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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已替換正文】

車廂裡氣氛有點窒悶, 即使是開了空調。

葉辭見他不說話,她也懶得和對方周旋, 反正和他也是沒什麼好說的,明天還要上學, 遲這麼多睡覺鐵定睡眠不夠。

“我相信你有陰陽眼。”

就當葉辭以為他不會出聲說話的時候,祁白突然又啟唇了, 說出來的話還這般驚世駭俗。

“祁白, 你是人民警察是不是?”

“是。”

“人民警察不應該是無神論者嗎?”

“也有例外的。”

“呵。”葉辭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卻沒有再問下去。

“我曾經也有一個能看見鬼魂的好朋友, 卻是走失在大西北裡,到現在連他的屍體都沒找到。”

祁白的聲音很冷,但是又柔, 像是輕嘆, 也像是感慨,更多的是惋惜。

“大西北, 你指的是新疆?”葉辭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他所說的大西北上面, 眼睛微微發亮。

“是啊, ”祁白側頭看她一眼,“怎麼了, 你也想去?”

葉辭聽到他這樣問, 又不作聲了,只是手心不自覺地攥緊,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祁白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心中存了疑問, 但沒有再多問。

一路下來兩人再無話語,直至祁白將她載回黑漆漆毫無人氣的七星樓,葉辭才下車走人。

祁白在車裡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後,才調頭開車回家。

連軸工作了48小時,他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反正,張為民的案子已經破了,等著查清證據抓人便行。

第二天起來,葉辭頭疼欲裂。

已經是6點15,不趕快一點兒鐵定會遲到。

葉辭雖然在學校裡獨立特行,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堂而皇之違反學校規定,上學遲到。

有些人情世故的東西始終是要知道的。

於是再不願意也是從“吱吱呀呀”的床上爬起來,洗漱,上了三炷香給奶奶,抓起書包,又拎著林淵給她的那盒壽司衝出家門。

一如既往和這裡的“居民”打招呼,跑步的時候還是從盒子裡拿了一塊壽司扔嘴裡——

沒變質,味道雖然有點淡,但頂飽。

葉辭沒吃過這種玩意兒,便利店裡有售,不過都是生的,她對這種食物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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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裡已經快7點了,班裡已經在晨讀,今天帶讀的班長仍舊是黎研,黎研對葉辭一如既往寬鬆,點頭示意她可以坐回座位裡。不過他看著葉辭不那麼精神的面容,總有些擔心。

晨讀過後,葉辭肚子餓了,拿出那盒壽司出來吃。

路上她只吃了一個試試有沒變味,現在還餓著肚子。

薛雪飛從來沒見過葉辭吃這麼高階的東西,立即湊頭過來說道:“哇瑟,葉辭,這是不是和果子裡的壽司?很貴的耶。”

“不知道,人送的。”說著,瞥了薛雪飛一眼,將壽司推過去,“這麼多我一個人吃不完。”

“葉辭,你對我真好。”

薛雪飛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拈起一塊放進嘴裡,回味無窮。

葉辭並沒有覺得這玩意兒有什麼好吃的,看她吃得一臉回味,又讓她多吃一塊,轉頭看向窗外的時候,又看見了高峰,這回張為民也出現了。

忽而覺得非常頭痛,動不動就來學校找她,真當她這裡是善堂麼?!

而且這回她是清晰看見高峰的靈魂上漂浮著黑氣,面容也有些猙獰,再不投胎恐怕真的沒有機會了。

在紙上寫道:有屁快放。

高峰:“小辭,真正的兇手被抓住了!”

葉辭繼續寫:嗯,你終於可以滾去投胎了。

高峰:“誒誒,你怎麼都不關心兇手是誰啊?”

葉辭:兇手是我找出來的,關心個毛線啊。

高峰突然覺得無趣,但還是自顧自地說起來,“兇手就是司機陳濤,幫兇算是張為民的太太李佩慈吧。陳濤將糖粉放到咖啡裡混合了給張為民喝,每天一小點一小點,長期下來能讓人造成抑鬱,神志不清胡思亂想等等,李佩慈則是特地在家裡放了大量的安眠藥,誘導他去自殺。”

葉辭:哦。

高峰:“你怎麼就‘哦’一聲?不覺得特別高明嗎!”

張為民在旁邊幽幽看他,咬牙切齒:“爾等小民,夠了!”

