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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病牛

回桃溪村之後, 蘇夏依然暫時住在爺爺奶奶家。

她家的房子的重建在春節期間停了一段時間,現在重新開工已經建了過半了。

除此之外。

有了蘇夏承包山谷的錢, 村長轉頭就找了鎮政/府哭窮,說想要上頭撥款修路。

原本這樣的話村長其實已經不止一次找上頭說過了,說了很多年都沒人理他,畢竟又那麼多村子都過來哭窮,手裡的資金有限,沒道理只幫桃溪村不是嗎?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這一回有二十萬打底, 已經算是解決了修路的大部分資金,村長想要的只是上頭幫忙出一小部分資金罷了。

經過考察、討論、研究, 知道村長說的是實話之後,上頭很快就撥款給了他十萬塊——這也算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了!

三十萬已經足夠把桃溪村到鎮上的這條路修的好一點了。

到時候不僅僅是桃溪村, 桃溪村附近的幾個村子交通也一下子方便了,等到幾個村子都發展起來,對他們來說也是政績。

村長回來之後再向村民們說了修路的事情,村民們自然也是贊同的。

上一年桃子的銷售讓他們吃到了一點甜頭, 也明白了水果出售的時候一條好路對村子的重要性。

這個時候當然是每家每戶都要出力的, 你幾百我幾百的湊在一起,勉強湊了三萬塊。

修路的事情還傳到了正著急著兒子做手術的羅正光耳朵裡。

羅正光也有意幫上一把。

這段時間他老孃身體好了一些, 兒子及時發現了體內寄生蟲, 都是在回到桃溪村之後。

羅正光現在對村民們也沒有以前那麼遷怒了,對幫了大忙的蘇夏家更是感激。

他也是大手筆,一下子找了村長捐了五十萬。

村長也是完完全全被驚到了。

也就在上一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在發愁修路的錢怎麼都籌不到。

沒想到過了一年, 修路的錢就湊齊了,還多了不少!

村長原本只準備修一條平整一點的,可以有車子透過的路就可以了。現在有了羅正光的這筆資金的注入,村長的想法就變了。

他想把路修的更好一點,到時候大型貨車也能透過,村裡有什麼東西要銷售出去就更方便了。

村長一顆火熱的心按捺到了春節假期結束,立馬就找了施工隊開始修路。

等到蘇夏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村裡連通鎮上的那條路已經經過初步的平整了。

因為正在修路的關係,摩托車從旁邊新開的小路上過去。

說起來,春天快到了。

蘇夏也準備開始山谷的草藥種植了。

雖說把整個落雁谷都承包下來了,蘇夏並不準備大量開墾藥田。

她準備先從附近的山上移栽皂角、娑羅果、連翹、玉蘭、射干、丹參等一百多種藥材植物,讓它們在山谷中自由生長。

而後找人幫著開墾,暫時只開墾十畝地就可以了。

到時候分別種植白芨、何首烏等十種常用藥材。

至於承包的時候靠著大伯加進來的水潭,按照蘇夏的規劃種下荷花還有雞頭米。

養魚的話……還是交給大伯幫忙了,蘇夏還給大伯開了工資,也算是感謝大伯大伯娘從她搬來跟爺爺奶奶住之後對自己的照顧。

蘇夏承包了落雁谷的事情。

在村長說明修路的錢的來歷的時候村民們就知道了。

現在聽說蘇夏要找人幫著開荒墾地,不少人就主動上門說願意給蘇夏幫忙了。

像大伯大堂哥本來就在幫忙的,二伯不情不願的被蘇琳和蘇浩拉了過來,到底還是在幫忙了。

小虎子他爸錢大哥、胖嬸的丈夫、陶俊、木匠王大叔……蘇夏幫忙診治過的鄉親們,很多都自發的過來了。

原本還以為是免費來幫忙,有一部分有小心思的就推脫著沒來幫忙。

沒想到等到幫了一天之後,蘇夏給來幫忙的各位鄉親每人分了一百塊錢。並且表示,之後每天都是這樣有一百塊錢!

那可是一百塊錢!

加起來一個月就是三千塊錢,去外頭打工也就差不多這個數了!有的還賺不到這麼多呢!

