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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上藥

014.

“看夠沒?”

清冷的嗓音立馬將姜可可拉回現實,眼裡的著迷一退去,就發現對方不知何時站了起身,鳳眼定定地看著她,喜怒不辯。

姜可可羞紅了臉,耽於男色還被發現了,簡直是不能再丟臉了。

“我……我是來謝謝你的!”姜可可到底沒好意思回答他的問話,將斜挎包拎起來給他看,也順勢擋住羞紅的臉。

江寄餘的視線卻落在她纏著紗布的兩隻手上,一天之內能把自己傷成這樣,也是她的能耐了。然而想起前頭她表姐林思然說的話,江寄餘心裡便不大舒服,聽她表姐的意思是姜可可是故意將自己傷成這樣好躲過農活的?還是料定會有人心疼主動給她幹活?他這樣巴巴地上趕著來,是如了她的意還是攪和了她的好事?他當時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才會主動接過她的活來。

心裡氣惱,江寄餘低下頭繼續幹活,鐮刀使得虎虎生風,好似土豆苗跟他有仇似的。

姜可可久久沒聽到迴音,從斜挎包裡探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看過去,卻見江寄餘不理她,以為是剛剛偷看他讓他生氣了,當下顧不得害羞,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就是你太好看了不小心看著迷的!”

江寄餘心神一晃,揮著鐮刀的右手便向上偏了下,左手閃過疼痛,低頭一看,左手手背食指與大拇指處便多了道口子,他鐮刀揮得用力,那口子也大,皮肉都翻了一些出來,鮮血頓流。

忍不住“嘶”了一聲,可見疼痛。

姜可可密切關注著他的表情自然發現那瞬的皺眉,視線往下,瞧見了紅,不過因土豆苗遮擋著沒看清,放下斜挎包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見那道口子,又深又長,不知使了多少力在裡面,比她割的可厲害多了。

“你沒事吧?”姜可可眉頭不自覺跟著皺起來,包紮好的左手似乎也跟著疼了似的。

江寄餘像是沒聽見,眉頭皺了下就鬆開,隨手扯了把土豆苗的葉子擦掉湧出來的血,見還在流,便直接用片葉子蓋住,繼續低頭幹活,彷彿半點不妨礙。

這種不搭理人的冷淡態度姜可可都快免疫了,只是實在見不得他那麼粗糙地對待自己的傷口,而且又是接替自己的活幹時受的傷,還讓她看見了,就沒坐視不理的道理。

從斜挎包裡自制的隔層把紗布和一小瓶子棕黃色的藥粉拿出來,酒精她沒帶,挎包主口袋被她用來裝一包核桃酥,副紅色的紙抱著,還纏著草繩可以拎。不過江寄餘自己有帶搪瓷水杯,帶蓋子的那種,在邊上放著。

“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行麼?”姜可可還是有些慫他,沒敢直接上手。

可江寄餘還是不搭理她,繼續幹自己的活,鐮刀依舊使得虎虎生風,左手抓著苗右手一割,土豆苗便一壟壟地倒下,速度快得很。但相應的,那口子的血也流的快,都從貼著的葉子邊緣漫出來了。

姜可可抿了抿唇,索性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說罷拿起他的水杯帶上紗布和藥粉就上前去,直直站到江寄餘跟前,見他還不動作,只是鐮刀割得更快,一下子這一壟割完,立馬去下一壟,還特意從末尾繞到另一頭去。

這姿態簡直惱人,姜可可一時間都被激起小性子來,把紗布和藥粉先放回挎包裡,然後端著搪瓷杯就快步走到江寄餘面前,不說話伸出手就要去抓他的手。

江寄餘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驚,下意識就是先丟了鐮刀免得割到她,於是這一停頓左手就讓她給抓著,沒有纏著紗布的指頭捏著他的手背,冰冰涼涼,很是舒服,又能覺察到那手指的幼嫩細膩,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掰斷掐碎似的,著實不是一雙能幹活的手。

而她離得這般近,鼻間彷彿都能聞到淡淡的香味,還帶著絲甜,卻不膩,而是恰到好處令人舒服的味道,也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只知道並不討厭,是剛洗過澡過來還是本身就帶有的味道呢?

江寄餘腦海那瞬浮現許多雜而小的念頭,然而卻是極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腳步往後退了幾步,臉上表情還是淡淡的,但那鳳眼裡卻洩出了真實情緒,“你幹什麼?!”很兇的語氣,有種被侵犯領地的惱怒,也有種虛張聲勢好掩蓋掉那瞬內心亂七八糟的想法。

姜可可攢起來的氣性被他一吼又熄滅了,下意識地也後退了兩步,“給,給你處理傷口啊。”

覺察到她的一絲畏懼,江寄餘皺了皺眉頭,“不用。”

“可這地裡的活……”

“大隊長安排的,掙的工分也是我的,不幹你的事。”語氣冷淡,好像一點都不想跟她沾染上關係似的。

姜可可不語,看著他彎腰要去撿鐮刀要繼續幹活的樣子,腦袋一熱,俯下身子快一步搶過地上的鐮刀。

江寄餘意外,火氣正要起來,就見她直起身子把手裡的搪瓷杯塞到他懷裡,嘴唇抿得緊緊的,眼眶有些泛紅,卻一眼不發推開他,自己彎腰割土豆苗去。

“你幹什麼?”江寄餘來得突然的火氣立馬消下去,手裡拿著自己的搪瓷杯,看著姜可可有些不知所措。

姜可可此時卻學了他,頭都不帶抬,“幹活,自己活自己幹,不關你的事。”語氣是帶著壓抑的怒氣,可嗓音卻軟軟,聽在耳朵裡更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

