例外都非常痛苦。

好像在死之前經歷了什麼身體難以承受的事情, 所以在死後也是這樣痛苦的表情,死不瞑目。

挖掘工作足足進行了2個小時, 這個深坑足有3米深, 埋了數十具骸骨,每具骸骨的面部表情都是痛苦而不得解脫的,幾十副這樣的骸骨全都擺放在一起, 那種視覺衝擊力讓人震撼。

震撼到揪心。

“隊長,大致數了一下人頭, 足有50副骸骨這麼多, 其中大人的骸骨有30具,孩童的大概有20具, 這些人有的顱骨上被鑿了一個小洞, 很可能是致命傷。”有一名隊員報告,“除此之外,這些人身上的骸骨都非常完整, 但是沒有多少具的頭和身體是相連的。”

這也就是說頭骨和身上的骸骨是分開的,全都是分開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並非是將新鮮的屍體埋葬在這裡,而是將一堆混亂的人骨倒在這裡, 再填土。

如果按照這樣的說法的話,那麼第一案發現場並非是在這裡,甚至乎這裡連拋屍地都說不上。

這裡既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也不是拋屍地,那麼兇手將這些沒有了血肉的骸骨埋在這裡是有什麼目的?

單純是擾亂這次的盛典,給格魯派的僧侶一個下馬威?又抑或是這塊地有什麼特別地方,值得他們留戀?

祁白蹲下來大致檢視這些骸骨的狀況,但是想要用肉眼來判斷他們死了多久這並不現實,他現在的透視也派不上用場,所以也是只能用透視看一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中毒之類的,最主要是要看顱骨的那一處損傷。

基本上是可以確定那是致命傷了。

因為屍骸身上並沒有別的明顯的傷痕,甚至可以說是儲存得非常完整,像是被尊重以待。

祁白看著面前的這些骸骨腦海裡有一些思緒飛快地閃過,彷彿這長久以來有一些斷掉的線索被重新連接起來,他暗暗記下了心中的想法。

站起身來問覺仁,“這些屍骸打算怎樣處理?”

這麼多,連埋葬都不好埋葬。而且他們身上是沒有穿衣服的,也就是說很可能兇手將這些人殺害了,埋到不知什麼地方等他們身上的血肉腐化之後再將他們的屍骸給撿上來裝袋子裡,再而後就是到了這裡。

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然後到了這裡。

“暫時拉回我們隊裡,等做進一步調查。”

常備軍有固定駐紮地,現在要調查這個案件的話,也只能這樣做了。

祁白對他的做法並無異議,只是進一步問道:“這裡可以化驗屍骸身上的殘留物或是拿沾在他們身上的泥土化驗麼?”

如果是有好幾個藏屍地的話,很可能是要比較他們身上的攜帶物來辨別他們曾經到過什麼地方。

就拿他們身上沾住的土壤來說,即使是同一個地區的土壤,也是有細微的區別的。

這案件背後肯定有隱情,一次性失蹤50人的話而不被人發現的話,可能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是分好幾次失蹤再藏屍的話,那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搞不好薩巴族的事情也和這件事情有關。

腦中思緒走了一遭,祁白覺得現階段只能等對比的結果出來,以及調查最近的失蹤人口,和相關的命案,或許在調查過後會有進展。

覺仁想了想祁白提出的問題才答道:“我們隊裡並沒有這麼完善的裝置,可能要送到拉薩那邊才能所有進展。”

祁白也預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畢竟常備軍並非是專職調查命案的,只是這樣一來一回效率會低很多,而且他們是常備軍的話,不知道是否知道薩巴族的事情。

如果知道的話,興許能和薩巴族200來人突然消失的案件一起查證,因為在時間上來說實在是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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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論屍體腐爛的時間,但是看失蹤時間,就完全和現在發現的這個深坑裡的屍骸對應得上,很難不讓人起疑。

“勞煩你儘快處理這個案件。”最後祁白也只能這樣說。

覺仁也非常客氣,“這是自然的。”

