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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可季元熙還沒有回來。

雖然很晚了,可衛子陽還是沒有睡意,腦中交替出現的是漁船爆炸的畫面,和謝少青撲向鏡頭的瞬間。

應該是跟他滾床去了吧,否則怎麼會那麼晚不回家呢?

衛子陽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努力想要睡覺,可還是無法入眠。

正輾轉反側著,他聽到了門把轉動的聲音。

他終於回來了!

他並沒有上床,而是直接走進浴室洗了個澡。

聽著浴室裡譁啦啦的水聲,衛子陽沒來由一陣煩躁。

一定是那邊滾完床單沒來得及洗澡,否則那麼著急直奔浴室幹什麼?他這要洗多久?吵死了!

過了好一會,水聲停止了,浴室的燈暗了。

衛子陽閉緊眼睛,感覺到床的另一邊沉了一下。

接下來應該是身邊沉一沉,那就說明他睡下了,可遲遲沒有感覺到身邊有動靜。

衛子陽好奇地回頭一看,只見季元熙像一塊石頭似的坐床邊,背微微弓著,紋絲不動。

他幹嘛?想得那麼認真,回味和檸檬樹上床的感覺?

正想著,季元熙忽然轉身,黑暗中只看到對方明亮的眼睛,四目相對,俱是一愣。

“把吵醒了?”季元熙低聲問。

衛子陽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想表達沒有,還是沒關係。

季元熙身邊睡下,側過身子,習慣性地把衛子陽抱懷裡,像摟一個抱枕一樣。

背後有東西靠著,一下子暖和許多,衛子陽雖說心裡不痛快,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僵著身子由著他抱。

可是季元熙是個不安分的,他抱著抱著,手就開始不規矩了,伸到他睡衣裡,揉捏著他的前胸。

厭惡之感從每一寸肌膚上冒出來,衛子陽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一言不發地推開他的手。

季元熙沒有感覺到他的異樣,以為他只是隨便反抗一下,於是興致更起,一個翻身,壓了他身上,親吻著他的唇。

衛子陽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用這張剛剛吻過別的唇吻自己。從內心深處感到一陣噁心,怒火突然之間爆發,衛子陽猛得將他推開。

“怎麼了?”季元熙這才意識到他不對勁。

怒火像地底的岩漿一樣翻滾,能把燒成灰燼,但又無法噴發,只能暗暗隱藏。

“累了。”衛子陽轉身背對著他。

季元熙畢竟是個敏銳的,當然不會信他什麼累了之類的鬼話:“晚回來,不高興了?不是說過要晚,不用等嗎?”

“說不用等吃晚飯,也不是晚成這樣啊。”衛子陽一時腦子沒有過濾好,脫口而出說出了不合時宜的話,一說完就開始後悔。這話說出來像什麼樣子?活脫脫一妒婦,太不像自己了,衛子陽幾乎想掐死自己。

季元熙卻似乎很高興聽到他說這話:“今天是晚了點,是不好,好了,別生氣了,乖,聽話。”

既然已經說錯了話,不如將錯就錯,看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資訊。衛子陽又問:“那到底幹什麼去了?弄到那麼晚?去名樓了?”他故意提及名樓,把話題往那方面帶。

“公事而已。”

公事?他還能再扯一點嗎?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怕是真被他騙著了吧。

莫名的,心裡堵得慌。衛子陽煩躁地扭過頭。

與之間,不怕忙碌,不怕距離,唯獨害怕欺騙。可對他們兩來說,每一件事,每一個角落,每一分感情,都充滿了謊言。

騙,騙,半斤八兩。

“睡覺吧,真的累了。”衛子陽把被子裹得緊緊的。

季元熙又他身上磨蹭了一陣,看他的確興致乏乏的樣子,也便沒有勉強,但還是緊緊把他圈懷裡。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今夜的月光似乎不如平日裡明亮,昏昏暗暗的,有氣無力,耳邊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均勻悠長。

“衛子陽。”季元熙忽然叫他的名字,從認識到現他叫要麼叫點亂七八糟的稱呼,要麼就是連名帶姓地叫。

衛子陽沒有吭氣,努力裝睡。

“衛子陽!”季元熙推了推他。

“幹什麼?”

季元熙反倒沒聲了。

無聊。衛子陽心底罵了一句,閉上眼睛。

“衛子陽。”一分鐘後季元熙又叫道。

“幹什麼呀?”衛子陽不耐煩。

季元熙又沉默了,有什麼東西慢慢醞釀。

“說不說啊,不說睡了啊。”

“衛子陽,衛子陽。”季元熙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名字。

“煩不煩?”

