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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血祭壇城56

巴布魯被雪霽彈到了一旁,雪霽順便一爪子踩在他身上。剛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沒什麼感覺, 但是被踩的時間長了, 巴布魯逐漸覺得非常吃力,那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再次來襲, 他終於恢復了一絲理智,可還是處於一種瘋狂的狀態。

包圍著巴布魯的黑氣之中其實是有兩抹靈魂的, 也就是說兩抹靈魂混合在那團黑氣之中,可是大多數時候是巴布魯佔據主導的, 現在黑氣散退了不少, 巴布魯的真面目也顯示出來了。

半邊是巴布魯本來的模樣,另外半邊則不是,那是半幅女人的面容, 藏族女人的面容。她緊緊閉著眼睛,並沒有絲毫要覺醒的意思。

臉是陰陽臉, 可是身體還是巴布魯一人的身體, 這樣看上去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完全是想不通為什麼他會變成了這副模樣。

祁白仍舊是看不見巴布魯的, 但是看到雪霽的爪子一直在虛空中放著, 他便知道巴布魯還在,還沒有離開。

葉辭雖然還是渾身乏力,但是現在是好了很多了, 她也看到了巴布魯的面容,他的面上漸顯痛苦之色,似乎熬不了多久了。

將魚腸劍插入他心臟的位置, 然後她示意雪霽可以抬腳了,她親自來問他。

雪霽從善如流,按照她的吩咐抬起了腳站到了一邊去,但仍舊是守著,臨陣以待。

魚腸劍雖然也讓他很難受,但是相比於雪霽那只還帶有尖利指甲的大爪子,已經是好了很多了。

他看向葉辭,就只是看著,並沒有說話。

“你現在還記得我嗎?”葉辭問道。

“不記得。我只知道阿秋在你身上,你把她藏起來了!”巴布魯的情緒又激動起來。

葉辭記憶裡那個敦厚善良的漢子蕩然無存。

她閉了閉眼睛,將湧上心頭的複雜思緒壓了下去,“阿秋是不是你的妻子?你一直要找的妻子?”

“是,我要找她,我要找到她,你把她還給我!”巴布魯說著開始掙扎起來,想要掙脫魚腸劍的束縛,撲向葉辭攻擊她。

“我沒有藏起她。是她自己不願意出來見你。”葉辭冷靜道。

“那她……為什麼不願意出來見我?是因為我救不了她嗎?是因為她在怨恨我嗎?”他緩緩說著,眼底已經湧出了一層霧。

“告訴我你近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還能救她。還有,你的女兒呢?你救了她了嗎?”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妻子,可是女兒卻絕口不提,是救了下來呢?還是遭遇了別的事情。

“我女兒嗎?我女兒……”巴布魯思索良久,思索到最後直接捂住自己的腦袋,臉上表情痛苦,似是什麼都無法想起來。

葉辭極有耐心地等他想起某些線索和他們說,雖然看到他這副模樣於心不忍,可是現在機會就擺在他們面前,他這一路定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和人,所以才變成這副模樣。

他們不能錯過這些線索。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巴布魯什麼都想不起來,而且愈發有發狂的跡象,再這樣問下去的話,情況只會越變越糟糕。

葉辭看著他逐漸陷入癲狂的半邊面容,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抬手一記手刀將他劈暈。

巴布魯沉睡了下來,睡容還算安穩。

他以靈魂的形態在陽世逗留太久了,一路上又是遭遇了這麼多事情,早已經是沾染了汙穢,很難拔除了。

“問不出什麼東西?”祁白見她神色疲憊地停了下來,做最終確認。

“嗯。問不出,他想不起來。”葉辭說道。

“他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祁白自始至終是看不見巴布魯的,根本不知道事態的變化如何。

“渾身都是黑氣,他變不回去了,而且他的靈魂不知早前被誰的靈魂侵染,半邊面容已經變成了一個藏族女人的面容了。估計那個藏族女人也是被冤枉而死的。”葉辭簡短回答。

“那現在我們可以怎樣處置他?”在這方面,祁白實在無法幫上忙,只能看她的做法。

“我想找個容器將他裝起來,明天帶他一起上路。”與其放任自由,倒不如拘在身邊。

起碼能時刻看見,省得鬧心。

“要怎樣的容器?”祁白問道。

“普通的礦泉水瓶不知道行不行。”葉辭思索道。

“嘶嘶——”

一直沒有出來的雪魄突然從蜻蜓眼裡出來,大概是自己能幫上忙了,爬到巴布魯身邊,昂起自己的蛇頭對葉辭說道:主人主人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將他吞肚子裡放著就可以了。

“……”

葉辭自然是聽懂了它在說什麼,蛇的胃液是很強力的,將巴布魯放它肚子裡,那是要他死對吧。

“嘶嘶——”主人主人你怎麼不作聲了,我說錯了嗎?的確是可以這樣的,我可以淨化他。

“你的胃液不會將他強力分解?”葉辭問道。

“嘶嘶——”不會不會,我平時都不用吃東西的,我胃裡就是儲存著你們平常喝的雪魄水啊。

葉辭:“……”

她突然有一種想要嘔的衝動。

“如果將他放你胃裡,那豈不是會汙染了你的水?”

