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什麼都考慮到了,也什麼都準備好了,怎麼就偏偏忽略了人呢?
他們怎麼就忘記,不管是血麒,還是冥鳳都才覺醒血脈沒多久呢?
血麒當場暈倒,冥鳳那個小丫頭,雖沒有如血麒那般當場暈倒,力量卻也耗去不少。三人傷二,想必短時間內,他們都無法再對千年禁錮封印了。
想到這裡,神色變得更加陰鬱起來,一時之間,若大會場內可謂是陰雲密布,烏雲罩頂。
不怪眾家主,還有眾族主會如此的鬱悶,而是時間真的不等人。
不似他們這些血脈覺醒者與眾魔怪有一戰之力,表世界裡的那些普通人在面對魔怪時,只有被碾壓的份,哪怕表世界裡的人可以動用武器與眾魔怪抗衡,那也只是在面對低階魔怪,乃至中級魔怪時,面對高階魔怪普通人可謂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更何況,前段時間還跑走一隻魔王級的魔怪,而這只魔王級的魔怪,他們至今沒有找到。
能量波傳至別墅區時已變得很是微小,但饒是如此,還是讓剛剛還深陷於蘑菇堆中的眾家主與眾族長,瞬間警醒過來。
猛然直起身體望向能量波傳出的方向,眾家主與眾族長都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能量波動?
難道說………,突然想起,至今還未被他們找到的那只魔王級的魔怪,眾家主與眾族長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與此同時,在眾家主與眾族長警醒的那一刻,也猛然睜開雙眼,不再閉目養神的龍三垣,同樣把目光投向能量波出現的地方。
行隨思變,在確定能量波出現方向的那一刻,龍三垣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緊隨龍三垣身後同樣站起身來,眾家主與眾族長對視一眼後,也面帶凝重的向外走去。
是先前逃走的那只魔王級的魔怪,還是又出現了一隻魔王級的魔怪?
分兵兩路的眾家主與眾族長,分別向能量波出現的地方,還有千年禁錮埋有結界石鑰的地方疾馳而去。
離別墅區並不遠,更何況眾家主與眾族長還都身手不凡,所以只是片刻,他們便疾馳到‘出事’地點。
血黑色的長髮垂至地面,雙手為一付鋼爪,哪怕只是一個背影,眼前的這人也讓眾家主與眾族長不由的神色一凜。
眼前的這人究竟是敵,還是友?
是的,就是人。
哪怕對方的氣息再危險,眾家主與眾族長卻也不會認錯對方是個人類,而且還是個覺醒未知血脈,強大而又危險的人類。
眾家主與眾族長出現的並非悄無聲息,所以齊子潤又怎麼可能沒有發現,他轉身向眾家主與眾族長打招呼道。
“眾位,下午好。”明明是微笑,但不知為何,齊子潤唇邊的笑意,卻讓眾家主與眾族長不由的感到一絲危險與血腥。
這,這不是齊家的那個小家夥嗎?
因為武器與護具衣的關係,不認識齊子潤的家主與族長很少,雖然他們對齊子潤稱不上熟悉,但或多或少都見到過齊子潤,所以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那個讓他們感到十分危險人,就是他們熟知的齊子潤。
而且……,他這個模樣是怎麼一回事?
把目光在齊子潤血黑色的頭髮與眼眸上一一掃過,並最終落到齊子潤唇邊危險的笑容上,眾家主與眾族長無不眼露疑惑。
眼前的這個人真是齊家的小二——那個常常把齊昌林氣個半死,常被齊昌林罵為小混蛋的齊子潤?
“子潤?”同眾人一樣眼露疑惑,齊昌林聲音微帶猶豫道。
他家的小混蛋不可能這麼正經。
“父親。”任由眾人打量,齊子潤笑看齊昌林道。
父親?
沒想到有生之年,他竟能真的聽到這小混蛋,如此正經的喚他一聲父親,他真是死也瞑目了。
不過他怎麼覺得,相對於這聲父親,他更喜歡聽小混蛋叫他老爹呢?
“你這是怎麼回事?”把目光在眾魔怪屍體,齊子潤身上大片的腥紅,還有其黑紅色的頭髮與眼眸上一一掃過,齊昌林皺眉道。
他家小混蛋的身上,還有臉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
難道是受傷了嗎?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家小混蛋的眼睛,還有頭髮怎麼變成黑紅色了?
“啊,或許是二次覺醒……”
“吼~~~!!!”
“吼吼~~~!!!”
