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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

皇帝對皇后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帝王的真情又能夠保持多久呢!

不過他與皇后共患難過,他自認自己對皇后瞭解比較深,知道她天生對黎民百姓有著一股子軟心腸,加上國庫是真的空虛,雖然後宮用度的消減並不能幫助他多少,可這份心意皇帝還是能夠體會得到,當下就同意了。

等到皇帝吃了一頓難得的粗茶淡飯後,兩夫妻就依靠在鳳榻上說了不少的知心話,大多是追憶少年之時的莽撞之事,皇后少不得拿皇帝第一次抱太子,差點被太子尿了一身的事兒拿出來取笑。做父親的,第一個孩子總是關注很多,有了那一次最糟糕的記憶,之後與太子相處時皇帝總是有些隔閡。不過,皇后是個能說會道的,她不會說皇帝對太子不好,只會說太子對自己父皇的傾慕。從第一聲爹爹,第一次主動的擁抱,第一次橫衝直撞壞了父母的‘好事’,然後第一次坐在父皇身前學騎馬,第一次背不出詩詞被父皇打手板心,第一次跟著父皇打獵被大蟲嚇得哭得稀里嘩啦,看到大蟲要咬父皇,又一邊哭一邊用不夠嫻熟的箭法保護父皇等等,說得皇帝惆悵不已,破天荒的在中宮午歇了一個多時辰才趕去處理朝政。

下午,皇后就宣召了將作監,說起宮中將實行長達一年的縮減開支計劃。

範監垂首站在垂簾外面聽得仔細,最後只問了一句:“皇后的意思是,娘娘們縮減衣裳餘下的銀兩用來置辦將士們的冬衣?”

皇后點頭道:“正是如此。”

宮裡有多少位嬪妃呢?加上皇后和四妃外,大大小小還有二十餘位娘娘。皇后的意思是,不單是嬪妃們的用度要減少,連宮女太監們的用度也要跟著變動。宮裡宮女嬤嬤們太監們少說也有三千人,原本是每季三套衣衫,減到每季兩套,多出來的三千套衣衫絕對不是三千兩銀子。

範監是將作監的頭頭,對這裡面的門道比誰都清楚,面上依然恭恭敬敬,心裡已經開始飛快的算計怎麼將這一大筆銀子給吞下來,而且要吞得漂亮,吞得乾脆。

皇后只當不知道對方心裡的小九九,事情吩咐下去,到了九月,新的衣衫發下來,她就再一次召將作監入宮,詢問宮裡省下來的銀子給將士們做了多少冬衣。

範監依然恭恭敬敬的回答:“下官特意去民間走訪了好些商家,逐戶詢問了今年棉花的價格,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討價還價,最後收上來的棉花加棉麻足夠給邊關的將士們做一萬件冬衣。”

皇后問:“只有一萬件?”

範監有點疑惑,不過他是德妃的人,這些年靠著德妃輕易沒有人可以動彈得了他,故而哪怕皇后是一國之母,與能夠得到皇帝寵愛的德妃相比也差了一籌。所以,哪怕心裡有點打鼓,他還是堅持了最初的回答,故作為難的咬牙道:“最多只能做出一萬零兩百件冬衣,這兩百件還是用的布尾和碎棉才能勉勉強強湊出。”

皇后清冷的聲音響在了他的耳畔:“辛苦了。”

範監受寵若驚,跪下磕頭道:“當不得皇后謬讚,微臣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是應當的。”正準備告退,宮人就唱諾皇帝來了,範監咕噥著最近皇帝是不是往中宮跑得太勤快了點,不過他也不介意在中宮裡得到皇帝的召見。他們這些負責宮內瑣事的小官員們很難得見天顏,抓住一次機會說不定就能夠得到一次提升,故而原本倒退的腳步又停了下來,等到皇帝路過身邊就特意噗通的跪得五體投地,大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沒想到在中宮還能見到外臣,皇后解釋了一遍,笑說:“是個為國為民的直臣。宮中這一季省下來的銀子就劃給了將作監,由監人統一去民間採購麻布棉花,然後再做成冬衣送往邊疆,給保家衛國的將士們驅寒。”

