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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守護者

畫面回到先前早一點的時候,話說雅兒和安荷交涉失敗,原本她想讓安荷同意安樂和她們睡一起的,怎料安荷是眼睛也不眨地直接就拒絕了,不給她絲毫懇求的機會,雅兒無法,只得向安樂表示讓她自求多福。

雅兒百般憂心的事,其實在安樂看來根本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安樂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心想大不了自己找個樹枝丫掛一晚上嘛,可雅兒並不同意,她可不想一早起來看到自家的娃摔在地上成八瓣,所以才有了前面那出鬧劇。後來安樂轉腦一想也是,況且樹上也不見得真的就安全,之前在迷霧森林的樹枝丫上可不就有猴子又有蛇的?但她腦子靈光乍現,心中又有了其他主意。

安樂眼珠子咕嚕一轉,鬼點子橫生,揚起嘴角,舉步便朝帳篷之一走去。

一進去安樂那個灝。夂崞呤爍壞胤硭頻娜聳竊趺椿厥擄。抗湃順雒帕逝穸即褪遣淮黃痰穆穡坎還怖忠謊八家擦巳渙耍際瞧ず袢庠鎪鄖嶙吧險蟮拇笙臘。

行,無所謂,反正她又不睡這~

“三公子,真是委屈您了,要和我們這些大老粗們一起擠。”一個四十多歲看上去比較憨厚的門將笑呵呵地迎上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們和這位三公子接觸得還是少的,不過三公子的惡劣事蹟倒真聽過不少。這不,就怕這位看上去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兒嫌棄他們這些大老粗,他被委託代替其他門將先和這位三公子套套近乎。

安樂一臉真誠地望著他,用不大不小恰恰足夠讓周遭的人都能聽見的嗓門道:“不不,我睡在另外一個帳篷,因為那邊的人少一些。這次大夥為了我的事風裡來雨裡去的,出了不少力氣,也受了不少苦頭,這份恩情小子一直銘記於心,我來嘛只是想看看大夥睡的地方怎麼樣,還有哪些需要改進的,回京都後我好上報爹爹讓他老人家多注意些,畢竟大夥都是咱們安家的人,為咱們安家鞠躬盡瘁,我們安家對大夥豈能有任何怠慢之處。 ”

安樂的話聽得大夥呀心裡那個暖和,加上她的表情又是那麼的誠懇,看不出任何做作,大夥當然相信她的話,互相唏噓幾句後,安樂選擇告辭,他們便紛紛歇下了。

安樂出來後,馬上又去了另外一處男門將們歇息的帳篷,也是同樣一番說辭,和他們說自己會在另外一個男門將帳篷歇息,然後又同樣離開,而後她躡手躡腳避開守夜的三個女門將,偷偷上了自己白天乘坐的馬車,枕著自己的手臂,開始閉目養神。

她一開始沒想到馬車的原因是安置馬匹的地方離他們搭帳篷的地方是有些距離的,畢竟不能讓馬匹打鼾的聲音影響大夥的歇息,雖然比起帳篷,馬車四面通風,容易著涼感染風寒,但是睡樹上也沒差,總好過擱樹上睡一個不小心摔下來弄個半身不遂要強吧。

安樂無奈地嘆氣,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違心的話,心裡也著實不好受,可剛才那一場戲她非做作不可,因為無論她對外人再怎麼差,也不能對自己的人差導致寒了他們的心,畢竟安家的將來還得靠他們守護。好在男人的帳篷有兩個,這樣一來他們雙方都以為她在對方那裡歇下了,不至於說她嫌棄他們是下人而不願和他們同榻而眠。