醞釀的東西慢慢放出,季元熙收緊臂膀,把他抱緊:“答應,不管發什麼事,都不要對撒謊。”

他的聲音有點黯啞,語氣有點沉重,像是有什麼複雜的情緒裡面,如同一片遊蕩的烏雲,黑壓壓地遮蔽天空,底下的只能仰望其黑暗,無法親手撥散。

這種情緒是絕少他身上出現的,他向來是恣意飛揚,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這樣的生命裡又怎會有陰雲呢?

如果……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衛子陽瘮得慌,從每一個毛孔裡滲出一種寒涼的恐懼感。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對自己說這種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謊話連篇,然後來要求別的真心?

想到這裡,衛子陽又是一陣煩躁,窩了窩被子睡覺。

季元熙沒有強求他回答什麼,怔怔地出神,腦中不知道回憶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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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一早季元熙就讓衛子陽穿戴整齊,說是帶他去公司。

但是經過了昨天的事,衛子陽總顯得有點興致缺乏,雖然他知道任務還沒有完成,還有更艱鉅的調查工作等著自己,可就是提不起勁。

到了公司,衛子陽還是坐上次坐過的座位上,開啟電腦。

他正盤算著從哪個方面著手調查,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衛子陽呆呆地看著電話機,不知道是該接還是無視。

還有電話?不是說這個座位沒嗎?必須是打錯了吧?

正猶豫著,電話鈴已經停止了。

但衛子陽剛松了口氣,電話鈴又驚天動地地響了起來。

衛子陽只得接起電話:“喂?”

裡面是季元熙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給倒杯咖啡。”

“啊?”

“啊什麼啊?”

衛子陽胸悶不已,本以為可以舒舒服服窩電腦後面過一天,怎想到居然被他使喚去倒咖啡?他同意自己跟去公司,就已經計劃好了吧?果然是一隻腹黑狐狸。再說了,他肯定有專門給他倒咖啡的秘書,這事怎麼可能攤到自己頭上?

“季爺,腿腳不方便又不是不知道,好意思嗎?”衛子陽壓低了聲音說。

“又不是斷了,看家裡都走得好好的,就是慢了點。別裝了,快去。”他使喚起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衛子陽還來不及再辯解什麼,他已經啪地一下結束通話電話,不給說話的機會。

衛子陽無可奈何,只得慢悠悠地起身,走到茶水間。

禾木的公司福利果然性,茶水間裡種類齊全,茶葉、果珍、咖啡什麼都有,就連女性例假的紅糖薑茶都有,而咖啡除了有現磨咖啡機,速溶咖啡也有好多種。

轉看了半天,衛子陽有了決定。

幾分鐘後,衛子陽敲響了季元熙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

“季爺,請喝。”衛子陽把杯子放了他桌上。

季元熙看了一眼,那是一杯橙汁。

他要的是提神醒腦的咖啡,但是端來的是甜膩膩的橙汁。

衛子陽得意洋洋地笑,可是當季元熙鎮定自若地端起橙汁喝了一大口之後,笑容僵住。

以為他會氣急敗壞地罵自己,然後乾脆不要來折騰他就更好了,沒想到居然那麼淡定。

“喂,沒有發現不對嘛?”衛子陽沉不住氣了。

季元熙深邃的眼眸不以為然地一挑:“以為會咖啡裡放很多很多糖,或者乾脆撒一把鹽,看來是高估了。”

衛子陽有種拿起橙汁澆他臉上的衝動。

果然還是不能心慈手軟啊!

“季爺,您玩得高興不?”衛子陽瞪著眼。

季元熙笑開了:“這不是怕無聊嗎?”

“那以後開會,旁邊給捶著腿好不?”

“可以啊,一般開視訊會議,蹲低點別就看不到了,要是想做點別的事情,都是可以的。”從季元熙的表情分析,這個所謂的“別的事情”怎麼都覺得大有深意。

比的不就是膽大不要臉嗎?誰怕誰?

衛子陽扯開一粒釦子,走到季元熙身邊,跨腰坐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手搭上他的肩膀:“那季爺現想不想做點別的什麼事情?”

