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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佔有慾

飛飛鬆開焦琴的手, 拿著錢去了墓園裡的小賣部。沈俊傑忙於工作,多半時間是焦琴陪她,她是一個懂事又聽話的小姑娘, 對於父親去世的事情, 她懵懵懂懂地覺得難過, 但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焦琴為了保護她, 在她面前一直表現得很堅強,對於沈俊傑身上發生的事情, 也沒有多說什麼。

焦琴看著女兒走進小賣部,然後走到陸桓的車邊停下。

陸桓正在檢視郵件,司機叫了一聲“陸總”,陸桓才抬頭,看到了焦琴。

焦琴說:“陸總, 恐怕要耽誤您一點時間了。”

陸桓開啟車門:“焦小姐, 進來說吧。”

焦琴只有一個人, 陸桓有點意外:“那個小姑娘呢?在浚齊身邊?”

焦琴說:“浚齊還在墓園裡,飛飛去小賣部買飲料了。”

陸桓說:“把她帶過來吧, 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焦琴坐上車:“沒事, 飛飛身上有安全手錶,而且她也習慣自己上下學買東西了。”

陸桓對司機說:“換個離小賣部近一點的車位。”

司機發動車子, 換了一個離小賣部最近的停車位,焦琴抬頭就能看到飛飛的動靜,她有點感動, 陸桓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男人,但是從他對沈浚齊和飛飛看來,他其實十分心細且溫柔,焦琴想,也許她接下來說的話,陸桓能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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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我想和你聊聊浚齊,我……我很擔心他。”

焦琴知道,自己作為沈浚齊的大嫂,來找沈浚齊的金主說這些話,其實是很不妥當的。他們之間是金錢交易,錢貨兩訖是本質,誰心裡有什麼想法,誰的心理健康出了什麼問題,和對方根本沒關係。

但是焦琴沒有其他辦法了,這個世界上,善待沈浚齊且和他親近的人其實並不多,連沈浚齊都不斷地苛求著自己,在絕望中痛苦掙扎。

以前沈俊傑在世,還能讓沈浚齊有些牽掛,但是如今讓沈浚齊牽掛的只有家裡的血債,焦琴覺得情況就很不妙了。

陸桓猜到焦琴是要和他聊沈浚齊,卻沒猜到焦琴以“我很擔心他”開頭,他問:“浚齊怎麼了?”

焦琴說:“陸總,我想麻煩您能稍微幫忙留意一下浚齊,看到他情緒不對的時候,麻煩您通知我一聲。”

焦琴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張紙片,紙片上寫著她的電話號碼,她幾乎是祈求著看向陸桓:“陸總,我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是我只有這個辦法了。”

焦琴看起來十分憂心,陸桓把卡片接了過來,心想,都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知道沈浚齊有心理創傷且有著嚴重的失眠問題,也多次勸沈浚齊去看心理醫生,沈浚齊說自己有心理醫生,也聽到他說一直按時去看心理醫生,雖然大多數時間能感受到沈浚齊有些好轉,但陸桓並沒有感受到,沈浚齊是透過治療來恢復的。

陸桓問:“我聽說浚齊有一個心理醫生?好像今天也來了。”

焦琴點頭:“是的,是鍾醫生,今天也來了。“

陸桓問:“這位鍾醫生和浚齊接觸多久了?”

焦琴說:“七年了。”

陸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七年?”

他又接著問了一句:“這位醫生有相關執業資格嗎?”

焦琴嘆了口氣:“鍾醫生是科班出生,有執業資格的,他是我丈夫的朋友,兩個人是十幾年的老友了。”

陸桓真心覺得這位鍾醫生不太行,七年前的具體情況他不清楚,如今距離沈家出事快小半年了,按照沈浚齊所說,他半個月去看一次心理醫生的頻率,這麼多次治療之後,沈浚齊還是這種狀態,醫生也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陸桓不得不懷疑,這醫生的水準。

焦琴聽出來陸桓的意思,有點尷尬:“醫生確實是我丈夫介紹給浚齊的,後來浚齊出了國,他們也會透過各種方式聯絡,我大概和您是一個感受,這回回來,我發現浚齊狀態真的很差,想勸他換個醫生,他一直不肯聽。”

陸桓說:“我讓他去看過心理醫生,他說自己有心理醫生。”

焦琴說:“對,他對鍾醫生非常信任……大概……大概是因為俊傑的關係吧,俊傑不在了,他有些話,只能和鍾醫生說。”

陸桓問:“比如?”

焦琴搖搖頭,不打算接下去。七年前那件事,沈浚齊不會想讓別人知道,否則他也不會如此信任鍾醫生,什麼話都給他說,反而對自己這麼排斥。

看到焦琴不說話,陸桓說:“比如,他想為喜歡的人討回血債?“

焦琴猛地一抬頭,整個人都驚呆了:“浚齊告訴您了?”

陸桓輕描淡寫地把這個話題跳了過去:“我猜的。”

焦琴平復了一會兒情緒,才開口:“其實浚齊是一個很頑固的人。”

陸桓說:“我發現了。”

兩人說的實際上不是同一件事,焦琴覺得沈浚齊固執,因為對鍾樂明的極度信任,所以堅決不會去看另一個心理醫生,而陸桓說的話,卻含著另一層意思——

陸桓在墓園外的這兩個小時,他一直都在想這件事,他甚至一直在強迫著自己不開啟車門,去沈俊傑的墓前,把沈浚齊搶走。

他無法平息自己滔天的醋意,即使他面對的情敵,已經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這場戰役,還沒開始,就因為生死輸定了。

陸桓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他對焦琴說:“我會留意的,也會讓安排浚齊去看其他心理醫生。”

話聽起來客套,焦琴心裡明白,陸桓並不是一個說說而已的人。

她再次對陸桓表達了感激,準備下車接飛飛,陸桓卻下了車,說:“讓司機送你們回去吧。”

焦琴連忙說:“不用不用,這裡有巴士的,我們坐巴士回去。”

陸桓說:“巴士難等,我正好出去去轉轉,等車回來了,我再和浚齊回去。”

焦琴無法拒絕,只有上了車。陸桓一個人進了墓園,這片墓園很大,陸桓沒有打沈浚齊的電話,而是沿著一排排墓碑走著,等沈浚齊從墓前離開。

需要等多久,陸桓心裡第一次沒底。

半小時,一個小時,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十年?

陸桓停下來,看向面前沿著山坡直直向上的階梯,心裡的佔有慾沸騰起來。

他迫不及待地想走到沈俊傑的墓前——他要告訴沈俊傑,你弟弟是我的,你別想在他心裡留一分一毫的位置。