皇帝聞言也稱讚:“不錯。”然後問皇后,“能夠做多少冬衣,已經做出來了嗎?這一路運往邊疆也要些時日。”

皇后笑道:“皇上心繫邊關,何不自己問問。”

範監立即對皇后大有改觀,看看,這就是大人物,懂得將機會讓給他們這些小官小吏,不愧是識大體的一國之母。當下範監就將自己如何辛苦的走訪民間,如何比較布料的優劣,如何詢問棉花的價格等等誇大了一番說給皇帝聽。

皇帝這些日子在中宮見到皇后召見了不少的皇商,詢問棉麻等織物的採買價格,偶爾皇帝也旁聽當作消遣,算是瞭解民生。他知道一匹棉麻做短衫可以做十五套,長衫只能做十套的原因在哪裡,也知道一件冬衣到底要塞多少棉花才能不讓將士們在邊關挨凍。皇后甚至還召見了負責給宮內娘娘們提供織造布料的皇商們,詢問過他們做一千件將士們穿的冬衣要多少麻布多少棉花,若是給皇商們去做要多少銀子。

等到範監說出一萬兩百套冬衣後,哪怕是早已喜形不於色的皇帝也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握著茶盞的手猛地朝著範監投擲了過去,嚇得宮人一跳,再一看,範監居然躲過了皇帝的怒火,正莫名不已的望著盛怒中的皇帝,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萬件?”皇帝冷笑,他指著旁邊伺候的宮女,“你說她身上這衣裳的料子是棉布還是麻布,一匹娟紗能夠做多少套這樣的宮裝?十套,還是十五套?一匹娟紗又能夠換幾匹棉麻?”又指著一個太監的服侍,“你看看,邊關將士們身上的冬衣是不是也要繡這些多圖樣?這些花鳥蟲魚得多少繡娘沒日沒夜的織就,她們一月是多少月銀,織多少套宮服?將士們的冬衣到了這些繡娘手上,一個月又能夠縫製多少套?”

現在,哪怕是持寵而嬌的範監也知曉自己捅了簍子了,結結巴巴的道:“臣記記錯了,其實不是一萬件,是一萬五千件。”

皇帝直接一腳將人給踹飛了起來:“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將作監給宮人們織就的衣裳報給戶部是兩百兩一套。兩百兩居然只夠給將士們做五套冬衣?”

“臣,臣……”範監磕頭磕得額頭都冒出了血珠,“皇上明鑑,宮人的衣裳兩百兩一套這事微臣並不知曉啊,都是織就署報上來多少花費,臣就直接提交給了戶部,臣在其中沒有動過一筆一墨,臣冤枉啊!”

皇帝哪裡還肯聽。國庫本來就空虛,皇后好不容易說服了嬪妃們省吃儉用,並且不顧自己的聲望受損,縮減了整個後宮的開支,得了多少抱怨也沒跟他提過一句。哪裡知曉,中宮的一片為國為民之心居然就被一個小小的監人給糟蹋了。他一介九五之尊,居然也被一個監人隨意糊弄欺瞞。想想國庫空虛導致堂堂一個九五之尊面對著北雍的進犯也不敢出兵對抗,背地裡被主戰的臣子們說過多少難聽的話,甚至被稱為‘東離史上最懦弱的皇帝’,他就一口的血。他並不是懼怕北雍,他是真的沒有銀子支撐戰事的消耗啊!