老實說,其實她到現在都沒怎麼搞明白雪霽和雪魄的構造的,也不知道它們來自哪裡,為什麼又會選中她做主人。

是她的父母遺存給她的東西還是別的?

她沒想明白。

剛剛雪魄這一番話引起了她的思考,既然它可以處理巴布魯,那麼就交由它處理好了。

更加省事呢。

“那巴布魯就拜託你了。”葉辭說道:“如果他身上的黑氣可以得到有效的遏止,那他明天是否可以恢復清醒?”

將巴布魯帶在身邊的其中一個原因還是想要問他話,目前所得到的線索太少,關鍵人物又不見了,不從巴布魯身上下手那麼他們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嘶嘶——”當然可以,主人放心交給我吧,包你滿意噠。

雪魄說著還眨了眨大眼睛,不忘賣萌。

葉辭簡直拿它沒辦法,摸了摸它的頭,鄭重感謝,“那就謝謝你了啦。”

於是她和祁白就看著雪魄直接將巴布魯的靈魂給生吞進腹中,腹部生生大了一圈。

這裡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雪霽和雪魄便返回至蜻蜓眼裡休息了。

葉辭和祁白自然也是重新回到床上睡覺。

只是,這一晚她怎麼樣都睡不踏實,似是不斷地做夢,很可能是因為她身上的女怨蠱導致的,但是她做過什麼夢,她卻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只覺得自己真的很憂傷很憂傷,那種憂傷的心情不知道從何而來。

凌晨5點30他們就起來了,收拾妥當之後還是只能吃乾糧,旅館下的飯店還沒有開門,萬籟俱靜。

6點整。

覺仁他們已經來到旅館門前等他們了。

祁白和葉辭也已經上了車,在車上等著他。雙方匯合之後,他們立即出發。

從這裡開車過去雪?h山是可以路過天葬臺的。但是一般天葬是下午兩點左右舉行,在此期間他們可以到雪?h山比較近的海拔裡搜尋。

雪?h山之大如果真要走個十天十夜也是走不完的。

而他們也派了諸多救援人員上去搜救失聯人口。雖然還沒有太多訊息,但是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好消息。

覺仁給了祁白一個對講機,以方便隨時交流對話。

他在車上用對講機問祁白:“祁隊,你昨天所說的那幾個驢友,他們應該是有一定經驗的吧?”如果沒有的話,那真的是麻煩了。

“有,雖然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是他們的領隊懂一些藏語的,而且非常熟悉藏地這邊的局勢。”祁白根據和張暉平時接觸的經驗,說道。

“有的話那就好辦一點兒。”覺仁讓他不要太擔心,“他們肯定會帶夠帳篷和應急物品去的。現在雪雖然停了,可是山上的積雪還是非常多,是很難下山的。他們暫時失去聯絡,也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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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謝謝你,覺仁。”祁白自然是知道他在分析利弊給他聽,讓他不要太擔心。

山上的具體情況他並不知道,所希望的是他們的推理是不準確的,那對藏族母女可能沒什麼大問題。

但是想一想就覺得自己太樂觀了。

兩人又交流了幾句之後便沒有再說了,祁白繼續專心開車,腦海中還是思考著薩巴族人失蹤的事情。

其實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是指向那對藏族母女,他和葉辭也有分析過會否是那對藏族母女搞的鬼。畢竟是唐卡畫師,很可能是用了這些人去做人皮唐卡?

一幅人皮唐卡可是千金難求,不好說她是不是為了財。

作案動機猜不到,可她的嫌疑又最大。實在是太麻煩了。

心裡靜靜地推算著,雪魄突然從蜻蜓眼裡出來了,這次縮小到一個拳頭大小,它趴在葉辭的肩頭,對她眨了眨眼睛。

葉辭上車之後一直在睡覺,現在聽見動靜了了,也睜開眼睛看它一眼。

“可以了?”她問道。

“嘶嘶——”隨時都可以將他嘔出來了。

葉辭:用詞真是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