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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瘋道‘離愁’

幽暝巔原是一座無名山峰,巍峨聳立萬丈高,陰暗寒溼,山間常年雲霧繚繞,實是一個詭異之地。幽暝巔山勢危聳,高不可攀,但外界並不是沒有人想一探它的神秘,只是數年來不管是山勇匹夫還是武功高強的江湖遊俠,不管去多少,攀山之人均是一去不復返,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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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一名鄉里人在數年之後,在他鄉發現某個面善的攀山客,苦思一番不由大吃一驚,這不正是多年以前在幽暝巔下有過一面之緣?那時這位攀山客一意孤行要往幽暝巔上去,鄉親們是怎麼勸也勸不住,於是就再也沒看到他下來。

出於好奇心,這位鄉里人就忍不住與攀山客打聽起當時的情形來。怎料問起幽暝巔,這個攀山客卻是百般茫然表情,一問三不知,並信誓旦旦表示自己從沒踏足過幽暝巔。

那名鄉里人當即嚇得臉色煞白,心頭小鹿一頓亂跳,聯想到過去常常有鄉人目睹大群比人還大的不明飛禽從幽暝巔迅速掠出消失不見……這鄉里人心想那山上八成是有什麼妖魔鬼魅啊!把攀山之人都給吃了,就算僥倖逃脫也定讓那孽障給施了什麼法術使之記憶全無!就如同眼前這攀山客一般!

於是這名鄉里人回到鄉里後,跟鄉人添油加醋這麼一說,鄉人們頓時面面相窺,驚嚇不少,即時下令把幽暝巔列為禁地,連外來客聽說了傳聞欲進幽暝巔一探究竟的,都紛紛被他們規勸住,再後來幾乎再無人敢隨意踏入此地。

後來才有人為這座無名詭山起了‘幽暝巔’這個名字。幽暝之巔,暝有昏暗的意思,幽暝通幽冥,提醒外鄉人這座山十分兇險,有去無回。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幽暝之巔中不僅有活人,還是一群並不簡單的活人。

“春去秋來老將至 ,為何未見君歸時……”

懸石之上,一名手持拂塵的年青男子對著遙遠迷濛的橫亙蜿蜒群山和看不到邊的天際幽幽嘆道。

“你這牛鼻子,不管你怎麼瞧,公子都不會突然出現在你眼前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當初說這個地方風水極好,十分有利你布‘天南地北’陣的時候就該想到,幽暝之巔公子一個人上不來,就如同無人相助,我便下不去一般。”男子身後一名坐在鐵鑄輪椅上的少年很不客氣地打擊他道。

少年挑挑眉頭,心想且不說幽暝巔的吊籃十分隱蔽,單是吊籃的所處高度就足夠讓不會輕功的公子望塵莫及了,上回就連那雅兒姑娘都蹦q了好幾回才夠得著,這牛鼻子居然還整日擱這兒,日盼夜盼地盼公子來給他送酒喝……

說到這裡,應該有很多人都猜到少年口中的‘公子’是何許人也了。

不錯,這幽暝巔正是安樂麾下的情報組織‘影’總部的所在之處。

隱蔽,只是安樂決定把‘影’築在這裡的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則是她在數年之前偶遇到曾轟動整個修真界的道人――離愁。

離愁的道術可以讓慕容家的情報組織如翼添虎,唯一不好的是他需要找個很高很廣闊並且氣場很混亂的地方布他自創的‘天南地北’陣,於是‘影’內人員有三分之一不得已成了‘山頂洞人’,住在這陰暗寒溼的幽暝巔之上幫助離愁維持陣法的主要運作,以及整理收集到的四海八方的資訊。

這‘天南地北’陣是由漫天鐵鏈、吊在鐵鏈上的小紙人以及被幾張超大的黃符圍繞的一個八卦圖組成,上面的小紙人據說差不多是充當信使的角色,負責收攬四方的訂單和最後給顧主答覆。

安樂本是絕對不信這種事的,她是穿越了不錯,可她兢兢業業地活了好幾年,也沒見過身邊哪個大媽可以踏劍飛行,也沒見哪個穿著肚兜的小屁孩可以口吐三味真火啊,她不可能是穿越到了什麼修真^世界嘛。

