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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敘舊

此為防盜章  張既白攤了攤手, 未置一詞,倒是充當了一回跑腿的鍾雲從不想讓他忘記自己的功勞:“好歹把衣服給換了吧, 都快發黴了。”

蘇閒伸手接過衣服,嘆了口氣:“行吧我先換個衣服。”

他之後就背過身去, 看動作應該是在解釦子,單手還挺利索, 很快脫了一邊, 露出了一側的肩膀。

鍾雲從瞄到他的肩背,肩膀平、闊, 他偏瘦,肩胛骨有些突出,背上的肌肉很緊實, 線條隨著脊椎起伏的恰到好處, 延伸至後腰有一處明顯的凹陷,他還想往下看, 卻不幸被脫了一半的襯衣擋住了。

他的身材, 對於鍾雲從這個美術生來說, 可以說是相當的標準,所以欣賞不到關鍵部分, 令他不由得扼腕嘆息。

不過正對著燈光, 襯衣的面料變得有些透,還是能隱隱約約窺見收緊的腰線。

這是藝術,是審美,是非常非常純粹的高階趣味。鍾雲從同志在心跳略微加速的時候, 斬釘截鐵地告訴自己。

絕對和色情無關。

蘇閒在他另一條受傷的胳膊那裡遭遇了滑鐵盧,擺弄了半天也沒能抬起手脫下另一只袖子。

他無可奈何地開口求助:“張既白,過來幫我一把。”

飯後一杯茶,勝似活神仙的張既白不留情面地拒絕了:“沒空。”

鍾雲從輕咳兩聲,舉起了手:“我有空,我可以幫忙。”

蘇閒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頭。鍾雲從氣定神閒地走到他面前,視線始終保持在他肩部以上的水平位,絕對的正人君子。唯有眼角的餘光隱蔽而快速地過了一遍對方的胸腹兩處,不錯,線條如他想象的一般流暢協調,不會太過誇張,性感的恰如其分。

我完全是為了避免他耽誤正事才出手相助的。他心想。

沉浸在自我感動裡的鍾雲從小心翼翼地把蘇閒受傷的手臂套進衣袖裡,而後便功成身退,發誓絕不多佔一點便宜。

臨行前,蘇閒忽然抽了兩下鼻子,而後拉著醫生,討好地笑道:“我鼻炎好像又有復發的跡象了,趕緊給我弄點藥。”

張既白不耐煩地斜了這個事多的傢伙一眼,又指了指目不斜視的鍾雲從:“好,他的事告一段落,我們之間的債務重新開始計算。”

深受鼻炎折磨的蘇閒堪比癮君子發作,捂著鼻子狼狽不堪地伸出手:“沒問題,您想怎麼算就怎麼算,利滾利都行!”

鍾雲從從來沒見過這冷硬又傲嬌的傢伙這副模樣,又被他迫不及待往鼻腔裡噴藥的猴急樣兒給逗樂了,終於忍俊不禁。

他有種直覺,只要這人的鼻炎發作三次,大概……上了他都不是問題。

已經過了晚飯的點,路面上愈發寥落,他們三人行的隊伍便顯得格外壯觀。

“你已經看過屍體了?”蘇閒看著通風報信的人,目中的重重疑雲在夜色中也掩蓋不了,“什麼情況?”

鍾雲從瞧瞧他,又瞅瞅另一邊的張既白,話中有話:“我‘接觸’過了。”

蘇閒心領神會:“哦?那你‘看到’了嗎?”

關於他突然冒出來的異能,他們默契地保持了一致,讓這件事成為二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因此,當著張既白的面,誰都沒有把話說穿。

只是這一回鍾雲從的回答令他失望了,他搖搖頭:“沒有。但我知道胖大嬸是怎麼死的……她被人刺破了頸動脈,大量失血導致死亡。除此之外,她的舌頭也被割走了。”

蘇閒與張既白對視一眼,後者展顏一笑:“屍體的情況挺清楚了,我覺得我可以不用去了。”

蘇閒鐵面無私:“休想偷懶!一起過去吧,說不定作案的是個異能者呢。我現在傷著,萬一有什麼事,你也能幫我一把。”

張既白抗議:“我可是醫生,職業是救死扶傷。”

鍾雲從忍不住吐槽:“您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了醫生的職責嗎?”

蘇閒則是斜睨著鍾雲從,沒好氣地發著牢騷:“難道你要我指望他?”

張既白睨了一眼在寒風裡瑟瑟發抖的鍾雲從,那眼神說不清是同情還是嘲諷,終於大發慈悲地點了下頭:“那好吧。”

鍾雲從委屈的像個120斤重的拖油瓶。

插科打諢完畢,他繼續向蘇治安官彙報瞭解到的資訊:“是這樣的,我聽圍觀的鄰居們說,早上胖嬸和苗女士有過一場爭執,而且動靜還不小。”

蘇閒略略點頭,這件事盈盈到診所取藥的時候也提過,他還記得,兩個女人在大動干戈的時候,苗女士咬破了對手的鼻子。

“除了咬鼻子之外,苗女士好像還對胖嬸放過狠話。”鍾雲從皺皺眉,“似乎宣稱要殺了她一類的威脅。”

“她發出威脅的當天,胖嬸就被殺了。”蘇閒眉頭緊鎖,“確實有嫌疑。”

“還有就是……”鍾雲從欲言又止,蘇閒聽出他語氣有些異樣,催促道:“什麼?”