沒有過來幫忙的人都後悔的不行。

於是,等到第二天上門幫忙的人就更多了。

好在蘇夏穩得住,直接表示現在人已經夠了,以後有事的話還會讓大家來幫忙的。這些人只好依依不捨的散了。

蘇夏看著自己至今才一級多一點的種植技能,主動加入了開荒耕地的隊伍。

一連忙了十多天都沒歇著,倒是讓鄉親們對她刮目相看——原本只以為蘇夏是錢多了燒的慌,現在看來,蘇夏說不準還真的能做出什麼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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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

蘇夏接到邵小涵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地裡揮汗如雨。

村裡現在還保持著用耕牛開墾土地,蘇夏找村裡借來了幾頭牛一起工作,時不時的需要把地裡的一些比較大的石頭撿起來扔開,累還是挺累的。

“喂?小涵啊……”

“我?我現在在耕地啊。”

“沒騙你,不信你聽聽這邊的牛叫聲。”

“什麼?!”邵小涵的聲音陡然增大,“你說什麼!!!”

“夏夏,你居然在耕地?!”

“不是說要參加三月份的考核嗎?怎麼又回村裡種地去了?你還真的打算一直在村裡呆下去了?”

邵小涵簡直難以想象,自己印象中那個長髮飄飄看起來有些病弱的蘇夏,居然在村子裡種地!

蘇夏的聲音倒一直很平和,解釋道,“這不是最近靠著研發的藥品賺了不少錢,我就想要開墾一個藥谷,到時候想要什麼藥材自己都有,那多方便啊!”

蘇夏看著周圍鄉親們的笑臉,聽著耳邊的吆喝聲。

蘇夏對著電話那頭笑道,“說起來,留在村子裡也不錯啊。等我有了一定名氣之後就在村子裡開一個診所,到時候想要我看病的人都要專程來村子裡!”

“哈哈,可以啊夏夏!你這個想法很有特色,那我就等著夏夏你成為一個大名醫了,到時候帶我飛了!”

邵小涵還以為蘇夏在開玩笑。

她不知道的是,蘇夏說的話,將在不久之後就成為了現實。

迴歸正題。

邵小涵打電話給蘇夏,是要告訴蘇夏,她已經到了安市,準備明天就要過來看她了。

蘇夏想了想,奶奶家還有大伯家都有空房間,倒是不用刻意準備什麼。

只不過邵小涵一個人過來,到時候蘇夏還是去鎮上接一下她。

***

隔天,蘇夏一早就去了鎮上,接了坐公交車過來的邵小涵。

邵小涵長著一張嫩臉,又剪了一個波波頭,加上衣著穿的也很減齡,乍一眼看上去似乎還是個高中生。

邵小涵對自己這副形象是又愛又恨!

一方面,作為一個女孩子,當然希望自己看起來年輕一點。

但是作為一個中醫,在大眾一向信奉年紀越大的老中醫越厲害的情況下,邵小涵現在的樣子是很難取信於病患的。

一下車,邵小涵就給了蘇夏一個抱抱。

“真不愧是當年一起研究生發產品的好姐妹,有了好東西立馬寄給我了!”

她把自己的劉海撩起來,“你看你看,夏夏,我現在的髮量完全恢復了。”

不等蘇夏回答,她又打量了一下蘇夏的情況。

“哇塞,你在村子裡是吃了什麼仙藥不成?頭髮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你不是在種地嗎?怎麼皮膚比我白了什麼多!夏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好貨沒拿出來?”

這倒是真的沒有。

蘇夏之前雖然做了八白散,但是後來都沒怎麼用,就被親媽拿去自己用了,估計還分了一些給她的好姐妹什麼的。

蘇夏現在皮膚這麼好,完全是因為吃的健康調養的好,加上練了一段時間的五禽戲,隱隱感覺整個人狀態都好了。

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邵小涵聊著,蘇夏先帶她去看了一下家裡的藥店,認識一下她爸爸媽媽。

邵小涵有幸見到了一堆人在藥店門口排隊購買皂角洗髮膏的場景。

半晌嘴巴都合不上來。

看到這包裝還有些熟悉,“夏夏,這、這不是?”

蘇夏湊到她耳邊道,“這是我寄給你的生髮秘方的基礎版,我媽媽覺得這個很有市場,就開了廠生產這個,已經有化妝品公司和我媽達成合作了。”

“哇……伯母很有眼光啊!看看這人多的,旁邊停的車子都是外地牌照的吧?!”邵小涵笑道,“夏夏你真的要成富二代了呀!”