安樂癟嘴,心想:各位大哥啊,不是小的嫌棄你們,而是我的構造和你們不大一樣,誰讓我少了個把,你們就有怪莫怪吧。

安樂和內心的小愧疚鬥爭著,最後疲倦地蜷縮在馬車裡進入了夢鄉。

…………

安荷和敵人鬥得難分難解,不過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身上已有多處的傷口。

她也算是彪悍了,雖然處於劣勢之中,但依舊以一敵五,拼著身上何處傷口在嘩嘩流血的勁兒,硬生生拖住幾個不死人,幫其他人分攤了許多難處,即便如此,敵人依然人多勢眾,她身旁的木凜分擔了三個人,雅兒明顯靠不住,單是應付一個不死人便十分吃力了。

於是安荷眼睜睜地看著剩下的幾個不死人脫離她可以控制住的範圍,飛快地向遠處的安婧撲過去,她自己卻分不得身,不由急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安婧依舊在發怔,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逐漸逐近的危險。

“二姐!!小心身後!”安荷紅了眼睛,奮力擋開了攔腰攻來的一刀,想衝過去卻被對方橫掃一擊逼了回來,不得已只好衝安婧大吼一聲。

安婧聞聲嬌軀一抖,待她轉過身時,幾抹刺痛眼眸的寒光卻已趕至。

來不及了……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

一曲一場嘆,一生為一人。

她彷彿又聽到曾經那個孩童笑靨如花的清脆笑語。

清冷女子的眸子變得迷濛了,似是在此刻透過重重夜色看到了很遙遠的地方,她的嘴角輕輕勾起,似笑非笑,眼神裡流露的是淺淡的哀傷還有一絲溫柔。

樂天……

“二姐!!”安荷那瞬間吼得聲嘶力竭。以二姐的本事,是絕不至於躲不開的,她到底為何不躲!到底為何從方才開始就魂不守舍?安荷想不明白,只是心急如焚,當下幾乎要哭出來了。

“二小姐!!”

就在所有人都近幾絕望之時――

“錚――”一記蒼勁有力的琴瑟之聲幽幽劃破長空,於整個夜空中響徹迴盪,彷彿連空氣都為之一顫。

遠處,火光前,一位紫衣女子,一張檀木七絃古琴。

女子魅惑的容顏此時盡是冷冽和儼然。

但見紫衣女子衣帶紛飛,席地而坐,以膝為案,纖纖玉指純熟且優雅地攏,捻,挑,劃,撥 ,一個個清冽的音符相繼跳出,琴聲化作道道波紋散開,如同一汪潭水裡,一顆石子墜入其中不經意打破了潭水的平靜。

而慕傾嫣,便是那顆改變一切的石子。

似是琴瑟聲音起了作用。

“哐當!”所有不死人手中的兵器紛紛掉落在地,原本攻擊安婧的不死人均肢體僵硬地倒退了幾步,抱著頭痛苦地嚎叫!

“啊啊啊啊!!”此刻他們的嘶吼,像極動物瀕死前的悲鳴,駭人的鬼臉面具隱去了他們痛苦的表情,但從他們竭斯底裡的吼叫聲和動作看上去,他們似乎頭痛欲裂不能忍。

汗,打溼了她的鬢角,卻未敢停頓。

慕傾嫣眉頭一蹙,加快了指尖撩撥的節奏。

她是擔憂的,她現在彈奏的是專門剋制不死人的樂譜,但是並不完整,她憂心只重複‘仙樂一卷’,究竟能不能收拾掉他們。

不死人的肢體約摸掙扎了一盞茶的時間,最終身子一僵,一個個跌倒在地不再動彈。

安荷滿腔恨意地走上前,一腳腳飛踹開他們的鬼臉面具,露出他們發黑的臉,安荷伸手試探他們氣息,發現他們均已氣絕了。

“錚――”手輕輕揚起,最後一記天籟為這場硝煙的鬥爭默默拉下了帷幕。

慕傾嫣身前的柴火還在噼裡啪啦地燃燒,火焰如同不諳世事的孩童般輕快地隨風跳動,這還是女門將們先前為眾人守夜而新增的柴火,只是此戰過後,風華正茂的她們也不再了。

慕傾嫣的視線穿過跳動的柴火,凝視著周遭一地的狼藉,目光悲憫而深遠……

…………

此時,隱蔽的某處。

“右司,這是……”訝異的語氣。

一身黑衣,被稱作右司的人認真地打量那一片慘狀,唯一露出的一對眼睛顯得十分凝重。

到底是何人,竟然讓身經百戰的門將無一倖存,又讓那名紫衣女子僅撫琴一曲便令其通通暴斃?