鍾雲從的目光沉沉地掃過另外兩人,終於吐露了苗林芝的秘密:“苗女士她……已經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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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閒與張既白俱是一驚,張既白擰著眉頭發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無意中看到了她素顏時的臉,面部已經起了紅斑。”鍾雲從告訴他們,“平時她妝化的重,想來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蘇閒倒吸一口冷氣,張既白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她這麼快就發病了?怎麼會?難道我的抑制劑沒有起作用?”

鍾雲從只能搖頭,他對此一無所知,蘇閒則顯出了些許疲乏之色:“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苗林芝原本只有五分嫌疑,但發病之後的她,就上升到了八分。

鍾雲從也明白這一點,但他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是這樣的,我返回之前,又跟苗女士碰了一次面。她出現在死者的家門口,看起來很慌張,面對他人眾口一詞的指控時情緒有些失控……她看起來嚇壞了,色厲內荏的模樣。”

他這番話很有偏向性,張既白挑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認為她不是兇手?”

“我也沒什麼證據……”鍾雲從沒什麼底氣地回道,“就是個人直覺。”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把視線對準蘇閒,後者淡淡地開口:“到了現場再說吧。”

說完這句之後,他別過臉問:“苗女士還留在那兒嗎?”

“我離開的時候她應該是下樓回家了。”鍾雲從告訴他,“現在的話,不清楚。”

他跟著又追問道:“呃,你是不是懷疑她會跑……”

蘇閒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塊磨損的挺厲害的錶盤:“不好說,不過我剛才和治安所溝通了一下,所裡已經派人出勤了。”

鍾雲從斜乜著他有氣無力吊著的左臂,感嘆道:“那您還帶傷上陣,真是敬業啊。”

蘇閒懶得去體會他這是正兒八經的讚美還是意有所指的譏諷,如果是別的案子,他大概就放手不管了,樂得做個人如其名的閒人。

但事情牽扯到苗女士,他就沒法坐視不理了。

他們到的時候,案發現場已經被控制起來了,蘇閒看見了不止一位同僚,張既白跟這些人也挺熟,門口把守的人甚至沒請示上級的意見,直接就把張醫生放了進去——大夥兒都知道,他是來當法醫的。

反而是蘇閒自己,並不急著進去,他跟裡面的人潦草地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寒暄結束便衝鍾雲從一揚下巴:“跟我來。”

鍾雲從乖乖地跟在他身後,見他專往四下無人的角落鑽,心中不由一樂:這欲蓋彌彰的架勢,跟偷情差不多啊。

他當然沒膽子把這玩笑說出口,於是一本正經地問道:“找我啥事啊?”

其實他早就心裡有數,果然,蘇閒提出了要求:“跟我說說你‘看到’的情形,不要有遺漏。”

鍾雲從雖然不是很想再回憶一遍,但他既然開了口,他也不推脫,把死者被害的場景事無巨細地描述了一遍,說完之後都有些口乾舌燥了。

蘇閒一言不發地聽完,依舊維持緘默,鍾雲從費了半天的口舌,見他一聲不吭,有些不樂意了:“對你有啟發嗎?”

他沉吟的時候順手從口袋裡摸出了樣東西,朝鐘雲從面前一遞:“要麼?”

鍾雲從定睛一看,才發覺那居然是包香菸,據他所知,這玩意兒在“孤島”裡可算是奢侈品,沒想到他身上藏了一包。

他正暗自揣測著蘇大治安官是不是收受賄賂了,一轉眼見蘇閒的目光還在他這裡,聯想到他不久前的冷臉,此刻便有些受寵若驚了,於是十分感動地拒絕了:“我媽不讓我抽菸……她說搞藝術的要自律。”

不自律的蘇治安官一聲嗤笑,也懶得去揭下他給自己貼的那層金,他又摸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一根之後才徐徐開腔:“有點。”

“有點……”鍾雲從聽得雲裡霧裡,不太確定地反問道,“你是說,有點啟發?”

他隨意地點了下頭:“嗯。”

鍾雲從對他突如其來的惜字如金感到十分無語:“老兄,你非要我跟在你屁股後頭問嗎?多說兩個字也費不了你幾分力氣吧?”

蘇閒沒理會他的抱怨,輕輕地吐出一口薄煙,隨即出聲:“雖然沒能看清兇手的臉,但還是隱藏著一個很重要的資訊——你方才說,那扇門從頭到尾都沒開啟過,而兇手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死者的背後。”

鍾雲從一怔,一股涼意開始順著脊柱往上爬。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兇手本來就待在死者家裡,要麼就是,”蘇閒夾著煙彈了一下灰,“兇手是憑空出現的。”

“關於第一個可能,也能分成兩種情況,一是兇手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死者家裡,但是據我所知,胖嬸的丈夫早年就去世了,家裡只有她和女兒,但我剛才瞭解了一下情況,案發時間她女兒在上學。”

“那第二種情況就是……兇手早就潛進了胖嬸的家裡?”鍾雲從試探地問道,蘇閒頜首:“對,不過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要是你的家裡藏著一個人,也許你對此一無所知,可因為你對這個環境實在太熟悉了,對於多出來的陌生氣息,你的第六感也會提醒你。”

“不過要是真有人能不留痕跡地入侵他人住宅,也肯定不是個普通人。”

作者有話要說:  局長也是很記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