兩人說笑著進去,蘇夏帶著邵小涵和蘇爸蘇媽認識。

知道是蘇夏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蘇爸蘇媽對邵小涵的態度都很好,還囑咐了讓蘇夏好好招待她。

中午先去老喬家私房菜吃了一頓好的,而後就帶著邵小涵回村子裡了。

邵小涵原本因為老喬家私房菜的好味道對桃溪村產生的好奇心,很快就被這一路的顛簸給顛沒了。

“夏夏啊,你們這邊的路、路也太、太難走了吧!”邵小涵覺得下了摩托車之後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蘇夏倒是已經習慣了,“這不是已經在修路了嘛,你下次過來這邊的路就好走了。”

“我家裡正在建房子,要不然你就跟我一起住在我爺爺奶奶家,住空房間或者和我住一間都可以。”

“行啊,都聽你安排!我這九十多斤的肉都交給你了。”邵小涵好奇的看著周圍的景色。

說實話,春節剛過沒多久,山上還挺冷的,附近還真沒什麼好看的。

在村子裡逛了一圈之後,蘇夏又帶她去看了自己承包的落雁谷。

“我去……你是說,這麼大一個山谷,都是你的了?”

看到這麼大一個山谷的瞬間,饒是早聽說了蘇夏承包了一大片地,邵小涵還是很驚訝的。

蘇夏點了點頭,“我準備做長期的藥材種植,原本承包的年限還有點短,正好最近手上又有資金了,我準備找村長再增加點承包年限。”

現在天氣還有點冷,山谷裡幫著開荒的人聚在一起,相互吆喝著口號,頗有一番熱火朝天的氣勢。

就在這個時候。

邵小涵看見旁邊的大樹後面,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好奇的朝著山谷那邊看。

這個孩子的手裡牽著一頭大黃牛。

大黃牛看起來情況不太好,瘦骨嶙峋的,時不時的哞哞叫,偶爾吃旁邊的青草。

“這小孩子誰家的呀?”邵小涵指著那邊問蘇夏。

因為她們的位置在小孩的側後方,突然冒出這麼一聲,小孩被嚇了一跳。

只見那個小孩呲溜一下子躲到大黃牛後面,過了好一會兒才怯生生的探出頭來看她們。

“你是……小石頭?”蘇夏認出了眼前的男孩。

小男孩眼睛亮了亮,靦腆的朝著蘇夏笑了笑,喊了一聲,“蘇夏姐姐。”

“小石頭來放牛啦!你爺爺最近身體還好吧?”蘇夏接著道。

“嗯!”見到蘇夏之後小石頭膽子大了一點。

他點了點頭,朝著蘇夏笑,“蘇夏姐姐開的藥很有效,我爺爺現在已經能下床了。”

蘇夏注意到,小石頭一邊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看向自己的大黃牛,又看向山谷那邊正在辛勤耕作的耕牛群。

蘇夏看出來了,小石頭應該是很希望蘇夏能僱傭一下他家的牛,或者讓他也去幫忙耕作,這樣他就能賺點錢好貼補家用。

但是小石頭家的牛都病成這樣了,走幾步路都覺得要倒下來了,怎麼可能做得了耕作的活!

蘇夏就算是有心想要幫忙,說是僱傭然後給他點錢,其他村民看著難免會覺得不公平。

蘇夏想了想,蹲下來對著小石頭道,“小石頭,你對附近的山上熟悉嗎?知道有哪些常見的草藥還有藥材樹嗎?”

小石頭點了點頭,“我爺爺帶我上山去採藥過!後來爺爺生病,柱子哥他們也經常帶我去!”

蘇夏道,“那就行!你今天可以和柱子哥他們一起上山,找可以移栽的藥材樹苗或者草藥,每找到一棵,注意只是找到,我就給你十塊錢,怎麼樣?要是摘回來給我的話,咱們按照價值再算錢。”

“真的嗎?!”小石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說實話,小石頭在村裡的孩子裡也算是過的比較苦的。

他爸爸在外面打工的時候在工地上受傷死了,工地的老闆給了幾萬塊錢就說是全部的賠償了。

小石頭的媽媽當然不願意在一個這麼窮,只剩下老人孩子的家庭裡守寡。在一天說是去鎮上買東西,懷揣了幾百塊錢就再也沒有回來。

家裡就剩下小石頭的爺爺和小石頭了。

石頭爺爺本來也是村子裡的採藥人,只不過這幾年生病了也沒辦法採藥賺錢了。

當初的賠償款早就用光了。

十二歲的小石頭平時在鎮上上學,回來之後找各種辦法,上山挖野菜找蘑菇,跟著柱子他們上山採藥,好歹也能賺點錢。

只是找到一棵小小的藥材樹苗或者草藥,就可以賺十塊錢。對於小石頭或者村裡的其他採藥人來說,完全是天上掉餡餅!