此事絕不簡單,必須趕緊回稟主子。

“既然被人捷足先登,安樂天又已身死,我等亦不必在此浪費時間了,撤。”

“是。”

幾道黑影無聲無息地隱入樹影之中,不見了蹤影。

天色漸漸泛起魚肚白了,安荷執意要把枉死的門將都帶回去,她不允許自己把曾經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人棄屍荒野。但是單靠她們幾名女子,要把十幾具屍體都運回去,是一項非常艱鉅的任務,於是艱難抉擇之下,她決定把眾門將的屍首火化後,攜帶他們的骨灰回去再妥善處置。

陣陣濃煙升起。

“別人好歹能找到一具屍體,我們家公子居然連把灰都給燒沒了……”雅兒跌坐在地上,眼睛紅腫,目光放空,喃喃自語道。

“明明……明明還答應了小姐會好好照顧她的。”如果小小姐沒了,她一人苟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忽然,慕傾嫣開口了:“雖生不見人,可不也死不見屍嗎,如此這般,你們為何不認為她還活著?”

聽了這話,安婧暗沉的眸色忽然跳動了一下,微微亮了起來。

“這……真的有這個可能嗎?”雅兒也想騙騙自己,可自家小小姐雖然機靈,逃命功夫還說得過去,可是昨晚那種突發的情況,連門將們都一一死於非命,她又怎麼可能逃的過去?雅兒越想越扎心,淚如湧泉。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認為咱們應該先在周遭搜查一下。”慕傾嫣垂目,斂去眸中的深沉。

“雅兒姐,咱們不如聽慕姑娘的吧,慕姑娘有那般的本事,她說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木凜強忍住淚意,攥緊雅兒的手。

慕傾嫣看她給自己弄了個那麼高的臺階下,忍不住輕蹙眉頭,解釋道:“昨晚我之所以能用琴音擊敗他們,非是傾嫣本事了得,只不過是傾嫣恰好知道對付不死人的方法罷了。”

“什麼?你……你說他們是不死人?!”慕傾嫣的話剛落音,雅兒第一個變了臉色。

“不錯,想必這個,雅兒姑娘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慕傾嫣狹長的眼眸微眯,話中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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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守護不死人這份秘密的……不正是你們雲南慕容世家麼?慕傾嫣目光灼灼。

“你――” 雅兒臉色大變。不死人的事她連安樂都未及告知,慕傾嫣是如何知道的?!

“‘仙樂’……”慕傾嫣緩緩吐出這二字,繼續道:“虞滇祭乃我家先祖,吾乃他第四十七代傳人。”如果是那個慕容家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她口中的虞滇祭是何許人也。

慕傾嫣緩緩閉上眼眸,她袖中暗藏的纖手五指不斷收攏,指甲不覺深陷肉中。

眨眼已千年,甚至連血脈都換了他姓,卻始終擺脫不了命運的糾纏。千年以前的因,卻要世世代代的子孫承受惡果,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安婧的神色依舊憔悴無血色,但慕傾嫣的意有所指和雅兒的大驚失色,她都一一看在眼內,潛意識告訴她,她們的隱瞞和其中的欲言又止,怕是和自家三弟脫不了干係,讓她十分在意。

她緩緩抬起眼眸投向慕傾嫣,些許乾裂的唇瓣張了張,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何為……不死人?”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加上這次死了那麼多人,就算她不說,將軍府也絕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派人繼續追查的。