江寄餘臉上的冷淡繃不住了,“這是我的活,大隊長安排給我的,你講點道理。”

姜可可不說話,手上的鐮刀揮得快,一茬茬倒下去,人要跟著移動去割下一茬,可江寄餘擋著過不去,她也不在意,跳過這壟,走到另一邊去,照樣可以收割。

江寄餘倒是差點忘了她也會耍無賴,只是這次跟以往不一樣,以往只覺得她耍無賴的樣子很可生厭,這次卻莫名有點怕,怕她鐮刀又使到自己身上。

想冷臉,可聽到她委屈的嗓音又怕吼了人就哭了,這些天她愛哭的很,哭起來還不帶停,楚楚可憐跟拿錘子戳人心肺似的,江寄餘也說不清怎麼突然會有這種感覺,但是是不想再看她哭了,忍了忍,只好妥協,“藥粉和紗布給我,我處理傷口。”

或許是不習慣這樣跟她低頭,語氣還有些僵硬,甚至耳尖還犯了點紅,怎麼這麼像哄物件,明明她都不是自己未婚妻了,應該由著她哭才是,割傷了也不關自己事,怎麼就妥協了。

江寄餘想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心軟,可話都說出口了,想反悔一走了之,卻見她抬起頭用溼漉漉的杏眼看他,那眼神好像在問他剛剛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腳步登時就挪不動了。

待她把紗布和藥粉拿出來捧在跟前,江寄餘又惱恨了下剛剛那瞬的鬼迷心竅,最近他對姜可可的情緒實在是太不對勁,好多次都事與願違,做出本不該他來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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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過藥粉和紗布,江寄餘端著自己的搪瓷杯走到田埂邊上坐下,將紗布等物放在一邊,騰出手掀開左手上的葉子,上面沾滿了血,傷口倒是不再怎麼出血了,把搪瓷蓋子揭開,剩下的五分之一水都倒在傷口上,血色褪去,凝結的一層沒有沖走,江寄餘放下杯子想用手去擦掉,一條方形的紅格子手帕就到了跟前。

那是原身在國外買的,姜可可用來借花獻佛,“乾淨的。”

白嫩的臉蛋泛著健康的粉,竭力保持著高冷(???),眼裡卻擋不住小小的期待和歡喜。

江寄餘心裡又翻湧著奇怪的情緒了,視線挪開,一把接過她手裡的帕子覆在手背上,用力擦了幾下,凝結的血便被擦掉了,可與此同時乾淨的帕子也染上一絲血。

弄髒了?嘖,這嬌小姐不會藉此提什麼過分要求吧?江寄餘想法黑暗了一下,就聽得她道,“你一隻手方便嗎?我幫你處理吧。”

姜可可見他擦完不動以為是不方便,自己主動拿過藥粉給他灑上,又把那小卷紗布拿來,手法熟稔地給他包紮上。

平時一看他覺得挺瘦的,但是這才發現其實他的手很大,起碼比她的大得多,一對比自己跟小孩子的手似的,不過他的手指是修長型的,若是沒有幹農活曬了磨出繭子,一定是雙非常適合彈鋼琴的手。

真可惜,要不是那十年動盪,或許他就跟原身一樣有機會到國外去,順便學了那鋼琴。這樣容貌俊美的人一身燕尾服坐在鋼琴前彈奏,那該是多惹人眼的畫面啊。

姜可可腦袋胡思亂想,下意識就給他打了個蝴蝶結,等弄完後看到他黑著臉,這才清醒過來,沒等他開口訓,自己先說道,“這樣挺好看的,對吧?”

江寄餘:……

這娘們唧唧的放在我身上你說好看?

視線一瞥卻看見她左手上纏著的也是蝴蝶結,一大一小,樣式一模一樣,跟一對兒似的。

是挺好看的。咳!不是,在她手上是挺好看的。

姜可可沒注意到他的小表情,其實把蝴蝶結纏在他手上自己都心虛,見他不答話趕緊去解開,紗布纏了好幾層,便給塞進其中一層去,既不會掉,又很順眼。

她幹這活倒是手腳利落。江寄餘看著快速消失的蝴蝶結感慨了下,忽視掉心裡一閃而過的異樣感受,繃回正常的冷淡臉色道,“既然弄好了你就回去吧,我要幹活了。”

真是過河拆橋啊。要是換做從前姜可可肯定要控訴的,但是這人是江寄餘,且不說他是未來大佬反派的身份,就是原身從前做過的那些事,能讓江寄餘這麼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就不錯了。而且她自覺今天做得很好,起碼是刷了點好感,鐮刀只有一把她也就不跟他爭,主要是剛剛慪氣幹活自己手上的傷也有點疼,還剩那麼些土豆苗以她的速度天黑也幹不完,還是有自知之明一點讓給幹活好手江寄餘。

雖然不知幹活好手剛剛怎麼也會割自己一道口子,不過很顯然就是傷了他也比自己幹的又快又好。

“那我把這些苗攏在一塊再走成嗎?”走之前再刷下好感度,證明自己‘改邪歸正’了。

不過江寄餘沒給她這機會,兇巴巴地趕她,“不行,快走!”再不走他再鬼迷心竅割了第二道口子咋辦。

“好吧好吧。”姜可可不想最後惹他不高興,把藥粉放回包裡,小卷紗布給他用完了。

“那這個給你,謝謝你中午幫我幹活。”姜可可說完把核桃酥留下就小跑著離開了。

江寄餘:……不是我,我沒有……幹活。

想解釋都沒機會。

看了眼地上留下來的紅紙包,又看她遠去的背影,江寄餘瞥了眼手上紗布,直覺今天的自己腦袋有問題。

不是取消婚約關係了嗎?不是說好要遠離麼?

這一天幹的都是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