皇帝瞪視著面前的這只國之蛀蟲,恨不得現在就狠狠的一腳踩死對方!萬萬沒想到,國庫的空虛並不是因為他皇帝的無能,而是因為在宮中,甚至在朝中,有無數只像範監一樣的蛀蟲,在啃食著國家的根基,啃食著皇帝的血肉,還讓他一國至尊替他們揹負上了莫大的罵名,孰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的滔天大火沒有人可以輕易澆滅,直接就將範監丟給了刑部,讓他們連夜審問,看看這蛀蟲到底吞了國庫多少銀子。當夜還沒到子時,范家就被抄家,範監更是直接被問斬。

隨著那一顆顆噴著熱血的腦袋滾落,東離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查抄貪官的行動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先是宮中負責皇帝嬪妃們衣食住行的官員們被逐個請去了刑部審問,然後是負責屯田水利軍器製造的工部,再是掌管了官吏升遷任免的吏部,禮部因為涉及會試也沒能逃脫。隨著被抓獲的貪官越來越多,皇帝的雷霆之怒也越來越盛,最後手握東離戶口財政的戶部也捲入了其中。有人被抄家也有人被冤枉,天牢裡到處都是哀鴻遍野,皇帝心血來潮的去溜達了一次,居然親自撞見了有人對審察的刑部官員行賄,最後的最後除了兵部有睿王保舉外,六部中五部淪陷,午門的菜市口上每日裡血流成河。

就在百姓們拍手稱快,朝中的大臣們人人自危,朝廷的日常運作眼看著就要癱瘓時,兵部突然傳來了喜訊,忠武將軍剿滅叛軍六萬,俘虜三萬,不日即將凱旋。

一夜之間,勝利的東風吹散了圍繞在皇城半空中飄拂不去的血腥氣,朝野一片喜氣騰騰,皇帝大手一揮:“賞!”

國庫充盈,一國之君終於一掃多年的陰霾,開始了暢想他的宏圖大業。

…………

“新上任的戶部尚書是清流之首,出身百年世家,人品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端正。聽說這次他的二子也牽涉到了工部的案子當中,被他親自押送到了刑部俯首認罪,然後再親自監斬,為此反而得了皇上的親眼,冊封為戶部尚書,掌管財政大權。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誰也沒有想到這位戶部尚書上任的第一日就召集了所有的皇商,公佈了新的政令,言及宮中所有的採買以競價形式擇優錄取,不單要求價格低廉,更要求物有所值,不能有濫竽充數之嫌。皇商的資格也由三年改成了一年,第一年被錄取,第二年說不定就被摘了牌子,故而這次競爭相當的激烈。”

還沒入冬,將軍府裡就開始燒起了炭火,孟知微怕冷似的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縮在美人榻上,聽著胡半載從戶部帶回來的新訊息。她如今是皇商,自然也在戶部的邀請之列。這份政令還沒公佈之時,她就看過了,也知曉這是出自於睿王之手。

沒法子,如今六部只留下了兵部毫髮無傷,是個人都知曉睿王手眼通天,是唯一能夠與皇帝一較長短之人。隨著皇帝有越來越往暴君靠近的傾向時,很多官員暗中開始投靠了睿王的大營。好在,所有人都知道睿王對皇位沒有妄想,故而眾人也掩耳盜鈴的覺得能夠在保命的同時為國為君分憂,是最為妥當的辦法。

“我們越人閣的玩偶說到底難登大雅之堂,每月二十套衣裳也已經是極限,除了布料,也拿不出多餘的東西與其他皇商競爭了。”

“聽聞除了宮人的宮裝和皇上皇后太子們的朝服外,織染署不再負責宮中嬪妃們的常服縫製,我們送給戶部參詳的布料很可能就是用在這方面。同時競爭的還有三家皇商,結果也要等半月之後才會公佈。”

因為戶部改制,皇商們不能再依靠人脈關系獲得宮中採買的文書,省去了層層遞增打通關口的銀子,這次爆出來的價格都比往年低了三四成,有的皇商甚至報出了五成的低廉價格。在這價格之上,戶部再根據物品的成色來選擇最終贏家,與往年相比倒還公正。

孟知微現在瑣事眾多,放在越人閣上的精力也就不足了,皇商的文書下達之後她就直接交給了胡半載去搭理,偶爾請了趙管家指點一二,倒也出不了大的差錯。

正琢磨著正事,春繡一手牽著知恩,一手捧著個陶瓷罐子進來,瞧得孟知微眼睛一亮:“可算來了,已經可以吃了麼?”

