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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莊起直接從白丁一躍成四品將軍在朝廷中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相比之下,已經繼承了世子之位的符東疏在兵部風光無兩的事兒就顯得有點微不足道了,誰讓一個是世子殿下,一個是一介商人呢。

在聖旨擬定的之前,皇帝還特意問過睿王的意思。

睿王輕飄飄的一句“不能寒了天下武將的心啦”,就讓大半反對的人閉嘴了。

莊起在戰場上的功績,哪怕是被眾位將軍們分撥了大半,可他與符東疏帶領了百名先鋒營的將士深入敵營,斬首阿步汰的事情是無論如何沒法隱瞞,也沒法被人剝奪。很簡單,你說這功勞不歸莊起,那符東疏的功勞又哪裡來?你說是你暗殺了阿步汰,你當睿王世子是個擺設,你說你殺的,他同意了嗎?

奪走了莊起的功勞,符東疏肯幹?得罪了睿王世子,手握實權的睿王爺會饒了你?跟著莊起出生入死的那些士兵會再替朝廷賣命?那些個得了便宜的將領在下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心裡真的不會動搖?

有功勞的人得不到封賞,沒功勞的人在一邊搶奪戰績比誰都歡快,是個人都會多想。連被睿王世子罩著的莊起的功勞都可以搶,其他將領哪怕有了天大的功勞,那結果就只有‘呵呵’兩個字了。

睿王的話驚醒了皇帝,可三皇子的人依然不肯罷休。

老王爺坐在御案的下首,懶洋洋的掀開一條眼縫,裡面犀利而又冷漠的神色逐一在三皇子一黨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三皇子符安本人的身上,他重新閉上眼:“既然你們都覺得莊起功勞不足以匹配四品將軍之位,那下一次與北雍再起戰事之事,就只能勞動諸位英勇殺敵了。當然,到時候論功行賞之時,沒有斬殺北雍主將的戰績,就不得封四品以上的官。這事有前例,諸位應當不會反對吧?”

有人喊:“若是三皇子親自上了戰場,且戰績斐然呢?”

老王爺老神在在:“唉,看樣子老夫那扶不上牆的兒子也沒有為國獻忠的命了。莊起的封賞再減一等,符東疏的首功也當不得兵部的重任,繼續做他的逍遙世子好了。如此,諸位可滿意?”

老王爺這是直接剝奪了符東疏所有的功勞,他對兒子都可以怎麼狠,對待三皇子就只有更加狠,我兒子拼命殺敵得不到一點好處,你三皇子想在朝中佔據一席之位,別做夢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符東疏好歹是個世子,大不了以後他做個逍遙王爺;可三皇子不同,他最終目標是皇位,沒有對朝廷對百姓做出任何實質性的貢獻,想要染指那個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皇位的爭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真那樣的話,現在已經與太子鬧得勢如水火三皇子,最後的路就只有一條——死路!

朝堂裡的爭鬥外人自然不知道,莊起領了聖旨,收了官印外還額外得了一座御賜的宅子。可惜的是宅子是空的,裡面沒有任何東西,不管是傢俱還是擺設,或者是僕人全部都要自己倒騰。這讓莊起不得不鄙視皇帝的摳門來,老子都為你拼命了,你丫的居然連睡覺的床都不給一張,甭小氣了。

這也怪不得皇帝,國庫沒錢啊!這一任皇帝只會花錢,不會賺錢,賞莊起一棟宅子都讓他割肉一般,太心疼了。

不得不說,做了官之後那日子就由騾子馱著走變成了汗血寶馬揹著跑了,咻的一下就過完了一天。每日裡被同僚們上趕著恭賀,請喝酒赴宴的,送禮的,聯絡感情的紛至沓來,再加上裝潢新的莊子,忙得暈頭轉向。

等莊起再見到孟知微的時候都半月之後了,連春繡都要刺他說一句:“莊將軍今時不同往日,怎麼還有閒空尋我家姑娘,快去忙你的大事去吧。”

莊起掃了春繡一眼,不得不說,哪怕才當上大官,他的官威已經在與同僚的喝酒打屁中有了雛形,這短暫的一眼頗有些武將亮刀的意味,寒氣森森的,他說:“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春繡頭皮發麻,連連倒退了幾步,到底還是護主心切,梗著脖子道:“的確輪不到我管,我家姑娘都不稀罕管你,我還操什麼心!”頭髮一甩,顫抖著身子大踏步的走了。

莊起站在原地沒動,隱約覺得怎麼他做了官,孟知微身邊的人反而架子更加大了?看春繡的樣子,明明還是很害怕他的啊!