這件事情商量好之後,覺仁便想著和祁白還有葉辭一起去吃頓飯,除了一盡地主之誼之外,還想著繼續商量這個案件上的細節。

看覺仁的樣子似乎有事情要告訴他們。

祁白自然是沒有異議的,一行人開始往回走,而盛典也因為眾多不祥案件的插足也提早結束。

一大幫僧侶和信眾也開始往回走,但是眾人走至一半路程的時候,那個藏族女人的女兒卓瑪毫無預兆地渾身開始顫抖,再之後從臉部到整個身體開始抽搐,眼白拼命往上翻著,眼珠都快要被翻不見了,而且她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扭曲,好像在接受著別的她的身體所不願意接受的事物。

這樣的情況很容易讓人想起活佛圓寂之後尋找神童的情景。

祁白和葉辭看著卓瑪這樣的變化,下意識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底的懷疑和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瞭然。

很快卓瑪的抽搐停止,隨之而來的是全然木然和陌生的表情,她的眼神徹底放空,盯著虛空的一點,念出一句疑似佛偈的詩句:大乘即無我、忘我。

用的自然是藏語,祁白和葉辭沒有聽懂,卻是看見真絨仁波切和他的一眾僧侶面色微變,立即走到卓瑪面前,雙手合十,用藏語再問了一遍:“請您再說一遍。”

卓瑪仍舊木著臉說道:“大乘即無我、忘我。”

真絨仁波切十分激動,滿是皺紋的臉上都笑容,他再施一禮,問道:“走了一遭長生天可還好?”

卓瑪:“無我,忘我。”

如此這般像是打著啞謎一般的對話說了好幾分鍾之後,真絨仁波切突然跪倒在地,對著卓瑪行了一個大禮,眼角似乎有淚花,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的弟子自然是跟著他一起下跪施禮,祁白和葉辭雖然不明白他們剛剛在說著什麼,但是大致上還是能猜出來的。

很可能卓瑪是活佛轉世。

雖然他們覺得這有些許荒謬,但是如果真絨仁波切也認為卓瑪是活佛轉世的話,他們也只能選擇接受。

是接受而不是相信或是贊同。

然而他並沒有將卓瑪接走,而是和她的母親拉姆說了幾句話之後才讓她們離開。

人群也陸續四散開去,祁白和葉辭也跟著覺仁離開,自然是驅車跟著覺仁他們離開。覺仁坐了祁白的車,想要進一步交談剛才發生的事情。

剛剛人多,什麼都不好說,現在人少了,自然可以肆無忌憚一點兒。

覺仁其實並非是地道的藏族人,是知青插隊的後代,到他這一代是第三代了,世代都是軍人出身,每一代人都將青春無私奉獻給邊疆。

剛剛那些人的對話他自然是知道的,將過程一五一十告訴給祁白和葉辭聽,末了補充道:“前世活佛最後得證的佛法就是‘大乘即無我、忘我’。不怪他們這麼激動。”

葉辭倒是好奇:“格魯派和噶舉派的關係真有這麼差麼?”

她覺得噶舉派的僧侶恨不得格魯派出醜。

同在佛學院裡有必要將關係弄得這麼糟糕?

覺仁瞥她一眼,說明這裡的真實形勢給她聽,“從創派以來他們就是兩個不同理念的教派,格魯派克己善良,但是噶舉派則不然,仗著自己歷史悠久而欺負信眾,更是沾染了諸多世俗的惡習,如果不是他們的領導真有一些本事也不見得他們能當選。”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金馬拉縣城信眾這麼多,不會反對他們的統治嗎?”葉辭想不明白。

既然不喜歡這個教派當權,那麼可以撤換掉啊。

覺仁雖然覺得她問到了實處,可是這個問題其實並不好回答,不僅涉及宗教,更是涉及政治,回答得不好的話會招來殺身之禍。

他輕咳一聲,聲音也放輕了不少,“如果這個當權的教派不僅能給你帶來經濟上的補給,更加有信了噶舉派的人得到了領悟長生天的佛法,你說就算信眾再不滿,他們也無法排斥他們所給他們的好處和利益。”

葉辭瞬間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微微挑眉,“那不用說金馬拉縣城也是接受了他們的資助?”

“嗯,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兒的。”覺仁既然將話都說開了,也不妨將話說完整。

“那麼他們的經濟來源來自哪裡?”在佛學院學習的話是要繳納學費的,但是就算是繳納學費也不可能貢獻那麼多給政府。

必須要有生產或是貿易的東西吧?

覺仁突然有點兒後悔告訴葉辭和祁白這麼多事情,對方的思維太過敏銳,順藤摸瓜就能問出許多鮮為人知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