春繡將陶罐遞到冬磐手中,冬磐麻利的開啟封泥,從中倒出一碟子紅豔豔的酸梅來,孟知微快手快腳的撲過去拈了兩個塞入嘴裡,眯著眼道:“果然還是春繡的手藝最好,不但刺繡繡得好,做蜜餞果子也是一絕。”

春繡笑道:“人人都說酸男辣女,夫人這一胎說不定真是個公子。”

話音剛落,厚重的門簾就被掀開,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走進來,問:“什麼公子?”

眾人一愣,紛紛笑道:“老爺回來了!”

孟知微口舌生津,聞言睜眼,身子動也沒動,就笑道:“不是說要兩日後才到嗎?”

莊起解開披風,在火爐邊站了一會兒,等到手心手背暖和了些才靠過去,抹開她的額髮:“病了?”

孟知微搖搖頭,握住他的手:“外面下雪了不成?”

“沒有,就是風有些大,颳得人骨頭疼。”

孟知微摸了摸他的衣領處,果然帶著些水汽,現在還沒到晌午,應該是莊起一路騎馬趕回皇城,身上衣衫都被露水打溼了大半,就道:“我讓人燒水,你快去沐浴,別著涼了。”

莊起見她臉色紅潤,渾身雖然有些懶意精神卻很好,心也放了大半,繼續開始的問題:“方才在說什麼公子,府裡來了客人?”

春繡與冬磐都抿唇輕笑,知恩趴在榻邊,用肥肥的手指戳了戳孟知微的腹部,清脆的道:“弟弟!”

莊起茫然的看了眼小知恩,再看看笑得神秘的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孟知微的臉上,希望從她的口中得到答案。孟知微可不是直腸子,肚子裡彎彎繞繞不知多少,見他望過來也只是笑了笑,繼續伸長了手去捏酸梅吃,一口兩口,不多時半碟子的梅子就下了肚。

胡半載摸著山羊須嘿嘿的奸笑了兩聲,招招手,牽著小知恩就往外面走,其他眾人知道他們夫妻重逢有無數的話要說,也跟著出了門去。

孟知微問他:“還沒猜出來?”

莊起的視線來來回回在她臉上與腹部徘徊,孟知微難得見他這副傻乎乎的樣子,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笨蛋一個。”

莊起抓住她的指尖,狠狠的塞入口中咬了一下,問:“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沒寫信告知我一聲。”

孟知微笑道:“驚喜麼?”

莊起單手摟著她,另一只手輕輕的覆蓋在她的腹部緩緩的撫摸著,過了半響才點了點頭,揹著光猛地按住她的後腦,四片唇.瓣.撞.擊在一起,瞬間就捲住了所有的呼吸。

孟知微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背部,等到兩人都氣喘吁吁,莊起又突地跳起來,直接往外面衝去。

春繡的腦袋從簾子後面鑽進來:“老爺要去哪兒?”

孟知微的手下意識的搭在腹部,想了一會兒:“應該去了祠堂。”莊家後繼有人,他當然要去告知父母一聲。

這一去過了一個多時辰莊起才重新回到屋內。沐浴用的湯水早就備好,莊起褪了衣衫進去洗漱,洗到半路又渾身滴答著水的跑出來,見孟知微老神在在的吃著午飯,他眼也不眨的盯著她看了半響又悶不吭聲的回了浴房。孟知微看著他兩片渾.厚的屁.股.肉.隨著動作一顫一顫的,咂了咂嘴,咬牙切齒的撕開一塊鹿肉,嘖嘖,分離了快半年,怪想的,問題是,現在有了身子,有些事情也只能想想了。

有時候男人犯起傻來很讓人哭笑不得,莊起洗個澡居然來回跑了三次,第一次只是望了孟知微一眼就回去了,第二次他又裸.著身子跑出來摸了摸她的肚子,第三次居然蕩.著小小莊,問她:“一起洗麼?”

孟知微正在咬牙籤骨,聞言直接將那還沾著肉沫的骨頭砸向他的雙腿之間:“有完沒完?”