可眼前這個老大哥居然信誓旦旦地說他自己會法術,還是修真界的翹楚?安樂對他的話充滿了懷疑,心想敢情中二病真是不分現代還是古代的。難不成一個破陣還能變出很多個手機和中國電信?但是看離愁自信滿滿的樣子,她便忍痛掏了一大筆錢放手讓他去幹了,畢竟連被狗踹死然後穿越這種事狗血劇情都有,那……也許離愁是真的有其他什麼本事呢,畢竟這事要是成了,獲益最大的可是她啊。

但是修真什麼的,是不可能有修真的啦,要是真的有什麼修真者,當初四國戰亂還用打得死去活來的?那些國君們出錢請幾個修真者,讓他們勾勾手指頭不就可以弄死一大片?安樂先入為主,對自己的想法自信不疑。

但當她親眼看到一個棺材店裡的紙扎小人抱著一堆銀子屁顛屁顛地向她奔來時,看著那銷魂的腮紅,似笑非笑的詭異眼神……安樂頓時就眼白一翻,暈倒在地,歷時半月都要雅兒侍寢方能入睡!有沒有修真者她不知道,但是……特麼的真的有鬼啊!

殊不知,那只是離愁的一個小把戲而已,原本是弄它出來給自己打打下手,做做雜活的,順便逗逗安樂,怎料沒差把小時候的安樂嚇了個半死。

離愁,天生的道人,各種道術僅在他七歲之時便運用得出神入化,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到他弱冠之年他的修為在宗門之中幾乎無人能及。令人費解的是,這樣的一個天降奇才卻給所在宗門一朝掃地出門了,至於原因似乎並沒有外人知曉。

“唉,拾肆弟呀,瞧你這張嘴兒,怎地說起話來就跟針一般扎人心?貧道之所以這般鬱鬱寡歡,實在是昨夜裡貧道夜觀星象,又細細掐指一算,得知樂天最近會有一大劫,倘若無人與她化解必然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吶……”離愁一臉憂色,轉身鄭重其事地對少年說道。

“貧道?”少年的臉部肌肉一僵,這個人上次自稱貧道的時候……

“難道牛鼻子你又想――”少年詫異的話語尚未落音。

只見男子突地仰天一聲長嘯,一隻神采飄逸的仙鶴展開美麗的雙翼飄然而至。這鶴頭頂羽毛鮮紅,脖項修長,羽毛潔白,外形看似和一般的丹頂鶴沒有什麼區別,然而最大的區別是,這只丹頂鶴可比一般的丹頂鶴大了足足好幾倍!

“哼,兄弟有難,我離愁怎可坐視不管,何況小樂天她還欠本大爺十壇好酒!本大爺此番順便給討來!哈哈哈!”

男子仰大笑,不等少年回神,立刻提步飛身坐上仙鶴的背部,仙鶴也十分靈性,眨眼便帶著男子展翅高飛隱沒於山間繚繞雲霧之中。

我就知道!

少年一臉懊惱,立刻千里傳音知會‘影’的其他人前去追蹤。要知道,沒有離愁擺弄他那些紙片小人,‘影’上下只會變得一團糟,這真是個任性的傢伙!

很快,收到少年的吩咐,幾條黑影迅速從他頭上掠過,唰地一下展開身上跟風箏一般的機關翅膀向著離愁消失的方向追去。

少年的視線一直隨著那幾道黑影遠去,直到他們都失去了蹤影,渴望的眼神轉到自己的腿時,憧憬褪去漸漸變成了一臉落寞,哪怕他的雙手製造再多的機關,也始終代替不了他這殘缺的雙腿。

有時候,還真是羨慕離愁那家夥啊。

少年雙手緩緩轉動著輪椅的輪子,落寞的背影漸漸遠去。

…………

往年的秋獵,選人只限於皇家和武將,今年卻不知作何,因皇上的一帖皇榜,整個京都所有青年才俊富貴公子都被勒令必須參與此次秋獵。雖說皇上的官方意思是為了迎接羅九和北曙兩個鄰邦的使者,讓他國見識見識阜雲男兒的風采,可是連安樂一眾出了名的文不成武不就也榜上有名,這就太說不過去了!