孟知微看起來不是持寵而嬌的人,春繡也沒那個膽子奴大欺主不是。

莊起一時之間琢磨不透,轉身去尋孟知微,哪知道她今日沒來越人閣,以為她去了繡莊,結果繡莊也沒人。春繡不願意與他說話,他也沒法子打聽孟知微的去處,最後只好尋到了孟府,結果,不止孟知微不在,張氏和孟如沄也不在,問門房,對方一副‘你誰呀,打聽我家女主人的去處作甚?’

門房是新招的,原本是災民,因為他娘子在繡莊做事,他就來孟家做門房,對女主人們的安危看得比誰都要緊。

在實心眼的門房面前,管你是將軍還是商人,反正只要是男人,沒有經過女主人的同意,對方死活不放莊起進門。

莊起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覺得孟知微看人的眼光有問題。

…………

張家今日賓客盈門,老夫人六十大壽,不管是當年與老太爺有過交情的,還是如今與張家兄弟有過來往的,都上門賀壽了。不少同僚還帶了自己的兒子來,聽說張家有兩個女兒即將及笄,也該是說親的時候了,她們的父親在皇帝面前掛了名號,前路只會更加寬廣,提前拉上關係也是一條明路。

張氏作為女兒,少不得與兩位嫂嫂一起招待客人們。

官家女眷來得也多,俱都帶上了女兒,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因為不管是大嫂還是二嫂,她們的長子也都還未曾娶親。以前是因為父親官職不尷不尬,兩位嫂嫂挑三揀四,比張家門檻高的別人看不上他們家,比張家低的她們也看不上人家,於是一拖再拖。這次正好趁著機會,兩位嫂嫂也想將兒子們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其中一家大嫂許氏見之格外的親切,聽說姓李,是戶部尚書的家眷,今日這對夫妻不單都來了,還帶來了兩個兒子,正在前院與張氏兄弟說話。

許氏拉著戶部尚書夫人的手,對著張氏笑道:“這位是如夫人,小姑你成親之時如夫人正巧長子滿週歲,沒趕上賀喜。”

張氏多年沒在皇城,對眾多官家女眷早已不熟悉,聽了介紹也沒有露出絲毫驚喜的模樣,頗為穩重的攀談了幾句。

許氏趁機問如夫人:“聽聞你的長子也來了,他可難得出門一次,不請我等見見?”

如夫人笑道:“我來你家吃壽麵,你倒惦記起我的長子來,可見司馬昭之心。”

許氏頗為隱秘的瞧了瞧張氏,笑道:“哎呀,夫人你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替你操心嗎,要知道今日府裡可來了不少還未出閣的好女兒家,你將兒子帶出來拜一圈,說不定回去之後就解決了心頭的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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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左右看了看圍著瞧熱鬧的眾多婦人們,笑道:“就你心思多。我那兒子害羞得緊,你們別嚇著了他。”

眾人大笑,紛紛勸了自家女兒去了花園。不多時就有人領了一位不足六尺的少年郎走了進來。也許真的應了如夫人那句害羞的形容,對方拘謹的打了一圈揖,站在屋子中央就再也無動作了。

許氏推了推張氏,輕聲道:“真是一表人才。”

張氏有點詫異,仔細將這位李大公子打量了一番,不說這身量比五尺半自己還矮了那麼少許,容貌也不夠剛正,且神色呆板眼神怯弱。人說站如松坐如鍾,他那脊樑就好像天生是個彎的,挺不直。

周圍有夫人們問他讀了什麼書,他嚅喏了半響才聲如蚊蚋的吐出幾本書名來,看樣子也不是習武的料子,膽子又小,張氏怎麼看都看不出哪裡當得起一表人才的稱讚了。

許氏又問如夫人:“他可訂親了?”

如夫人笑道:“還在相看呢,總也找不到合適的。你知道我們家孩子多,他又是嫡長子,總得替他挑一門門當戶對又有大才的媳婦,好在他繼承家業後夫妻相互扶持,為我李家開枝散葉。”

許氏拍手笑道:“一說大才我就想起了一個人來。”

如夫人問:“誰?”

許氏道:“我家老夫人最近逢人便誇的一位姑娘,說有旺夫旺家之才,來了我家不過半年,老夫人身子好了,我家老爺也升官了,家裡處處紅紅火火,都說是託了她的福。”

如夫人讚道:“那感情好,快請來讓我見見。”

許氏推著張氏上前一步:“可巧的是,那位姑娘正好是我小姑家的女兒,名喚知微。你要見,可得經過她娘的同意。”

至此,張氏才知道許氏打了什麼主意,心裡一股子火往上冒,偏生今日對外宴客,她發作不得。面上笑了笑,道:“都是嫂嫂謬讚了,她一個小姑娘家哪有那樣的本事。她真是有福之人的話,我們也不會孤兒寡母的來皇城投奔哥哥嫂嫂了。”

眾人家裡有兒子的原本還聽得津津有味,準備起鬨,再一聽張氏的話語,有心的人早就探聽過張氏夫君的官職,再經過張氏這麼證實,立馬就歇了心思。有人偏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就去詢問老夫人。