話未說完,便被這突然傳出的吼叫聲給打斷,伴隨著這吼叫聲的臨近,幾隻奇形怪狀的魔怪,也隨之出現在眾人面前。
人血對魔怪極具吸引力,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魔怪血液的浸染,齊子潤身上的人血味已有所減弱,但是其身上那隱隱傳出的人血味,對魔怪的吸引力卻並未削減。
因人血的味道而發狂,無懼眾家主與眾族長威懾力的眾魔怪,瞬間向齊子潤撲去。
紛紛凝出力量,不過可惜的是,還未等眾家主與眾族長攻向那幾隻魔怪,剛剛還視齊子潤為甜美食物的那幾隻魔怪,便瞬間被齊子潤殘忍的撕成兩半。
“啊啦,我不是讓你們乖乖的聽話嗎?不聽話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噢~~~~”
齊子潤在笑,而且是愉悅的在笑,不過此時他這般愉悅的心情非但未傳染給眾人,反而還讓眾人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齊家的二小子明明在笑,但是他們怎麼覺的這麼血腥與陰冷呢?
而且不要一邊殺魔怪,一邊在笑啊!
哪怕對方是魔怪,這也很變態好不好?
同眾家主與眾族長一樣心情跌宕起伏的厲害,齊昌林臉上雖然威嚴表情依舊,但是他卻在心中不由的流下兩行血淚。
他家小混蛋雖然不犯二了,但是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兇殘?
不管是改變前,還是改變後,難道他家小混蛋就不能讓他省心些嗎?
“抱歉,請原諒我剛剛的失禮。”邊說邊笑聲扔掉手中魔怪的頭顱,齊子潤溫文爾雅道。
不過他這付溫文爾雅的模樣,在滿身血跡,還有滿地魔怪屍體的映襯下,卻顯得尤為的突兀與讓人毛骨悚然。
“對了,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嗯~~~,我想起來了,是……”
“吼!!!”
“吼吼~~~!!!”
再次傳出的魔怪吼叫聲,讓齊子潤剛剛還溫文爾雅的神色,瞬間變得鬼魅起來,他微笑著的嘴角,隨之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再說。”看了一眼正逐漸向他們接近的魔怪,又看了一眼笑容危險的齊子潤,龍三垣率先向回走去。
“也好。”話雖如此,但齊子潤離去前,卻一臉惋惜的看了眾魔怪一眼。
好可惜啊~~~
其實他還想與小寶貝們再玩一會兒呢~~~
不過算了,以後他與它們玩耍的機會多的是,所以就繼續留它們再多活一會兒吧!
而後伴隨著龍三垣與齊子潤的離去,眾家主與眾族長對視一眼後,也紛紛轉身向回走去。
既然主角都已經走了,他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不過———
他們那是什麼眼神? ̄_ ̄╬
為什麼要用一付憐憫的眼神看他?
…………,不過,說實話,他都想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他自己了。
他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孽?
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不省心的兒子!
唉,他的頭髮都快要被這個混蛋兒子給愁白了啊!(不過話說覺醒金屬性麒麟血脈的你,頭髮本身不就是白顏色嗎?好吧,是銀色才對。)
明明不到二十歲,與先前那付符合其年齡的青澀、活潑(……,應該是過於活潑才對),還有一點點少年才會擁有的小狡猾模樣不同,此時的齊子潤就好像那盛開在地獄的彼岸花,雍容華貴而又危險血腥。不過他這付危險的模樣,並不會讓人覺得懼怕,甚至是想要與其疏遠,反而他這付雍容危險的模樣,還好似王者般讓人不由的為之戰慄,為之臣服。
懶懶的坐在椅子中與龍三垣遙遙相對,齊子潤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後,漫不經心道:“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你血脈二次覺醒了?”率先開口道,齊昌林邊說邊看向齊子潤的眼眸。
也對,只有二次覺醒,他們血脈激發後的髮色,還有眸色才會發生改變,不過他家小混蛋覺醒的這是什麼血脈?
為什麼眼睛,還有頭髮的顏色都是黑紅色的?
他怎麼不知道,他們齊家還有這種髮色與眸色的血脈?
並未懷疑齊子潤覺醒的是別家血脈,必竟他們齊家的麒麟血脈,已在眾血脈的最頂端,所以還有什麼血脈是比他們齊家的麒麟血脈還要強大的?
“好像是這樣,父親。”
“………,叫老爹。”
“唉?可是父親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好好的叫你父親嗎?”看向齊昌林的同時,齊子潤意味深長道。
“咳嗯,雖然是這樣,不過既然我都已經聽習慣了,那就不要改了。”聞聽此言,臉色微赧的輕咳一聲後,齊昌林強作正經道。
“好吧,老爹~~~~”
從很早以前,他就覺得這臭小子的說話方式,不但讓人生氣,也讓人頭疼。可現在這臭小子的說話方式,雖然不讓人生氣了,但是……他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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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說話。”
“好吧,老爹”
“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