季元熙盯著他裸.露出來的一小片白皙的肌膚,眸色微深,喉結不自覺地滾了一下,他剛伸手想去抓衛子陽的腰,有外面敲門。

“咳咳,先出去吧。”季元熙收起淫邪的**。

“來嘛,季爺。”衛子陽無比風騷地圈上了他的脖子,“讓那些無關緊要的等等。”

“別鬧,先出去。”

“沒鬧,想想得不行,來吧來吧。”衛子陽乾脆坐他腿上,去扯他的領帶,只感覺到屁股下面有什麼硬硬的東西頂著。

門又敲了幾下,季元熙身上燥熱,但又無處發洩,這副樣子如果讓下屬看到像什麼話?只得舉手投降:“小乖乖,錯了行不行?快出去。”

衛子陽反而嚇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讓季元熙低頭認錯,簡直就像太陽從西邊出來,天上落紅雨。

回過神來,衛子陽仰天長笑,這意外的驚喜讓他很是得意。

“那還使不使喚倒咖啡了?”衛子陽抓住機會為自己謀福利。

“不倒了,小乖乖聽話,別鬧。”季元熙服軟,再折騰下去,絕對會忍不住把他就地正法。

衛子陽這才滿意,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出辦公室。

安安心心地回到座位上,衛子陽又開始琢磨著電腦,不一會兒,他發現總裁辦公室門口排起了長隊。

找他的真多啊!

衛子陽嘆了一下。忽然他聽到一個秘書打電話:“tom?季總現心情很好,有什麼企劃趕快拿過來給他簽字,做得再爛他也不會罵的,過期不候。”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辦公室門口的隊伍就越來越長了。

過了幾個小時,衛子陽桌上的電話又響了,又是季元熙騷擾他。

“幹什麼!”衛子陽沒好氣道。

季元熙的聲音沙啞誘:“想不想做點別的什麼事情?”

衛子陽大怒:“除了精蟲上腦,能不能想點健康的?”

季元熙一本正經道:“是說,吃飯時間到了,可以做點別的事情,比如吃飯什麼的,衛子陽,思想能不能乾淨點?”

一看時間,果然已經十二點過了幾分鐘,衛子陽一口氣緩不過來,被口水嗆得直咳嗽。

這不要臉的傢伙居然叫自己思想乾淨點?他那衛道士一樣的口氣又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一頭,季元熙笑得十分囂張。

“收拾好東西,跟去吃飯。”季元熙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跟著季元熙去禾木大廈對面的餐廳,衛子陽還是板著一張臉,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點完菜,季元熙掃了他一眼:“怎麼了?因為沒有做成想象當中的事,所以不高興了?”

衛子陽懶洋洋道:“現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原來以為已經夠不要臉了,想不到還有比更不要臉。”

“是為了配合的水準。”

“別了,季爺,福薄命淺,承受不起。”

季元熙嘴角含著笑意,斜斜地看著他:“小痞子。”

“季爺,您又給起新名字啦?”

“是怎麼長成這樣的?”

“爸送了條祖傳的染色體給媽,然後就長成這樣了。”

“小沒正經的。”

“季爺,起外號的壽命能不能長一點?”

“聽說前幾年日子過得挺苦的,不過看整天樂呵呵的,好像也沒有說的這麼艱難。”

衛子陽橫了他一眼:“難道就一定要哭哭啼啼的嗎?季爺您是上等,過的是衣食無憂的生活,怎麼體會得到這種下等的生活?”

“又怎知道體會不到?”

“說得跟真的一樣。”衛子陽不屑,“試過一天不吃飯嗎?保證餓得叫娘。”

季元熙淡淡一笑:“那試過一天不吃飯,再搬一天百來斤重的東西嗎?”

衛子陽怔了一下,乾笑道:“說得好像試過一樣。”

“真的試過啊。”季元熙臉上籠罩淡淡的陰雲,他歪著頭,似乎回憶什麼並不太愉快的事情,最終還是釋然一笑,“這小身板肯定不行。”

他這麼金貴的,還會把自己餓一天?這怎麼可能?別把飯菜送到他嘴裡都來不及呢。

“別吹了。”衛子陽不信,“是不是徒步旅行什麼的,東西吃完了,揹著百來斤的行囊趕路之類的?”

季元熙哈哈大笑:“的想象力真是豐富。”

“那是怎麼回事?”

季元熙沒有回答,沉默許久,他望著馬路對面那高聳入雲的禾木大廈:“一定以為是靠著家族的蔭庇才有今天的財富和地位吧?”

“哪能啊?季爺您英明神武,才華橫溢,就算您不姓季,姓趙錢孫李也照樣能叱吒風雲。”衛子陽把拍馬屁發揮地淋漓盡致。

季元熙樂了:“小痞子,就喜歡胡說八道的樣子。”

衛子陽扔了一個白眼。

“不過說得沒錯。”季元熙傲然,只是稍稍收斂的笑容,那身上的逼的氣勢頓時顯現,給強大的壓迫感,“就算姓趙錢孫李,也一樣能締造屬於的帝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的氣場下,衛子陽幾乎抬不起頭來,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極有個魅力的。

難以想象他說的那艱苦一幕,可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又不像是瞎編的,難道他真有過黑暗的過去?