大白天的,他實在是沒力氣和他打架,也打不過。

葉辭想了一會兒,又寫道:那作案動機是什麼?

這回輪到張為民出聲了,死者說兇手的作案動機還真不是一般逗,“為了給高峰他們報仇,張偉的父親曾經對陳濤有恩,他一直惦記著,也是記恨了我很久,所以對我動了殺心。”

葉辭:我有個疑問是,為什麼會是陳濤給你準備的黑咖啡?不應該是你的傭人陳姐嗎?

張為民:“陳濤在做我的司機之前,曾經在咖啡廳裡做過,他泡的咖啡很合我心意。”

這一切一切的因素加起來,造成了陳濤最後集合了天時地利人和,悄無聲息地殺了張為民。

葉辭:那你太太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張為民做了鬼的緣故,感情也淡了很多,“她氣我在外面有情`婦,情`婦給她氣受,而佩慈一直無所出,這麼多年積壓下來患了抑鬱症……”

好吧,說了這麼多,最後真正有抑鬱症的是他的太太李佩慈。

現在好像就只有一個問題了:遺書是誰寫的?

高峰搶答:“是陳濤找了一個民間高手代寫的,警察也是憑著這個破了案,當然啦,也查到了陳濤頻繁買苯`巴`比`妥的記錄,所以一下子就破案了。”

葉辭聽完不置可否,而是讓他們趕緊走人,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提了高峰一句:你身上黑氣太重了,趕緊去投胎,不然連渣都沒得剩。

高峰哆嗦了一陣,身上又流出血來了,看著葉辭也有點不捨,他覺得葉辭雖然口硬但心很軟,又是自己一個人活著,忍不住嘆一聲,“希望來世能投胎做你的哥哥吧。”

說完就真的走了。

葉辭看著他們漸漸消失的身影,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她有沒有來世還不知道。還有,她可不想要一個這麼愚蠢的哥哥。

張為民“矛盾遺書”一案可算是破了,兇手也都招了,洛城又短暫恢復了平靜。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出於職業屬性,他每看一個人只要看一眼就會記住那個人的特徵,比如剛剛那個少女,在她這樣18、9的年紀,身上出現桀驁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花樣年華的桀驁是對世界的無知和無畏,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可以對青春的肆意揮霍。

可是她給他的感覺不是,她的眼睛似深淵,表面澄亮澄亮的一層,卻是深得讓人看不到底。

她給他一種成熟世故的桀驁,似乎經歷過很多事情。

祁白決定不再想她,這樣的人不可能是殺人兇手,雖然現在七星樓那裡的居民都有作案的嫌疑,可是直覺告訴他,她不是。

20分鐘之後,車子到了張為民的別墅門前,張為民既然是貪官,住的地方自然是奢華至極,三層豪華別墅,這一棟別墅因為不是他名下的,而是他太太早期置下的,所以並沒有被沒收。

敲響了門之後是一名傭人前來開門,祁白他們在案發那一天已經來看過這棟別墅了,傭人自然也認得他們,臉上神色變了變,問道:“警察先生你們又來做什麼?”

“你們太太在不在?”

“在,剛剛才運動回來。”

“好。既然在那就好,我們有些事情需要她配合調查。”

“是為了老爺的事情嗎?”傭人陳姐剎那緊張起來,這棟別墅自從死了人之後就變得特別陰森,他們都認為是張為民死不瞑目,靈魂徘徊在屋中不散。

“是。我們就來問她一些事情,請配合調查。”

說話的人是蘇健,客套之後他們便進屋了,恰好看見張為民的太太李佩慈和一名男子在說話,男子的神態十分恭敬,李佩慈坐著慢條斯理地喝粥,而男子則是站著,低著頭認真聽她說話。

那名男子祁白他們都見過,是張為民的司機,生前時頗得他重用。

張為民出事之後也是他先行報警告知警方來調查。

李佩慈和陳濤看見祁白他們來了,立即停止了交談,看向他們,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警察先生你們怎麼一大早就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李佩慈看上去面容十分憔悴,身上穿著寬鬆的運動服,更顯得她的身材瘦削,比初見時簡直老了十歲不止。

看得出張為民的死對她來說打擊非常之大。

祁白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開門見山,“對於張為民先生的死我們警方發現了新的疑點,勞煩張太太和你家裡的傭人還有這位司機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