小石頭很小就被爺爺帶上山看爺爺採藥,在附近的的幾座山上早就混熟了,有哪些樹哪些草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快的話,他一天就能賺幾百上千呢!

小石頭聽蘇夏說了這事兒,就想要馬上去找柱子哥。但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他放心不下還在這裡吃草的病怏怏的老黃牛。

家裡的爺爺之前為了賺錢養他早出晚歸的,小石頭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和老黃牛相伴,他對老黃牛的感情很深。

所以即使老黃牛生病好久了他也不捨得賣了它。

蘇夏看出來了他的為難,就道,“你可以先讓老黃牛在這裡吃草就好,等會兒我順路幫你牽回家去。”

對於蘇夏,小石頭是相信的。

之前爺爺臥病在床好長時間不見好,家裡的錢已經捉襟見肘了。小石頭買不起藥,正巧蘇夏那段時間回村子裡有了點小名氣,小石頭就找蘇夏幫忙了。

蘇夏幫著石頭爺爺開了中藥,比以前去醫院裡看病買的藥要便宜很多。石頭爺爺吃著藥,現在已經好多了。

既然是蘇夏,小石頭就信任的把手上牽著牛的繩子交給了蘇夏。

“謝謝蘇夏姐姐,那我現在就先去找柱子哥了。”

說完就一溜煙就往他們經常採藥的山那邊跑過去了。

“嘖嘖嘖,一段時間不見,夏夏你都學會僱傭童工了?”邵小涵摸著下巴開玩笑道。

蘇夏也笑了,“小石頭才十二歲,家裡還有一個生病的爺爺,村裡人都是能幫一把是一把,他可以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小石頭也很乖,很小的時候人家請他吃了飯,上山採了蘑菇就會給人家送一份。不肯白白受恩惠。”

“這次我才讓他跟柱子哥上山找藥材樹,到時候大家估計會讓著他一點,他就可以多賺一點。”

“唉,這麼聽起來這個小孩子也不容易。”邵小涵摸了摸腦袋,“要不然我在村裡這幾天也幫你上山採藥怎麼樣?”

蘇夏斜了她一眼,“就你當初學校外出實踐的時候連個小土坡都爬不上去的體力?”

邵小涵惱羞成怒,“夏夏!”

“哞哞。”

老黃牛這時候叫了兩聲,打斷了蘇夏二人的對話。

邵小涵盯著老黃牛觀察起來,讓老黃牛緊張的直踢腿。

“這只老黃牛……情況也太差了吧?”邵小涵忍不住道。

雖然不是獸醫,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頭牛的情況很糟糕。

吃了幾口鮮嫩的青草,老黃牛很快又吐出來。

它現在吃都吃不下了,叫聲感覺帶著很多的痛苦。

蘇夏乾脆把它拉到水潭邊上。

老黃牛喝了幾口水,就臥在草地上了。

初來乍到新鮮感十足,邵小涵不顧屁股被顛的疼痛,當天還親自下去體驗了一下耕地——最後以摔了一身泥告終。

眼看著天要晚了。

蘇夏先把邵小涵送到爺爺奶奶家,蘇夏才牽著牛往小石頭家裡走。

其實蘇夏不會趕牛,老牛大概也是認識家裡的路的,看太陽快下山了,就乖乖跟在蘇夏後面往家裡走。

只不過老黃牛病的厲害,一路上走走停停的。

到小石頭家的時候,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

小石頭這會兒正好下山回來了。

背上的籮筐滿滿的,看來摘了不少草藥,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

藥材樹的話……柱子哥給了每個人一把不同顏色的帶子分,讓他們自己找到的就用帶子系上,不準搶!到時候統一去山上挖下來移栽。

就現在小石頭手裡的這一筐草藥,按照蘇夏的演算法,估計就有好幾百塊錢了。

原本蘇夏以為小石頭會直接把籮筐給自己來結算錢的。

沒想到小石頭沒有。

只說是和柱子哥他們約好了,過幾天多摘一些藥材再一起來結算。

其實。

他們在山上說好了。

蘇夏姐姐給了他們這麼一個賺錢的機會,他們也不能辜負了蘇夏姐姐的信任。

這些藥材採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損傷,會不會移栽之後成活不了,到時候全部給蘇夏難免容易讓蘇夏賠本。