安齊侯深深的覺得安樂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放出去少不了給安家丟人現眼,無奈抗旨不遵是死罪!本就處於風口浪尖的他決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拿此事作文章。於是在離秋獵還有一個月之際,便命令自己的小女兒不管用何方式都得把那不肖子帶回來。畢竟不調^教^調^教,他是真的不敢把這三兒子給放出去啊……

所以,安樂被強行帶回來後,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地獄!去秋獵總不能什麼都不會吧,於是她的大哥安昊天被她老爹派來負責訓練和監督她。

得知這個訊息,安樂沒差當場哭出來,整個將軍府有誰不知道她這大哥有多不待見她啊,讓他來教她,她這分明是離死期不遠了啊!

事實證明,她的推斷是十分正確的。

第一天,安昊天的虎目冷冷地掃視了安樂一眼,一句‘體虛力弱,廢物!’,便決定了安樂未來一個月的悲慘命運。

她不得不每日卯時爬起來和新入府的門將們一起長跑、提槍苦練,雖然她不明白自己參加個打獵,有什麼扛支十幾斤重的長^槍揮舞的必要,巳時安樂還得練習騎馬和射箭,直到日入時分一天的訓練才算過去,日子過得那是相當的苦。

安樂是誰啊?從來都只有她為難別人的份,什麼時候允許安昊天那個討厭精拿著雞毛當令箭,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了?

於是安樂當場就憤起了。

“我不幹!我去參加秋獵也不過是一個走過場的,我體虛力弱怎麼了?我又不用行軍打仗,為何我還要跟將士一般吃盡那苦頭?!”第一天之時,安樂聽到她的大哥安昊天對她的惡毒評價以及給她定下的一堆訓練後,不敢置信過後,忍不住當場就撒起潑來。

畢竟她一個小女生,那般整法她的命不得去四分之三條?!秋獵才忙活一天,卻要她痛苦掙扎一個月,分明是要她死啊這是!

安樂忿忿不平的話剛落音。

安昊天的眼神頓時一凜,當著二十多個新門將的面,猛地拎起一根長棍,嚯嚯打了兩圈棍花,接著狠狠一棒落在安樂的小腿上!安樂經不住這一棒,膝骨狠狠擱在地上,那痛楚難以言喻,膝蓋彷彿粉碎了一樣,安樂一聲痛呼之後,眼淚立刻洶湧而至。

天殺的,頂嘴居然還有家暴等著……安昊天,你會嫁不出去的!!

眾門將眼睜睜地看弱不禁風的三公子挨這一下,大夥的腿骨都不由一痛:好重的手法!好狠的大哥!

安昊天黑著臉色,居高臨下地用長棍指向安樂,眼神陰鷙意有所指:“我安家男兒本就該如此,豈容得你攏故撬擔憔醯媚閼饊趵妹苤登枚嗌偃嗣ヌ疃嘉匏劍俊

安樂知道他指的是那些死去的門將,畢竟事關緊要,不死人的訊息並沒有傳出去,但那些門將都是真真切切地死於非命了。

其他人都道她們在回京都的道上被不明勢力襲擊,門將一等因護主而不幸身死。其他人身上多多少少掛了彩,連那只白猴都一身的皮外傷,偏偏只有不會武功的安樂安然無恙,難免會落人口舌,讓他人覺得她的命就是眾人拼死換回來的,眾人就是因為要保護半點武功都不會的她才會死於非命的。

不錯,那十五名門將算是因為她才慘遭橫禍,他們就是因為不夠強,而她比之他們,更弱……要不是那天僥倖,她怕也早變成一堆隨風而去的灰了。

當雅兒告知她當時發生的事情之後,安樂深深地覺得她就是個冤大頭,什麼不死人的秘密?她死去的孃親壓根沒告訴任何人那東西藏哪兒,她卻還得為此擔上性命之憂!她其實並不想揹著廢物的罵名過一輩子啊,為何她沒有生在一個可以允許她做個平凡人的地方?

經過這次的事件,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為她而倒下了。

想到此處,安樂不禁緊緊勒住拳頭,眼中一片堅定。

練就練嘛,誰怕誰啊!