老夫人不好說自家外孫女的不好,可也不贊成許氏的做法。父母尚在,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舅媽替外甥女做媒吧?再看到女兒懇求的目光,頓時就心軟了,只招了丫鬟來問:“去問問老爺,什麼時候可以開席,別讓客人們久等了。”

明顯是岔開話題,如夫人有點失望,許氏咬著唇,張氏更是直接離開了嫂子的身邊,依靠在老夫人的身上,不再言語。

屋內鬧得僵硬,花園裡也不得安生。

石飛燕也不知道與周遭的官家千金們說了什麼,鬧得所有人看孟知微的眼神都不大對頭。張玉音對石飛燕的睚眥必報小家子氣十分的瞭解,更是聽多了石飛燕對孟知微的挑剔和抱怨,對待外人還好,可對待她們家的姐姐也如此斤斤計較,張玉音就有些吃不消,根本沒有什麼猶豫,直接撇開了眾人,去尋了落單的孟知微說話。

張玉雯不知道從哪裡提著個花籃,不時從裡面摸出一塊糕點來咬一口,見二姐去尋表姐,自己也拖著花籃亦步亦縐的跟在後面。

張家姐妹就留下張玉瑤陪在了石飛燕的身邊,石飛燕還對張玉瑤十二分的不滿:“看看你的妹妹們,太過於單純了,簡直將豺狼當成了兔子,以後遲早會吃虧。”

張玉瑤輕聲道:“表姐對我們挺好的,哪有你說得哪裡厲害。”

石飛燕哼道:“你還說,上次在越人閣,你敢說不是她特意尋了人來給我們難堪?”

張玉瑤道:“她又不是皇族中人,怎麼請得動睿王世子妃替她出頭。我看一切都是巧合。”

石飛燕更加不悅,揪著張玉瑤的手臂恨恨的道:“看吧,她一定給你灌了迷湯,才多久啊你就忘記了我們十多年的交情,替她說話了。”然後有意的偏向圍坐的眾位千金道,“我算是瞎了眼,居然對一個白眼狼掏心掏肺,以後大家可得睜大眼睛,別跟玉瑤一樣,被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騙了。”

這裡坐著的都是官家千金,對後院裡女兒家之間爭風吃醋挑撥離間見得多了,只是那都是自家姐妹之間的矛盾,可她們怎麼也想不出石飛燕怎麼會對一個外人有那麼大的意見。

石飛燕自然樂意抹黑孟知微,也不說在越人閣發生的事情,就挑了第一次見面,被胡算盤罵螃蟹之事說了出來,並說:“一個家僕的嘴巴都這麼惡毒了,可見主人家也不是什麼善茬。而且她還認識睿王世子的側妃,一個不小心就要擔心她在世子妃面前告黑狀,連累了家裡的父兄就是。”

這話連張玉瑤都聽不下去了,當日她也在,自然知曉孟知微並不認識什麼世子妃。說到底孟知微也是她們張家的親戚,被自己好友這麼誣衊,她忍了再忍實在是覺得忍不下,蹭得站起身來道:“你也適可而止些。你在外人面前毀她名聲,她在我們面前可沒有說過你一句壞話,甚至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曉,哪裡會有那閒心與你做對?你說她家僕人惡毒,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大的人,誰家姑娘像你一樣對一個僕人的話記憶猶新,你真的理直氣壯,當時就該懲治對方,你沒下手,可見你心虛!更沒有人像你一樣對一個面都沒見過,話都沒說過的姑娘家惡意中傷。不就是她家鋪子的生意比你家的好麼?你有本事你也請了睿王世子妃來給你助陣啊,你有本事也請皇上給你家鋪子撰寫牌匾啊!在背後唧唧歪歪亂嚼舌根,算什麼磊落之人?”

她一把扯出自己被對方揪住的衣袖:“居然說給世子妃告黑狀,不說人家是側妃了,哪怕是正妃,對方真有那麼大的本事讓你家鋪子關門?讓你爹爹兄弟丟官去職?別說是世子妃做不到,皇后也做不到!”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義正嚴詞,氣得石飛燕身子亂抖,指著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玉瑤揚起腦袋,對周遭的人道:“你們真的信了她的話,那就實實在在是個傻子,而且還是一群坐井觀天的傻子!越人閣背後有誰撐腰,你們自己去打聽看看。如果真的要找茬,我想我那表姐也樂得讓你們見識見識她的厲害。”頓了頓,又補了一句,“當然,她絕對不會勞動世子妃動手。”

張玉音看著氣喘吁吁跑過來的張玉瑤,笑問:“你跟她們說了什麼,鬧得所有人都散了。”