他們準備把採回來的藥材先在自己家裡養幾天,確認成活再給蘇夏送過去。

……

果然隔了幾天之後。

柱子哥就帶著一幫兄弟把成活的草藥給蘇夏送來了。

不僅送來了,還幫著蘇夏直接把草藥移栽到落雁谷。

接下來就是結賬了。

因著村裡人不習慣轉賬,蘇夏還直接去了鎮上銀行取了十萬塊。

這一趟最厲害的柱子,找的藥材多不說,還有幾棵少見的草藥,一下子賺了八千。

其他幾個最少的也賺了兩千。

把錢都分了之後,蘇夏帶來的十萬只剩下兩萬不到。

這還是沒有算還沒有移栽下來的藥材樹的錢!

今天一下子領到那麼多錢,柱子他們幾個都幹勁十足,對著蘇夏道,“今天就幫你把藥材樹都移栽下來!”

接著把錢帶回家往家裡人手裡一塞,一群人又風風火火的上山去了。

***

接著幾天,蘇夏就陪著邵小涵在村子裡到處逛。

最後還帶著她上了一次山——雖然爬到一半就嚷著不行不行就下來了。

就這樣,邵小涵呆了三天就回去了。

看到蘇夏現在的生活狀態,邵小涵也徹底放心了——別看她一張蘿莉臉,實際上操的是當媽的心!

接下來她就要回去準備三月份的執業醫師考核了。

蘇夏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抽空看書——她相信自己的實際操作沒什麼問題,但是筆試還是需要看書記的。

送了邵小涵上車之後回到村子裡。

蘇夏準備回家的時候,聽到了附近傳來一陣哭聲。

這聲音聽著還有點熟悉。

蘇夏沿著聲音的方向找過去。

就看見不遠處小石頭背上揹著一個籮筐,正蹲在地上哭著。

旁邊的老黃牛不知怎麼的,躺到在地上了。

這是……

蘇夏馬上跑過去,“小石頭,怎麼了?”

看到認識的人,小石頭趕緊哭道,“蘇夏姐姐,快救救我的老黃!剛剛它突然就趴到地上了,還在吐,然後就起不來了!”

老黃生病已經很長時間了,平時的時候即使小石頭帶它吃最嫩的草,他都只吃幾口,現在越來越瘦。

這幾天幾乎都沒吃什麼東西。

“本來剛剛我看它精神恢復了一點,就想帶它去我最近發現的一片草地吃點好的。”

“但是剛出來沒走多遠就成了這樣……嗚嗚老黃……”

老黃不僅是他們家現在最貴的財產,還是自他懂事起一直陪伴著它的朋友,說到這裡,小石頭忍不住又想要哭了。

蘇夏看的有些棘手。

她不是獸醫,並不清楚老黃牛的情況。

不過看小石頭哭的那麼慘,蘇夏還是幫著檢查了一下。

趴在地上的老黃眼睛一眨一眨的,有氣無力的哞哞了兩下。

嘔吐的話……蘇夏摸了摸它的肚子。

還沒等判斷出來出了什麼問題。

“蘇夏姐姐,老黃又在吐了!”小石頭喊道。

蘇夏轉頭看過去。

噫?這個是……蘇夏蹲下來,仔細看了看。

(作話裡還有)

作者有話要說:  似乎把一直讓自己不舒服的東西提出來了,老黃牛雖然還沒站起來,但是精神好了許多。

看到小主人摸著自己的腦袋還蹭了兩下,狀態已經在慢慢恢復。

“蘇夏姐姐,老黃這是好了嗎?”

小石頭還覺得神奇呢!蘇夏來之前老黃趴在地上似乎快不行了,現在怎麼好像慢慢恢復精神了?!

而另一邊的蘇夏已經明白了老黃病了那麼久的原因。

她在附近找了幾片大的葉子,把老黃吐出來的兩塊“大石頭”給撿起來,而後對著小石頭道,“小石頭,你把這兩塊牛黃賣給我,我給你五萬塊錢!”

小石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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