於是就這樣,一晃過去了十來天。

這日,雅兒欲去大佛寺上香,她想邀安婧、慕傾嫣二人一同前行,畢竟她左看右看,除了這倆人,她身邊也再找不到一個閒的了。

就說那木凜丫頭吧,一回到京都便立馬去幫她哥哥玄武的忙了。玄武一直忙於醉仙閣、若靈坊、花滿樓的事務,總之安樂一旦不在京都,這些活都得他幹,如今安樂雖然回來了,可因為秋獵的事一直忙於訓練,所以還是得他去跟進,木凜身為自家哥哥的小棉襖,自然也跟在他屁股後面負責打下手,是絕對沒有時間去陪雅兒上香的。

而慕傾嫣主僕,因著安樂先前答應幫慕傾嫣找人,所以也暫住在將軍府中,加上發生了不死人事件,慕傾嫣作為緊要人物之一,安樂也不放心讓她們二人獨自住在外頭。所以當雅兒要出門之時,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慕傾嫣,也正好帶她們主僕倆看看京都的風土人情嘛,不想慕傾嫣似乎對拜佛之事並不多感興趣,只是撫著手中的琴,茶香氤氳間,含笑婉言謝絕了。

至於安婧吧,雅兒其實是不太敢接近的,無奈上次不死人事件,她實在是怕了。她雖然會武功,其實也沒比安樂好多少,最多只能撂倒幾個普通漢子,哪裡是那些不死人的對手。所以她生怕身為安樂貼身侍女的自己一出門就被歹人擄走,所以為了自個的人身安全,她勢必要找個身手好一點的人護著才敢出門的。她瞧著自家二小姐這身手,以及上次二小姐誤以為自家小小姐遭了毒手的表現,雅兒覺得還是可以請她幫幫忙的。於是她就舔著臉皮去和安婧那麼一說,其實也沒抱多少希望,畢竟自家這二小姐性子向來冷清的,搭不搭理她,是一回事,會不會答應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卻沒想自家這二小姐看似眼觀鼻鼻觀心地想了想,竟然給應下來了。

真是讓雅兒受驚不少,雖然有人護著她是好事是吧,可她也不太擅長和安婧打交道呀。

於是,二人一路無言。

大佛寺在城南山外,二人坐馬車約摸用了一炷香時間。

下車的時候,雅兒緊緊盯著安婧手中的長劍,不由咽了口口水:“二小姐,前來參佛之人是不可攜帶兵器的,據說戾氣會衝撞佛門的淨氣,要不您……您……”她也說不出讓安婧把劍交給車伕暫且保管這種話來,生怕這位二小姐一個凜目把自己釘死在這佛門前。

安婧瞥了眼手中的兵器,語氣寡淡地回了她一句:“無礙,我來並不為參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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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無暇顧及那麼多了,再半個月後就是秋獵,心想就小小姐往日有意無意地得罪過那麼多人的情況看來,她還是趕緊去燒香拜佛祈禱佛祖保佑小小姐秋獵的時候不要被人射成刺蝟吧。

雅兒在大殿上香許願的時候,安婧便不知去向了。

安婧消失了約摸有一盞茶的時間,等該下山的時候,她倒準時出現在佛寺門口候著。

雅兒也不知道她是去了何處,做了什麼,但是她出來的時候,遠遠瞧著自家二小姐的臉色似乎很難看,像是覆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直凍得雅兒的膽兒直哆嗦,心中暗暗叫苦,自覺這回去的路是更艱難了。

安婧的臉色看著很不好,特別是在下山的時候還被一個擺攤算命的給叫住,臉色直接由覆冰轉黑了。

果然,今天不應該來的……安婧攥緊了手中的劍鞘。

“前面兩位姑娘,算命不?不準不要錢~~”爽朗且歡快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不必。”安婧冷冷地轉身,避開攔在她身前的年青道士。

對方是個看上去三十歲不到的男子,劍眉星目,一身道士打扮,配上那副輕佻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騙錢的術士,估計一脫口也是要對她說些不中聽的話,安婧這樣私心想著,臉上更是不喜了。

“哎哎,這位姑娘,先別急著拒絕貧道的好意嘛,貧道掐指一算,算出你今日是必需算命的,不可推辭啊。”離愁撇嘴笑笑,看向安婧的眼神裡盡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