莊起這才訕訕的回去完成了最後的洗漱,然後垂著腦袋回來吃飯,飯也沒吃多少,盡將一桌子的肉食啃得一乾二淨,素菜一點都沒碰。

孟知微嗤笑他:“你急忙忙的從戰場上跑回來,就為了這口肉食?”

莊起很嚴肅的提醒自家娘子:“我已經素了四個半月了,看樣子還要繼續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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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微問他:“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個通房丫頭?”

莊起喝了一碗熱湯:“你捨得?”

孟知微直接將湯都給奪了過來:“你還是素著吧!”

莊起沒吭聲,他趕了好些天的路,好不容易回來又收到了這莫大的驚喜,之後才被疲倦席捲,下午抱著孟知微在榻上睡到了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入朝跟皇帝彙報戰事的細節去了。

冬磐悉悉索索的摸進來,伺候著孟知微洗漱後,就圍在她的身邊欲言又止。

孟知微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丫鬟:“有事?”

冬磐仔細辨認了一下孟知微的臉色,問對方:“夫人有沒有什麼事情要讓我去做的?”

孟知微壓下心裡的失望,輕笑道:“快要過年了,除了置辦年貨,和清點管事們送來的東西外,還能有什麼事兒?”

冬磐哦了聲:“那我去庫房看看,管事們送來的東西又多又雜,有些野味和素菜都要放入冰窖呢,不能隨意堆著放壞了。”

孟知微隨意的點了點頭:“春繡呢,又去繡莊了?”

冬磐答:“在抱廈裡呢,夫人找她有事?”

孟知微點頭:“的確有些事情要她去做。”

冬磐猶豫了一會兒,才戰戰兢兢的道:“什麼事兒,夫人可以與我說說,我去辦也是一樣的,絕對不會辜負了夫人的好意。”

孟知微臉色平靜的看了冬磐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道:“你想要什麼,直說吧!”

冬磐神色慌張,立馬跪了下來,解釋道:“我不知道夫人的意思。”

孟知微道:“你是不是想要去伺候老爺?”

冬磐咬著牙,雙拳緊握,磕頭道:“春繡能做的事情,我冬磐也能做,而且心甘情願。”她哽咽著,“只求夫人放過春繡吧,她有了知恩後,就再也沒有想過嫁人的事兒。讓她去伺候老爺,她肯定會一頭撞死在夫人面前。”

孟知微道:“所以你才想要替代她,做老爺的通房丫鬟?”

冬磐哭道:“我身子乾淨,除了夫人在這世上無牽無掛。如果夫人要我去伺候老爺,我就去伺候,絕無怨言!哪怕日後有了孩子,我也不要。”

孟知微冷笑:“說得倒是好聽。”

冬磐身子發顫,好一會兒才問:“夫人這是同意了?”

孟知微臉上閃過一道狠色,冷冽的道:“我同意什麼?告訴你,從我決定要嫁給莊起的那一日起,我就打定了主意,他這輩子只准有我一個女人,他的孩子也全部都必須從我一個人的肚子裡出來,任何人只要敢去招惹他,我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冬磐驚訝的問:“當真?”

孟知微掃了她一眼:“你也不例外!”

冬磐瞬間淚如雨下,連連磕了三個頭,感激道:“我,我立即去告知春繡,她一定高興壞了。老爺沒回來之前我們就擔心……擔心夫人會如別人家的主母一樣,將自己的丫鬟送給老爺暖床,我,我們……”

孟知微暗中呼出一口氣:“你不單要將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春繡,還要告訴府裡所有的人,讓她們都絕了這份心思。老爺上陣能殺敵,我這將軍夫人的後院也容不得任何心懷叵測的女人窺視。”

冬磐抹幹了眼淚,只說是。

孟知微原本以為盯著莊起的女人只限制在這個小小的後院裡,沒想到,只不過半日,皇帝就悶不吭聲的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今早聖旨,莊起官升三品為大將軍,賜良田金銀珠寶若干,外加美人六名。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在哪裡呀第二更在哪裡,還在小小草的肚子裡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