飯菜送了上來,季元熙看了一下手機,把菜堆他面前,催促道:“快點吃。”

“時間還早呢。”

“吃完去家。”

“咳咳咳……家?”衛子陽被噎到了,“去家幹什麼?”

“參觀原始生活。”

衛子陽差點想把筷子插到他臉上,埋頭努力吃飯。

季元熙看著他並不雅觀的吃相,不由自主地又笑了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段日子,他的笑容比以往多了好幾倍,而且都發自內心肺腑的笑。

本以為季元熙只是開玩笑隨便說說的,沒想到吃完飯,他真的沒有回公司,而是驅車往衛子陽家去。

“季爺,算了吧,家有什麼好看的,別去了。”

衛子陽十分為難,他住的那塊地方,別的不行,比八卦可是一個賽一個厲害。像季元熙這樣的出現,那絕對是要引起轟動的。左鄰右舍眼裡,他衛子陽兄弟倆本來就是奇葩般的存,要是季元熙再來插一腳,那些該怎麼看他啊?他以後可還是要住回來的,到時候豈不是要像怪胎一樣被圍觀?

“說好了去參觀的,季元熙說到做到。”他根本不理會衛子陽那些奇怪想法。

車停平房外圍,當季元熙一隻腳剛踏出車門,一個四十多歲,沿街住的大媽手裡拿著剛沖洗過馬桶的水,迎面澆了過來,汙水濺他整潔的褲子上。

“哎呦哎呦,季爺,您小心點。”衛子陽殷勤地過來扶他,背地裡笑成了一團。

“是不是特別得意?”季元熙他耳邊道。

“那大媽太過分了!回頭替罵她!”他心裡說,大媽,為什麼沒有朝他臉上潑。

“能吵過這種年紀的阿姨,怪不得伶牙俐齒的。”季元熙有力地反擊。

繞過崎嶇的小路,越過汙水橫流的水溝,跨過滿地亂扔的鍋碗瓢盆,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衛子陽的家。

“季爺,家到了。”

季元熙左左右右看了一圈,大爺範兒十足:“嗯,進去吧。”

衛子陽掏出鑰匙打開門,可這一步怎麼都跨不進去了。

這還是自己的家嗎?

衛子陽驚呆了。曾記得最後一次離家的時候,林祥剛回來過,所以家裡還是亂糟糟的沒有來得及整理,好像吃過的盒飯都還沒有扔掉。可現,屋子雖然還是破破爛爛的,可裡面卻是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所有的傢俱都煥然一新。視線掃過屋子裡的每一寸,嶄新的桌子上面鋪著花紋圖案的桌布,嶄新的鏡子掛牆上擦得光亮,嶄新的櫥塗著上好的漆,光可鑑,佔著屋子最大面積的床也是新的,上面鋪著厚實的新被子。

最難得的是,這些新東西並不是走奢華高貴路線的,看上去都是簡樸耐用,適合這間平房,好像這真的是一個溫馨的小家。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衛子陽感到有什麼東西胸膛流過。

“怎麼不進去啊?”季元熙問道,先一步走進房間,裝模作樣地看了一圈,“還不錯。”

衛子陽跟了進來,喉嚨有點生澀:“什麼時候弄的。”

怪不得他說什麼都一定要到自己家來。

季元熙看了他一眼:“就昨天,這麼點東西不費什麼功夫。讓他們不要弄的太誇張,簡單點就好。原來的傢俱都隔壁,正好隔壁的搬出去了,房間空著,就一併租下了。”他又指了指房間裡唯一沒有換掉的一個櫃子,“那個櫃子上鎖了,想裡面可能是的私物品,就讓不要亂動,可以把東西重新整理一下,新櫃子隔壁。”

因為這個櫃子是上鎖的,所以他沒有隨意搬動,他竟然也懂得尊重的**?

衛子陽有一絲意外,可是再多的意外,也比不上這個屋子的意外。

“那個……”衛子陽哽著喉嚨道,“沒必要做這種事的,反正也不常回來住。”

“嗯,反正住那裡,根本不需要住這兒。”季元熙理所當然點頭,“不過當不的時候,想的確會覺得無聊,強把栓家裡也不開心,不如把這裡弄乾淨了,偶爾回來逛逛也可以。”

只是昨日一句作為藉口的無聊,他便記了心上,還興師動眾地把這裡徹底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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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陽一時說不出話來,怔怔地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家,這個住了兩年多,從未感覺像此刻這麼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