張玉瑤都懶得回頭去看,在她說出越人閣的牌匾是皇帝提名之後,那群勢利眼就蠢蠢欲動,要與石飛燕拉開距離了,她一走,那些人正好巴不得撇清關係。

“以後別與石飛燕來往了。”

此話一出,別說是張玉音詫異,連孟知微也望了過來,顯然,孟知沄早已將當天在越人閣張玉瑤帶著石飛燕去找茬的事情告訴了她。

張玉瑤臉色還沒恢復,只道:“她腦子有問題,見不得別人比她好,覺得天底下所有人都跟她做對。”

張玉音無語,張玉雯哈哈大笑:“我都說她很笨了,你們還不相信。”

孟知微體貼的給張玉瑤斟了一杯茶,笑道:“日久見人心,你也別太在意別人的話。”

張玉瑤緩緩接過茶盞,知道這是對方傳遞的善意,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道:“上次,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到她會在店裡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

孟知微搖了搖頭:“沒關係,我知道你與她不同。”

等到了用飯之時,女眷們紛紛坐定,石飛燕刻意張家姐妹隔得遠遠的,並且對身邊幾位對她刨根問底的‘好友’道:“你們最好離那孟家姑娘遠點。”

有人知道她又要在眾多官家夫人面前找孟知微的麻煩了,果不其然,她話音一落,首桌就有人的目光移了過來。石飛燕視而不見,有點神經兮兮的解釋道:“她那人不檢點的很,上次我看到她在路上與陌生男子拉拉扯扯,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把那男子迷得神魂顛倒。”

‘好友’唯恐天下不亂,順著話問:“哪一天?在哪裡?”

石飛燕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模樣:“就在越人閣的門口,那時候鋪子還沒開張呢!聽說越人閣背後之人身份十分了得,也不知道她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的怎麼會攀附上對方,說不定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首位上的張老夫人已經站了起來,對身邊的管事媳婦道:“這是哪裡來的長舌婦,居然跑到我張家來亂嚼舌根壞人名聲,還不給我請出去!”

石飛燕站起來,倨傲得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都做得出來,難道還不容許我們說出來?”

張老夫人厲聲道:“滾出去,日後你石家與我張家再無瓜葛!”

石飛燕也是有母親帶來的,石夫人在女兒開口之後就變了臉色,還準備勸阻就被張老夫人下了逐客令。等說到兩家再無瓜葛,臉色就徹底白了。可她到底是母親,被逐客的又是自己的女兒,偏袒誰根本不言而喻,道:“該滾的應當是那個不知廉恥的□□!我家飛燕是個直爽之人,見不得老夫人被惡婦矇在鼓裡才仗義直言,怎麼你還誣衊好人!”

聽了這話張氏哪裡還坐得住,先安撫了母親,這才直視石飛燕道:“你說越人閣背後之人身份了得,想來你也知曉對方是誰了?”

這個只要是開了鋪子的人哪家不知,張氏直接說道:“不錯,正是忠義公莊起。”她環視了一下周圍,用著最為平靜的語調往眾人頭頂丟下一道悶雷:“同時,他也是我家知微的未婚夫。”

話音一落,飯廳裡的眾位夫人們就炸開了鍋,如夫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向了許氏。

莊起是什麼人?不說忠義公對朝廷的貢獻,就最近,這位商人可是一步登天,直接從商賈成了四品官員,在兵部佔據了一席之地,就這份本事已經引得了無數官員們的注目。更加別說,對皇城裡未曾娶親的單身男子如數家珍的夫人們了!誰不盼望自家女兒能夠嫁給有本事的男兒,不單女兒衣食無憂,還能借由女婿的地位幫扶母家,可謂一舉兩得。沒想到,這樣一位新貴居然早已被悶不吭聲的張家捷足先登,可惜又可恨啊!

張氏問石夫人:“敢問,我家女兒與自己的未婚夫談笑風生有錯嗎?越人閣是我家知微的嫁妝,莊起替她張羅瑣事,難道也要經過別人的同意?石夫人,你說我家知微是□□,你家女兒又是什麼呢?張口閉口無憑無據的誣人青白,你家就是這樣教導女兒的?你們石家與我張家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今日卻在主人家的壽宴上無事生非,安的是什麼心?你們將兩家的情意當成了什麼?將兩家老爺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當成了什麼?你們這麼做,日後,有誰敢與你家老爺交心?”

她扶著老夫人坐定:“十多年的交情說踐踏就踐踏,好好的壽宴說毀掉就毀掉,我家自認我們攀不起你們這樣的人家,也請不起你們這樣的客人,請回吧!”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阿綠、888406、槿末、lll幾位大美人的地雷(づ ̄3 ̄)づ╭?~

阿綠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9 23:4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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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l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9 09:57:52

今天本來準備多寫一些的,結果下午午睡去了oml~~

明天爭取多碼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