慕傾嫣幾番掂量後,開口解釋道:“不死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刀槍不入,不死不滅。但,就昨晚的那些而言,明顯不是真正的不死人,如果是完善的不死人,恐怕就連現在的我也束手無策。對方大概是不清楚不死人真正的煉造方法,才會有這些半吊子的產物,如果想煉成真正的不死人,那就很需要得到慕容世家的家主的幫助了,因為傳說只有他們歷代家主才明曉其中的奧秘,對方絕不會輕易傷了這般重要的人物,所以傾嫣才斗膽猜測,安公子極有可能還活著。”只是去了哪,是否被擄走,那就很難說了。

關於慕容家的訊息,她並不打算替安樂瞞著安婧等人,守護不死人的秘密是歷代慕容家主的命運,也是安樂窮盡一生要守護的使命,她甚至很有可能會為此丟掉性命。

呵呵,偏偏……她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而且似乎對此事毫不知情。

“這麼說,死去的人都是因為安樂天?”安荷緊緊勒住拳頭,定定望著慕傾嫣質問道。她才不知道什麼慕容家主,但是她記得安樂的孃親就是姓慕容,加上慕傾嫣這麼一解釋,她還有什麼想不通透的?她只是心中百感交集,悲憤交加,不敢置信罷了。

“不。”慕傾嫣蹙眉,抬眸望向安荷,眸中充滿哀傷,她朱唇微啟,緩聲道:“還有我……”

慕容世家守護的是不死人的秘密,而她們家,則世代守護的是毀滅不死人的‘仙樂’曲譜,那是唯一剋制不死人的方法,如果歹人對不死人感興趣,又豈會放過她呢。

“總而言之,如今不死人現世,若不是出之慕容家之手,那這天下怕是真的要大亂了,阜雲、北曙、火閆、羅九四國恐會面臨戰亂紛擾不說,就是這整片江湖,從此也不會安寧……”慕傾嫣嘆氣,繼續道:“今日之戰,不過是個開始。”

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慕容世家守護的不僅僅是不死人的秘密這麼簡單,更是世間的和平與權力。

這人的心啊總是貪的……所以硝煙的鬥爭才沒有盡頭。

…………

聽了慕傾嫣的推斷,大夥本以為安樂被擄走了,不管是推測也好,愚蠢地給自己希望也罷,她們當中還是有人真心實意想安樂好的。

幾人也沒有抱太大希望,但還是聽從了慕傾嫣的建議,火化眾門將的屍首的同時,馬上在周遭四處搜尋安樂的蹤跡,結果不找不知道,一找竟然發現了馬車上被人點了睡穴的安樂,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避過了一劫!

可到底是何人故意點了她的睡穴,就不得而知了。就算她們心生疑慮,也無從追究,就和當初迷霧森林那封故意模仿雅兒筆跡,被送到‘影’內部幫她們求救的書信一樣,讓人百般摸不著頭腦,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目前應該沒有惡意,不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暗中幫助她們。

不管那暗中相助之人安的是什麼心,因為被人點了穴道,所以並沒有人去探究安樂為什麼會在馬車裡。於安樂而言,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儘管就算如今追究這些,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可她先前內心的小九九,至少不會被人察覺。

陷入昏迷的安樂,柔順的青絲散落開,陽光透過竹製的簾子,在安樂的臉上落下點點金光,她安靜得如同熟睡的孩童,渾然不知就在昨晚,離馬車二三十丈遠的地方發生了一場惡戰,那些憨厚樸實的笑顏……在她醒來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安婧初見馬車裡熟睡的安樂時,是怔住的,待反應過來眼前不是自己的錯覺後,她曼妙的身姿化作一陣清風撲上去,擁緊了安樂。

感受到安樂的臉擱在自己肩上的溫度,她的淚水忍不住漱漱地落下,她心中一直緊繃的弦,生怕會突然斷掉的那根弦,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松下來。

“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